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章 養(yǎng)蠱為禍
,玉生煙 !
見我答應(yīng)下個月去嶺南,長生道人面露喜色,將殘缺地半部藥王寶典塞進(jìn)兜里,說:“那我這就動手救你女朋友的命吧。”
長生道人從道袍的袖子里掏出幾只小瓶子,又從孫宅中取了一只容量不小的瓦罐。起先我以為他瓶子里裝的是什么靈丹妙藥,誰知竟然都是些劇毒之物!
黑色的蝎子、碧綠的蟾蜍、赤紅的小蛇、白色的蜘蛛,還有一條花蜈蚣。
長生道人把這些毒物先后將這些毒物兩兩放進(jìn)瓦罐中,施法讓它們相互殘殺。
黑色的蝎子蟄死了碧綠的蟾蜍,卻被白色的蜘蛛網(wǎng)住,花蜈蚣咬死了白蜘蛛,最后又被赤紅色的怪蛇吞進(jìn)腹中。
赤紅色的怪蛇成為五毒之王,興奮地吞吐著紅信子,吸收了其他四蟲的毒性后,不但沒有毒發(fā)身亡,反而變得更加精神。
長生道人抓起赤紅色小蛇,放在手里不停地?fù)?摸著,眼睛里充滿了另類的神色,他看著我說:“要不是答應(yīng)你救人,這種毒中極品我會用來當(dāng)做隨身寶貝。”
說完,他就準(zhǔn)備把赤紅色小蛇放在秋水的胳膊上。這小蛇毒性如此之強(qiáng),被它咬上一口,秋水哪能還有命在?
我連忙拉住他,不滿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長生道人神秘地笑了笑,卻不解釋,指了指正在院子中無聊望風(fēng)的鬼后劉湘香,說:“放心吧,有她在,我不會亂來的。”
我看著秋水如白蠟般的臉頰,知道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劉湘香千年的道行雖深,但也不是大羅金仙,能救得了秋水一時,救不了她一世。這會兒,只得靠長生道人。
“你打算怎么救她?”我訥訥地松開了手,問長生道人說道。
“林老板聽說過活人蠱么?”長生道人不答,反問道。
活人蠱?我記得以前在博物雜志上看過有關(guān)的知識,好像是南方一些善于養(yǎng)蠱的少數(shù)民族,用活人的身體來養(yǎng)蠱蟲,蠱蟲寄身在活人體內(nèi),影響著活人的行為舉動。
我把知道的都對長生道人說了,問他這與救秋水有什么關(guān)系。
長生道人聽完搖搖頭笑了,笑地有些不屑,在我看起來有些欠揍,說:“這是是蠱術(shù)的九牛一毛而已。其實(shí),活人蠱不但可以以人養(yǎng)蠱,也可以以蠱養(yǎng)人!”
說這話,趁我不注意,長生道人將赤紅色的小蛇放在了秋水露出雪白肌膚的胳膊上。這會兒我就是想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晚了。
秋水的身材有些瘦,算得上人們常說的骨感美女。她的小臂很細(xì),赤紅色的小蛇纏上去,身子在她的胳膊上繞了幾個圈。
長生道人提醒我說:“過程或許有些痛苦,但過去就沒事了。你抱住你的女朋友,不要讓她亂動,其他的交給我。”
我聽他的話,顧不得忌諱,直接跳進(jìn)棺材,將秋水抱在懷里。
在院子里放空的劉湘香見了,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見不得我與秋水這樣的親密接觸。
長生道人從道袍袖子里取出一只藥瓶,這次不是什么毒物,而是一些無色無味的白色粉末。
他小心翼翼地將白色粉末倒在那條纏著秋水胳膊的怪蛇身上。怪蛇剛沾上那奇怪的白色粉末,立馬變得躁動不安,瘋狂地吞吐著紅信子。
長生道人神秘兮兮地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可惜。他的嘆息聲剛落,那只怪蛇突然猛地一口咬在秋水的胳膊上!
我嚓!秋水被毒蛇咬了!我下意識地就要去扒開赤紅色怪蛇,長生道人連忙阻止我,喝到:“別動!不然前功盡棄,你的女朋友不但救不回來,還會立馬變成一灘毒水!”
秋水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汗水從她清美的臉頰上劃過,秀眉緊緊皺在一起,模糊中我聽到她在小聲喊著我的名字:“林柯,林柯……”
“我在這里呢!別怕,我陪著你,挨過去就好了!”我一邊安慰著秋水,一邊緊緊地抱住她。
秋水在我懷中不安分地掙扎著,那條怪異的小紅蛇突然有了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怪蛇的身體越變越小,就像吐過絲之后的蠶,整個兒身子干癟了不少。
到了最后,原本活生生的怪蛇,就只剩下一張干癟的蛇皮,掛在秋水的胳膊上,被風(fēng)一吹,就散了。
長生道人從地上撿起一塊蛇皮,說:“好了,你女朋友死不了了。”
我將信將疑地伸手去摸秋水的呼吸,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變得有力地血多,再看她臉色,也漸漸有了些血色。躺在我懷里的秋水,披散著滿頭的青絲,弱弱的模樣,好像睡著了一般。
長生道人舒了口氣,對我說:“下月初九,嶺南大山,不見不散!”
說完,他朝劉湘香拱了拱手,就走了。
等他走后,劉湘香走到棺材旁邊,一把將我從棺材里拽了出去,對我說:“人都救回來了,別你儂我儂的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誓言!”
我把秋水抱進(jìn)孫宅中休息,整夜都守在她的身邊。
凌晨的時候,我在睡夢中恍恍惚惚聽到屋外有風(fēng)聲大作。睜開惺忪的雙眼,沒等我完全清醒,怪風(fēng)就推來了房門,刮了進(jìn)來,在地上打著旋兒。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鐵索相互摩擦發(fā)出的叮鈴哐啷聲。這些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跟前。
勾魂、索命的無常竟然食言而肥,趁著劉湘香不在,又去而復(fù)返來捉秋水?!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跳起身擋在了秋水身前。猛然間,我問道了一股熟悉地香味。
自從接手超市,被卷進(jìn)鬼帝陵的秘密中,我經(jīng)歷過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臨陣對敵的膽量跟當(dāng)初比起來,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我迅速地冷靜下來,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地方,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是你,你干嘛要裝神弄鬼地害秋水?!”
房門大開的屋子中,地上打著小旋風(fēng),沒人答話。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認(rèn)為我是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jīng)病。
“劉湘香,或者稱呼您為鬼后娘娘,我知道是你,不是黑白無常。”我對著面前的小旋風(fēng),說道。
“哼!”劉湘香不知何時坐在了秋水的床頭,仔細(xì)打量著沉睡中的秋水,眼里毫不掩飾地醋意十足。她抬頭問我說:“你的那點(diǎn)微末道行可以忽略不計(jì),既開不了天眼,也不會其他的什么神通,那你是怎么知道面前的就是我?難道是你胸口戴著的那塊玉?”
“不是。”我不動聲色地坐在她的身邊,將她與秋水隔離開來,以免她傷到秋水,解釋說:“我記得你身上的香味兒,從鬼帝陵的鬼后水晶棺里帶出來的伴尸花的奇異香味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劉湘香聞言,恍然大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她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將頭靠在我的肩頭,說:“原來你也是在乎我的。”
沒想到無心之下哄開心了劉湘香,并讓她作出承諾不得傷害秋水。劉湘香說只要我遵守我此生不娶秋水的誓言,她以后就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劉湘香前生活在古代,重視諾言,哪知道現(xiàn)在的人臉皮堪比城墻厚,哪里害怕說些違心的話?有道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憑什么要遵守這個無聊的誓言?
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jì),只要擺脫了整件事兒后,送走了鬼后鬼帝,我依然還能和秋水在一起。
我心里這樣想著,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看了一雙清涼無比的眸子。秋水坐在我的身前,用手支撐著下巴,傻笑著看著我,側(cè)臉上露出那爽可愛的梨窩。
“你醒了?!”我高興地大叫道。
“醒了。”秋水笑著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被一只很大很大的怪蛇纏住了身子,還被咬了一口!最后幸虧林哥你救了我,我才能化險為夷。”
我伸手刮了下她的瓊鼻,隱瞞長生道人用蠱術(shù)救她的事情,笑著對她說:“夢都是反的,你現(xiàn)在很好。”
出門之后我害怕不明真相的秋水和劉湘香掐起來,鬼后只對我一個人有好臉色,對其他人都是犯沖的脾氣,尤其是對我身邊漂亮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我在孫宅外沒有見到劉湘香的身影。趁秋水去洗漱的時候,陳天拉我到一旁,說:“鬼后先走了,她說在鬼帝陵等你。九陰日將近不遠(yuǎn),你回去之后也要住進(jìn)鬼帝陵。”
我一個人活人怎么住在死人墓里?不過,說起鬼帝陵,停業(yè)了不少時間的超市,也應(yīng)該重新開業(yè)了。因?yàn)樵龠@樣下去,我最后不是被那些神棍或者妖魔鬼怪害死,而是被自己活活餓死的。現(xiàn)代的社會,沒錢沒法活啊。
聽說要回x市,陳天一把拉住我,說:“你欠我的工資可要發(fā)了,這都拖了多久了?!雖說我們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不錯,但親兄弟也明算賬不是?”
我以為他這是跟我開玩笑呢,就隨口應(yīng)承。哪知陳天的臉色突然變得嚴(yán)肅,兩只綠豆小眼直直地盯著我的胸口看,流露出有些猥瑣的目光。
“工資回去之后我會一分不少地發(fā)給你,但我這個人你就不要想了,我沒那些奇怪的嗜好!”我拍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呸!”陳天吐了口唾沫,然后換上一副嚴(yán)肅的神色,解釋說:“說真的,錢財我就不要了,但我想求你一件事,也算是哥們我這些日子幫你忙的回報。”
共患難了一場,我心里已經(jīng)把這個從隱世道門走到現(xiàn)實(shí)社會中來的年輕胖道士,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好哥們,他有難,我自然要幫的。
我問他:“你說,哥們盡全力幫你。”
陳天猶豫了一下,指著我胸口的家傳寶玉,說:“我想借冰冰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