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 1986章 受到打擊的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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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洛說道:“別他媽的扯犢子了,快點下去,一會碰到邊防軍巡邏隊,還會有麻煩。”
    李濤邁步就要下水,被瘋子一把抓住肩膀,難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水可冷的邪乎,做好心理準備!”
    李濤點點頭,當(dāng)他雙腳踏進水里的那一刻,身上的肌肉就猛然繃緊,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毛孔瞬間閉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咬著牙齒罵道:“真他媽的冷!”說完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把身體沉入河里向?qū)Π队稳?。接著瘋子也下水了,早就有心理準備他的到是好了點,快速追向李濤。
    買合蘇木艾山看了楊洛一眼,有些猶豫。喜歡冬泳的人都知道,結(jié)冰的河,把河面的冰砸開,里面的水是溫的,只要身體沒什么問題,一般情況下都能承受得住。但像白沙瓦這樣溫差極大地方,喀布爾河不結(jié)冰,那種侵入骨髓的冷,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夜里,還下著雨,想要游過這么遠的河,那是完全可以凍死人的。
    楊洛看著買合蘇木艾山也不說話,買合蘇木艾山被楊洛看的有些不自在,最后還是一咬牙,硬著頭皮撲通一聲跳進了河里。
    楊洛嘴角一撅,看向阿布:“怎么?”
    阿布臉色蒼白,看著眼前平靜的河水就是沒有勇氣下去。
    “怕了?”楊洛眉毛挑了挑說道。
    “不怕!”阿布一挺胸,可就是挪不動腳步。
    楊洛嗤笑一聲,指著阿布的褲1襠:“你那里面是啥?”也沒等阿布回過味來來,接著說道,“那個蛋很脆弱,但里面都是生命?!苯又种噶酥概赃呉粔K石頭,“石頭硬,但他是死的??赡阌植坏貌怀姓J,男人活在世上,就得像石頭一樣,扔在地上就得是個坑,砸在鐵板上了,也得砸出一溜耀眼的火花來。死了,也就是你褲1襠里的那顆蛋朝天,你怕什么?”
    阿布蒼白的臉突然變得通紅,把手中的槍往脖子上一掛,然后挺胸抬頭,很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派頭一腳踩進水里,接著猛地跳了出來,看著楊洛扯了扯嘴角。
    “我怕冷!”
    “我操!”楊洛一腳踹了阿布的屁股上,把這小子踹出幾米遠,撲通一聲掉進河里,然后楊洛也跳了進去。
    剛一下水,楊洛便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壓抑感直沖全身,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是他都打了個哆嗦,他還真沒想到,河水居然冷到這種程度。
    楊洛快速游到阿布身邊,他能清晰聽到這小子牙齒嘎嘎的上下敲擊著,手腳僵直的費力向?qū)Π队沃?。說句心里話,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楊洛非常喜歡這小子。不要看他從小在恐1怖分子大本營長大,其實心思非常單純。
    “小子,怎么樣?”
    “我……我我我……我……”阿布的嘴唇凍得發(fā)紫,說話都說不利索,突然身體猛地向下一沉。楊洛急忙一把抓住阿布的肩膀,把他托了起來,“怎么了?”
    “我……我我的……腿好像抽筋了!”阿布說著話,牙齒還在不停的敲擊著。
    楊洛一皺眉,水流很急,他在水中也無法停留,只能托著阿布向前游,“忍著點,不要亂動?!?br/>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前方河面?zhèn)鱽頁潋v撲騰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瘋子壓抑的說話聲,“媽的,你怎么樣?”
    買合蘇木艾山的聲音傳來,而且很虛弱:“太……太太太冷……了……我沒有……沒有力氣了!”
    “操!”瘋子又罵了一聲,“我背著你!”
    楊洛快速游了過去,就看到瘋子背著買合蘇木艾山,緩慢的向?qū)Π队巍?br/>
    李濤已經(jīng)上了岸,見到楊洛他們到了,急忙把買合蘇木艾山和阿布接過去,拖上岸,此時這兩個家伙凍得已經(jīng)不能動了,臉色青紫,身體哆嗦成一團。
    瘋子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躺著,快點起來活動活動。”
    楊洛說道:“他們起不來了!”說完蹲在阿布身邊,雙手不停的拍打阿布身體,讓阿布被河水泡的冰冷發(fā)麻的四肢恢復(fù)知覺,讓血液能加速循環(huán),而李濤也對買合蘇木艾山做著同樣的措施。很快,阿布和買合蘇木艾山的臉色恢復(fù)了血色,身體也舒展了開來。
    楊洛站起身說道:“行了,快點起來,這里并不安全,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闭f完回頭再次看了一眼白沙瓦的方向,嘆口氣。白沙瓦是座性1感的城市,不管是誰都帶著赤果果的欲1望跑過來把她揉虐一番。最后她依然那么性1感,可被輪1奸過后她已經(jīng)遍體鱗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過來。
    買合蘇木艾山感覺很丟臉,邁步就走,可剛剛走了不遠,突然間他只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一個倒栽蔥狠狠滾了下去。這是一個坡,也不知道有多高。
    “砰!”
    很快,他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眼前一陣金星亂閃,腦袋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就好像被人在腦袋狠狠敲了一悶棍,在沉悶的撞擊聲中,雙耳開始嗡嗡的亂響,隱隱約約聽到楊洛他們的喊聲,接著一股溫?zé)岬囊后w在額前緩緩流下來,流到嘴里。
    買合蘇木艾山很郁悶也很慶幸,郁悶的是,自己回來之后就沒有順利過,一直都霉運不斷。慶幸的是,自己在這么高的山坡上滾下來,腦袋又遭到這么猛烈的撞擊沒有死。如果他沒有死在和敵人激烈交火的戰(zhàn)場上,卻因為失足滾下山坡死了,不但死的冤枉,還會成為所有同行的笑話。
    買合蘇木艾山呆呆的看著夜空,過了一會腦袋傳來一陣劇痛,也讓他被撞得發(fā)蒙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然后搖晃著站起身,看著面前這塊半人多高石頭打了個冷戰(zhàn)。他很幸運,他真的很幸運。這塊石頭是個不規(guī)則的三角形,而他就差那么一點點,腦袋就撞在石頭尖兒上,這讓他感到一陣后怕。這要是撞上,他的腦袋肯定會被刺個窟窿。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到了身邊:“沒事吧!”楊洛看著買合蘇木艾山問道。
    買合蘇木艾山抬手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感覺到傷勢并不重,搖頭說道:“沒事!”
    白沙瓦監(jiān)獄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著,德爾手中的火神炮一直在怒吼著,強大的火力壓制,讓塔1利班游擊隊抬不起頭來,可就是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后退,這讓他都不得不感嘆。
    其實在阿富汗,沒有人敢小看這些游擊隊。就是他們和前蘇聯(lián)這個當(dāng)時的軍事強國,進行了長達九年的堅苦戰(zhàn)爭,最終以蘇聯(lián)全軍撤除,結(jié)束了他們的圣1戰(zhàn)。
    在那場戰(zhàn)爭中,五十萬阿富汗人喪生,而他們憑著堅韌的斗志,不怕死的精神消滅了一萬四千多名前蘇聯(lián)軍人。雖然那些老一輩的游擊隊員活著的不多了,但他們的戰(zhàn)爭卻一直沒有結(jié)束,一代又一代的成長起來,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戰(zhàn)火中歷練成長,一直活躍在世界舞臺上??墒遣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他們成為了塔1利班一員,接著又跟恐1怖分子這一個并不光彩的稱號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沙阿臉色鐵青的看著監(jiān)獄方向,他身邊一名武1裝分子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或者馬上撤離,或者去接應(yīng)他們。”
    沙阿點頭,一揮手:“去接應(yīng)他們!”
    許航趴在那里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狙擊手,就在他準備引對方出現(xiàn)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批頭上或包著頭巾,或帶著伊斯蘭標志性的帽子,身上穿著各式各樣衣服,外面披著灰色和白色袍子,拿五花八門武器的武裝分子沖向監(jiān)獄的方向。
    許航瞪著眼睛:“媽的,怎么又跑出來一批?”他的話音剛來,瞪著的眼睛突然一瞇,只見夜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火焰。
    “日!”許航狠狠罵了一聲,快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想要找到炮手位置,可是敵人一窩蜂沖出來,根本就沒有什么隊形可言,全都擠在了一起,根本就找到。
    “轟!”
    一聲巨響過后,正在指揮戰(zhàn)斗的巴政府軍營長阿爾赫眼前閃過一片紅光,接著熾熱的氣浪狂卷而來,一股恐怖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掀飛出去。
    一名士兵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阿爾赫長官受傷了,快點來人……”
    他的話音剛來,突然間一朵血花猛然從他的額頭上迸射,另一名士兵剛跑過來,腦袋猛地一歪,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在太陽穴一個血窟窿里往外冒。
    “媽的!”孫滿江氣的罵了一聲,“許航,你他媽的在干什么,那個狙擊手怎么還沒有干掉?”
    許航就像守到獵物的獵豹,猛然在石堆后躍出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砰!”
    兩聲沉悶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水母也開了槍。
    許航看到目標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雙腳狠狠一蹬地面,那強大的爆發(fā)力把整個身體向前推進了七八米,然后躍身而起,用不可思議的軍事規(guī)避動作向前狂奔。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是水母,可很快,水母停止了射擊,張嘴罵道:“狗屎,他的動作太快了,我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笔堑?,水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打擊,他的信心也被打擊的一無所有。他開槍的速度,居然跟不上敵人奔跑的軌跡,每一次扣動扳機,子彈都會落在敵人的屁股后面,然后鉆進泥土里,濺起一點點塵埃。</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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