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陸言良認賊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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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戎?
安國公驚訝地抬起了頭,顯然沒想到這孩子是這樣的想法,他戳了戳陸言良的肩膀,將聲音壓低了一些。
“你這小子,來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
去北戎是說著好玩的嗎?一不留心少個胳膊腿的都是小事兒。
怪不得這小子一定要把大長公主給叫來,如今這天底下能夠在皇上面前還有兩份面子,又不會被人忌憚的,除了大長公主還有誰?
他還以為請大長公主來能求求情呢!
陸言良面色不變,他了解顧治,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這一位是最多疑的,卻也是一個野心家。
與其叫人來替他求情,還不如擺明自己的價值。
顧治和先帝不同,只要證明了自己有價值,可以給他帶來利益,他才不會管你是哪一國出生的。
什么血統(tǒng),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顧治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興趣,他看了大長公主一眼,對陸言良又高看了一些。
“你想怎么做?”
陸言良微微一笑,氣定神閑,“我是莫王府的后人,有一半的北戎血脈,比起一般的大盛探子更能夠進入北戎的核心。
皇上有鴻鵠之志,兼并四海之心,我能拿到北戎最前線的情報,甚至左右北戎皇帝的決定。”
安國公扯了扯陸言良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了顧治一眼,“你在說什么胡話?”
大盛每年都會培養(yǎng)探子去往各國,能夠拿到情報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哪里有可能左右北戎的決定呢?
顧治的腦子卻不像安國公那樣的簡單,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陸言良,顯然是頗有興趣的模樣。
看著顧治的目光,陸言良握緊了拳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卻又想到了那個明媚的小丫頭,他閉上了眼睛,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往無前的魄力。
“我是莫王府的血脈,我姓雖陸,也可為狄。”
狄,是北戎皇室的國姓。
“哈!”
顧治突然笑了出來,他看著陸言良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欣賞,這樣能屈能伸的人物,早晚有一天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yè)。
“你如何讓狄青相信?”
狄青,是現(xiàn)在的北戎皇帝,曾經(jīng)和莫王府的郡主有過露水情緣的北戎太子。
陸言良壓低了聲音,眼神有些冷意。
“我會讓他相信的。”
殺父辱母之仇,不共戴天。
在那一刻,顧治甚至開始替狄青可憐了起來,攤上了陸言良這么一個“兒子”。
安國公抬起了自己懵懂的小眼神,有些慌亂的看著二人。
“不是,你們在說什么?”
陸言良可是他陸兄弟的兒子,他等在產(chǎn)房外面,親眼看到他陸兄弟的媳婦兒把人給生下來的!
可憐安國公的一腔疑惑并沒有人替他去解答,顧治低下頭來思考著。
如今他們在和大安交戰(zhàn),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內(nèi)能夠攻下大安的首都平城,休整生息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北戎兵強馬壯,和西安不可同日而語,日后若想要和北戎開戰(zhàn),信息方面至關(guān)重要。
若陸言良認了狄青這個父親,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做皇子,只要好生利用狄青的愧疚之心,便可以在軍中得到一定的權(quán)利……
不可否認的是,顧治對這個卑鄙的建議心動了。
“三年的時間能否做到?”
陸言良壓低了聲音。
“五年,讓他相信我并非易事。”
北戎皇子眾多,每個皇子的身后都有一方勢力,他單槍匹馬的前去,想要立足腳跟已是不易。
“如果您愿意支持…”
可如果朝廷愿意支持他的話,將時間縮短也并非沒有可能。
顧治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只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方才這人還在為保住自己的性命做保證,如今就敢和他提起了要求。
看著跪在地上,如此一腔孤勇的白衣少年,顧治坐的更加正了一些。
“你有什么要求?”
大長公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皇上一向高傲,聽皇上的語氣,這是將陸言良看作是平等的盟友了。
顧治依然在等著陸言良的回答。
探子向來是十死九生,他又為何賭上自己的性命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顧治想到了顧徽,他嘴角的笑意立馬壓了下來,看著陸言良的目光已經(jīng)帶上了兩分冷漠。
跪在地上,陸言良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要求,只希望大盛在北戎的探子能供我調(diào)遣。”
顧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只是如此?”
他還以為陸言良會仗著自己的身份,要求他把靈兒嫁出去。
他顧治的閨女,豈能成為交易的籌碼?
陸言良低下頭來笑了笑,眼神溫柔,“只是如此。”
他的小姑娘,又不是交易的籌碼。
曲折一些便罷了,只要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他也算是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能夠光明正大,全心全意的追求喜歡的小姑娘,他總是會讓徽兒心甘情愿的嫁給他的。
察覺到了陸言良的態(tài)度,顧治眼底的冷意退散了些許。
“有幾成的把握?”
陸言良誠實的搖了搖頭,“并無把握。”
北戎的人又不是傻子,他沒有信心能夠把別人繞的團團轉(zhuǎn)。
顧治彎了彎唇,不管有無把握,贏了他可以得到許多,輸了也只是一個陸言良而已。
正準備說話,一道帶著些怒氣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父皇!”
顧徽端過了蘇力得手上的茶水,警告的看了陸言良一眼,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
看著顧徽的眼神,陸言良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慫的和剛才那個敢和皇上談條件的剛哥完全不同。
將茶水放在桌子上,顧徽的聲音溫柔極了。
“父皇喝茶。”
“……哦!”
看著女兒眼底的催促,顧治把話給咽了下去,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他笑了笑,“正好,朕有些渴了。”
顧徽笑著點了點頭,她提著自己的紅色墜地織花長裙走了下去,擋在了陸言良的前面。
“父皇,我們家嬌嬌說話有些不太走心,您就當沒聽見。”
顧治:“你家...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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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長公主行了一禮,顧徽冷冷的撇了一眼陸言良,話語中還帶著一些怒氣。
“我有話和他說,父皇……”
顧治:“……”
他點了點頭。
顧徽微微一笑,輕輕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她重重的甩了甩袖子。
“起來了,跪著好玩嗎?”
陸言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治,恭敬的行了一禮,乖乖的跟了上去。
瞧著兩個年輕人,大長公主看熱鬧似的搖了搖頭。
“看來皇上的計劃,恐怕是實施不成了。”
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