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未嘗不可
傾城領(lǐng)他們到了大門前,笑吟吟的道:“兩位貴客慢走,不送。”
說著福了一禮,轉(zhuǎn)身走開了。
她故意沒有透露沐云安的身份,給他們留了個懸念。
秦如歌僵在原地,她以為自己昨日和攝政王的偶遇,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又聽聞攝政王和北辰護國公主的婚事已經(jīng)不做數(shù)了。
那么攝政王妃這個位置,就是他們南岳貴女的,可是誰曾想竟突然冒出一個攝政王妃。
會是誰?到底是什么人能得攝政王青睞?
秦如歌絞著帕子一顆心亂糟糟的,秦觀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沉聲道:“走吧。”
兩人上了馬車,車簾落下后,秦觀臉色很是難看的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讓攝政王對你另眼相看的嗎?”
昨日他這個女兒將偶遇攝政王的事情告訴了他,還說這是他們秦家的機會。
可是結(jié)果呢,他的相國之位沒了,攝政王妃的位子也沒了。
秦如歌低著頭心中很是不甘,她看著秦觀道:“爹,你派人查一查看看這攝政王妃到底是什么來頭?”
秦觀擰著眉道:“你還不死心?京城那么多大家閨秀你可曾見過攝政王對誰另眼相看過?
若是能走這條路,你覺得朝中大臣會不想走?誰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攝政王?可是你又見誰能近得了攝政王的身?”
從蕭承逸在朝中嶄露頭角,被封為攝政王,就有不少的大臣都打起了要和攝政王聯(lián)姻的心思,奈何他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要不是他女兒一臉自信的樣子,他也不會走這一趟,最后吃了一肚子的苦水。
秦如歌道:“爹,你方才也聽到了,攝政王已經(jīng)舉薦了那位溫公子入朝為相,你也知道攝政王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更得陛下信任。
這溫公子為相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愕氖送疽呀?jīng)被堵死,如果女兒不能服侍攝政王,成為他的女人,那么咱們秦家就真的沒有出路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哥哥著想吧?”
提到自己的兒子,秦觀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想怎么辦?”
秦如歌道:“攝政王的王妃是在南疆娶的,朝臣都不知曉,眼下是先調(diào)查清楚這攝政王妃的身份。”
秦觀蹙著眉頭問道:“調(diào)查清楚又能如何?你還想除去她,取而代之不成?”
秦如歌眸光一亮,她瞇了瞇眼睛呢喃一聲:“未嘗不可。”
秦觀一驚,嚇的低呼一聲:“歌兒,你莫不是瘋了?”
秦如歌笑了笑,握著秦觀的胳膊道:“爹,女兒說笑的,女兒可沒那個膽子敢動攝政王的人。
你也是,可千萬不要對那位溫大人出手,今日攝政王將溫大人的事情告訴你,也許就是在試探你,如果你真動了殺心,那我們秦家可就萬劫不復(fù)了。”
秦觀的確存了要除掉溫其玉的心思,只是聽他女兒這么一說,他頓時恍然。
這溫其玉是從南疆來的,此人的身份沒有人知道,攝政王只告訴了他,如果他動手把人除掉不就是中了攝政王的計。
他舒了舒眉,點了點頭:“為父心中自有分寸。”
秦如歌聞言也不再多說什么,父女兩人各懷著心思,一路上再無話。
沈府。
傾城送走了秦觀和秦如歌正準(zhǔn)備去見沐云安,就被溫其玉給攔住了去路。
傾城滿是不解的看著他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溫其玉道:“攝政王正在王妃那里,你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舉動,王爺自然要去同王妃解釋清楚。”
傾城唇角一抖,拒不承認(rèn)道:“我就是去送了盞茶而已,怎么就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溫其玉揚了揚眉道:“沈府又不是沒有丫鬟,還要你去奉茶?連我都能瞧得出來,你以為還能瞞得了王爺嗎?”
傾城一噎,既然被拆穿她也不再裝了,于是問道:“那位秦小姐是不是看上了攝政王?”
溫其玉一臉淡定的樣子:“看上攝政王不是很正常嗎?這京城的姑娘難道還有不想嫁給攝政王的?”
傾城:“……”
好吧,他說的到也對,攝政王相貌堂堂權(quán)傾天下,對他傾心的姑娘自然數(shù)不勝數(shù)。
那秦如歌生的蒲柳之姿,花容月貌,說話更是溫聲細語,男人也沒有不喜歡的吧?
想到這些,傾城不由的擰起了眉來。
溫其玉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不相信攝政王?覺得他會被女色所惑?”
傾城斂了斂心神道:“男人本來就靠不住,山盟海誓說的好聽,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了心。”
溫其玉聽她對男人的敵意這么重,想來是同自己的遭遇有關(guān),一直以來她沒有說過,他也沒有問過。
他沉聲道:“別的男人我不清楚,但攝政王不會,他絕對不會負了王妃,你安心就是。”
傾城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
溫其玉笑了笑:“之前同沈大人聊天的時候,聽沈大人提起過攝政王在北辰的一些事情。
有幸了解了攝政王和王妃的過往,他們情意甚篤,歷經(jīng)無數(shù)的坎坷磨難才走到了今日。
在攝政王眼中,王妃就是他的命,又怎么會負了她?”
傾城不知道他們的過往,她對蕭承逸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這短短的時日也能看的出來,他和普通的男人不同。
溫其玉又道:“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但如今那些已是過去,你不能因為過去的遭遇就否定了這全天下的男人,這樣對其他的男人不公平,不是嗎?”
傾城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好似在認(rèn)真的琢磨他這番話。
誰料溫其玉突然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以后不要再戴面紗了,你這樣就很好看。”
她為了要當(dāng)一個婢女,將面紗取了下來,用一縷發(fā)絲遮住了臉上的疤,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傾城感覺到他的手撫過她的臉頰,驚的她渾身顫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有些慌亂的別開視線。
溫其玉低笑一聲,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轉(zhuǎn)身走開了。
傾城站在原地平復(fù)了好一會,才漸漸靜下心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溫其玉方才說的話。
他覺得她這樣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