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演雙簧!
徐懷安如果在戰(zhàn)場上,一定是位猛將。
沖鋒陷陣,殺帥奪旗,那肯定無往不利。
當(dāng)保鏢?
呵呵!
梁休覺得除非自己的小命不要了。
眼見屋里的哭吼聲漸漸弱了下來,梁休才走過去踢了踢李昂,“行了,別嚎了,先辦正事。
“左驍衛(wèi)留部分人,協(xié)助猛虎幫、英武幫的兄弟維持秩序,你馬上帶領(lǐng)剩下的人,分別趕往四個城門,不許世家大族任何一個人出城。”
李昂一骨碌地跳了起來,紅著眼睛道:“他們要跑?”
“預(yù)防萬一。”
梁休瞇著眼道:“大家族不是都喜歡這樣干嗎?知道必死無疑的時(shí)候,就保下最優(yōu)秀的子弟,意圖東山再起。
“但是這次,他們想多了!得罪孤,只會墮入阿鼻地獄。”
李昂重重地敲了敲鎧甲,道:“明白了,他們一個也走不掉。”
陳修然見到李昂急匆匆地出了門,微微皺眉道:“殿下這是要對世家大族下手?”
“是他們先對我下了手。
“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往死里整。”
梁休撇了撇嘴,然后一巴掌甩在陳修然的肩膀上,怒道:“都說了,在外面我們是兄弟,要叫老大,叫什么殿下。”
陳修然臉色當(dāng)時(shí)就黑了,我十八,你十五,先不說尊卑有別,就這年紀(jì)就很尷尬好吧。
徐懷安也一巴掌甩在陳修然的肩膀上,擠眉弄眼道:“就是嘛,叫太子老大多親切,咋地?你還看不起我們啊?”
陳修然嘴角頓時(shí)抽了抽,你以為我是你嗎?有錢就是爹?跪著舔。
他懶得理徐懷安,看著梁休道:“殿下要是對世家大族動手,京城恐怕會大亂……”
“放心,亂不了。”
梁休知道陳修然在擔(dān)心什么,一手叉腰,一手拍著胸口,霸氣道:“不僅亂不了,我還得讓他們脫層皮,跪下唱征服!”
陳修然和徐懷安相視一眼,隱隱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興奮。
太子雖然一直再說大話,但是他的大話都變成了現(xiàn)實(shí),現(xiàn)在這么說,那肯定已經(jīng)有讓世家大族吃大虧的辦法了。
這時(shí),賈嚴(yán)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門外。
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十幾個御林軍。
“傳陛下口諭。”
賈嚴(yán)甩了甩拂塵,公鴨子一般的聲音傳來,屋里的人迅速跪了一地,就連梁休,也不情不愿地半跪下來。
賈嚴(yán)笑吟吟地看向梁休,道:“陛下說,讓太子那小混蛋趕緊到天隕樓見朕,敢讓朕等,反了他了,要是不來,就讓御林軍給朕架過來。”
梁休當(dāng)時(shí)就無語了,真夠小氣的,就這事還有必要動用御林軍?
他撇了撇嘴,道:“兒臣遵旨。”
說完,才和賈嚴(yán)一起出了醫(yī)館。
……
天隕樓上。
天色已經(jīng)昏沉下來,雪也越下越大。
炎帝雙手撐在圍欄上,手掌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紅,但他指尖不斷地敲著圍欄,心里的震撼,依舊沒有平息下來。
天隕樓外,就是流民區(qū)。
而這時(shí),哪怕是大雪飄飄,寒風(fēng)呼嘯,這里卻聽不到往日的哀怨聲,只有一陣陣的歡笑聲,蕩漾在空氣之中。
有人在炫耀手中的大饅頭,有人正炫耀自己漂亮的舊衣裳,有人在唱家鄉(xiāng)的小曲……
這不像是災(zāi)區(qū),更像是百姓在趕集。
炎帝緩緩地抬起頭,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壓在心底的石頭,這時(shí)終于落了地。
流民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他要全力對付京都的豪門貴族……
不解決掉這個隱患,大炎不管是剿匪平叛,還是賑災(zāi)救災(zāi),都處處掣肘。
“哎喲,大家都在啊!太感謝大家了。
“這大冷天的,還親自跑過來慰問流民。”
這時(shí),耳邊忽然傳來了太子的聲音。
炎帝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就看到梁休和賈嚴(yán)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而梁休,嘴角還掛著笑容,見到誰都抓住人家的雙手,說上一句非常感謝對他賑災(zāi)的支持。
看著文武眾臣臉皮都在抽搐,炎帝的臉當(dāng)時(shí)就黑了,這小混蛋,還能不能有點(diǎn)威勢了,皇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哼……”
炎帝重重地咳了一聲。
梁休這才假裝看到炎帝,趕緊屁顛屁顛跑過去,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感謝父皇屈尊駕臨南城,指導(dǎo)兒臣的工作。”
這還是剛才樓外威風(fēng)凜凜,氣勢磅礴的太子嗎?
炎帝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甚至有些欠揍的笑臉,險(xiǎn)些忍不住一巴掌呼過去。
他沉著臉回到龍椅上做下來,看了梁休一眼,才開口道:“嗯,賑濟(jì)流民,你做得很好。”
梁休立即雙腳一踏,立正:“為父皇服務(wù)!”
話落,又舔著一張笑臉,搓著手指頭道:“那父皇……獎勵點(diǎn)?”
炎帝眼角頓時(shí)抽了抽,除了錢還是錢,你就不能有點(diǎn)出息嗎?
當(dāng)然,要錢,肯定是沒有的。
當(dāng)即,炎帝把臉一沉,道:“還敢向朕要獎勵?說,在賑災(zāi)期間,你有沒有做什么錯事?從實(shí)招來。”
聞言,文武大臣臉色頓時(shí)怪異起來。
而陳士杰等人,臉色漸漸的蒼白,該來的,終于來了。
梁休卻縮了縮脖子,裝得一臉無辜,“父皇明查,兒臣什么都沒做啊!”
炎帝一把抓起桌上的奏表,摔在了梁休的身上,怒道:“哼,什么都沒做?你自己看看!”
梁休知道這是什么,把奏表撿了起來,翻開看了一眼,果然是那給誣陷自己的七宗罪。
為了演得像一點(diǎn),梁休臉色大變,像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了起來,用奏表指著眾人道:“誰?誰特媽冤枉本太子,給本太子站出來!看本太子不滅你八輩祖宗!”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齊齊地看向陳士杰。
而挨著陳士杰的人,甚至都向后退讓開,將他孤零零暴露出來。
陳士杰知道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行了一禮,道:“回殿下,是老臣……”
“哎喲,左宰啊!”
梁休一臉錯愕,繞著陳士杰走了一圈,才搖頭道:“陳大人,孤記得沒得罪過你吧?你干嘛這樣冤枉我呢?
“還是說……孤觸到了你的利益?讓你不得不站出來,對付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