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遵從本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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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晚我們互相坦誠后,他又要了幾次,仿佛是要把之前幾個月的空窗都補回來。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失控地做過了。
傅厲琛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抱歉,等會我給你擦藥。”
我眸光輕閃,有點不好意思地推開他:“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上班。”
傅厲琛幼稚地賴床,還纏著我不讓我走:“上什么班,我們才剛剛和好,當(dāng)務(wù)之急當(dāng)然是把之前錯過的時光補回來。”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說的‘補回來’是什么意思,我從身體到心里都是拒絕的,“沒關(guān)系,我們時間還很多,慢慢來,不著急。”
傅厲琛低沉地笑了起來,翻身重新壓在我身上:“一點點補,就從今天開始。”
“不要……唔……”我被他堵住嘴,含糊地說出話,“我疼……”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疼。”
“……”
一開始我是不相信的,并且做好了忍痛的準(zhǔn)備,畢竟他在這方便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
但是十幾分鐘后……我終于相信他不會讓我疼……但會讓我瘋。
他抽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勾勾唇:“放松點,你的腿夾得我的臉有點疼。”
“……”
我又要哭了……
大半個小時后,我們一前一后進(jìn)浴室洗漱,用冷水洗臉才把臉上的熱潮降下去,但是一想到他剛才埋在哪里,我又是一陣臉紅耳赤。
洗漱后,我們換衣服出門,傅厲琛說他剛發(fā)現(xiàn)一個好地方,帶我過去吃飯。
路上,傅厲琛心情特別好地的開了音樂,手指在我腿上隨著音樂敲節(jié)拍,偶爾到了高.潮部分,他的身體還會隨之左右晃動。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是說不出的小欣喜。
壓抑了這么久的心情,在昨晚之后,就如今天的天氣,驅(qū)散了陰霾,徹底撥開云層見月明。
傅厲琛是朝郊區(qū)開去的,深冬的天氣冰涼刺骨,樹和草都被積雪壓著,一片荒涼蕭瑟之景。
他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帶我到了占地面積近千畝的荒草園中,一條長而窄的土路,一直通向荒原深處。
我看到路兩邊已經(jīng)干枯的植物都有半人高,土地中有片片水泊,有的地方還有小河蜿蜒而過,路邊立了塊牌子,寫著個‘Sarus-Crane-Wetland’。
赤頸鶴濕地。
“濕地?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我莫名。
傅厲琛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拿到他那邊,放在他的腿上:“這邊有一家農(nóng)家樂,我和阿澤來吃過一次,我覺得你會喜歡。”
“噢,”我面無表情地應(yīng),“看來我不在這幾個月,某人過很不錯,都有興致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農(nóng)家樂。”
傅厲琛喉嚨里竄出磁性好聽的笑聲:“這里鳥拉的屎最多。至于我過得……”他后面全是笑聲。
“……”
不想和他說話了。
我輕哼一聲,看向窗外。
唔,這里的風(fēng)景的確不錯,空氣區(qū)別于城市的清新,大概是因為有大片濕地在這里,空氣里還有些濕潤,聞起來很舒服。
傅厲琛說的那家農(nóng)家樂坐落于濕地正中間,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竹屋,被蘆葦和湖泊圍繞著,通往竹屋的唯一小路就是一塊塊緊緊釘入泥地里的木樁子,我踩在上面,有些膽戰(zhàn)心驚。這里摔下去,就是一身泥。
傅厲琛走在我前面,走兩步就回頭看我一下,手讓我握著,我抓著他的胳膊,才有點安全感。
“傅厲琛,這頓飯要是不好吃,我就吃了你。”我安全著陸后,心臟還在砰砰跳。
傅厲琛一頓,表情有點凝重,像是在思索什么要命的事情。
半響,他認(rèn)真地問我:“你打算怎么吃我?像早上我對你那樣,把你全身吻個遍,重點照顧了你的重點部位?還是像昨晚那樣,用力吸著我,我把全部吸進(jìn)去?先跟我說說,我再決定這頓飯要好吃還是不好吃。”
“……”怎么說呢?我想把他踹進(jìn)泥地里。
傅厲琛不知羞恥地逗了我?guī)拙洌缓蟛湃ジ习妩c菜,他應(yīng)該是提前預(yù)約過的,我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服務(wù)員就開始上前菜。
“這里的魚都是現(xiàn)從濕地里撈出來的,很新鮮,我點了兩條,你試試看好不好吃,如果喜歡,等會回去,我們可以再買幾條。”傅厲琛回到座位,邊說邊給我倒了杯檸檬水,“先開胃。”
我隨口問了他還點了什么,他一下子就給我報出一長串菜名,籠籠統(tǒng)統(tǒng)十幾樣,我皺眉:“我們只有兩個人,吃不完的,他們開始做了嗎?沒做去跟他們說一聲,別浪費了。”
“吃的完。”
不多時,我看到那些菜端上來,我才知道他說‘吃的完’是什么意思,這些菜不可否認(rèn),特別精致,只是看著都很有食欲,但是特別少量,放在一個精致小巧的碟子里,像是一筷子就能夾完。
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我,這種擺盤這種量,價格應(yīng)該不便宜。我問了傅厲琛一句,傅厲琛給了我一個數(shù)字,我抽抽嘴角:“敗家爺們。”
傅厲琛反而淡淡笑了:“賺了這么多錢,不拿出來花,總放在銀行里也浪費。況且是喂你,只要你喜歡,再貴都不貴。”
“你跟蘇柏澤學(xué)情話了嗎?張嘴就來。”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的話,怎么一句句都那么有魔力,能讓我為之心弦顫動。一定是情場老手蘇柏澤傳授他的。
傅厲琛將一片黃花魚,仔仔細(xì)細(xì)剃去魚骨,放在我的碗里:“那半年,阿澤過得也沒比我好多少,哪來的心情和時間教我?”
我怔了怔,從他這句話里,我首先接收到兩個信息——一,他這半年過得不好;二,蘇柏澤這半年也出了事。
思忖了片刻,我決定從后者開始問:“蘇柏澤怎么了?”
“阿林因為韓西洲那一刀,變成了植物人。”
‘吧嗒’一聲,我手里的勺子落回碗里:“什、什么?阿林他……”
傅厲琛就任儀式的小島上,阿林為了保護(hù)我,被韓西洲割喉……然后被蘇柏澤帶走治療,我問過傅厲琛一次,他說阿林的命搶救回來了,但是還在治療……我以為這個治療是正在康復(fù)中……原來不是……他竟然變成了……植物人……(詳見230章)
阿林……
想起那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儒雅得像個大學(xué)生,親切地喊我‘嫂子’的男人,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動不動的活死人,我心里就一種劇縮。
“沒有康復(fù)的可能性嗎?”我啞著聲問。
“我們找了相關(guān)的權(quán)威專家給他治療,有百分之五十醒來的可能性。醫(yī)生說,這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傅厲琛伸手越過桌子,摸摸我的頭安慰,“我們都沒有放棄希望,阿林一定會醒來。”
我閉上眼,深深嘆出口氣:“我對不起阿林,他是因為我才這樣,我卻到現(xiàn)在都沒去看過他。傅厲琛,等會帶我去看看他吧。”
出乎意料的,傅厲琛竟然搖頭:“恐怕很難。”
我不解:“很難?”
傅厲琛垂著眸,專注地往我碗里放各種菜,淡淡道:“阿林出事后一直被阿澤照顧,事無巨細(xì)都要經(jīng)他的手,連清洗身體這種事,他也從不讓護(hù)工傭人來做。后來他有個女人不識趣,吃了不該吃的醋,放了把火,差點把阿林燒死在里面,此后他就帶著阿林去了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上次我和他聯(lián)系上,就是在這家農(nóng)家樂一起吃了頓飯,已經(jīng)三個月了。”
我聽完心情好久都不平靜,少頃,我問:“那個女人是木兮兮吧?”
“嗯。”
果然,從在小島上,木兮兮大庭廣眾下找阿林的麻煩,我就隱隱感覺到這個女人將來和阿林還會不死不休,沒先到竟然靈驗了。
“木兮兮后來怎么樣了?”以蘇柏澤對付人的手段,我有點擔(dān)心他把木兮兮弄死了。
傅厲琛看穿我心思般笑了:“歆歆,我們的狠是對敵人,對冒犯我們的人。但我們也有良心,是對自己心上的人。換成一般人做了這種事,別說是阿澤,我都不會輕饒他,但是木兮兮不一樣,她救過阿澤的命,就這一點,阿澤就不會對她怎么樣。”
“阿澤對她說:‘我本來打算照顧你一輩子,因為你救過我的命的。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了,你差點害死他,那就一命換一命吧,我不會為難你,你走吧,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現(xiàn)在開始,我蘇柏澤只欠林梓一個一輩子’。”
我又沉默了好久,這算是患難見真情嗎?蘇柏澤這會浪子,也會對誰許下一輩子?
我們沒有再說話,在沉默中吃完了這頓飯。
約莫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傅厲琛飯后主動提議:“出去走走。”
我走神著,隨口‘嗯’了一聲。
濕地其實也別有一番風(fēng)景,能看見搖曳的蘆葦,以及很多僅在濕地棲息的動物,其中自然少不了主角赤頸鶴。
可能因為不是節(jié)假日,再加上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我們走在路上也沒遇見什么人,我被涼風(fēng)吹了一陣,心情也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