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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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幾十道各色光芒你爭我奪的樣子,老王忽然感覺有點不妙,這尼瑪別是一次性的通道,老子可是花了錢的。
別的不說,輪速度,自己的大自在乾坤傳送術(shù)是頂尖的,玩飆車,你們只配吃灰!
揮舞著界牌,力量狂涌,王峰飛速的朝著光芒處沖了過去。
在魂界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并非四維,魂界的其他光帶本來競爭的就非常激烈,而且但凡能進入魂界的無一不是九天大陸的頂尖強者,其實所有人都錯估了這次的競爭者,都以為頂多兩三個人,情況超出想象。
但是彼此的情況都相差不是很大,競爭也格外的激勵,只是在魂界沒法動手,否則早就廝殺一片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金光以一種無法想象,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的超過了他們,……似乎這道金光還回頭打量了他們,……
這……
王峰看著后面吃灰的那些光,擦,感情技術(shù)水準(zhǔn)都一般啊,有三個最好的也就在第七秩序的水準(zhǔn),嘖嘖,不過能弄成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敗家子哦。
再見了您吶,這個坑哥哥我先占了!
王峰飛速的領(lǐng)先,朝著坐標(biāo)沖了過去,果然跟他計算的一樣,如果是普通α5這次就虧大了,而極品剛剛好,小美人魚還是靠譜的。
很明顯看到王峰領(lǐng)先,其他的光芒魂體都很焦躁,試圖加速,但加速的程度相當(dāng)有限,而王峰已經(jīng)一騎絕塵,
刺眼得宛若太陽一般的光芒就在眼前,老王興奮得忍不住想要大叫,伸手猛然抓了出去。
抓到了!
一股巨大的能量吸引而來,將他整個人拽了進去。
完美!
光芒之中懸浮著一顆璀璨的珠子,在王峰進來的瞬間上面好像是眼睛一樣的東西一下子睜開了。
裝什么逼啊!
王峰一把抄了過來,尼瑪,能量快沒了,“老子要回家!”
吼完,狂喜的心瞬間有點涼,魂晶的能量也耗盡了,手中界牌的能量在不斷的顫抖提示,這是最后的保護。
轟……
我要回家……
王峰用最后的意識吶喊道,希望老天爺能聽到他的呼喚。
……
北域,十萬凍土。
這是刀鋒聯(lián)盟的西北面,終年不化的積雪和那萬里冰封的山脈,成為了抵擋九神帝國的天然屏障。
此時正是夏季,也是這里最美的季節(jié),天上沒有遮云蔽日的鵝毛大雪,冰冷的太陽掛在高空并不刺眼。
此時那陽光映照著下方一座皚皚白光的城市,突然在空中投射出一幕幕炫酷綿長的七彩極光,讓人為之目眩神迷,可這在外界看來極美的景色,在冰靈族的眼里卻早已司空見慣,甚至還附帶著某些傳說。
輝煌的宮殿內(nèi),一個正在掃雪的仆女抬頭看了看那炫酷的七彩極光,“天降祥瑞,一定有神人降臨。”
“不許胡說。”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天佑冰靈,極光只是自然現(xiàn)象罷了。”
那女仆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一瞧,只見是個帶著絨毛雪帽的清秀女子,一身略帶點淡藍的長裙。
仆女拍了拍胸口,幸好是公主殿下,否則這種隨口的謠言要是讓管事的聽了去,怕是又要挨數(shù)落了,最大的神人當(dāng)然是這里的主人了。
她趕緊躬身行禮:“公主殿下贖罪,奴婢多嘴了。”
“沒事兒,以后不要再說這些話,去做你的事兒吧。”
看著那女仆匆匆離開的身影,雪智御微微搖了搖頭。
冰靈國是刀鋒聯(lián)盟的公國之一,冰靈族素來天賦強橫、戰(zhàn)力卓絕,人口雖然不大,但特有魂質(zhì)在對九神的戰(zhàn)斗中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也戰(zhàn)后也進入刀鋒聯(lián)盟第一等的國家。
當(dāng)然畢竟地處偏遠,即便如今與其他公國多有往來,又有圣堂在此開設(shè)冰靈圣堂,開始教授符文、魔藥等等先進的知識和觀念,可人們的一些陳舊思想始終還是難以改變的,比如這類關(guān)于極光神說……
雪智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卡麗妲前輩所說過的那句話,‘改變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更不是強搬硬套,因地制宜取長補短,每個族群都終將會有各自的道路’。
這句話是極有道理的,她立志要稱為前輩那樣獨立有夢想,又愿意為夢想付諸實現(xiàn)的人。
雪智御已推開了宮殿的大門,今天開來又是一番唇槍舌戰(zhàn)。
“父王,您找我。”雪智御恭敬的說道,禮節(jié)完美。
廳中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個相貌和藹的中年男子,滿頭的藍色長發(fā)與雪智御如出一轍,正是冰靈國皇室的獨特象征。
雪蒼伯,現(xiàn)任冰靈國國王,冰靈國由冰靈族和凜冬族兩大族組成,雪蒼伯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但是把冰靈國治理的有條不紊,蒸蒸日上,提升了冰靈在刀鋒的地位,對外是主和派,維持刀鋒、九神、海族的三足鼎立是最符合冰靈國的利益,但是他這個看似溫柔,實則叛逆的女兒卻讓她異常的頭痛,自從三年前見過卡麗妲之后,性格就被帶偏了。
一頭銀發(fā)的母妃陪坐在父王旁邊,而在臺下,妹妹雪菜似乎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了,正沖她悄悄的擠眉弄眼,那復(fù)雜的眼神似乎是想向她傳遞某種相當(dāng)重要的信息。
可惜的是,以自己這個妹妹的古靈精怪,她的眼神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了。
雪蒼伯臉上掛著慈愛的微笑:“嚴(yán)冬已過,冰靈圣堂最近怎么樣?應(yīng)該快開院了吧。”
“暫定下周一。”雪智御恭敬的答道:“大部分圣堂弟子都已經(jīng)歸院了,這幾天我忙著協(xié)助導(dǎo)師們安排開院的事兒,沒來給父王請安,請父王恕罪。”
“哈哈,圣堂這些年為我們冰靈國培養(yǎng)了許多優(yōu)秀人才,開院這是正事兒,你作為自治會會長,自然應(yīng)該多忙一些,何罪之有。”雪蒼伯笑著說道:“我正和你母妃聊起圣城那邊取消了今年英雄大賽的事兒,你不是也有一支戰(zhàn)隊嗎,原本見你興致勃勃籌備今年的英雄大賽,現(xiàn)在突然取消,你母妃還正擔(dān)心你會情緒低落呢。”
旁邊雪菜一臉興致勃勃想要聊聊的樣子,可雪蒼伯壓根兒都沒看她。
“讓母妃擔(dān)心了,無非是一次比賽而已,沒什么好低落的,而且我也不認(rèn)為九神的目的就是這個。”雪智御點點頭說道。
“哦?”雪蒼伯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
“這些年圣堂推廣英雄大賽,目的無非是為兩個,既是為了通過實戰(zhàn)來鍛煉圣堂弟子,其次,英雄大賽已經(jīng)成了一種娛樂項目,是把雙刃劍,九神會在意嗎?我覺得九神一定有后招,從目前看,刀鋒退一步,九神必將進一步。”
雪蒼伯笑了笑,“你的看法是有道理的,但你覺得只有你想到了嗎,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雪智御微微一躬身,“父王,明白道理是一會事兒,愿意面對,愿意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才是關(guān)鍵,而很多問題是需要拼才能得到結(jié)果的,龍城的爭奪博弈已經(jīng)持續(xù)一段時間了,終歸是要給所有人一個說法。”
雪蒼伯心中欣慰,他膝下無子,雪智御注定將是冰靈國未來的女王,聰慧有格局,這是她的優(yōu)點,但年輕氣盛也是她的問題,“智御,你要明白,你先是冰靈國的公主,其次才是圣堂弟子,刀鋒聯(lián)盟不是我們冰靈國的刀鋒,我們只能代表一個局部,做事情要量力而行,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至于對龍城那邊的猜測,坦白說,雪蒼伯并不覺得那真會發(fā)生,圣堂這些年來也一直主張和平,雖是出了以卡麗妲為首的激進派,但大權(quán)終歸還是在舊派的手中,龍城那邊就算鬧得再僵,也不可能真正開戰(zhàn)。
“咱們這女兒啊,缺乏一點點政治嗅覺。”雪蒼伯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奧娜皇妃,笑著說道:“你說是不是?”
“公主天資縱橫,陛下您要求太高了,您年輕的時候還不如智御呢。”
“咳咳,時代不一樣了,”雪蒼伯笑道:“今年年尾就是智御二十歲的成人禮了,也是她該學(xué)習(xí)國事的時候,可如今這丫頭還是孤身一人,身邊無人幫襯……”
“父王多慮了,”雪智御一聽就知道父王想說什么,打斷道:“我身邊有塔西婭、塔塔西兄妹文武雙全,有吉娜勇冠冰靈,鬼靈精的洛雪,就算他們不行,還有雪菜呢!”
“好了好了,這是兩碼事兒,”雪蒼伯笑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前幾天奧塔又托人給你母妃捎信來,提起提親的事兒……”
“父王,拜托!”旁邊雪菜實在是憋不住了插話進來,她過來得早些,父王剛才就是在和母妃商議和親的事兒,所以從姐姐一進門,她就在不停的給她打眼色,結(jié)果姐姐居然沒有領(lǐng)會,還被父王把話題往這邊帶:“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和親這套,咱們圣堂可都是講究戀愛自由……”
“住口!”雪蒼伯對小女兒一向遠沒有對大女兒的和氣,此時居然敢在他面前信口雌黃,“大人說話,幾時有你插嘴的余地!你姐姐在圣堂四年,學(xué)得成熟穩(wěn)重,可你去了圣堂半年學(xué)了些什么?盡學(xué)胡鬧!冰靈圣堂的人難道就沒有教過你禮儀嗎!”
雪菜悻悻的閉嘴,臉上可沒有半點挨罵的覺悟,不停的偷偷沖雪智御擠眉弄眼。
“奧塔是母妃的侄子,也就是我表兄,我對奧塔只有兄妹之情。”雪智御并沒看妹妹,妹妹那些古靈精怪的應(yīng)對手段她是不會了,此時單膝下跪,主動說道:“何況女兒早已立下宏愿,愿效仿卡麗妲前輩那樣游歷天下,等學(xué)成歸來那天,愿將一生都奉獻給冰靈國民!若是此時定親,必將受婚姻約束,難圓女兒心愿,請父王恕罪!”
“智御,你要先搞清楚兩點,極光城是自由港,我們冰靈則是獨立公國;卡麗妲是家族式,我們雪家卻是皇家。”雪蒼伯站起身來,看著臺下跪著的女兒,一國之主的氣勢盡展,封閉的屋子中竟有隱隱風(fēng)雪之聲,只聽他厲聲道:“你和卡麗妲的情況完全不同,這種盲目效仿毫無意義!何況卡麗妲還是圣堂內(nèi)有名的右派份子,一直主張備戰(zhàn),如此狂妄野心勃勃之人,遲早會被圣堂淘汰,難道你也要學(xué)她嗎?”
雪智御心中清明。
卡麗妲前輩主張備戰(zhàn)而并不是挑戰(zhàn),有備無患、武力威懾,這本就是應(yīng)對九神的唯一方式,不過是被政敵故意曲解,給她貼上所謂右派的標(biāo)簽罷了。
卡麗妲前輩的腳步,那種縱橫天下的豪氣是雪智御一直向往的,此時絲毫不被父親的氣場所影響,但與父親爭論卡麗妲是左是右,那完全就是毫無意義的事兒,只平靜的說道:“父王息怒,女兒愿游歷天下,不過是想廣交人杰、開拓眼界,與卡麗妲前輩的思想并無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