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審問
蕭珈藍聽著這話,面色一變,遭了,她的身份暴露了!
那葉家該怎么辦?會不會受她連累?
思慮間侍衛(wèi)已經(jīng)將她給擒住,她也沒有掙扎而是問道:“陛下是只抓我一人,還是國公府上下?”
男人是宮中羽林衛(wèi)的首領(lǐng),名喚陸釗,他道:“國公府上下全部入獄審查。”
蕭珈藍心底咯噔一下,過往的噩夢再次浮現(xiàn)心頭,他們謀劃了這么久,為什么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到底是哪里錯了?明明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難道是因為她太貪心,非要和元宸再續(xù)前緣才會有此下場?
侍衛(wèi)押著蕭珈藍出了國公府,而葉家其余人等全都下了獄。
一時間,京城沸騰,流言四起,就連天色都變了。
陸釗押著蕭珈藍入了宮,就見大殿上,北辰帝端坐在龍椅上,氣勢威嚴(yán)。
她站定,看向龍椅上的人,猶記得前世她也是站在這里,不過那是她和元宸成婚后,她以兒媳婦的身份拜見父皇,那時候的北辰帝一臉和氣,哪怕對她有些微詞,但沒有給她難堪。
而今,她是階下囚,是南岳的細(xì)作,是接近他兒子的女子!biquge.biz
北辰帝緩緩的聲音,開了口問:“你是南岳魏王府的郡主,你姓蕭而非姓葉,是不是?”
蕭珈藍知道,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北辰帝不可能抓她,與其被人拆穿不如主動承認(rèn)。
她道:“是,我叫蕭珈藍是南岳的郡主!”
北辰帝一拍桌子怒道:“真正膽大包天,竟敢偽裝國公府小姐,接近太子,蠱惑他,簡直就是個妖女!”
蕭珈藍想說她和元宸是真心相愛的,可是眼下的情勢卻是讓她冷靜了下來,如果她這么說的話,元宸勾結(jié)南岳的罪名就落實了。
她不能讓元宸再一次背負(fù)這樣的污名,如果改變不了,那就讓她來背負(fù)這一切,只要能保元宸。
蕭珈藍緊握著雙手道:“是,我就是來迷惑元宸的,他一直被我蒙在鼓里,陛下要殺就殺,只是元宸以及國公府上下,都是被我蒙騙的,還望陛下放過他們,只懲治我一人!”
北辰帝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這么說,葉家就能逃脫干系?”
他拿著兩封信箋,冷冷的聲音道:“你給你哥哥寫的信中,可是都交代的明明白白,從一開始葉家就知道你的身份。
而朕的好太子,為了你竟想用整個北辰的江山為聘!”
蕭珈藍看著北辰帝手中的信箋,臉色大變,她道:“這信怎么會在這里?”
話音方落,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呈給父皇的!”
蕭珈藍看著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元昊!
她倒吸了一口氣,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道:“怎么是你?”
蕭珈藍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是從何處拿到了這封信?”
元昊揚了揚眉道:“這說起來還要多謝你的侍衛(wèi)蕭策,是他認(rèn)出你傳信的鷹隼將這兩封信截獲,我才能得知這天大的秘密。
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這北辰的江山就落入了你們南岳的手中。
你們南岳真是好毒的心思,派個女子來蠱惑我的皇兄,讓他為你神魂顛倒,連祖宗的基業(yè)都不顧了!”
蕭珈藍大驚失色,怎么會是蕭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一時間亂了心神,問道:“元宸呢?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元昊笑著道:“沒想到珈藍小姐還挺關(guān)心皇兄,你放心,皇兄沒有事,他只是被父皇給關(guān)了起來而已。”
蕭珈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笑著道:“我千算萬算沒想到竟會毀在你的手里,本來我的計劃很快就要成功了。
元宸已經(jīng)被我迷的團團轉(zhuǎn),只要等他坐上這皇位,這北辰的江山唾手可得,早知道你會壞了我的計劃,當(dāng)初我就不該讓元宸放過你!”
元昊聽出她話中之意來,她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在自己身上,好為元宸開罪,哪有那么容易。
他道:“父皇,你別被蕭珈藍給騙了,信上之意很顯然,皇兄早就知曉蕭珈藍的身份。
他隱而不報,卻依舊和這個女人來往,甚至想娶她為妻,此舉分明就是通敵叛國!”
北辰帝瞇了瞇眼睛,他道:“去把太子帶來!”
陸釗退了下去,很快就將元宸給帶到了大殿上。
看到蕭珈藍在這里,他忙走過去喚了一聲:“珈藍!”
蕭珈藍看著他,眼底透著千種思緒,最后都化作了一種。
她怒斥一聲道:“太子殿下在這里還裝什么深情?怕是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吧?”
元宸擰著眉,沒有說話,發(fā)生了什么他早已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父皇行動這么迅速。
他想去救她,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珈藍這么說的目得是想保全他,他又如何不知呢?
北辰帝道:“太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真的被這女子蠱惑喜歡上她,還是在利用她?”
蕭珈藍朝著元宸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以大局為重。
若是激怒了北辰帝,他們就再也沒有希望翻身了。
元宸收回視線對著北辰帝道:“父皇,兒臣的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南岳的郡主,當(dāng)初收留她,是為了探知南岳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她的兄長最后竟成了南岳的皇帝,兒臣娶她獲得她的信任,為的就是找機會刺殺南岳新君。
只是沒想到這封信竟被二弟截獲,還送到了父皇手里,不過兒臣很是好奇,二弟怎么會和南岳的人有所勾結(jié)?
他不是被押送云州的路上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壞了兒臣苦心籌謀的計劃!”
北辰帝斜睨了元昊一眼道:“你要如何解釋?”
元昊心頭一驚,他也沒想到元宸會反咬他一口。
他道:“兒臣途徑揚州的時候路遇土匪,僥幸撿回一命,后來見一個男人拿著珈藍小姐的畫像,仔細(xì)詢問才得知,珈藍小姐竟是南岳人,而尋她之人正是蕭珈藍的侍衛(wèi),明喚蕭策。”
元宸沉聲道:“父皇,二弟在說謊,那人既然是珈藍的侍衛(wèi),又怎么會隨隨便便同陌生人交代珈藍的身份,這根本就說不通。
除非二弟早就同南岳人相識,且交情甚好,對方才可能吐露如此重要的秘密給他!”
北辰帝點了點頭道:“元昊,你說,你這些年外出游歷,是不是結(jié)交了南岳人,想借南岳的手謀奪北辰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