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 只殺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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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厲琛醒來的時候我趴在他床頭睡了,他的手不安分地來摸我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活生生把我折騰醒。
他正眼睛深沉明亮地看著我。
“傅厲琛,”我連忙爬起來,“你醒了?”
“嗯,醒了。”他凝視著我的臉,“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剛才我不就在休息,還是你把我弄醒了。”這些天第一次見他能說這么多話,我手忙腳亂,急得想往外走,“我叫醫(yī)生幫你看看。”
傅厲琛如幾天前那樣拉住我,但比那次還要用力,微干的嘴唇一動,聲音輕軟:“不著急,先上來,讓我抱抱你。”
他給我挪了小半邊位置,目光深深地望著我,我仔細權(quán)衡了一下那個位置會不會擠到他,最后才脫了鞋上去。
傅厲琛虛虛地抱著我:“有沒有傷到?”
我小心著不敢動,嘴上回他的話:“沒有。”停了一下,又補充一句,“你把我保護得很好。”
他勾勾唇,像是很滿意。我看他嘴唇有些干,想那蒸餾水給他抹抹,他卻忽然橫伸過來一只手掌捧著我的臉,隨后便將唇貼上來,很軟很涼,在我唇角摩擦,生生把彼此都干的嘴唇弄得濕軟。
深吻結(jié)束,傅厲琛又吻了吻我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是身體說致還是他的情緒如此,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我在他的溫柔里心尖泛酸:“你嚇?biāo)牢伊恕!?br/>
傅厲琛有些捧著我的臉,指腹在我臉上輕輕揩著:“當(dāng)時我就在想,一定要讓你這個蠢女人好好的,還有很多事沒和你說清楚,你怎么能出事?”
我側(cè)過頭,柔軟的唇瓣剛好帖上他的脖頸,我順勢啄了啄:“可是你自己要是出事了,還怎么跟我說清楚?”
傅厲琛靜默了片刻,然后說出一句:“這到是沒仔細想。”
我埋進他懷里,抱著他,卻不敢太用力,怕會不小心傷了他。
他鮮血淋漓飄在水上的樣子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現(xiàn)在能抱著活生生的她,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閉上眼睛,再睜開,他還在,我埋進他懷里,忍不住喊:“傅厲琛。”
他摸摸我的后腦勺:“嗯。”
我又喊:“傅厲琛。”
“嗯。”
“傅厲琛。”聲音不覺有些哽咽。
傅厲琛勾了勾唇角:“老子知道自己的名字好聽,你也不用哭著喊。”
我在他懷里抬起頭,眼眶已經(jīng)通紅:“我們這次真的差點死掉。”
傅厲琛一遍遍吻著我的嘴角,像怎么嘗都嘗不夠似的:“我還沒跟歆兒解釋清楚,又怎么舍得就這么死了。”
我怔了怔:“解釋?”什么解釋?
傅厲琛瞥見窗外走過兩個人,便把將要說出來的話重新縮回去:“嗯,這個回頭再跟你說。”恰好門被敲響,他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蘇柏澤和九月,蘇柏澤和傅家人這幾天天天都有來看望傅厲琛,我連忙從他懷里起來,又拿了枕頭靠在他后背,扶著他坐起來。
蘇柏澤大概是從醫(yī)生那里得到了傅厲琛會清醒的大概時間,這會也不是很驚訝,只是笑著說:“二哥,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傅厲琛回答很簡潔:“剛醒,沒事。”
蘇柏澤松口氣,僥幸又慶幸:“那就好,我就知道二哥你一定會沒事,那些小嘍啰還要不了你的命。”
傅厲琛瞥他:“查出是誰做的了?”
蘇柏澤意味深長地看著傅厲琛:“二哥你不會猜不到?”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寧時修嗎?”
身后的男人卻是沒有笑意地笑了一下:“是白先生。”
蘇柏澤眼底暗光浮動:“眼看就要到下月初三,他們早就急得火急火燎,剛好這有機會,當(dāng)然是抓緊時間下手,否則就沒機會了。”
傅厲琛把玩著我的頭發(fā),來了興致幫我綁成一個結(jié),隨口問起那般:“那幾個活口沒被你折騰死吧?”
“死了四個,給你留了一個。”蘇柏澤說得很淡,像只捏了一只螞蟻那樣淡。我不禁望向他,這個男人……不對,他們這類人,光是我聽到的,和親眼見到的,已經(jīng)是好幾條人命,可在他們手里卻都很無足輕重。
不知怎的,我想起了那天和老佛爺一起擦過的觀音殿,里頭兩邊位列十八羅漢,個個金剛怒目,只殺不渡……
“留著,正好我找不到話題和白先生聊天。”傅厲琛一語沉淡攜著溫?zé)岬暮粑鼮⒃谖业亩希瑢⑽业乃季w暫且拉回。
“好嘞!”蘇柏澤嘿嘿笑,“那我回去就給他找個醫(yī)生,把他的血捆一捆,別留干了。”
這句話聽得我心間又跟著顫了一下。
蘇柏澤無所感,看了一下我們躺在一起的樣子,笑得曖昧:“唔,看來二哥這里有岳小姐照顧就夠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傅厲琛把我卷起來的頭發(fā)重新解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嗯,快走,的確打擾到我們了。”
蘇柏澤哈哈大笑,推著九月一起離開。
我嗔了他一眼,傅厲琛嘴角含笑,眼波蕩漾,隨后把我重新攬緊,攬得比先前還緊。
我琢磨起了另一件事:“白先生就算除掉了你,你們傅家也不是沒人了,其他兄弟也能頂替你,還有柏少,他也有資格競爭首領(lǐng)的位置,總歸都不會輪到寧時修,他何必呢?”
傅厲琛睨著我:“看來你把組織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摸清楚了?”
聞言我怔了怔,琢磨著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應(yīng)該沒有怪我多嘴插手他組織里的事,更像是在調(diào)侃,便回以一笑:“你不是說我掉了次海就撿回來個腦子,現(xiàn)在我又掉了一回,當(dāng)然再撿回來一個。”
傅厲琛勾起唇角,把玩著我的手指,放到唇邊,咬了一口:“寧唐蘇傅,你總是忘記還有唐門。”
“唐門?”
我想起來了,那次在小島,寧唐蘇傅四家聚集,但唐門來的那個人,先是自稱身體不舒服沒露面,后來又提前出場提前離開也沒讓我碰上,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唐門掌管的白虎堂,堂主到底說誰。(詳見164章與152章)
我不禁問:“唐門到底是誰在掌管白虎堂?”
他眼神別有意味地看著我:“你認識的。”
我揣測:“唐宋?”
傅厲琛笑了一下,‘嗯’聲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