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自愧不如
“另有其人?”
言景宣皺著眉頭看向蕭承逸,自嘲一笑:“我都被人給追殺了,還另有其人?如果真的另有其人,那我豈不是很冤?”
蕭承逸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聲音道:“你有什么冤的,這傷還是我替你受的。”
言景宣無語反駁,半晌后才道:“那人還不是你得罪的?”
如果不是蕭承逸殺了長公主身邊的嬤嬤,他也不至于暴露身份啊。
蕭承逸冷哼了一聲:“你還挺有理?你也不想想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就憑你這智商能逃得過長公主的算計?”
言景宣:“……”
這話簡直太扎心了,但又不可否認(rèn)如果當(dāng)初不是蕭承逸,他怕是會做出傷害沐云安的事情。
而如果他真的做了,無論是不是被人算計的,蕭承逸都不會放過他!
言景宣訕訕的聳了聳肩:“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不過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父親或許另有其人?”
蕭承逸默了默,然后道:“你的身世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不是還沒有得到證實嗎?也許咱們都猜錯了呢?”
言景宣早已認(rèn)定了這個事實是以也沒想過別的可能,他沉著眉道:“事到如今,我的親生父母是誰還重要嗎?
不是你跟我說的,無論我的父母是誰,我就是我,言景宣,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蕭承逸抬起頭看著他道:“你能這么想就好。”
言景宣覺得奇怪,他上下打量著蕭承逸好奇的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還是說我的身世真有什么蹊蹺?”
話音方落,就聽砰的一聲,卻是房中的蘇新月不慎打翻了茶杯,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片,她忙彎腰要去撿。
言景宣快人一步:“我來吧。”他將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只是那碎片太鋒利,劃破了他的手。
他哎呦一聲,蘇新月忙握著他的手,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
言景宣愣了一下,他看著面前的老嫗覺得從第一眼見到她時,這老嫗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同尋常。
他心中好奇,看著面前的人問:“咱們認(rèn)識嗎?”
蘇新月一驚,忙松開他的手胡亂比劃了幾下,然后端著打碎的茶杯匆匆走了出去。
言景宣一臉茫然的問著蕭承逸:“這阿婆怎么奇奇怪怪的?”
沐云安解釋道:“阿婆人很好的,她曾經(jīng)有個兒子只是小時候被人給拐走了,年紀(jì)跟你差不多大,所以這才對你格外關(guān)照了一些。”
為了不讓言景宣起疑,她就只能編造這樣的話來。
言景宣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他頓了頓,又盯著沐云安道:“看來你和蕭兄之間的誤會都解開了?”
沐云安白了他一眼,憤憤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原來我前腳找你幫忙,你后腳就把我給出賣了?”
言景宣忙道:“這你可不能怪我,我如果不把你給賣了,蕭兄就會把我給打死,你也不想看見我變成一具尸體吧?”
“呸呸呸,胡說什么呢?”
沐云安嫌他說話晦氣,瞪了他一眼又道:“不管怎樣,也是多虧了你我和逸哥哥才能解開心結(jié),這一次謝謝你了!”
言景宣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想來他們兩人歷經(jīng)此番生死是已經(jīng)互許了終身,心中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他就想開了。
感情這種東西,最是不能強(qiáng)求的,小辣椒能夠找到一個愛她的人,他應(yīng)該為她感到高興才是。
因為他知道比起自己,蕭承逸才是那個能給她帶去幸福的人。
言景宣揚(yáng)了揚(yáng)眉,微微一笑,正欲借機(jī)煽情一番卻聽蕭承逸冷冷的聲音道:“你謝他做什么?你以為就算他不同意,我就沒法子變成他的樣子了?”
言景宣:“……”
這男人還真是非一般的小氣,他氣急反笑:“是是是,你多厲害啊,我自愧不如行了吧?”
蕭承逸哼了一聲又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已經(jīng)替你安排好了,背后的箭傷你不必受了,但身上多少要留下一些刀傷才行,回去后該怎么說你知道吧?”
言景宣不知道,他朝著蕭承逸拱了拱手:“還請蕭兄賜教。”
蕭承逸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聲音道:“你就將刺殺的兇險說出來,要一口咬定刺客是沖著你去的,他們?nèi)羰菃柶鸹莺涂h主,你就說你們在逃跑的時候失散了,還要裝出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讓人來尋晏晏。”
言景宣一怔:“我自己回去?”
“不然你以為呢?”???.BiQuGe.Biz
蕭承逸看著他道:“你信不信,如果你和晏晏一起回去,不用多久陛下的賜婚旨意就會下來?你們一起失蹤,孤單寡女共度一夜于晏晏名譽(yù)受損,這點你不會想不到吧?”
言景宣被他駁的啞口無言,他當(dāng)真沒想這么多,畢竟他又沒和晏晏共度一夜,又怎么會想到這些。
但不得不說,蕭承逸想的很是周到,他點了點頭應(yīng)道:“我明白了。”
蕭承逸擺了擺手:“去吧,長公主和太子已經(jīng)盯上你,你行事一定要格外小心,無事不要單獨(dú)出府,我會派人暗中去保護(hù)你。”
言景宣感激涕零:“我就蕭兄最是仁義。”他怕蕭承逸反悔,也不多留叮囑了一聲:“蕭兄你就好好養(yǎng)傷吧,我先走了。”
說著麻溜的走了出去。
沐云安:“……”
她笑著搖了搖頭,就見馮長凌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jìn)來,他將藥放在了小幾上涼著道:“給我看看你背后的傷。”
蕭承逸道:“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你跟景宣一起回吧。”
馮長凌冷嗤了一聲,他一拂衣袖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蕭承逸道:“你我從小一起學(xué)醫(yī),醫(yī)術(shù)更是不相上下,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這阿公阿婆有什么古怪?
除非,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說罷,為何特意讓我和言景宣一起過來?那對阿公和阿婆究竟是什么人?”
蕭承逸眉梢一動,輕嘆了一聲,他就知道瞞不了馮長凌,雖然他的易容術(shù)很是精湛騙言景宣綽綽有余,但騙馮長凌還是不行。
既然他已經(jīng)察覺,蕭承逸也不在隱瞞如實道:“那個阿婆名叫蘇新月,是言景宣的生母,至于那個阿公,他叫馮謙,是個大夫出自咱們神醫(y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