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制衣廠?
腦袋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些話語。
“看來,這是上天不愿意讓我就這樣死去,特意彌補我的遺憾。”
“既然再來一次,是夢也好,是現(xiàn)實也罷,我都要解決了林家!”
“還有我妻子女兒,我一定,一定不會再讓他們心寒。”
周寧緊咬牙關(guān),沉聲說道。
他的妻子女兒,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前世,他父親遭到林家陷害,葬送了周家傳承下來的制衣廠,最終活活氣死。
本來就是單親家庭的周寧,沒了父親這個唯一的依靠之后,最終渾渾噩噩。
父親沒了,制衣廠也沒了,他搬到了一個小城市里,終日麻痹自我。
如果周寧是單身的話,這樣也就算了,可關(guān)鍵是,他還有一個妻子和女兒。
一家三口,就擠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里。
不過,饒是周寧這么做,他妻子女兒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默默的在一邊陪著他,但周寧并沒有珍惜,這也讓得他的妻子,徹底的心灰意冷。
一顆心,徹底的跌入谷底。
“唉。”
周寧感受著,劇本內(nèi)部人物的變化,回想到過去的心酸,不由得悠悠嘆了口氣。
雙拳緊握,他憤怒的想道:
“林家,這一切都是林家!若不是林家的話,也不會這樣!”
“不過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還是先把制衣廠的事情解決了!”
他站起身來,大步流行的往制衣廠里走去。
雖然已經(jīng)好久沒來制衣廠了,加上過去的幾十年光景。
但他對這里的一切,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包括這里的每一個人。
就在今天,整個制衣廠的股東,將要把他一個人置身事外,將整個制衣廠售賣出去。
正在車間里激烈討論的幾個股東,很快就聽到了腳步聲。
看到了周寧一步步走進來。
一瞬間,這些股東都有些恐懼了。
尤其是先前口口聲聲說著要賣掉整個制衣廠的股東熊曉方,此刻更是如此。
周寧一進來,就直接盯著熊曉方。
他認識熊曉方。
前世的時候,如果不是熊曉方。
他必然不會輸?shù)眠@么慘。
整個制衣廠,也不會那么快就到了外人手里。
而且,后來周寧調(diào)查清楚,熊曉方竟然還是林家的人!
熊曉方被看著很不是滋味,不過看到周寧進來,先前的話倒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們商量得怎么樣了?”
周寧看著熊曉方,換上了一幅笑容。
拿到劇本的他,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就隨便把自己內(nèi)心想法暴露出來。
“你……”
他怔怔的看著周寧,神色之中,也是顯得有些古怪。
總感覺,今天的周寧,哪里不一樣了。
“周寧,你來得正好,我們剛剛在討論制衣廠的去留。”
“現(xiàn)在老板也已經(jīng)死了,加上這間制衣廠已經(jīng)虧本多年,我們覺得,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
“是啊,周寧,如果繼續(xù)堅持下去,只會連累了我們,我們還要養(yǎng)家糊口,所以想著,不如將制衣廠賣給林家……”
周寧一一掃過眾人。
他靜靜的聽著,時而點頭,時而沉吟。
好一會兒之后。
等到眾人都說完了之后,周寧這才開口:
“說說看吧,誰同意的,誰不同意的。”
眾人都沉默了下去。
誰也想不到,周寧這個毛頭小子,竟然隱隱之間,反過來掌控了局面。
“我感覺……這件事情,或許……”
他咽了口口水,這是制衣廠里忠實的老員工,馮晨翔。
包括那些老員工里,都跟馮晨翔認識。
馮晨翔跟自己父親關(guān)系也很好,所以這一次制衣廠要不要分開。
馮晨翔占據(jù)了很大的話語權(quán)。
周寧聽到這里的時候,就將目光往旁邊看了過去。
眾人此刻都是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周寧深呼吸一口氣。
便靜靜的看著眾人。
“我……我沒有什么意見。”
熊曉方站出來,“我們都要養(yǎng)家糊口,不能繼續(xù)呆在這里浪費時間。”
其他跟著熊曉方的人
,此刻也是紛紛站了出來。
周寧沒有回應(yīng),只是回頭看向了其他人。
他笑了起來,開口:
“馮晨翔伯伯,你們也要離開嘛?”
“我也不想離開,但是熊曉方說得也對,如果不離開的話,繼續(xù)堅持,也是沒有意義的。”
“制衣廠虧損了這么多個月,周老板也沒有辦法挽回,我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辦。”
“我跟周老板這么多年的交情,若是讓我這樣離開,我是一定不會離開的。”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
馮晨翔一臉為難的樣子。
周寧聽到這里,已經(jīng)笑了起來:
“這樣吧,你們誰想要離開,誰想要留下的,各自站在一邊。”
熊曉方絲毫不猶豫,站到了另外一邊。
其他一些人,則是早已經(jīng)被熊曉方說動的,一點也不顧忌過去感情。
他們跟著熊曉方站到另外一邊。
周寧看著馮晨翔幾人站在原地沒有動,算來算去,也就八個人。
他也是開口:
“馮晨翔伯伯,跟著我留在制衣廠里,雖然不能給你希望,但是起碼,可以讓你比過去的福利還要更加豐厚。”
“我知道,人微言輕,我一個毛頭小子,現(xiàn)在說這些,完全不靠譜。”
“但希望各位伯伯相信我一次,一個月內(nèi),過去虧損給你們的工資,我照常發(fā),我有把握,半年之年,將制衣廠扭虧為盈。”
“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
馮晨翔幾人并不怎么相信周寧。
雖然周寧說得好聽,但是,再怎么樣,對于馮晨翔幾人而言,周寧都太愣了點。
現(xiàn)在二十歲的周寧,哪里可以肩負重任?
更別說什么扭虧為盈了。
整個制衣廠,連周老板,也就是周寧的父親,都救不活。
周寧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又有什么用呢?
“周小老板,你啊,不要想得太天真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說可以做到,就可以做到的。”
“想想你父親,林家打壓了這么久,要是真的可以解決了這件事情,那也未免太過容易了。”
“至于下個月的工資,會不會發(fā),我都覺得不怎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