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重生之老而為賊 !
陳怡玢扭頭,看見王綬云大步的走過來,直接坐到陳怡玢身邊,拉住她的一只手,親昵的說:“今天傷口還疼嗎?”
陳怡玢也有點愣,說:“不那么疼了。”
王綬云道:“嘉和,我們別再隱瞞了吧?我實在忍不住了。”
陳怡玢看著他灼灼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著一點喜悅也有一點期待,讓她不由自主的沖鄒世雄點了點頭,并且害羞的樣子說:“我跟隨慶都是離過婚的人,之前都因為離婚搞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所以我們倆在一起之后才沒有張揚(yáng),希望督軍見諒,但是我們真的在一起很久了。”
鄒世雄一聽倆人這話,臉上的表情就轉(zhuǎn)為笑,說:“你倆啊,保密工作做得好啊,連我都瞞著。”沖著王綬云說:“可太不像話了,隨慶!”
王綬云笑:“我們倆是想時機(jī)成熟了再公布的,不太想成為別人口里的談資,希望督軍理解我們。”
鄒世雄想,許開疆就算再喜歡陳怡玢,可是現(xiàn)在她跟王綬云在一起了,甭管他倆是不是真的,但是起碼人家是張口承認(rèn)的,許開疆再繼續(xù)強(qiáng)取豪奪也不是那么回事,再說陳怡玢跟王綬云在一起的話,是對他有利的,王綬云是他的得力干將,陳怡玢跟了王綬云之后,難道還能無視王綬云的請求嗎?
這么一想,鄒世雄面上越發(fā)帶了笑容,再也沒有剛才用道德逼迫陳怡玢就范時候帶著壓力的樣子了,這會兒倒完全像個長輩了。他想著,不管怎么說,這事兒也算是給許家一個交代的結(jié)果了。
許開疆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鄒世雄只說:“儀玢和隨慶在一起很久了,賢侄就算再喜歡儀玢,也不能將人綁著讓人喜歡上你吧?感情的事可不是這么來的,賢侄,我勸你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單戀一枝花?”
許開疆沒吱聲,扭頭就沖到了陳公館,跟陳怡玢說:“你想躲著我,就找這種破爛的借口嗎?”
陳怡玢道:“這不是借口,是少將軍一直沒有問我,其實我是有情人的。”
許開疆還在那里胡攪蠻纏,說:“想讓我相信可以,你倆辦一場婚禮,我就相信!否則,別想騙過我!”
陳怡玢嗤笑:“我的生活有我自己的打算和節(jié)奏,我憑什么就得辦一場婚禮給你看?”
許開疆:“你不敢,那就說明你們是假的!”
陳怡玢道:“假不假、真不真那也是我跟隨慶倆人的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許開疆道:“那我就不會放棄的!我許開疆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陳怡玢招手讓傭人送客,道:“下次不要再放他進(jìn)來了,他是我們陳家不歡迎的人!”
許開疆冷哼一聲,陳怡玢當(dāng)天就給沙弗大使先生打了一通電話,下午跟黃薇甜一起拜訪了大使先生,她從沙弗大使館走出來之后,就立刻被小報記者圍著采訪,有的記者竟然問她:“聽說您跟王綬云少將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是真的嗎?”
陳怡玢道:“這是我個人的私事,無權(quán)奉告。”
記者又說:“您知不知道鄒仁美小姐也喜歡王綬云少將這件事,您是第三者插足還是鄒小姐是第三者呢?”
陳怡玢道:“誰喜歡王少將都是自由的,這個我管不到,請你去問當(dāng)事人吧,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在記者的圍堵之中,陳怡玢被保鏢護(hù)著上了車。她人走了之后,大使先生的電話就通過關(guān)系轉(zhuǎn)到了許偉和的辦公室里,許偉和之前從來沒有跟沙弗大使打過交道,但是各國駐華夏大使在國內(nèi)都有相當(dāng)程度高的地位,一般人都得給幾分薄面的,因為各大軍閥都想爭取外國人的支持,以期能將割據(jù)的局面保持下去。
許偉和對沙弗大使也挺客氣的,可是當(dāng)他聽明白大使先生說的內(nèi)容之后,老臉都要漲紅了,大使先生的口語還是頗為標(biāo)準(zhǔn)的,跟許偉和溝通一點也沒有問題,他說:“陳怡玢小姐是我們沙弗康頓大學(xué)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雖然人還是華夏國籍,但是我們還是認(rèn)可她跟我們沙弗人的友誼的,沙弗人崇尚戀愛和婚姻自由,沒有強(qiáng)迫出來的感情,我聽說令公子一直在說要娶陳小姐為妾……”
說到當(dāng)妾,許偉和才說:“不是做妾,是做妻子。”
大使先生繼續(xù)說:“原來的妻子不休掉,又娶陳小姐,這在哪國也不是妻子啊,而且陳小姐根本也不想嫁,陳小姐托我來跟您說一聲,她真的無意高攀貴公子,特意跟許督軍說一聲,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就耽誤了南北兩大軍閥的和談啊……”
聽得許偉和老臉發(fā)紫發(fā)紅的,電話都差點捏碎,大使先生掛了電話之后,許偉和破口大罵:“這個畜生,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許開疆當(dāng)天晚上就被迫離開了平城,聽說是被綁在擔(dān)架上離開的。
鄒世雄還跟王綬云說:“好好跟儀玢做朋友,年輕人就要多出來玩一玩,仁美被我慣壞了,你也不要太介意,年輕人多處一處朋友嘛,沒有壞處。”許開疆一撤退,鄒世雄又覺得王綬云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還是得留給自己的女兒比較好,又改了口風(fēng)。
王綬云跟沒聽明白似的,說了一句:“既然我跟嘉和已經(jīng)公開了,那就坦然面對,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
鄒世雄拍著他肩膀的手一頓,說了句:“也好啊。”就不再說了,打算讓王綬云自己揣摩他,可惜王綬云根本沒有那個閑心去揣摩他,馬上就要跟南方軍隊交戰(zhàn)了,鄒世雄不敢在這個時候動他。
陳怡玢聽說許開疆連夜離開了平城,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宜他了!”心想許開疆這么不顧大局,難怪他爹去世之后連老家都給丟了,更別提這個威風(fēng)八面的少將軍的稱號了,都成了個歷史。
小報記者聞風(fēng)很快,那天陳怡玢雖然沒有回答什么,但是小報記者就愣生生的寫成了:“陳怡玢情系王綬云少將,鄒仁美和許開疆情歸何處?”這還是總編看在張少白的面子上寫得委婉了一點。
讓許開疆這么一鬧,陳怡玢和王綬云是情侶這件事倒成為了平城的新聞,小報還有猜測陳怡玢、王綬云、許開疆、鄒仁美這復(fù)雜的四角戀的,當(dāng)下就有那種胡編亂造的小說報紙寫他們四個人的愛恨糾葛,亂成一團(tuán)麻的四角關(guān)系等等,十分的受歡迎。
黃薇甜還當(dāng)成樂子,讓人去街上買了很多拿回家看,她讀得津津有味,還跟陳怡玢說:“嘉和,你看這個,文章名叫做《愛yu兩重天》,寫你忍辱負(fù)重看著隨慶跟鄒仁美倆人好了起來,然后你就靠自己掙了大錢,吸引了許開疆,這時隨慶又后悔了,發(fā)現(xiàn)你才最好,又來追你……”
陳怡玢道:“凈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黃薇甜哈哈笑,看得十分開心,評論人家文筆不好,還在那里給陳怡玢出主意,讓她自己操刀寫點。
陳怡玢說她不怕事大,黃薇甜也笑嘻嘻的。
晚上李少雍回來,帶來一個讓他頗為歡喜的消息,說他即將調(diào)任外交部次長,黃薇甜一聽升官了,特別開心,李少雍接著說:“得到望京去就任。”
黃薇甜一下就說:“我才不去,平城是老家,我不要去望京!”她看著陳怡玢說:“我也不要離開嘉和!”
雖然黃薇甜不高興并且反抗著,但是誰都知道她和李少雍不能分居,不說李少雍那帥氣瀟灑的長相,就是黃薇甜對他的喜歡也不舍得放他一個人去就任。
陳怡玢也在飯后勸她,黃薇甜很傷心,反手抱住她的脖子,很失落的說:“我能舍下平城的珠寶翡翠衣服,但是我舍不了你,嘉和,你也跟我去望京吧?”
陳怡玢摸著她的頭,這時候黃薇甜這種樣子特別像那三個孩子,也許三個孩子的撒嬌方式就跟他們甜甜姨學(xué)的,陳怡玢說:“我暫時離不開平城,我們的生意、才起步的學(xué)校,還有我的家人,父母年紀(jì)大了,不敢離開太遠(yuǎn)。”
黃薇甜哭了好一頓,第二天眼睛腫著開始回自己的家里打包行李,陳怡玢還給她帶走了陳公館里的一位廚師,說黃薇甜最喜歡這位廚師的手藝,到了望京也可以吃家里的菜,這樣就不會總想家了,讓黃薇甜感動得又稀里嘩啦的哭。
黃薇甜北上那天,陳怡玢的腳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王綬云也一起來送他們倆,黃薇甜抱著陳怡玢又要哭,陳怡玢說:“注意你的妝容,哭花了可不美。”這才讓她止住了眼淚。
旁邊的李少雍還說:“就嘉和哥有招治你!”氣得黃薇甜將他一頓捶,倆人打打鬧鬧的樣子讓陳怡玢其實也有傷感,可是黃薇甜這么難過,她就不能再露出傷感的樣子了,否則倆人非得抱成一團(tuán)哭不可。
李少雍和王綬云也擁抱了一下,李少雍重重捶著王綬云的胸口,說:“這邊就交給你了,平城是南方重地,是全國的經(jīng)濟(jì)中心和交通樞紐,我早晚還會回來的,嘉和哥也交給你了,她雖然是‘哥’字輩的,但也是一個弱女子,要好好看顧她,回來我們再聚。”
黃薇甜抱完了陳怡玢跟王綬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是吧!哼,既然那么喜歡,就要好好看護(hù)好,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就切斷,我若是知道你欺負(fù)嘉和,等我回來收拾你!”
王綬云惹不起她,只得一疊聲的說是,好不容易才將這對夫妻送上了車。他倆一直站在站臺上看著火車開出車站,陳怡玢想讓自己狀若平常:“我跟她認(rèn)識六年,親逾姐妹,這一次分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聚。”可是眼里到底還是有了淚水。
王綬云站在她身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見陳怡玢沒有反感,這才摟住她的肩膀說:“戰(zhàn)局這么亂,興許沒多久又回平城了,別太傷感了。”
陳怡玢想起上輩子李少雍一直官居高位,也是善始善終的聰明人物了,黃薇甜跟著他想必也不會出什么問題,只盼著他倆別像上輩子一樣離婚就行了,想到上輩子的事,陳怡玢反倒更擔(dān)心了。
黃薇甜他們走了之后,陳公館就只有陳怡玢和王綬云兩個人了,房子一下顯得大了好多,連餐桌都感覺空了不少。
晚上兩個人一起喝了一點紅酒,陳怡玢說:“沒有他倆打打鬧鬧,倒顯得有幾分寂寞了。”
王綬云說了句:“是啊。”他此時已脫下了軍裝,換上了家居服的他顯得柔和了許多,他看著陳怡玢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談?wù)劊俊?br/>
陳怡玢道:“談什么?”
王綬云說:“我那天在督軍面前說的話,我是真心的,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好好的對你的。”他很認(rèn)真的說。
陳怡玢笑,說:“讓小報記者將我們倆人的事公布于眾的人,也是你吧?”
王綬云竟然一點也沒有遲疑,道:“不錯。”
陳怡玢反問:“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綬云說:“這一步起碼效果很好,有時候走一點捷徑也不影響大局,你說呢?”
陳怡玢道:“所以我就不得不答應(yīng)你了?”
王綬云十分乖覺:“不,嘉和,是我在求你,求你接受我。”
陳怡玢斜著眼看他,喝了酒之后臉頰微紅,眼神帶著柔媚,她說:“怎么個求法呢?”語氣里竟也帶著幾分嬌氣。
王綬云立刻單膝跪在地上,執(zhí)起她的一只手,輕輕的吻上了她的手背:“我親愛的嘉和,我會待你如珠如寶,決不食言。”
陳怡玢將手從王綬云的手里抽出來,竟用手點著王綬云的下巴,繼而勾著他的下巴,貼著他,帶著美酒醇香的氣息對他說:“其實我也不是那么喜歡正人君子的……”說完,竟然一下就親了上去!可是又趁著王綬云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離開了他。
她說:“晚安,我的少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