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熱鬧
葉修塵打了個激靈,他總覺得蕭承逸這一聲表哥陰森森的,叫的他后背有些發(fā)涼。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義父他認都認了,還能反悔不成?
于是硬著頭皮沖著他一笑:“妹夫客氣了。”
沐云安:“……”
一個真敢叫一個還真敢應啊,他們是覺得大事已定,所以都想找個靠山把之前受的氣給出了?
她輕咳一聲道:“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這房間里的氣氛太怪了,如果她不站出來,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王守之招呼著大家坐下,眾人落了座后很快下人就上了菜。
蕭承逸看著坐在他旁邊的馮長陵問:“你怎么沒認個義父?”
馮長陵正色道:“我打算認個義母,你覺得怎么樣?”
蕭承逸一臉的無語,他嘴里的義母自然就是他母親辛如意。
他哼了一聲:“你還用認嗎?”
馮長陵道:“那不一樣,雖然我把她當母親看待,但以前我都是叫她小師叔,沒有正式敬過茶。”
蕭承逸被他給氣笑了,現(xiàn)在玄渡有岳父做靠山,葉修塵有舅舅,馮長陵有他母親。
以后他想欺負人,那得合計合計后果。
他搖了搖頭,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沐云安心疼蕭承逸的遭遇,不停的給他夾著菜。
蕭承逸忽而覺得被人欺負欺負也沒什么不好的,最起碼他的晏晏心疼他。
他湊過去跟她告狀:“晏晏,他們都欺負我怎么辦?”
沐云安咬著筷子想了想道:“那我?guī)湍闫圬摶貋怼!?br/>
蕭承逸點頭:“還是我夫人好。”
桌上眾人:“……”
他們怎么覺得蕭承逸有點幼稚呢?
王守之看不下去:“你一個大男人跟自己的夫人告狀,你堂堂攝政王的臉呢?”
蕭承逸給沐云安夾著菜,義正言辭道:“要臉做什么?我只要晏晏就夠了。”
眾人又一陣無語,這飯他們是吃不下去了!
玄渡微微一笑道:“多謝妹夫賜教。”說著,他對著眾人道:“都記住了,要臉沒用,以后對蕭承逸就不用客氣了。”
蕭承逸瞪了他一眼,這臭和尚怎么哪哪都有他啊。
他眉梢挑了挑道:“你現(xiàn)在叫我妹夫,等娶了嘉禾可是要改口叫我大舅兄了。”
玄渡道:“你娶了我義妹叫我大舅兄,我又娶了你妹妹叫你大舅兄,這叫過來叫過去怕是把別人都叫蒙了,要我說不用這么麻煩,我長你兩歲,你叫我一聲大哥就是。”
蕭承逸冷笑:“叫你大哥,叫嘉禾什么?”
玄渡道:“平日里你也沒叫過她妹妹啊,以前怎么稱呼現(xiàn)在還怎么稱呼,咱們兄弟間哪那么多虛禮,你說是不是?”
蕭承逸算是看明白了,這臭和尚就是想占他的便宜,他咬了咬牙應道:“行,我敬大哥你一杯。”
他端起酒杯示意。
玄渡覺得稀奇,這么爽快他就答應了,他問:“你該不會憋著什么壞吧?”
蕭承逸挑了挑眉:“我哪敢啊,你一個黑狀告到岳父那里,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玄渡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有覺悟,繼續(xù)保持。”
他端起酒杯和蕭承逸一碰,兩人各自飲下。
王澤方看著他們兩人斗法,真是覺得精彩至極,他問:“蕭兄,你以前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若不然怎么對你有這么大的意見?”
蕭承逸嘆息一聲,自我安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王澤方?jīng)_著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英雄豪杰,能屈能伸,佩服,我敬你一杯。”
話音方落,王守之突然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道:“就你話多。”
眾人哄堂大笑,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他們一群人說說笑笑推杯換盞熱鬧非常,直到夜色深了,這家宴才結(jié)束。
因著飲了酒他們就沒有回去,好在這舊宅也夠大,眾人便在這里歇息了。
蕭承逸喝的有些微醺,但他步伐不亂還不忘扶著懷了身孕的沐云安。
走在路上,他問道:“我沒有熏著你吧?”
沐云安搖了搖頭:“才沒有呢。”
她好奇的問著他:“逸哥哥,玄渡他們欺負你,你生不生氣?”
蕭承逸俊眉一挑:“我有這么小氣嗎?”
沐云安道:“可是他們這是擺明了要跟你過不去,我都說了讓你對他們好點,這不他們都開始反抗了。”
蕭承逸失笑:“你就愛胡思亂想,他們鬧一鬧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
再者玄渡沒了父親,岳父認他當兒子,你也多了一個哥哥疼你,不是挺好的嗎?
還有修塵,他跟著我出生入死,任勞任怨,我被他欺負欺負又怎么了?”
他才不生氣呢,反而覺得高興,換做以前他們忙于大計,哪有這個心思來想這些?
如今諸事都已經(jīng)解決,他們難得有空閑好好樂一樂。
雖說是以欺負他為樂,但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畢竟,他們以后還得為他賣命呢。
沐云安聽著他這話有些感動,她笑嘻嘻的問:“逸哥哥,我好喜歡現(xiàn)在的日子啊。
一群朋友開開心心,偶爾拌拌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蕭承逸握著它的手道:“以后也會這樣的。”
沐云安低頭看著自己肚子道:“以后會更熱鬧的。”
等他們都有了孩子后,這個家只會更熱鬧。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著蕭承逸:“逸哥哥,我們?nèi)ヒ惶饲嘣粕胶貌缓茫课蚁肴ヒ娨娢夷镞€有她喜歡的那個男人。”
蕭承逸正有此意,他點了點頭道:“好,明天我們就去,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歇著吧。”
“嗯。”
沐云安高興的應著,跟蕭承逸一起回去休息去了。
此時,房間里。
元嘉禾給玄渡倒了一杯茶問:“你頭疼不疼,要不要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你說你又不善飲酒,干嘛喝那么多?”
玄渡以前是出家人從未喝過酒,還俗后才沾染了一些,但也是極少飲。
今日他高興,喝了不少,但也沒醉,聽到元嘉禾在心疼他,他笑的溫柔,伸手將人拉到懷中抱住:“我高興。”
元嘉禾問他:“因為欺負蕭承逸高興?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啊?”
玄渡低笑:“他不會。”
元嘉禾道:“還不會?他那個人不是最記仇嗎?萬一記恨上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