第34章領(lǐng)導(dǎo)路過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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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上級的忽視還是什么原因,閬諸最近幾任班子成員,的確是本地干部偏多,遠的不說,從申廣瑞開始,上級就有意往這個地區(qū)空降領(lǐng)導(dǎo)干部,但都是主要領(lǐng)導(dǎo)干部。
申廣瑞當年從省政府副秘書長空降到閬諸任市委書記,那個時候和他搭檔的是另一位本地市長,這位本地市長,仗著本土干部人多勢眾,大力排擠申廣瑞,黨、政一把手摩擦不斷,后來被上級各打五十大板,陸續(xù)將市長和申廣瑞先后調(diào)出。
申廣瑞回到了省政府,任發(fā)改辦主任,那個市長外派到一個偏遠的市任市長。兩人都屬于平調(diào);再后來,先后是聶文東和佘文秀空降,這次黨政一把手都是空降,盡管沒有了空降干部和地頭蛇之爭,但這種抵觸依然存在,班子成員大部分都是本土的,尤其是殷家實,簡直就是本土干部群體里的核心人物,在佘文秀和聶文東主政期間,殷家實是最活躍也是在干部中最富有號召力的“土著首領(lǐng)”。
彭長宜盡管不屬于上級的空降干部,但也是從其它市調(diào)過來的干部,而且跟江帆關(guān)系甚密,這也是上級有意淡化閬諸本土干部過于密集的一個組織手段。
其實,這個問題在全國各地普遍存在,要消化本土干部的比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都加大了空降干部的比例。干部空降一個最明顯的好處就是適合于幫派明顯的單位。如果某個單位出現(xiàn)了明顯的幫派,特別是以某領(lǐng)導(dǎo)為核心的幫派,這個單位很難說不出問題。要解決這個單位的問題,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空降干部。
“本土干部”的優(yōu)勢是對本地的情況比較熟悉,有利于為百姓著想、辦實事。不過“本土干部”弊端也不少,人脈關(guān)系不免也有負面因素,比如掌權(quán)后有人要求辦事、解決問題。再有,“本土干部”易受到制約,因而容易保守,創(chuàng)新性不足,如果換作外地尤其是有上級機關(guān)工作經(jīng)驗的干部,視野和思路則會更加寬泛,空降干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對于防止單位“拉山頭、搞宗派”,能夠起到有效的扼制作用,大到國家,小到一個鄉(xiāng)鎮(zhèn),干部“空降”、“摻沙子”、“和稀泥”,目的是明確的,效果也是明顯的。
閬諸的問題,早就引起了這屆省委的注意,所以,才有了江帆空降,有了后來的彭長宜、組織部長趙志新和一位民主副市長的到來,但很明顯,以鮑志剛、殷家實為首的本土干部仍然在班子成員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隨著江帆組織手段的滲透,且不說鮑志剛,就是蔡楓也在逐漸離開殷家實的陣營,慢慢靠近江帆,不求蔡楓多么效忠江帆,也不求蔡楓在工作上有什么創(chuàng)新和突破,只要他不生事端閬諸也不是不容他的,秦嶺不是出去了嗎?市公安局不是被上級大換血了嗎?難道他蔡楓就不想想?yún)柡﹃P(guān)系嗎?
其實,大多本土干部不愿出去任職,他們在這里人熟地熟,守家在地,如果不是太明顯的提拔,都不愿出去。顯然,江帆不是佘文秀,不是申廣瑞,更不是聶文東,他剛來的時候就跟鮑志剛一拍即合,后來又來了彭長宜,他的陣營是強大的,某種程度上說也是牢不可破的,盡管殷家實在努力給他們這個強強陣營“摻沙子”,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目的的。
主要領(lǐng)導(dǎo)的連續(xù)空降,的確擠了本土干部升遷的機會,比如殷家實,比如蔡楓,甚至還有段金寶等人。但是,由于殷家實一貫的作風,真要把一個閬諸這樣一個城市交給殷家實的話,那上級才是真的昏庸了。
彭長宜一路想著,就坐進了汽車,他抬頭看了一眼,知道蔡楓下午的任務(wù)仍然很重,這十多號人也夠他忙活的了。
在以后的幾天里,彭長宜側(cè)重忙一件事了,那就是和中央臺搞的這臺晚會。
每次他聽取文化局和廣電局關(guān)于晚會籌備情況匯報時,都會感到有些不倫不類,這應(yīng)該是殷家實和蔡楓的事,他一個常務(wù)副市長摻和這事多多少少有些別扭,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跟蔡楓說:“我只是協(xié)助你,唱主角的還是市委宣傳部?!?br/>
通過大小幾件事,彭長宜感到自己就是江帆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但是沒辦法,他沒的選擇,誰讓他是“保皇派”呢?誰讓江帆對他信任呢?畢竟工作得有人干,總不能因為某些領(lǐng)導(dǎo)鬧情緒,工作就沒人干了吧?
彭長宜這樣理解問題沒有錯,但是有人卻不這么認為。
這天,樊文良路過閬諸,他首先到了部隊農(nóng)場,去看了王家棟,隨后才給江帆打電話,正趕上江帆不在家,江帆一大早就和丁一去北京了,一是聽說袁其仆住院了,二是丁一感到了胎動,跟江燕說后,江燕強烈要求丁一來做檢查。所以,他們一大早就趕去北京了。
看望領(lǐng)導(dǎo)當然是越早越好,江帆先將丁一放在妹妹所在的醫(yī)院,然后自己前往袁其仆所住的醫(yī)院,接到樊文良的電話時,江帆還沒有到醫(yī)院,他不知樊文良有什么事,就跟他說是來北京看袁其仆來了,并未說帶了丁一,他讓樊文良等他,他很快就回去。
樊文良說他也沒事,只是路過來看看老王,你有事就忙。
盡管話是這樣說,江帆也不敢怠慢,從他在亢州任職的時候就知道,領(lǐng)導(dǎo)沒有平白無故路過的時候,他們的路過,大都是有著某種深意,如果單純是來看王家棟,電話就不會由樊文良打了,或者是王家棟打,或者是根本就不會通知。他
掛了樊文良的電話后,江帆不敢怠慢,急忙打給了彭長宜,讓彭長宜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去接待樊文良。
彭長宜這個時候正在文化局開協(xié)調(diào)會。
這個會涉及到所有參與晚會的的單位,而且都是單位一把手參加,彭長宜和蔡楓在布置工作。蔡楓講完分工后,彭長宜講了幾句,他特別強調(diào)了安全問題,嚴防踩踏事故的發(fā)生,要求公安局干警全部出動,一級戒備,維持秩序,防止意外事故發(fā)生,消防車、救護車要在場外布控,其次是交通疏導(dǎo),這次壓力最大的應(yīng)該就是公安局。
他接到江帆的電話后,中斷了講話,江帆掛了電話后,他又再次強調(diào)了安全問題,他說:“如果出現(xiàn)安全事故,那么這個歡樂的晚會就完全變味了,我們所有的努力將付諸東流不說,在座的各位誰也跑不了,都將被追究責任。”
強調(diào)完安全問題后,他跟蔡楓耳語了幾句后就匆匆走了。
非常遺憾,等彭長宜趕到王家棟這里的時候,樊文良已經(jīng)走了十多分鐘了。
彭長宜馬上給樊文良打電話,說道:“樊部長,您走了?。俊?br/>
樊文良慢條斯理地說:“長宜啊,我已經(jīng)出來了,沒有什么事,就是有段時間不來了,順便看看老王他們,知道年底你們都忙,北京那邊也有人等我,我就走了。”
彭長宜說:“我接到江書記的電話時,正在文化局開會,我們不是要跟中央臺搞那臺晚會嗎?剛才召集了公安局等幾個部門的一把手正在開協(xié)調(diào)會,接到電話后講了幾句就出來了,哪知,還是沒趕上?!?br/>
樊文良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要組織好,方方面面都要精心,千萬不要出現(xiàn)安全事故,要把問題想足?!?br/>
“是,您說的太對了!”
半天,樊文良又說:“演員都請好了嗎?”
彭長宜說:“差不多了,就差劉樂了,劉樂也基本答應(yīng)要來參加,明天他們進京最后敲定。”
樊文良聽后,稍微頓了頓,說道:“他可是流行樂壇的老大啊,多少錢都難請得動??!”
“是的,是比較難請。”
“你們請動他,說明關(guān)系很硬,另外,出場費也低不了吧?”
彭長宜感到樊文良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就說:“是的,我們是通過江帆同學薛陽的關(guān)系請到的他,看在方方面面的關(guān)系上,他把出場費降了十萬?!?br/>
薛陽所在的部門,正好分管這塊領(lǐng)域里的工作,這次請來的明星,大都得益于他的關(guān)系,節(jié)目組上次就跟閬諸提議,如果能借助這層關(guān)系,請到劉樂,那這臺晚會演員的陣容就強于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了。
閬諸尊重節(jié)目組的意見,繼續(xù)公關(guān),但是薛陽不可能去給他們請演員的,只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關(guān)系,閬諸文化局便通過一個老演員的關(guān)系,找到了劉樂,這個老演員德高望重,跟劉樂是忘年交,劉樂一聽,表示感謝的同時,講了自己的條件,說最近兩年,除去公益活動外,一直沒有出席過有償演出,原因就是看到許多港臺喝大陸演員都英年早逝,究其原因,都是不顧身體,玩命掙錢,過勞死,他不想讓自己為了錢那么累,所以一是提高了出場費,二是謝絕小地方的演出邀請。
但因為閬諸是老師的關(guān)系,自己一定會出席,只是出場費可能會高一些,一口價,五十萬。五十萬也行,只要他同意出演,但后來劉樂聽老師說薛陽跟閬諸的關(guān)系后,就自動降了十萬。就這樣,他們敲定了劉樂。劉樂的出演,樂壞了中央臺節(jié)目組,他們調(diào)集了最精銳的團隊,全力投入到閬諸這場晚會的籌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