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為她!
沐云安想說自己可不就是歷盡滄桑的感悟嗎?
前世她被迷了心,被人所騙,只相信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說的,完全沒有用心去瞧以至于落得悲慘下場。
所以,眼見耳聽都不能當(dāng)真,唯有用心去看。
蕭玦距離她們不遠(yuǎn),將她們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后這一句,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沐云安,但很快就又移開了視線。
誰料沐云安慢了幾步,走到他跟前問道:“表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一聲表哥把蕭玦都叫懵了,但他聰明很快就明白了沐云安的意思,這一聲表哥可謂是徹徹底底斷絕了他的那點(diǎn)心思,讓他知道自己以后該以什么身份來面對她!
他斂了斂心神,釋然一笑:“你說。”
沐云安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蕭玦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沒有問題。”
沐云安感激一笑,道了一聲謝,就見蕭承逸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有些不高興的問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還不走快點(diǎn)?”
她聳了聳肩朝著蕭玦吐了吐舌頭,然后小跑幾步追上蕭承逸,自然而然的跨上了他的胳膊。
蕭承逸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心中的悶氣稍稍散了一些,他牽著她的手問道:“你跟他說什么呢?”
沐云安一本正經(jīng)的胡扯道:“我讓表哥看好他的妹妹,不要再給你惹事。”biquge.biz
蕭承逸眉心一擰:“你叫他表哥?”
“是啊,他是你表哥當(dāng)然也就是我的表哥了,我這么叫有什么問題嗎?”
沐云安抬起頭看著他,一雙漂亮的眸子閃閃發(fā)著光。
蕭承逸忍住想要去親她的沖動,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哼了一聲:“真是便宜他了。”
希望晏晏的這一聲表哥,能讓蕭玦守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心生妄想!
說話間,一行人進(jìn)了酒樓。
言景宣豪氣直接包下了整個二樓,沐云安在一旁看著然后伸手扯了扯蕭承逸的胳膊小聲道:“人傻錢多就是好。”
蕭承逸不置可否,畢竟他今天又省了一筆銀子。
而言景宣早已忘了今日蕭承逸要請客的事情,直接掏了自己的荷包,高興的邀著他們上了二樓的雅間。
待眾人坐下后,言景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過去小聲問著蕭承逸:“他們是你南岳那邊的親戚?”
他知道蕭承逸的身份,只是對蕭玦兄妹的身份還有些不太確定,所以才會這么問。
蕭承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認(rèn):“正是。”說著,他對著蕭玦和蕭蘊(yùn)楚道:“景宣是自己人。”
蕭玦和蕭蘊(yùn)楚聽著這話不免有些意外,只是他們沒有多問,倒是蕭玦端起面前的酒杯道:“今日吾妹莽撞,多有得罪,我敬世子一杯,給世子賠罪。”
“蕭公子言重了,令妹有一顆俠義之心,我又怎么會怪罪,所謂不打不相識,想來這也是緣分。”
言景宣端起酒杯,客客氣氣的回禮,兩人酒杯一碰也算是化解了之前的不愉快。
緊接著,蕭蘊(yùn)楚也舉起了酒杯對著他道:“我也敬你一杯,今日是我誤會了世子,還請世子海涵,我先干為敬。”
說著豪氣干云的飲下了一杯酒。
言景宣還從沒見過這么豪爽的姑娘,壓根就不像個公主,他笑著贊嘆道:“蕭姑娘好酒量,在下佩服。”
說著也干了這杯酒。
蕭蘊(yùn)楚放下酒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來對著沐云安道:“安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沐云安有些興奮,正欲端起面前的酒杯,卻被蕭承逸給搶了去:“我替她喝。”
他揚(yáng)手示意,然后喝掉了那杯酒。
沐云安望著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抬頭用一種很是幽怨的眼神控訴他,憑什么楚楚都能喝酒,她就不能?
她氣的將頭扭了過去,一臉的不高興。
言景宣看不下去,勸道:“要不,你就讓她喝一杯?”
蕭承逸冷冷的一個眼神撇了過去,言景宣頓時閉了嘴。
這時掌柜的走了進(jìn)來,將一個酒壺擱在了桌上道:“各位客官,這是你們要的果酒,請慢用。”
沐云安聽到果酒眸光一亮,就見蕭承逸取了酒壺,倒了一杯果酒放在了她的面前道:“想喝的話,就喝這個吧。”
沐云安面上一喜,她迫不及待的端起那杯果酒飲下,清清甜甜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她滿足的瞇了瞇眼睛很沒骨氣道:“逸哥哥真好。”
蕭承逸低笑一聲:“不生氣了?”
沐云安拒不承認(rèn):“我才沒有生氣呢。”
眾人:“……”
蕭承逸不跟她一般見識,哄好了沐云安他才問著蕭玦:“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留在北辰終究是不太安全,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蕭玦道:“下個月你不是要參加殿試嗎?等你高中了狀元,我們就走。”
蕭承逸面無表情:“隨你。”
言景宣大抵能猜出蕭玦兄妹來北辰所為何事,只是瞧著蕭承逸和他的這位表哥不怎么親厚,想來是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但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見桌上還有一個相貌堂堂不聲不語的男人,言景宣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蕭兄,不知這位公子是誰?”
蕭承逸回道:“他叫玄渡,是我的朋友!”
“玄渡?”
言景宣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你就是嘉禾的救命恩人?”
玄渡頷首,問了一句:“不知…公主殿下可好?”
“不好。”
言景宣坐了回去,目光在玄渡身上打量著道:“她回來之后就病了,茶飯不思人也瘦了許多,我去看她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她整個人連個精氣神也沒有,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樣子的她。”
玄渡聽著這話一顆心都緊揪了起來,忙問道:“她這是怎么了?可瞧過太醫(yī)?太醫(yī)是怎么說的?”
言景宣唇角抽了抽,哼了一聲道:“她這是心病,能救她的唯有一味藥引,而那藥引就是玄渡公子你!”
玄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世子的意思是?”
言景宣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聽嘉禾說你不喜京城的繁華,所以沒有跟她一起回京,不知公子此番來此又是為何?”
玄渡抬起頭看著他,直言道:“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