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呀,迷迷糊糊的竟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呂寶峰一驚一乍,像極了傳說中的……逗比。
“老賀,你別介意,當作沒聽到就行。”呂寶峰嘿嘿一笑,而后清了清嗓子,“賀部長,你是要為今晚日天宇的直播請功么……這個破代號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是給唐宇請功。”賀田耕認真道:“是我請罪。”
“嗯?”呂寶峰拉了個疑惑的長音。
賀田耕將今晚直播過后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元神附在生人肉身之上?”呂寶峰很有興致,“果然長江后浪推前浪,現(xiàn)在的小家伙還真不能小瞧,真是一個比一個吊呀。”
“……”賀田耕。
他額角青筋又鼓起來了,“老板,你關(guān)注的不是重點。”
“不,這就是重點。”呂寶峰聲音變得嚴肅了,“我在先天境的時候,元神也能附在生人的肉身上,而且還不用打散對方的魂魄,是強行附身,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賀田耕忍不住的追問道:“代表什么?”
呂寶峰沉聲道:“代表我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賀田耕額角青筋又突突的跳。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神色凜然的問道:“您的意思是,皮三萬也是個天才?”
“沒錯,他是個天才,不過不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呂寶峰突然冷笑一聲,“看來是天晴了,雨停了,有些人覺得自己又行了。竟然派來個小輩砸我的場子,呵,這是欺負我沒有拿得出手的傳人啊。”
誰又行了?
賀田耕面露迷茫之色。
雖然不知道大老板說的是誰,但他聽出來了,那人是大老板的老對手。
呂寶峰緩緩的吐口氣,明顯是在抽煙吐煙霧,“皮三萬的來歷不用查,你們查也查不出來,只會浪費時間,不過這筆賬得記在小王八的頭上。”
“霹靂門的那只小王八?”賀田耕有些驚訝,隨后臉色就陰沉下去,“老板,為了大局,我能咽下這口氣,可下面的人忍不了,您說怎么辦?”
“一切以大局為重。”呂寶峰聲音更加嚴肅了,隨后就很是誠懇的說道:“老賀,幸虧有你坐鎮(zhèn)曲州,不然換個人,一定會和我說什么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頭疼啊。”
賀田耕沒再說話,但他明白呂寶峰的意思了。
一切以大局為重。
換言之,可以打個不影響大局的擦邊球。
“小王八氣量小,做事沒什么底線,但他畢竟要臉,皮三萬那個小家伙做事未必有底線,安排人保護好唐宇的家人。”呂寶峰說道:“皮三萬的底細告訴唐宇,霹靂門弟子來曲州的事情也別瞞他,讓他親自解決。安排人暗中策應,別讓他有生命危險。”
“他好像沒有時間。”賀田耕將唐宇得到地級術(shù)法的事情說了一下,“雖然皮三萬沒傷到他分毫,畢竟是在他面前跑掉的,他臉面有些掛不住,心里憋著一把火呢。聽他的意思,他是要在半個月內(nèi)將地級術(shù)法練至小成。”
“他做不到。”呂寶峰非常肯定,不等賀田耕詢問,就解釋道:“他說的地級術(shù)法,是我給他的,出自佛門的大威天龍印。”
“啊?”
賀田耕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江湖人可能沒多少人聽聞過這道術(shù)法,可他略知一二。
大威天龍印,大空寺不外傳的地級術(shù)法。
而且……
這道術(shù)法只有佛頭,以及會成為下一代佛頭的佛子,才有資格修煉。
所以,他聞言才會如此吃驚。
呂寶峰并沒有解釋什么,繼續(xù)說道:“玄醫(yī)走的是古巫修煉體系,兼武道、術(shù)道和醫(yī)道。唐宇三道同修,醫(yī)道最出彩,武道次之,術(shù)道最弱,說明醫(yī)道占用他大量的時間,有點空閑時間又用在武道上了,術(shù)道也只能勉強照顧一下。”
“您的意思我懂,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三道同修,還能齊頭并進。”賀田耕面露苦笑,沒想到呂寶峰竟然給他普及最基礎的知識。
“你理解對了一半。”呂寶峰道:“想要修成大威天龍印并不難,但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佛法。沒有足夠的佛法根基,別說修煉大威天龍印,甚至連口訣都看不明白。”
賀田耕瞬間醒悟。
難怪大威天龍印只有佛頭和佛子能修煉,看來其中和佛法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佛頭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每十年才開壇講經(jīng)一次,平時有個特殊情況,都是佛子替佛頭開壇講經(jīng)……從這一點來看,足以說明佛子在佛法上造詣有多高深。
“您將大威天龍印傳給唐宇,并非是要他修習?”
賀田耕有些想不明白呂寶峰打的是什么算盤了。
“當然是要他修習,不然傳給他干什么?”呂寶峰嘿嘿一笑,“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連口訣都看不明白時,就會來求我指點,那時我就能順理成章的帶他前往大空寺。”
賀田耕不解的問道:“然后呢?”
“當然是讓佛頭親自給他講經(jīng),等他修成大威天龍印,就可以和佛子斗法了。”呂寶峰哈哈的開懷大笑,“無論輸贏,他都能夠名揚天下。”
賀田耕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了,“就算佛頭愿意親自給他講經(jīng),他一個門外漢,得用多久才能精通佛法?三年,五年,還是八年?那時他都三十多歲了……我覺得讓他在大空寺浪費大好的時間,還不如修習別的地級術(shù)法。”
呂寶峰呵呵笑道:“不是三年,不是五年,也不是八年,是至少十年。”
“您是要將他軟禁在大空寺?”賀田耕臉色瞬間大變,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和他有多大的仇,需要這么對待他?”
呂寶峰嘆息道:“老賀,你把我看低了。”
“嗯?”賀田耕疑惑,想到另一種可能,神色就又變得古怪了,“您是要把他送給佛頭,取代佛子,讓他將來成為佛頭?”
“老賀啊,你果然不懂我。”呂寶峰又嘆息一聲,而后很是深沉的說道:“我是要他明白一個男人該明白的道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賀田耕。
敢不敢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