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永遠(yuǎn)都不要想起
“請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好好待晏晏。”
蕭承逸斂衽朝著沐如豐深深的行了一禮,這一禮不僅僅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態(tài)度。
晏晏是他求了兩輩子才求來的,他一定會把她放在心頭,珍之、愛之。
沐如豐自是相信蕭承逸的,雖然把晏晏嫁給他也有別的原因在其中,但他也是真心的為了這兩個孩子好。
只是……
他想到一些事情,眸色黯了黯眼底閃過一抹憂色,沐云安還以為他是在傷感,便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道:“爹爹,女兒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的。”
沐如豐微微一笑,摸了摸沐云安的頭道:“以后不可再任性而為。”
沐云安點了點頭,松開了他。
沐如豐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看著蕭承逸問道:“長公主的死是不是同你有關(guān)?”
蕭承逸道:“是我安排的,這女人一直都不太安分和沈婉月狼狽為奸,更是多番暗害我娘,她早該死了。”
沐如豐著實佩服蕭承逸的手段,可謂是滴水不露。
其實就算蕭承逸不動手他也不會放過長公主,他沒忘記十五宮宴那次,便是長公主設(shè)局險些害的如意被元昊凌.辱。
還有沈婉月,他那個好外甥女,更是惡毒非常。
他瞇了瞇眼睛問道:“沈婉月,你打算如何處置?”
蕭承逸道:“元昊已經(jīng)證實她非親生,而且她威脅絕殺門企圖刺殺言景宣,待絕殺門開始行動,拿到證明她主使的物證,便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沐如豐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道:“她不是元昊親生?那她豈不是?”
沐云安忙解釋道:“不是的,是我給她服了藥改變了她的體質(zhì)而已,唯一能夠證明沈婉月公主身份的便是她不能吃芒榕,一旦碰了就會過敏身上起滿紅疹,只要更改了這體質(zhì),任憑沈婉月有多少張嘴也解釋不清。”
上次她攔下沈婉月教訓(xùn)她的時候,便給她灌了這藥,那時候蕭承逸便已經(jīng)布好了局,要讓沈婉月一無所有。
沐如豐松了一口氣,淡淡的聲音道:“這樣也好,是她非要走上眾叛親離的這條路,誰也救不了她。”
說著他揮了揮手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歇著吧。”
沐云安拿起桌上的那個錦盒,道了一句:“爹你也早些歇著,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留下這話,她便和蕭承逸一同走了出去。
待出了門后,沐云安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錦盒拿出了里面的玉佩問道:“逸哥哥,你的那塊呢?”
蕭承逸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佩遞給了他道:“聽岳父大人說這一對龍鳳玉佩是當(dāng)年太.祖皇帝親自雕刻的,太.祖皇帝將這玉佩送給了我的父親。”
沐云安拿著兩塊玉佩對著月光看了看,龍紋是玄玉,鳳紋的是白玉,一龍一鳳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蕭承逸,她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更有些疑惑。
她將玉佩還給了蕭承逸,然后把自己的那塊貼身收來滿是不解的問道:“我們有婚約這件事,為什么前世我不知道?”
前世至死她都不知道自己和蕭承逸有婚約。
蕭承逸道:“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沐云安想了想覺得也是,前世她被蒙了心非要嫁給元淸睿,一直都在針對蕭承逸便是知道了婚約一事又能改變什么?
但她覺得蕭承逸一定是知道的,他對她諸多隱忍不僅僅是因為她小時候的救命之恩,想來也有婚約的緣故吧?
前世的他,到底背負(fù)了什么?
沐云安想到這些心就揪痛了起來,她抱著蕭承逸將頭擱在他的肩上道:“逸哥哥,希望你永遠(yuǎn)都不要想起前世之事來。”
蕭承逸回抱住她問道:“為何?”
沐云安道:“因為我不想讓你記起前世的我是怎樣的,你只需要記住今生的晏晏就好。”
蕭承逸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那你也要把前世的那個我給忘掉,若不然我會吃醋的。”
前世的那個他殺了她,但也為她出了家青燈古佛了半輩子,還為她換來一世輪回重生的機會。
雖然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他,但沒有記憶在蕭承逸看來,他和前世那個他就不是一個人。
他不希望晏晏記得。
沐云安挑了挑眉道:“我早就忘了,我的心中就只有眼前的逸哥哥。”
蕭承逸笑出聲來,他勾著她的下巴道:“嘴這么甜,讓我嘗嘗可是抹了蜜?”
說著低頭就吻了上去。
沐云安閉著眼睛環(huán)著他的脖子,兩人正忘情的擁吻著,突然就聽身后傳來一道慍怒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這聲音好像是沐如豐的。
沐云安嚇了一跳,匆忙推開了蕭承逸轉(zhuǎn)身望去,可黑漆漆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可方才的那聲呵斥也不是幻聽。
她還以為是見了鬼,嚇得不停的往蕭承逸的懷中縮:“逸哥哥,怎么沒有人啊?難道是我聽錯了?”
蕭承逸抱著她,冷冷的聲音道:“再不出來,我可要放暗器了。”
話音方落就見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里鉆出一個人來,他舉著雙手道:“別,別,是我,是我。”
沐云安見是王澤方,她拍了拍胸口,頓時怒火中燒起來:“表哥,你想嚇?biāo)廊税。俊?br/>
她還以為是被她爹沐如豐呢,雖然她和蕭承逸的婚事她爹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她和蕭承逸這般親密。
王澤方走過來道:“你們兩人也太大膽了,就不怕被姑父給撞見啊?姑父不在也就罷了,如今他回來你們也不收斂著點?要知道姑父這個人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蕭承逸涼涼的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你嚇著晏晏了。”
王澤方只覺得背后一陣陰風(fēng)吹過,他打了寒顫有些難以招架蕭承逸這氣場,于是匆忙緝了一禮道:“表妹見諒,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沐云安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聲音問:“半夜三更的你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