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原來到了弘暉的死日嗎?
收費章節(jié)(12點)
46、原來到了弘暉的死日嗎?
46、原來到了弘暉的死日嗎?
婧妍到達(dá)正屋的時候,各院的主子們都已經(jīng)在弘暉的屋外等著了。婧妍的悠然居離主院最遠(yuǎn),最后一個到。
婧妍隨意掃了一眼,只見主院滿院兒的下人們都井然有序的忙著自己的活計,雖然很忙碌,但一點都不嫌慌亂。
不愧是當(dāng)家主母,御下的手段很是高明。婧妍感慨著。
還沒等婧妍感慨完,穿的很是素凈的鈕鈷祿氏眼尖,看到了婧妍,就走了過來,屈膝行禮,“鈕鈷祿氏見過瓜爾佳側(cè)福晉。”
“免了。”婧妍微笑著揮了下帕子。
這邊請安聲剛響起,那邊三三兩兩的正聊著天的女人們也都圍了過來。
“呦~這不是瓜爾佳妹妹嘛。”李氏扭著小蠻腰,掐著蘭花指,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南方的問道。
“李姐姐這么早就來了。”婧妍臉上已經(jīng)掛起了宛如面具般的禮儀似的微笑。
“烏雅氏見過瓜爾佳側(cè)福晉。”
“武氏見過瓜爾佳側(cè)福晉。”
“耿氏見過瓜爾佳側(cè)福晉。”
“宋氏見過瓜爾佳側(cè)福晉。”
“……”
鶯鶯燕燕、各型各色的眾美女行動一致的屈膝甩帕子,這邊風(fēng)景獨好嘎嘎……
美女就是美女,就連穿著素色的衣服,頭上也只帶了幾朵絨花,很少的帶了幾件素色的珠寶首飾,也依舊是各有各的美哇。口水……嘖嘖嘖……某四還真是好享受哇
“眾位妹妹免禮。”婧妍揮了下帕子,讓她們起來。“看來就我來的最晚啊。姐姐妹妹們都已經(jīng)到齊了。”
“咱們早到是應(yīng)該的。咱們住得都很近嘛,要是比妹妹你來得還晚,那咱們可就太失禮了。呵呵呵……”李氏手持帕子輕捂著嘴,邊說還邊別有深意的看了婧妍一眼。離正屋遠(yuǎn)了,離爺可不就更遠(yuǎn)了嗎?怪不得你不得寵呢。
可惜,她明顯找錯人了,神經(jīng)大條的某人根本就沒有她預(yù)期的反應(yīng),別說這種話里藏針了,就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都不見得能弄懂,人家甚至還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氣李氏氣結(jié),手里的帕子狠狠的扯了一下,連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秒鐘。
這女人,連這么簡單諷刺都聽不懂嗎?真是太讓人浪費感情了不會是裝的吧?李氏疑惑的瞥了婧妍一眼,沒再開口。
身份高的兩位都停了,眾人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場面一瞬間有些僵硬。
許是感覺到氣氛有些僵,八面玲瓏的鈕鈷祿氏忙插了一句,也算是回答之前婧妍的問題,“咱們姐妹中,李姐姐可是第一個到的呢。”
可惜,某人完全沒有憋屈別人的自覺,也并不知道有人為了討好她,為她解了圍,直接就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李姐姐,你們來得早,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嗎?大阿哥到底是怎么了?”
李氏又深深地看了眼婧妍,確定她是真的沒聽懂后,決定不跟她浪費感情,很爽快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原來她們來的時候太醫(yī)才剛到,這一會兒太醫(yī)還在屋里頭沒出來,所以,她們知道的也并不比婧妍多多少。
眾人正說著,弘暉的房門開了,那拉氏的大丫頭玉蘭領(lǐng)著太醫(yī)出來了。
于是,李氏打頭,婧妍隨后,領(lǐng)著一群格格就進(jìn)了屋。弘暉的屋子倒是挺大的,也是內(nèi)外兩間,弘暉到現(xiàn)在還沒醒,而福晉那拉氏守在弘暉的床邊。
“福晉吉祥”眾人行禮。
“眾位妹妹來了啊。”那拉氏轉(zhuǎn)過了身面對眾人,“快免禮。”
請過安后,李氏率先開口,“姐姐,大阿哥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暈倒了呢?”
“太醫(yī)剛看過,就是突然發(fā)熱,等身上的熱退了就沒事了。讓眾位妹妹擔(dān)心了。”那拉氏雖然像往常一樣和顏悅色的,但是眼里卻掛著一絲擔(dān)憂和心疼。
“沒事就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李氏仿佛安心了般,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既然沒事,那大家就不好太過打擾,于是眾人又勸慰了那拉氏幾句后,就達(dá)到回府了。
不過,再回悠然居的路上,婧妍眼前一直回想著弘暉滿臉透紅,虛汗直流的樣子。昨天還好好的孩子,居然說病就病了。
嗨~婧妍嘆了口氣。話說,為毛她總覺得她忘了什么事呢?難道有什么該記得的事讓她忽略了嗎?
婧妍的直覺告訴她,她忘得這件事很重要,而且她一直覺得弘暉這次病的不簡單。
看來得好好想一想才行。婧妍暗語。
于是,婧妍吩咐了巧書一句,主仆二人加緊了幾步,快步的回到了悠然居。
悠然居里,三胞胎都很安靜地坐在婧妍屋里的外間兒。
婧妍一進(jìn)屋,三胞胎就立即沖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好了,安靜。”婧妍雙手下按,做了個請安靜的動作,等小豆丁們都安靜后,才接著說,“額娘剛剛看過了,你們弘暉哥哥只是招了風(fēng)寒正發(fā)熱呢,等弘暉哥哥好了,回來找你們玩兒的,現(xiàn)在天很晚了,快回去睡覺吧。”
小豆丁們一聽弘暉沒事,只是生病病了,于是就很放心的手牽著手跟著嬤嬤們回屋了。
三胞胎是走了,但是婧妍卻記得之前的那種忘了什么的感覺。于是,婧妍讓其他人都退下,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拿起筆墨開始排近幾年的大事表。能讓她忘記,還覺得十分重要的事,那就只有上輩子知道的所謂的歷史了。
婧妍拿起筆開始寫:
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 壬午)
正月 詔修國子監(jiān)。
六月 康熙帝制《訓(xùn)飭士子文》,頒發(fā)直省,勒石學(xué)宮。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 癸未)
正月 大學(xué)士諸臣祝賀康熙帝五旬萬壽,進(jìn)“萬壽無疆”屏風(fēng),卻之,僅收其寫冊。南巡,閱視黃河。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 乙酉)
正月 《古文淵鑒》成,頒賜廷臣,及于學(xué)宮。
二月 康熙帝第五次南巡閱河。嚴(yán)禁太監(jiān)與各宮女子認(rèn)親戚、叔伯、姐妹,違者置于重典。
(資料來自百度大叔)
今年是康熙四十三年,并沒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婧妍皺了皺眉頭,看來不是這個呢。不過,既然不是外朝,那就可能是內(nèi)院兒啦。
雍正后宮最大的勝利者鈕鈷祿氏和耿氏已經(jīng)入府了,年羹堯年大將軍的妹妹年氏要等到康熙四十八年才會入府,現(xiàn)在離得還遠(yuǎn)著呢。
揮揮手,婧妍接著排。愛新覺羅.胤禛的子嗣里:
皇長子,愛新覺羅.弘暉,雍正帝唯一的嫡子,幼殤。生母為孝敬憲皇后(烏拉那拉氏)。康熙三十六年三月生;康熙四十三年殤,年八歲。乾隆帝即位,追封端親王。
等等,四十三年殤?婧妍驚了一下,今年不就是四十三年嗎?
不行,得再想想,趕緊想想,弘暉到底是哪個時間死的。這可是關(guān)系到弘暉小包子的生命呀
婧妍左手在胸口拍了拍,平靜一下心情。
她記得,這個好多清穿小說里都有提過,她當(dāng)初因著好奇,還專門去查過相關(guān)的史料的。愛新覺羅.弘暉生于1697年4月17日,是1704年8月17日死的,換算成現(xiàn)在的時間,就是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而現(xiàn)在是……
婧妍抬頭看了眼書桌上的日歷——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四。
晴天霹靂
一瞬間,婧妍覺得自己被雷劈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原來、原來真的到了弘暉的死日了嗎?婧妍震驚的目瞪口呆且已經(jīng)言語不能了。
弘暉……那個那么可愛的小孩子……他才八歲呀婧妍的胸口悶悶的,就連眼淚落了下來也不自知。
那個從她來到四貝勒府沒多久,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甜甜地叫著她婧妍姨姨的小弘暉,那個眼睛亮亮的,很信任她的小弘暉,那個在昨天還在她的面前教三胞胎學(xué)習(xí)認(rèn)字的小弘暉——就要死了嗎?
放下毛筆,婧妍感覺自己的臉上涼涼的,就伸手摸了一下,結(jié)果摸了一手的水跡。
這是……她的眼淚嗎?原來,她為了弘暉,哭了嗎?婧妍自問。內(nèi)心卻是一片凄涼。
她本以為她只是個紅塵過客,因誤入了這個朝代,所以一心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去與其他的人有過多的牽扯。但是現(xiàn)在……
看著手上的淚跡,婧妍明悟,她已經(jīng)無法看著弘暉病逝而無動于衷了。
可笑的她還以為她真的只是換個地方當(dāng)米蟲而已,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與這個時代有了這么多的牽扯,根本就不可能再撇清了嗎?
原來的石家,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那里都是她的至親;現(xiàn)在還有了三胞胎,她懷胎七月剩下來的親生骨肉。
現(xiàn)在再加上弘暉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啦。
呵呵呵……原來,她的身上已經(jīng)纏繞了這么多的感情線啊。
婧妍吐了一口濁氣,眼睛突然放出一片亮光,就連她的內(nèi)心也是一片敞亮——既然撇不清,那就坦然面對吧。(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jī)網(wǎng)(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