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七章 聞音
    水蝶蘭微一揚眉,笑意盈盈的眸光在他身子上下一轉(zhuǎn),饒有興致地道:“你要奼陰?”
    心中越發(fā)覺得計策可行,李珣便從容笑道:“都說吞陽妖冶,奼陰嫵媚,小子是聞名已久。前些年,和吞陽也打過交道,確實別有滋味。現(xiàn)在難得有了機會,能再見識奼陰的風采……”
    雖然話只說了半截,但說得露骨之至,水蝶蘭怎會聽不明白。這位女殺手先是一怔,繼而眸光中光芒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竟然又露出與平日無二的笑容,倒讓李珣有些捉摸不透。
    李珣在她面前說這種事情,其實已有挑逗之意,為的也是試探她的底線。初時見她還有些怒意,但很快又平復如常,顯然這話還沒有擊在要害。
    李珣有些失望,嘴上則又道:“只可惜,奼陰的‘刮骨抽髓極樂篇’卻非好應付的。小子現(xiàn)在有傷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想請仙子幫忙?!?br/>
    “幫你什么?幫忙按著她的手腳?”
    水蝶蘭說的比李珣露骨十倍,便在李珣尷尬之時,她冰藍色的唇瓣便彎成了一個妖異的弧度:“我憑什么幫你?”
    李珣微微一笑:“寶物,我讓你一成!”
    水蝶蘭眸光一轉(zhuǎn),既而便極爽快地道:“好!這樣,我九成,你一成!”
    李珣翻了個白眼:“錯,你六,我四!”
    “八二!”
    “七三!”
    “成了!”水蝶蘭拍板,旋又燦然一笑道:“只是,我也要看看你的手段!不管奼陰從簫重子那里得到什么,你都要一絲不差地再從她那里掏出來!”
    李珣清楚得很,這協(xié)議成得越快,將來撕破臉的機率便越大,但他也不在乎,只撫掌笑道:“小子敢不盡力而為?只是要麻煩仙子在旁看護……”
    水蝶蘭瞥了他一眼,淺淺一笑:“不必擔心,保證有你的風流快活?!?br/>
    最后四字,她語氣宛然便是風流放逸的味道,聽得李珣心中一癢,但更多的還是得意。
    不費吹灰之力,便找來這么個大幫手來幫他滅口,這生意卻是穩(wěn)賺了。
    他嘿然一笑,袍袂翻卷,一陣風拂過,將地上蕭重子的殘尸化成一團飛灰,湮滅不見。
    果然如水蝶蘭所言,極樂宗的駐地就在七十余里外,一處三面環(huán)山的溪谷之中。
    兩人在一處山頂上站著,俯視谷底,見有一條清溪自谷中流過,溪邊草色青青,地勢平坦,頗是一個好去處。距溪邊不遠處,已搭了五六頂精致的帳篷,其中又以中間那略呈粉紅色的半透明香帳為最。
    溪邊有四個男女身穿小衣,潑水嬉笑玩耍,帳篷內(nèi)則隱有喘息呻吟之聲,極樂宗的做派,李珣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就算在這么一個距離上,李珣也沒有聞到有什么特殊的香氣。只是在那粉紅香帳里,似乎看到微微火光閃爍,或許那便是燃香的香爐吧。
    水蝶蘭妙目流轉(zhuǎn),在諸頂帳篷之間一轉(zhuǎn),眉頭微微皺起:“左邊第二頂,應該就是奼陰所居之處。我們運氣不錯,那邊剛?cè)贾Ю镉嵪恪氡厥撬郎蕚浜屯T聯(lián)系……
    “如此看來,她所作所為,**妃子并不知曉,這便是我們的機會!你絆住那九人,不要讓他們搗亂!我去掐滅‘千里訊香’……就當是給咱們百鬼道長,多騰出些時間來吧!”
    在嘲弄的語氣中,水蝶蘭身形便像是化進了空氣中,一閃不見,李珣卻還能勉強感覺出她飛行的軌跡。
    按照她的吩咐,李珣很快就定下計劃,幾乎是追著水蝶蘭的背影,飛掠而下??伤麆傦w了小半路程,驚呼、氣爆聲便在那帳篷中響了起來。
    這便是兩人速度的差距嗎?
    李珣按下這雜念,發(fā)出一聲呼嘯,如巨鷹般俯沖下去,溪邊兩對男女正被氣爆聲嚇了一跳,便見到李珣從他們頭頂飛過。他們又呆了一下,這才懂得沖上前去。
    李珣一路趕到那頂帳篷外面,還沒有停穩(wěn),織成帳篷的珍貴布料便再也頂不住四濺的元氣亂流,碰然聲中,炸得四分五裂。李珣閃開兩步,看著兩道人影沖天飛起,在空中交纏在一處。
    他嘿然一笑,在幽魂噬影宗祭煉的“鬼鴉”飛劍化為一道黑沉沉的霧氣,在虛空中一繞,連穿了兩頂帳篷,將隱在后面的一個男修逼了出來。
    隨即便是屈指連彈,溪邊四人、帳篷中四人,同時吃了他一記鬼靈火,雖然并沒有什么傷害,卻成功地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李珣冷笑一聲,御劍飛起,向空中打斗之地沖去。
    地上極樂宗的男女哪知道他心里算盤,還以為他要去連手攻擊奼陰,齊齊怒喝一聲,各施手段,或飛起,或遙空攻擊,都沖著李珣打來。一時間卻忘了,現(xiàn)在最需要幫助的,是奼陰!
    李珣有傷在身,才擋了兩波攻擊,便汗流浹背,九名極樂宗弟子無論哪個,修為比他都差了許多,但他們勝在默契深厚,又精擅合擊之術(shù),遠近相輔,十分難纏。李珣又不能躲開,境地頗為尷尬。
    便在這時,他頭上一聲輕笑,接著便是溫香軟玉抱滿懷,定睛一看,卻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只是不知受了什么禁制,一雙明眸如貓幾般瞇著,睜不開來,身上亦是綿軟無力,卻愈顯嬌柔。
    李珣立時便知道,這便是那奼陰劫女了。
    水蝶蘭果然深不可測,出手不過十幾息的工夫,便將一個功力精湛的修士手到擒來,其修為真是可畏可怖。
    懷中美人兒勉力睜眼看他,見了他的面容,明顯便是一驚。李珣立時便知,此女是認識他的,莫不是從吞陽那邊得來的消息?
    美人兒似是想開口說話,卻是沒有半點幾力氣,最后只落得嬌喘連連,更因為呼吸而帶動軀體微微顫動,在李珣懷中微微廝磨,不由讓李珣想到不久之后要干的事情,一時間心火狂升,低頭就親下了去。
    美人口舌被封,更是咿咿晤晤地說不出話來,她的身體不安地扭動,結(jié)髻的秀發(fā)在這動作中脫出了束縛,披散開來,束發(fā)的九羽屏釵也順著柔順的發(fā)絲滑落下去,落入下方的溪水中。
    美人任人宰割的模樣,讓李珣胸口漲得厲害,已開始上下其手,將她一身頗為精致的碧袖統(tǒng)紗石榴裙弄得凌亂不堪,差點兒就要在這里真?zhèn)€**。
    正在這時,谷中連聲慘叫,硬是把李珣從**橫流的狀態(tài)下扯了出來。
    李珣腦中一清,再看奼陰,臉上雙眸緊閉,睫毛微微顫動,眉目間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卻讓人感覺到她恐懼、緊張、絕望,更生出將她盡握在掌中的感覺。
    李珣此時心中卻是出奇的清明,他在奼陰晶瑩的耳珠邊上輕贊了一聲:“好手段!”
    奼陰身子一緊,旋即如泥人般軟了下去。
    李珣已經(jīng)盡復平日狀態(tài),他冷然一笑,低頭看向谷中,卻見那九名極樂宗弟子,已是躺倒一地。乍一看去,是全數(shù)斃命,但李珣看得分明,五名男子是死得透了,但四名女修僅僅是昏迷而已。
    他眉頭一皺,落了下去。
    水蝶蘭剛從溪邊洗了手回來,見李珣神情,便笑道:“怎么,這奼陰不合你的意?”
    “怎會!”李珣低頭在奼陰脖頸間大力吸了一口香氣,臉上微露陶醉之色:“清涼淡遠,馨香如絲。這便是碧蘿藤香了,還要多謝水仙子,今天承情,他日必有報答!只是我倒是沒想過……”
    他頓了頓,才笑道:“原來憐香惜玉的事情,女人們也干的?!?br/>
    水蝶蘭掃過地上昏迷的四名女修,微微一笑道:“**妃子嫌男愛女是出了名的,就是對弟子也不例外。殺了幾個男的,未必會怎樣,但若連女弟子也不放過,以后便真的有些麻煩。當然,若我們事后滅口……”
    李珣聞言還不怎的,懷中美人兒卻是輕輕一顫,口中低吟一聲,睜不開的眼睛里,竟是有了點點水光。
    李珣稍一沉吟,便明白了水蝶蘭的意思,他同樣微笑道:“這也只是舉手之勞吧,只是你就這么說出來,讓我怎么問話?”
    聽他這言語,即便懷中奼陰身姿無力,肌體亦是瞬間繃緊,然后又如水般軟化下去,眼眸中已盡是乞憐之意。
    越是這樣,李珣便越拿得住,只是用手在她胸口捻了捻,收獲了一聲滲入骨髓的輕吟。
    水蝶蘭沒有再說什么,她掃過奼陰的俏臉,笑吟吟地道:“她雖然被我鎖住氣竅,全身乏力,但媚術(shù)卻是封不住的,十成之中,總還能使出一兩成吧,而且,極樂蠱術(shù),天下無雙……”
    話未說完,她忽地當空一招,水藍色的紗袖在空中劃出一道極靚麗的軌跡,從李珣肩后一拂而過。
    李珣眉頭一皺,手上忽然加力,懷中的奼陰立時便是一聲痛呼,呼聲中,她身上骨頭喀喀作響,差點幾便被李珣折成兩段。李珣低頭看了他一眼,又贊了一聲。
    “真是好手段!”
    這時,水蝶蘭舉起手來,拇、食二指之間,卻拈著一道如蠶絲般纖細的東西,若不是李珣眼力驚人,還未必能看得清楚。
    這時,她才說了下半句;“……你也不要太過忘形?!?br/>
    李詢心中凜然生戒,臉上卻半點兒不露,反而大笑道:“看來,和水仙子做這筆買賣,實在大賺!多謝,多謝!”
    水蝶蘭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做個手勢讓他等會幾,自己則在倒地的極樂宗弟子身上搜出了幾包香粉,然后,便大大方方地調(diào)制起來,又用真息之火烘焙,轉(zhuǎn)眼功成。
    “喏,將這香料放入香鼎中,包管多么厲害的蠱蟲,兩個時辰之內(nèi),都要睡過去!”
    李珣的眸光自懷中美人兒臉上一掃而過,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疑惑與震驚。由此可見,水蝶蘭手上香料的的作用,已無庸置疑了。
    不過……這女人懂得也太多了吧!
    李珣按下心中的疑問,問了一句;“香鼎在哪兒?”
    水蝶蘭笑吟吟地一指:“何必再找,難道你不想見識一下**妃子的‘九靈繡風桃花帳’的滋味?‘升仙竅’點燃雖然僅是一個多時辰,但比尋常香料,強上何止百倍?”
    李珣聞言立時心動,當下謝了一聲,抱著奼陰向粉紅帳邊大步走去。這時他感覺到,奼陰的身子已不可自抑地顫抖起來。
    后面水蝶蘭“咕”地一聲笑,笑聲中,別有一番奇妙滋味。
    李珣掀帳而入,在這瞬間,撲面而來的靈動香氣,便從他的口鼻中、甚至是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中滲透進來,活潑潑地跳動,甚至使他因妖冥元力而生成的傷勢,在瞬間便減緩了許多。
    “這便是升仙竅嗎?果然不錯!”
    李珣贊了一聲,環(huán)目一掃,見帳中的布置并不多,顯得空蕩蕩的。顯然是因為主人還沒有入住,一些擺設都還沒有運來。
    但就是這少數(shù)的幾件,卻都奢華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看著這里的擺設,李珣彷佛見到了一位雍容華貴的美貌少*婦,愜意地支肘側(cè)臥在坐榻上,在裊裊靈香中尋夢的情景。
    他心中一熱,竟對素昧平生的**妃子,產(chǎn)生了幾分期待。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手中的奼陰劫女吧。
    李珣微微一笑,先將水蝶蘭調(diào)配的香料送入香鼎,看著一股淡綠的煙氣自其中噴出,又很快淡化,沁入滿帳的香氣中去。
    “氣煞人香,果然是氣煞人香!”
    奼陰在他懷中喃喃低語,只是氣力不濟,話音也模糊得很,若不是李珣耳尖,也聽不真切。
    “氣煞人香?”李珣心中一動,將嘴唇貼在她圓潤的小耳處,輕聲道;“告訴我,這玩意兒很稀奇嗎?”
    或許是因為吃夠了苦頭,奼陰現(xiàn)在倒是聽話得很,雖然說話還有些吃力,但她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并不稀奇,只是懂得配這香的,都是蠱術(shù)到了一定層級,可以調(diào)動‘萬生靈火’,才能烘焙出來……”
    “哦……很好!”又知道了一層水蝶蘭的底牌,李珣心情大快,手上便顯得溫柔許多;沖著奼陰一笑,便輕輕地扶她站在地毯上。
    只是這遍體酥軟的美人,現(xiàn)在連獨自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低吟一聲,便要跌倒。
    李珣想趁勢將她摟到懷中,卻不防這美人兒竟還勉力支起手臂,擋了一下。這樣,她便不可避免地倒在地上,朱鳥絲絨地毯表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無聲消去了奼陰摔下的力量。
    奼陰側(cè)伏在地上,想支肘坐起,卻又再次摔倒,而這也耗盡了她最后一絲力氣,讓她只能在地上細細喘息。動人的曲線就在這一起一伏間,達到了最完美的動態(tài)和諧。
    李珣居高臨下,看著這發(fā)乎天然的一幕,五臟六腑似乎都要噴出火焰。
    奼陰眼前忽地飄過一件外袍,她嬌軀一震,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李珣正撕下自己的中衣,露出**胸膛,因氣虛而紅艷的嬌靨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她稍一瑟縮,然后就低“啊”了一聲,此時她的裙袂已被掀起,修長的雙腿剛被男子分開,架在腰上,她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腰身猛地一掙,嬌呼道;“百鬼道長,饒我一命!”
    她稍顯沙啞的嗓音顫動著進入李詢的耳朵,非但沒有讓李珣放過她,反而使男人的眼睛在剎那間變得血紅。
    李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接著,他便撕去了奼陰下體最后一片遮羞物。奼陰再一次悲嗚起來,李珣卻不為所動,他知道這或許是奼陰高妙媚術(shù)的一部分,但是他又怕什么?
    主宰者的豪情主宰了他的神智,他接著奼陰的語氣,大笑道:“道爺不會讓你就這么死掉,放心!”
    言罷,劍及履至。
    奼陰再一次從高高拍起的大潮中摔落下來,她的**已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這讓她漸漸低回的嗓音也具備了一種奇特的韻律。
    淚水、汗水,甚至還有嬌嫩的皮膚破裂后,滲出的血水,所有的體液揉在一起,發(fā)出了特有的**氣味。
    在李珣手掌的撥弄下,她又換了一種體位,這也讓她明白,下一次的折磨馬上就要到來、她用全無力氣的雙手,徒勞地蓋住李珣的手背,早已哭腫了的眼睛,乞饒式地看著李珣?zhàn)堄信d味兒的臉,死命地搖頭。
    “百鬼道長,饒了我吧!我日后必定好好服侍你,今天……今天確實不成了!”
    “怎么會呢!”李珣輕松撥開她的手,微笑道:“奼陰仙子至今尚是關(guān)元穩(wěn)固,一身修為,只怕沒損上半分?,F(xiàn)在說不成,豈不是把我當傻子耍?”
    言罷,他又是一挺,劇烈的震蕩從奼陰下腹處直搗上來,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絕望之色,開始緩緩地搖頭,汗水浸濕的秀發(fā)貼在額頭上,只是幾根發(fā)絲隨之輕輕擺動。
    李珣察顏觀色,知道終于松動了她的關(guān)元要害,又是一聲長笑,陰陽術(shù)法運轉(zhuǎn),絕大的抽吸之力猛烈迸發(fā)。
    奼陰的嬌軀猛然間繃緊,修長的**更是繃得幾如一條直線,尖筍般的腳趾死命內(nèi)扣,然后,從她檀口中,迸發(fā)出一聲尖銳如拋針般的長吟。
    這一刻,她陰關(guān)大開,死命維護的寶貴真元如同開閘洪水,噴涌而出。
    在奼陰絕望的嘶鳴聲中,李珣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勢正飛速地好轉(zhuǎn),體內(nèi)陰火蒸騰,像是貪得無厭的巨獸,大口吞吃著從天上掉下的美食。
    這種主宰一切,又無比享受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李珣似乎忘記了自己答應了要饒奼陰一命,他低吼一聲,進行了第二波的抽吸。
    尖銳的嘶叫聲再一次地低啞下去,然后偶爾再高上來、低下去,便如同一首抑揚頓挫的曲子,恰到好處地撓在李珣的癢處。
    他縱聲長笑,只覺得一世之快意,莫過于此!
    驀地,奼陰發(fā)出了一聲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亢的嘶叫,就像是天鵝垂死時的嗚叫,在這桃花帳內(nèi)的狹小空間內(nèi)往來激蕩。
    在這叫聲中,李珣也獲得了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快感,他四肢百骸同時發(fā)生了激烈的顫抖,牽動著經(jīng)脈氣機,轟然鳴響。
    下一刻,奼陰修長的雙腿猛力回收,圈在李珣的虎腰上,她的雙臂亦如水蛇般纏繞向李珣的脖子,口中的嘶叫聲則在一個特定的節(jié)奏下,猛地再拔了一個音階!
    看起來,像是這對男女同時達到了肉欲的**,無數(shù)潛隱多時的氣機嗡然彈動,而下一刻,奼陰的叫聲戛然而止!
    李珣一記手刀,輕輕切在奼陰的喉嚨上,剎那擠住了氣管,高亢的聲波余勢不衰,猛地反噬到奼陰柔弱的軀體上,李珣就在這一刻收回了手刀,又很快化為鐵鉗,扣住了那細嫩的脖子。
    奼陰明眸中終于射出了貨真價實的恐懼,她唇角方動,絲絲的血漬便從中溢了出來。面對這種情形,李珣卡在她喉嚨上的手掌,依然如鐵鉗一般,沒有絲毫松動。
    恐懼之余,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眼見這百鬼道人就要墮入甕中,怎么突然就醒了過來?
    奼陰當然不知道,李珣此時背上已經(jīng)出了密密的一層冷汗。并不是他沒有中招,只是奼陰剛剛使出來的手段,對李珣來說,簡直就是一根燒紅了的鋼針,直插入腦門。
    妙化四神曲,這竟是妙化四神曲。
    李珣沒法不敏感!
    自當年他從坐忘峰上一躍而下,他將一半的生命都投入到對妙化宗、玉散人、妖風等人的研究中去。
    而妙化宗穿心、化形、惑神、玄機四大神技,作為唯一錄入典籍的宗門秘法,更是他著力研究破解的對象。
    尤其可笑的是,古音等人并不知道,李珣已將她們的秘謀全聽在耳中,還將他視為一個可以輕易操縱的棋子,六十年來,時常給他些好處。
    在這種情形下,他要想探得妙化宗秘訣的些許皮毛,并不是難事。
    現(xiàn)在李珣對妙化宗法門的敏感程度,絕不比他存身的兩個宗門遜色太多。雖然他不知道奼陰為何能使出這種秘法,且與媚術(shù)融合得天衣無縫,但是,就在這一刻,他真正掌握了奼陰的生死。
    李珣仍伏在奼陰身上,兩人的**也保持著最親密的狀態(tài),然而奼陰的軀體卻因為窒息、恐懼而繃緊得像一張弓,她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喀喀崩裂的聲響。
    也在這時候,李珣臉上忽地現(xiàn)出一絲笑容,笑容中,他低聲開口。
    “惑神曲?”
    奼陰瞳孔微縮,只這個表情,便說明他猜對了。
    李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到初入帳時的隨意從容,他輕贊了一聲:“極樂篇搭配惑神曲,你們很能想??!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堂堂妙化宗四神曲,怎么就成了你們極樂宗的法門?”
    說著,他稍微松開了手,給奼陰說話的機會。
    此時,美人兒臉上因**而現(xiàn)出的紅暈已盡數(shù)消褪,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卻仍透露出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只是她卻倔強地抿起了嘴唇,一言不發(fā),瞧她的樣子,誰會相信,她剛剛還在男子身下婉轉(zhuǎn)呻吟,哭泣求饒?
    李珣看著她生動的表情,又笑了起來,笑聲中,李珣再次伏下身去。
    兩人**貼合,這一次李珣已事先透入真息,將剛才奼陰使用的一處隱密之至的脈輪封得嚴嚴實實,還嫌不足,又伸手在她嬌軀上游移不停,借著剛才的思路,果然又找到了一處。
    兩處宗門秘設的氣脈被封,奼陰臉上終于露出絕望之色,這次,也比剛?cè)霂r,要真實得太多了。
    李珣哈哈一笑,這次再使出采補法門,便是真的有效果了。雖然不同于剛剛在媚術(shù)形成的幻境中那樣一瀉千里,但汩汩然如溪水投注,卻是貨真價實,妙用無窮。
    奼陰美目翻白,如雪肌膚開始了不由自主的抽搐,像她這樣以采補為生的女修,為了使采補的異種真息與身體完美契合,二者的氣機聯(lián)結(jié)自然更加密切,也因此對真息的依賴性也就越高。
    李珣每采去一絲真元,便是抽去她一線生機,直至陰精喪盡,一命嗚呼。
    此時根本不用做戲,她眼眸中已是滿滿的乞求之色,幾次想開口說話,只是李珣一抽一吸間,恨不能撼得她魂魄離位,三寶盡失,她又哪幾來的開口求饒的機會?
    李珣不是沒看到她的表情,只是他現(xiàn)在借其元陰療傷,正在緊要關(guān)頭,哪有精力管她?
    這毫不顧惜的采補持續(xù)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縱然是細水長流,也讓奼陰暈厥了三五次。
    最后一次睜開眼時,便連一根指頭也抬不起來了。
    李珣看著她暈紅的臉頰,暗贊極樂宗心法獨異。若是尋常女修,被這樣采補,臉上容光早失,卻怎會像奼陰這般,越發(fā)地嬌艷起來?
    兩人目光對上,奼陰也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她方一張口,眼角處便滾下淚來:“道長您慈悲,饒我……妾身、奴婢將來必和身以報!”
    “奼陰仙子的順水人情做得好?。〉罓敩F(xiàn)在在干什么?”
    “那……道長問話,奴婢知無不言!”
    “聰明!能知道進退,那當然是最好不過。只是,被你騙了幾次,就道爺想來,這話里終究還是有些水分的。”李珣輕拍她的臉蛋兒,笑道:“稍待,讓道爺將這水分擠出來!”
    說著,不待奼陰求饒,他的手掌靈蛇般輕繞過美人玉頸,在頸椎上某個節(jié)點處輕輕一捏,再松開手時,便看到奼陰臉上血色盡數(shù)褪下,然后,從她玉足以上,便開始了一波難以抑止的顫栗。
    “在你回答道爺?shù)膯栴}之前,先體會一下某些可能會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吧!”
    微笑著說完這一句,李珣徑自閉上眼睛,開始進一步溫養(yǎng)自己的傷情。
    當李珣再度給予奼陰說話的機會時,奼陰剛一開口,便忍不住痛哭失聲,她總算明白了,此時壓在他身上的男子,原來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惡魔,否則,他又怎么會擁有這么可怕的整治人的手段?
    李珣很理解奼陰現(xiàn)在的心情。任何一個受了“蓮花八密”的人,大概都是這副模樣?;蛟S奼陰也該慶幸,眼下壓在她身上的,只是粗通枝節(jié)的百鬼,而不是那位縱橫八極的陰散人。
    他一邊注目其因痛哭而輕顫的豐乳,一邊細細品味這種主宰人心的美妙滋味兒。
    便在奼陰心中情緒將泄未泄之時,李珣恰到好處地插進來,主導了她的思維:“給我說說,這惑神曲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奼陰被迫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斷地抽噎,但她甚至不敢多等那么一會幾,一旦確定了自己可以說話,便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
    “這惑神曲,不是妾身獨有,是宗主用‘勾魂蝕元神術(shù)’,與古音換回來的!”
    “換?”李珣哈地一聲笑:“古音是傻子,還是**妃子是白癡?這宗門秘技也能換嗎?”
    聽李珣這么惡言惡語,奼陰連頭也不敢抬,輕聲細語道:“道長明察,要來是不可能,可是那古音拿出讓宗主心動的條件——她陪了宗主三夜!”
    “什么!”李詢失聲一叫,很快便發(fā)覺失態(tài),忙閉上口,卻“咕”地一聲,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啞了:“說清楚些!”
    “那已是四九天劫之前的事了?!眾g陰此時氣息平順了很多,且話也開了頭,下面的就再也遮擋不住。
    “那是距四九天劫還有十四年的時候,當時宗主已將度天劫的諸般事物都準備好,整日里無所事事,只是和我們幾個要好的姐妹取樂??墒鞘辉鲁跏翘焓峭剃柕摹B絞絲’煉成的日子,我不會記錯。那天,古音忽然以個人身分發(fā)來請柬,請宗主到北地‘迷瑯連湖’一會。
    “道長應該清楚宗主的脾性,當年她曾發(fā)下誓愿,一定要和這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修共參極樂,而古音恐怕就是最適合的那人了!
    “以前宗主曾花了百多年的時間,意圖親近,卻沒有半點兒進展,這次古音卻主動相邀,宗主自然是極高興的。
    “宗主說‘古音外柔內(nèi)剛,性子其實高傲得很,絕不會有這反復之舉,這次想必是遇到了絕大的難事,這倒是我得償所愿的機會’。所以,宗主接了請柬便去了。直到十二月初一才回來。
    “宗主回來時,容光煥發(fā),十分得意。但當我們幾個姐妹試探時,宗主卻只是感嘆道:‘值得了!連湖三夜,今世再無第二次!’
    “而且,轉(zhuǎn)臉便招五毒、七秀、十三英并我們二劫,說出已將宗門‘勾魂蝕元神術(shù)’換給妙化宗一事。又將這‘惑神篇’交給我們修習。然后,宗主便自入祖師堂,在身上釘下十枚‘附魔蝕欲針’自殘,以求祖師原諒!”
    李珣聽得微微動容。
    “附魔蝕欲針”的名頭他也聽說過,傳說此針入體,便釘住元神,每日以三界魔欲煉化,使中針之人,**膨脹,又永不得滿足,最終**蔽心,狂亂而死。
    **妃子為向祖師交代,竟然一次釘下十枚,且不論結(jié)果如何,只是這膽氣擔當,就當?shù)闷疬@一宗之主!
    奼陰臉上則微露恐懼之色,顯然是想起了當時的情形。
    “宗主煉化十枚附魔針,花去太多精力,四九天劫時,險些被外魔奪舍,元氣大傷,若非羅摩什宗主以‘盤心鎖扣’見贈,宗主恐熬不過去了。
    “就是這樣,宗主偶爾談及‘迷瑯連湖’之事,也都是意興飛揚,從無悔意。只是她卻從未向奴婢們說過那三日夜的細節(jié)……”
    李珣聽得明白,這**妃子在“迷瑯連湖”,必然是得償所愿,與古音虛凰假風,顛倒乾坤,所以才有“值得了”的嘆詞。
    說實在的,拋去那個附魔針不說,若古音要以陪宿三日為代價,換他手中任何一個修道法門,倒也真值得李珣好好考慮一下。
    其實這種念頭在六十年中并不少見,每一次他都用最惡毒的詛咒、最卑劣的場景,來滿足這一狂想。
    但像現(xiàn)在這樣真實、貼近的,還是第一次。李珣覺得自己的**又有抬頭,而最快感覺到的,便是身下的奼陰。
    雖然這妖女已被李珣整得怕了,但為了不受到更多的苦頭,她還是強顏歡笑,用一身媚功來舒緩李珣的**。她也是欲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李珣突發(fā)**的緣由?
    她蠕動身子,膩聲道:“奴婢也見過古音,看她面相,便知她是最講究、最瞧不起人的,只是誰能想到,她還有這么一招?迷瑯三夜,琴韻**,卻不知,天底下還有誰能抵擋得???道長,您呢?”
    言罷,她又吃吃地笑了起來,這時,她話中已頗些放肆,只是李珣暫時顧不得了。
    奼陰一邊低笑呻吟,一邊以貝齒輕嚙他肩頭,便在李珣越來越較重的沖擊下,**一聲,在李珣耳邊呢喃道:“可惜,就算道長能一償所愿,也吃不著頭啖湯了……嘻,那沾著古音落紅的銀白織綿外袍和‘溫玉角先生’,可是宗主最寶貝的收藏呢!”
    李珣驀地睜大了的,在喉嚨涌動出的“呵呵”濁音中,也在奼陰如釋重負的尖聲呻吟中,兩人軟作一團,肢體交纏,再起不能。
    “值得了!”
    李珣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妃子回味無窮的嘆息,這嘆息聲忽遠忽近,扯著他的心緒,翻騰不休。
    是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又能從這里得出前所未有的刺激來。
    只是,為何在**過后,他心中殘留的,便只是一波接一波的寒氣呢?
    古音文秀無雙的俏臉忽隱忽現(xiàn),然后在某一刻,李珣腦中忽地閃過了一道閃光,而亮光帶來的,則是越發(fā)刺骨的寒流。
    “是了,以古音的性情,她會用自己的貞節(jié)去換什么?僅僅是‘勾魂蝕元神術(shù)’?不,不對!她一定還會用這個法門去干點兒什么!而且,是干一個比勾魂蝕元神術(shù)、甚至是比她的貞節(jié)還要重要十倍、百倍的事情!”
    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奼陰像一頭討主子歡喜的貓兒,蜷縮在他懷里,依依晤晤,媚態(tài)橫生,只是這先前還讓他欲火狂燃的嫵媚,眼下卻再無法對他有任何影響,他面色轉(zhuǎn)冷,手指輕貼在奼陰頸側(cè),氣芒在指氣微微伸縮,寒意逼人。
    看著奼陰漸轉(zhuǎn)蒼白的臉蛋兒,他滿意一笑,道:“說吧,為什么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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