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不信邪 !
此為防盜章, 兩天后觀看 做噩夢驚醒的時候,吳不落發(fā)現(xiàn)楚岳的骨灰盒又壓著他胸口了。
這一定是他時不時就開始做噩夢的根源。
吳不落起來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二。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幾個月才做一次。不像他剛剛挖出楚岳的時候, 每天都要做噩夢。
他沒有本事也沒有膽子。姐姐說別讓他調查吳家的事情, 他就不敢去查。要不是他體質問題,恐怕連這個陰官考試他都不想?yún)⒓印?br/>
陰官考試的確是世界上最公平的考試。但是在考試開始之前,卻淪為各種黑暗面的聚集體。
人類也好,鬼怪也好, 政客也好,平民也好,有些人生來就能通鬼神,能參加考試,有些人窮極一生, 死后變成鬼都沒有辦法參加。
能夠參與初步資格考試的人, 本身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篩選了。
這套公寓他租了半年, 這半年, 這個城市的試題都被他找的差不多了。好在他現(xiàn)在大四,幾乎都不用去學校的, 不然還真吃不消。
下一個城市去哪里呢?
吳不落想到自己還差三分的考試,長嘆了一口氣。
按照自己的正確率來說, 這三分少說也要找到十個以上的試題才行。但現(xiàn)在是考試的后期, 那些沒有得到足夠分數(shù)的考生一定也開始著急了。
換言之, 自己若是去找考題, 和其他考生打交道就不可避免。
如果怎么都躲不開的話,就只能去首都了。
那里魚龍混雜,卻也是最有可能找到試題的地方!
去首都的安檢格外嚴格。
吳不落脖子上還裝著僵尸的手指,想想就可怕,指不定就要被當成變態(tài)給關起來。
因此,吳不落只好使用了快遞大法。
淘寶買了一個充氣娃娃,將楚岳的手指替換娃娃的手指,勉強應付的過去。
至于楚岳的臉色……
不好意思,鬼的臉色他看不太清,他不是天生的陰陽眼,真的沒有辦法。
事后,吳不落頂著一張被扇腫了的臉出去,差點被居委會的人誤認為家.暴了。
呵呵,沒關系,打得好。
吳不落分外安心,還是楚岳這種經(jīng)常對他發(fā)脾氣的人比較安全。那些笑面虎他是真的受夠了。
反正兩天就消腫了,楚岳人還是很好的,沒用上什么力。
吳不落這么安慰自己,努力憋住了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
首都是個格外繁華的地方。
這里歷來就是天子腳下,文化經(jīng)濟政治中心,人口巨大。同樣的,這里的非人生物也同樣多。
好在,這里的鬼故事也不少。
吳不落以市價的三分之一租了這個剛剛發(fā)生了入室兇殺案的公寓,頗為心滿意足。
地段好,采光好,還是一室一廳,左右沒啥鄰居,除了鬧鬼,真的一點錯處都沒有了。哦,不對,鬧鬼才是這間公寓的唯一優(yōu)點,不然他哪里找得到這么合心意的房子?
“這位美女,你有陰官考試的試題么?”吳不落揚起一張俊俏到有點妖邪的臉,努力讓自己顯得正直純良一些。
那個可憐被殺的女鬼后退了幾步,看著吳不落的神情有些恐懼,連連搖頭,“我沒有試題,沒有。”
“既然沒有,就一起住吧。”吳不落熱情的發(fā)出邀請。
“啊——”
女鬼被嚇跑了。
吳不落憂傷的抹了一把臉,看來這真的是一只好鬼啊。就算生前死的慘,也就是在房間里鬧鬧鬼,都不帶傷人的。
“這種第一時間發(fā)生兇殺案的地點,肯定都是考生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有也輪不到你。”楚岳飄出來,對這個地方也有些滿意,“嗯,血腥之氣還未散去,白天出來對我也沒有什么影響。”
“畢竟是知名鬼屋啊。”吳不落跟著點頭,“那你說我現(xiàn)在怎么辦?其他城市的試題差不多都被搜索干凈了,首都是最后的地方了。”
楚岳低頭想了想,“還是老法子吧。”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招數(shù)不管舊不舊,管用就行。
吳不落只好翻出自己的行李,將自己的家當一件件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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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是首都最大的酒吧,不但裝修豪華,后臺強大,連里面的人也顯得格外有錢些。
只是不少人都知道,這里面有不少為非作歹的二代,玩起來特別瘋,想要安生過日子的話還是少去的好。
但是今天夜晚,這里變得格外不同。
大約一個星期以前,這里突然來了一個男人,一個俊俏的像只妖孽的男人。
這個男人到這里只是喝酒,偶爾和人聊會兒天,從來不做多余的事情,也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奇怪的人,酒吧里的不少人看見他就像是餓狼見了肉一樣,兩只眼睛都在發(fā)光。
其中,越是“名聲在外”的惡劣二代,對這個人的迷戀就越嚴重。
真是奇了怪了。
雖然這個男人長的是挺好看,但是這個吧里來的很多都是有錢人,俊男美女一堆,甚至還能在這里看見不少娛樂圈的明星,那么多漂亮面孔都沒有在這里打開多少門路,偏偏這個奇怪的男人就做到了。
甚至,還有不少只喜歡女人的人都對那個男人起了好感。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認為這個男人很一般,看見就喜歡不起來。
“他還沒有來么?”
“你急什么,才入夜呢?”
“我說小峰,你怕不是被人下了降頭了吧?我聽說你車子也不玩了,新泡的妹子也不上了。我記得這妹子之前對你一直不冷不熱的,你可是用了不少小手段才讓她乖乖的。這才新鮮了沒兩天你就不樂意去見人家了,這不像你啊。”
幾個狐朋狗友看著張峰都十分新奇。
畢竟張峰可是出名的“渣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要不是家里后臺硬,吃幾顆槍子都不夠的。結果這家伙突然轉了性子,天天往這里跑,什么都不玩了,陷入了瘋狂的“迷戀”之中。
這實在是古怪的很啊。
“我說小峰,我家里最近新請了一個天師,特別靈,要不也找他給你看看?”
“來了,他來了!”
張峰立刻站了起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臉驚喜的看著門口。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個穿著普通襯衣牛仔褲的年輕男孩。
撲通,撲通。
幾個狐朋狗友頓時覺得自己也戀愛了。
一見到他,心跳就跳的格外勤快,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快活的意味,想要沖上去,好好的將他擁入懷中。
永遠在一起!
永遠不分開!
吳不落剛進門,就察覺了各方熱烈的視線。
不愧是首都,就連遇見惡棍的人數(shù)都比外面多不少。這酒吧里,起碼三分之一的人都不那么干凈。
連續(xù)來這里一個星期,也差不多了。
今天恰好是月圓,反倒方便他做點手腳。
吳不落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嘖!
每一次自己做這種“釣魚執(zhí)法”的事情,都覺得自己是傳說中的反派。可他明明干的懲奸除惡的大好事。
哎。
體質誤我!
“你……你來了。”張峰第一個沖上去問好,眼睛貪婪的在吳不落的身體上流連,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一樣。
吳不落矜持的點點頭,知道此人對自己迷戀已深,連笑容都欠奉。
剛走了沒兩步,張峰的那幾個朋友也全部都湊了過來,你一言我一句的將吳不落堵了個嚴實。
“小峰,這位是誰啊?”
“是你的朋友么?怎么稱呼?”
“小峰,你可真不夠意思,這么個人你怎么就不介紹給我們認識呢!”
……
酒吧里的其他人默默摔杯,簡直懷疑這些公子哥兒都中邪了。
“這個人是長得好,但不至于這么人見人愛吧!”
“不啊,我一看見他就有好感。”
“……怎么連你也這么說?”
吳不落陪著這些家伙喝酒聊天,并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名姓。當然,他也完全不怕他們查就是了。
陰官考試是國家最高機密之一,考生在考試前都得簽保密協(xié)議,同樣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大多位高權重,根本不會插手來管這件事。畢竟,每一次的陰官考試可解決了不少靈異大案,而且每一個考生都有真才實學,沒事不會為難他們。
再說了,你生前就算能為難他們,難道還管得了自己死后的事情?
“你這就要走?”張峰眼中有些陰霾,“這才過了十點吧,要不你今天就去我家,我明天再送你回去?”
“不不不,還是我家吧。”
“我家也可以啊。”
“那就麻煩張大哥了。”吳不落沖著張峰笑了笑。
張峰頓時喜上眉梢。
很快,張峰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吳不落回去了,剩下幾個朋友似乎都有些不忿。
“張峰那個家伙沒輕沒重的,不會明天就將小美人兒給玩殘了吧。”
“殘了也有殘的美啊。”
“就算是被完成殘廢我也是要的。真奇怪,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
剩下的幾個公子哥互相表明了一番心意,然后各回各家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天師不是說了今天要做法?”
剛一回家,蔣郎就被爸爸臭罵了一頓。
糟糕在,只顧著討好小美人去了,忘記他爸今天請來了某個天師要給家里做法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么?”蔣郎討好的笑了笑,“天師還沒開始么?”
“我說兒子,這可關系到你老爸的官運,你這幾天都在家里好好給我呆著!”一個貴婦人沖上來解圍,“你上次不是喜歡那輛跑車么?你安心在家里呆著,我就給你買。”
“知道了,謝謝媽。”蔣郎連連點頭,心里卻想著自己什么時候去和朋友說一聲,找到小美人了先囚禁幾天等等他。
“天師,我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蔣父臭罵了兒子一頓,轉頭又去找那位大師去了,“您看我這官?”
“蔣先生,令郎最近是遇見什么人了么?”那個中年道人眼神精明,視線在蔣郎身上不住的打量,“我看令郎身上,似乎有死氣環(huán)繞啊!”
蔣郎心里對這個大師沒啥感覺,但是架不住父母信這個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只好勉強做出誠懇的模樣來。
“你今天見了什么人?”大師的眼睛盯著蔣郎,“在什么地方,身邊有什么人,他們分別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媽的,這查戶口啊。
蔣郎正打算隨口敷衍幾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對上這個大師的眼睛,就不自覺的將今天晚上在酒吧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這是真有本事啊。
“看來,八成不是沖著你來的,那個叫張峰的人,你還能聯(lián)系到么?”
“能!”
……
“咳咳,關機了。”
廢話,好不容易將小美人勾到手,張峰要是不關機才是假的。但蔣郎可不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這位大師,“我再繼續(xù)打!”
“不必,立刻帶我去那個叫張峰的人的家里。”
“是是是。”
張峰家。
吳不落舉著DV,將張峰方才自爆干過的壞事都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有了這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將張峰扔給警察了。
如今的張峰哪里還有之前在酒吧里的意氣風發(fā),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癡呆,沉浸在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楚岳,這家伙身上的血氣怎么樣?”吳不落忍不住詢問道。
“還不錯。”楚岳舔舔嘴唇,“這家伙手中人命不少,不過家里八成有點關系,將這些冤魂都給鎮(zhèn)壓下來了。”
“你吃完了就趕緊干活。”吳不落催促道,“剛才這家伙摟住我的腰,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作為陰官考試的考生,你連個最起碼的招魂都做不來我也是很服氣的。”楚岳冷嘲熱諷道,“我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廢物當搭檔?”
“渾身上下只剩三根手指的你沒有資格說我吧。”吳不落不甘示弱,“再說了,我前十七年根本就沒有學道法,我在短短兩三年里進步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好么?”
“呵呵,學了快三年,最起碼的招魂咒都使不出來,三百個試題只答對了五十七個的本事?”
死……死穴!
吳不落徹底被擊落在地。
楚岳的攻勢太猛烈,他對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但是他能嘲諷楚岳的就只有一點。
欣賞夠了吳不落垂頭喪氣的樣子,楚岳這才開始使出招魂咒來。
按照他們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這種手中有著人命的富二代,他們身邊被鎮(zhèn)壓的冤魂手里基本都有試題。只是這種人身上的血氣被鎮(zhèn)壓的厲害,不是高深的修行者根本看不出來。要不是吳不落是這么一個“吸引壞人”的體質,還真的挺難找的。
此刻,張峰家外面。
“嘶——好冷。”蔣郎忍不住抖了抖。
奇怪,明明今天溫度挺高的,怎么到了張峰家外就感覺這么冷呢?
蔣郎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才好,但是這一棟以往看起來豪華上檔次的別墅此刻看上去有些像是鬼片里的鬼屋一樣。
光是在外面看著就覺得陰森。
“果然沒錯。”那個天師察覺到附近陰氣的流動,臉上露出一點了然來。
“大,大師,這到底怎么回事?”蔣家人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這個大師。
呵,這里有人招魂,能不陰森么?
“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要進來。”這個大師從車里跑出,隨口說了一句,瞬間就沖進了那個被陰氣重重包圍的別墅里。
被楚岳招魂而來的冤魂數(shù)量有點超過吳不落的預料。
細細數(shù)來,竟然有十三個?
吳不落又狠狠的踢了邊上的張峰一腳。
呸,人渣!
“快點問。”楚岳忍住了想要吞吃這些冤魂的沖動,連忙催促道。
“張峰已經(jīng)被我身邊的這位大哥吞了血氣,下半生都要渾渾噩噩的度過。不知道幾位哪個手中有陰官考試的試題?”
那十幾個冤魂動也不動,只是一心的盯著張峰。正當吳不落以為這一次是打了白工的時候,一個女鬼緩緩的飄了出來。
那女鬼張開口,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落地,字體漸漸成型,一連串的血字也呈現(xiàn)在吳不落面前。
“我勒個去,又是選擇題?”吳不落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他當初急急忙忙離開家,好不容易將楚岳挖出來,千辛萬苦才能逃跑,家里的復習資料是一點沒看。面對這樣的試題,吳不落除了瞎蒙還能干嘛?
“單選題:一女子八字命格輕,于十六歲月圓之際身著紅衣自盡而亡,請問,該女子要修行多少年才能化為厲鬼?A十年B十五年 C十八年 D二十年。”
吳不落簡直要哭了。
他真的不知道啊。
為什么陰官考試不能作弊啊?明明楚岳都知道答案但是不能告訴他啊!
“好小子,你們倒是幫我我一個大忙。”
正當吳不落郁悶之極,房間里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多出一個人來。
那人手中夾雜著一個隱身符,符紙已經(jīng)燒焦。在這樣濃重的陰氣之下,符紙能夠撐住的時間有限。
此人亦是陰官考試考生,特意來到首都接近蔣家也不過是為了借助蔣家的能力多給自己找?guī)讉€試題罷了。不過在看見蔣郎的時候他就知道,恐怕還有別的考生打著和他一樣的主意。
如今豈不是正好趕上?
“快作答!”楚岳的反應可比吳不落快多了,他大聲提醒了吳不落一句,手指“刷”的長了幾截,黑色的指甲上淬滿了尸毒,轉眼已經(jīng)劃破那天師的臉。
尸毒順著那芝麻大的傷口不斷蔓延,不過幾個呼吸,天師的半張臉已經(jīng)完全僵硬。再來兩三分鐘,尸毒便會流遍他的全身,到時候怕是想要當鬼都難!
天師冷笑了一聲,并不將這小小的尸毒放在眼中。
他眼力非凡,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疑似厲鬼的家伙不過是一具失去了身體的僵尸罷了。要是對方尸身完整,他還要忌憚一二。但如今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又有什么可怕?
倒是這僵尸鬼可用,到時候一并抓來煉了,還是個好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