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驚艷
作者有話:我從碼字的窗子看外面的天空,飄的黑壓壓的絕壁不是霧霾,我覺得,是節(jié)操。你們說呢?(⊙v⊙)
祾兮,LV2,解元:“從不覺得你純潔你的節(jié)操太稀缺有你的每天都危險有你西家更燦爛有你西家不黑暗你是罩罩我是內(nèi)內(nèi)【美人們跟著我的節(jié)奏,跳起來~歡慶紈绔7出世!】”
今日上墻兩位:西子湖畔情華蔓縵,進(jìn)士:“表現(xiàn)得越?jīng)]節(jié)操越會被阿情翻牌子╮(╯▽╰)╭~~~這真理被我發(fā)現(xiàn)了╮(╯▽╰)╭~~~”
紈绔世子妃第七部大結(jié)局繼續(xù)團(tuán)購,沒入群的親盡快入群。下單順序和發(fā)貨順序也就是說我的親筆簽名本的順序按照先到先得的方式逐層遞減。所以,不止是拼顏值,還要拼手快腳快。群號看電腦版的置頂留言。關(guān)于實體書里面的福利,我就不必說了吧!說一下第七部的顏色,土豪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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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芳華隔著面紗看著皇帝,這般和藹如長輩,若是前世,她一定想不到和藹的背后是雷霆手腕斬草除根和不留余地。她垂下頭,笑著點了點頭。
“唉,別說喪氣話!漠北不是有神醫(yī)嗎?就算他云游去了,也跑不出這個天下去,早晚能找到人。”皇帝如長輩一般,訓(xùn)斥謝芳華道,“你不要日日胡思亂想,你父母早殤,還有朕在。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止忠勇侯受不住,朕也是受不住深覺對不住謝英兄。”
謝芳華虛弱乏力地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我這副身子不爭氣,無論怎么調(diào)理,好藥吃了無數(shù),也是這副樣子,好好壞壞,當(dāng)然壞的時候居多,怕是以后……我這病好不了了。”
“你就是歪理多,連朕也敢隨意地編排!”皇帝似乎懶得與小輩一般計較,不再理他,轉(zhuǎn)頭對謝芳華轉(zhuǎn)了一副神色,和藹地道,“華丫頭,你的身體怎么樣?可好一些了?”
秦錚呵呵一笑,“這是在英親王府,在家里,皇叔您嘴上不是一直說自家人不要拘束于這些俗禮嗎?如今怎么反倒坐在這里怪起我沒禮數(shù)來了?”
皇帝看了秦錚一眼,面色雖然有些不愉,但到底是不再十分地難看了,對他道,“你越發(fā)地沒規(guī)矩了,以前見了朕,還知道請個安,問個禮,無論是用滾的,還是不正經(jīng)的糊弄,到底也是禮數(shù)。如今都丟到北國去了嗎?”
秦錚將謝芳華放在椅子上,松開手,順勢坐在了她旁邊,面不改色地對眾人道,“皇叔,皇嬸,紫荊苑的紫荊花可是開得漂亮?沒采擷一株回來把玩?”
包括皇帝和英親王。
所以,直到秦錚抱著謝芳華走進(jìn)水榭,水榭內(nèi),無一人發(fā)表任何不贊同和責(zé)問的言語。
秦錚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用他自己的紈绔囂張跋扈張揚(yáng)橫行無忌,不拘世俗的作為而讓這片國土下生活的人對他不得不寬容和另眼相看!
不過因為做這樣事情的人是秦錚,所以,無論誰見了,都不會覺得驚奇。
不多時,水榭內(nèi)的人已經(jīng)看到了正走來的二人,面色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異樣。雖然南秦民風(fēng)略微開放,國風(fēng)國土下,常見風(fēng)流韻事,但到底是貴裔府邸鼎貴之家都會依詩禮規(guī)矩嚴(yán)格約束子孫,這等未婚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可謂是驚世駭俗了。
秦錚掃了一眼水榭內(nèi)的諸人,便收回視線,不避諱地抱著謝芳華走向水榭。
雖然英親王妃和秦錚都不在,顯然皇帝沒有再找聽音的麻煩。而是和諸人坐在一起閑談。
謝芳華窩在秦錚的懷里,眸光流轉(zhuǎn)間,就將水榭內(nèi)諸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
她的確是將易容學(xué)了八分的火候。真正高明的易容術(shù),不只是易容臉,而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十分之相像。
品竹易容的聽音和謝茵坐在一處,滿亭內(nèi),雖然人人春衫華麗,氣韻不俗,但論女子來說,她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英親王、秦浩、以及各府的各位夫人。
只見水榭內(nèi)此時已經(jīng)聚集滿了人。那一身雖然身著便服,但依然渾身透著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是皇帝無疑,他的身邊坐著已經(jīng)命人從軟轎內(nèi)抬下來的皇后,皇上雖然是傷了腿,但只要不碰到傷處,坐著自然是無礙的。
出了東暖閣,因著距離水榭本來就不遠(yuǎn),是以,能看到水榭內(nèi)的情形。
謝芳華到底在英親王府待得時間不夠久,況且又一直待在落梅居秦錚的身邊,是以,有些英親王府不成文的規(guī)定她壓根就不知道,也傳不到她的耳朵里,所以,她覺得秦錚簡直是個陰晴不定的混賬。變臉比翻書還快!
東暖閣彌漫的低氣壓和硝煙味隨著秦錚離開揮散了去,下人們抬起頭,對看一眼,都大口地呼了一口氣。二公子的脾氣他們最清楚不過。當(dāng)初的那只德慈太后御賜的狗,在這府里耀武揚(yáng)威。小廝下人們都不敢惹,遠(yuǎn)遠(yuǎn)地避著。若是誰敢瞪那狗一眼,二公子就挖了人眼。雖然沒真正地挖過,但二公子的話撂在那里,讓他們誰也不敢嘗試挑釁二公子的威嚴(yán)。今日的芳華小姐,二公子的媳婦兒,他們是不要命了才敢看。以后打死也不敢了。
不多時,出了東暖閣。
秦錚見謝芳華老實,怒氣似乎消了些,但臉色卻還是好轉(zhuǎn)不過來,依然有些難看。走起路來,腳步有些重。
謝芳華一噎,既然他這么愿意抱著人,那么以后她記住了。逮住機(jī)會,讓他抱個夠!
秦錚狠狠地挖了她一眼,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不等她抗拒,便堵住她的話,“規(guī)矩些,不準(zhǔn)亂動,否則后果自負(fù)!”
謝芳華警惕地看著他。
秦錚哼了一聲,回轉(zhuǎn)身,走到她面前。
謝芳華莫名其妙地看著秦錚,見他臉色由早先的晴朗一下子就轉(zhuǎn)為陰沉,她皺眉,不明白他突然抽什么風(fēng)。很想罵回去,但礙于東暖閣有不少下人,傳出去于她的身份不利,只能壓住氣,嬌柔虛弱地道,“二公子,我身體一直以來就不好,每逢走路都是這么慢,您若是嫌棄我走得慢的話,您就頭前走,不用管我。”
“快些走!慢死了,難道還要我抱著你才能走得快嗎?”秦錚眸光掃了一眼,最后定在謝芳華身上,有些惡狠狠地道。
東暖閣的下人們立即垂下頭,不敢再看。
秦錚忽然回頭向身后瞅了一眼。
東暖閣的下人們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忠勇侯府的小姐,二公子費(fèi)力求娶賜婚的二少奶奶。看著她錦繡衣裙,身姿纖細(xì),娟紗飄渺如煙,整個人從東暖閣出來后,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般,齊齊驚艷地呆了呆。
走路自然是弱不禁風(fēng),孱孱弱弱的。
謝芳華懶得深究他的情緒和語氣,跟著他身后出了東暖閣。
秦錚扭回頭瞅了她一眼,撇撇嘴,似是不屑,又像是有些郁悶,“走吧!”
謝芳華踏出門檻,微微有絲清風(fēng)吹來,她面前輕薄的娟紗飄了飄,打在了秦錚的身上。
秦錚站在門口倚著門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層光暈,少年容麗。
她從懷中拿出手帕,早先這個手帕沾染了松花粉,她拎著在面前抖了抖,凝脂的臉頓時泛起了紅。她收回手帕,踹進(jìn)了懷里,伸手拿過面紗蓋上,撫平了因為躺著有些褶皺的衣衫,出了房門。
謝芳華下了床,走到菱花鏡前,只見鏡子中是一張沒有任何疙瘩的凝脂容顏。松花粉過敏也不過是半個時辰,她睡了這大半個時辰,藥效自然過去了。她抿了抿唇,看著鏡子內(nèi)的自己,這等艷色,忽然被氣笑了。這個惡人,是故意提醒她呢!
“爺知道的多了去了!”秦錚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對她道,“別忘了戴上面紗。免得你這副樣子,出去嚇人。”話落,他出了房門。
謝芳華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道,“你知道什么?”
“明明膽子小得可以,還裝作吃了雄心豹子膽!”秦錚對她嗤了一聲。
謝芳華坐在軟榻上不動彈,對于皇帝,她是真不怎么想見的,連碰面都覺得讓她厭煩。早先他在半途中攔截發(fā)作聽音,那么如今,他怕是該屢次試探她了。
“那就下榻,走吧!”秦錚道。
謝芳華點點頭。
“好些了?”秦錚問。
東暖閣內(nèi),謝芳華也醒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入眼處,便是秦錚清俊的眉目和懶散地倚在她身邊的姿態(tài)。她看了他一眼,緩緩地坐起身。
春蘭點點頭,退出了東暖閣。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們一會兒就過去。”秦錚道。
春蘭一驚,拍拍胸脯,后知后覺地覺得自己躡手躡腳的動作簡直是多余,二公子的武功從她進(jìn)門后怕是就知道了。連忙道,“是皇上、皇后、王爺他們從紫荊苑出來正趕回御花園了。王妃在廚房那邊也傳回來消息,很快就可以開午膳了。所以,奴婢來請您和芳華小姐。”
就在她躊躇不定的時候,秦錚低啞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疤m姨,你躡手躡腳地在做什么?他們賞紫荊花的人回來了?”
春蘭來到東暖閣,房間內(nèi)的確安靜,一絲聲音也沒有,她輕輕地將門推開一個縫隙,向里面看去,只見榻上一個人熟睡著,一個人靠在一旁不知是睡著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她退開身子,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該打擾二人。
下人們立即讓開了道。
春蘭腳步頓住,猶豫了一下,往里面走,悄聲道,“我進(jìn)去看看。”
“回蘭姨,在里面。”一個人小聲回話,“大約是睡著,從進(jìn)去后奴才們就沒聽見動靜。”
半個時辰后,春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岸雍头既A小姐可是在里面?”
暖閣內(nèi)的下人們知道錚二公子帶著芳華小姐在暖閣內(nèi)休息,都屏氣凝神,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不敢出聲打擾二人。
秦錚靠在她身邊,靜靜地瞅著她。清俊的容顏時而帶著濃濃的恨色,時而又異常溫柔繾綣。連他自己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如此的表情豐富。
房中安靜,謝芳華疲憊顧不得再想煩亂的事情,幽幽睡去。
秦錚攥著瓶子在手中把玩半響,伸手給她重新塞進(jìn)了懷里,指尖流連處,同樣顫了顫。
謝芳華暗暗腹徘了一句,不再理會他。
秦錚蓋好瓶塞,將瓶子放在手中捏了捏,掂了掂,對她道,“我也嘗嘗味道!”
謝芳華點點頭。
“你是不是常年吃這個?”秦錚問。
謝芳華雖然閉著眼睛,但感官卻還在,感應(yīng)到了他的動作,頓時皺眉,對他道,“這是藥,又不是糖,你吃什么?”
秦錚撤回手,又從瓶子里倒出一顆,張嘴扔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謝芳華張開嘴,吞下藥丸。
秦錚點點頭,擰開瓶塞,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放在她唇邊,輕聲道,“張嘴!”
“一顆!”謝芳華閉著眼睛乏力地道。
秦錚見她閉上眼睛,手如常地探進(jìn)她懷里,輕松地摸出了一個瓷瓶,指尖在離開她身子的一剎那細(xì)微地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忽然撇開頭,問她,“吃多少?”
謝芳華的臉變幻了一番,她如今體虛氣乏,想臉紅也紅不起來,只能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睛。想著皇帝果然是曾經(jīng)的京城雙絕之一,南秦文武治國,皇帝的武功自然也是不可小視。短短時間抵抗他的起勁,就讓她泄去了養(yǎng)回三分之一的功力。這回,真的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秦錚面不改色地看著她,“你這副模樣,爺對你可沒什么興趣。你放心吧!”
秦錚忽然打掉她的手,伸手入她懷,因為春衫極其薄,即便謝芳華多穿了幾件,但層層疊疊下,也能觸到軟軟的肌骨,他的手剛貼到她身子,她身子細(xì)微地一顫,頓時警惕地睜開了眼睛。
謝芳華沒力氣地去摸懷里。
“拿出來,趕緊吃了。”秦錚道。
“有!”謝芳華道。
秦錚看著她,半響,僵硬地道,“你身上有藥嗎?別告訴我你這副病秧子模樣多年,身上不隨時帶著藥。”
謝芳華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身子沾到床榻,才更知道自己有多疲憊乏力,如虛脫了一般,從全身各處往外溢汗。
“沒聽見我說的話?”秦錚黑漆漆地眸子鎖定她。
謝芳華看著他。
“你給我躺下!”秦錚有些粗魯?shù)貙⑺吹皆谔ど希伴]上眼睛歇著!”
謝芳華瞅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氣什么,或許明白,不過懶得去深想罷了。因為抵抗皇上氣勁那半響,她著實加重了內(nèi)傷,也就是說,這些天白養(yǎng)了。她如今乏得很,不用裝,就會是這副樣子。
秦錚臉忽然一沉,將面紗重重地仍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秦錚見她不再擋著,隨手拿掉她的面紗。入眼處,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偏偏滿布疙瘩,密密麻麻,這疙瘩不如早先一般是紅色的,如今是白色的,讓她的臉看起來蒼白得恐怖。額頭鬢角,全是汗水。
謝芳華眼皮翻了翻,放下手,任他扯開。
秦錚執(zhí)拗地用力,同時對她警告道,“你若是再抗拒,這面紗撕扯壞了的話,你別怪我不溫柔。”
謝芳華顰眉。
秦錚輕輕嗤了一聲,“你白得像鬼一樣子我都看過,還怕你再難看的樣子?”
謝芳華快一步地伸手抓住,隔著面紗對他道,“錚二公子,我這副容貌,你不看也罷!”
秦錚將謝芳華放在軟榻上,撤回手,伸手便去揭她的面紗。
屋子內(nèi),被打掃得干凈,不染一塵。
秦錚“嗯”了一聲,徑直進(jìn)了東廂的一間屋子。
暖閣有人看守打掃,見秦錚過來,都連忙見禮,齊聲道,“二公子!”
秦錚抱著謝芳華腳步輕松,不多時,便來到了碧湖旁的暖閣。
春蘭也醒過神來,連忙與幾人坐在了一處。繼續(xù)聊著在落梅居門口沒聊完的話題。
品竹走進(jìn)了如今空無一人的水榭內(nèi),以聽音的身份,招呼侍畫、侍墨、侍藍(lán)、侍晚四人坐下來喝茶。
春蘭看了謝芳華跟來的四大婢女一眼,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侍畫、侍墨對看一眼,想跟上,但想著秦錚的吩咐,知道跟上去大約也是無用的。更何況這里待著的是假聽音,真品竹,她們必須要照應(yīng)著才是。于是,權(quán)衡一番,便不再跟去了。
秦錚不再多言,抱著她向暖閣走去。
謝芳華低呼剛要溢出唇瓣,便被她緊緊抿住,收了回去。只皺眉看著他。
“你們都不必跟著了!”秦錚走到謝芳華面前,侍畫、侍墨本來攙扶著謝芳華,見他靠近,都齊齊松開手退后了一步,他趁機(jī)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春蘭見謝芳華同意,只能作罷。
謝芳華皺眉看著秦錚,看了半響,他面色沒什么異常情緒,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走,我送你過去!”秦錚不等春蘭點頭,對謝芳華道。
春蘭微微一怔,看著秦錚,一時間不明白了,二公子這到底是喜歡聽音還是喜歡芳華小姐。怎么看著他是哪個都喜歡呢?可她從小看著二公子長大的,他怎么看都是一個長情的人啊。如今這兩個人碰到了一起,按理說該尷尬才是,可是這如此和睦,到讓她一點兒也看不明白了。或許王妃明白些,但王妃這些日子口風(fēng)也緊,什么也不與她說了。大約是怕她說與喜順聽,被喜順傳給王爺,或者傳給別人。
秦錚停住腳步,對春蘭道,“蘭姨,你陪著聽音吧!我送華兒過去。”
不多時,來到后花園。
謝芳華點點頭。
“快到后花園了,暖閣就在不遠(yuǎn)處,奴婢這就帶您去。您受不住可真的不能硬撐。”春蘭連忙道。
謝芳華敏感地窺到了他剛剛眼底那一抹幽暗,頭突地疼了一下,對春蘭道,“蘭姨,暖閣在哪里?你帶我去吧!我是有些受不住。”
秦錚本來走在前面,此時忽然回頭看了謝芳華一眼,沒說話,又轉(zhuǎn)回了頭去。
謝芳華走了一段路后,回頭瞅了一眼,只見早先那個三岔路口已經(jīng)無人,她收回視線。
英親王妃消散了心中些許的郁氣,帶著人向小廚房走去。
翠荷等人想著永康侯夫人臥病在床好幾日了,也都齊齊笑了。管了兒子多年,最后反而給管飛了,她的病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就算京中無人笑話她,她也過不去自己那道坎。更何況京中很多人都背后笑話她,她向來剛硬,更是受不住了。
“也是!”英親王妃頓時笑了。
“王妃也別太憂愁了,依奴婢們看啊,二公子這才是活得灑意。總比燕小侯爺強(qiáng)多了。”翠荷拿捏著話語勸慰英親王妃,“您想想,永康侯夫人是不是比您還要愁?”
“秦家的人,從來都放不下執(zhí)念。”英親王妃揉揉額頭,“我以為我生的兒子能例外,但到底是也沒能例外了。他這副性子,更是愁死個人。”
翠荷等人對看一眼,知道王妃說的是錚二公子和皇上越來越僵的關(guān)系,尤其中間還插了聽音和忠勇侯府的事兒,英親王府未來恐怕是一日比一日不得安寧了,她們也跟著齊齊嘆氣。
待一行人走遠(yuǎn),英親王妃身邊只剩下了八大侍婢,她嘆了口氣,對翠荷等人道,“每日里都不省心,這日子你們說,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由秦錚領(lǐng)頭,一行人向后花園走去。
“好!”春蘭應(yīng)聲。
“你們快跟著他過去吧!”英親王妃對二人擺擺手,又吩咐春蘭,“你跟著侍候!我看華丫頭站在那里一陣風(fēng)吹來就會要倒的模樣。實在太心疼,她若是累了,先帶她去暖閣里歇著。”
謝芳華看著秦錚,琢磨他剛剛話語中的意思,再結(jié)合曾經(jīng)的傳言,面紗遮掩下笑了笑。
品竹看向英親王妃,余光卻掃向謝芳華。
“我不管!要不你一樣都別做!”秦錚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往后花園走,兩了兩步回頭對依然站在遠(yuǎn)處的謝芳華和品竹道,“你們還站著做什么?難道也要跟著她去下廚?還不快跟上!”
“你這個難做!”英親王妃不滿。
秦錚順勢離開英親王妃的肩膀,看著她,嘖嘖了一聲,嘟囔道,“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話落,又道,“既然你下廚房做一盤菜也是做,那么做兩盤菜也沒什么,我愛吃紅燒鱖魚,您也給做了吧!”
英親王妃回頭瞅他,被他的模樣給氣笑了,伸手推開他的腦袋,對他瞪眼道,“你的記性是沒差。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點兒風(fēng)月之事?你少拿這個來笑話你娘我!”
秦錚輕松地躲開,須臾,又立即湊到了英親王妃身邊,脖子枕在她肩膀上,軟黏黏地小聲道,“娘,難道我的記性變差了?”
英親王妃劈手打了秦錚一巴掌,對他惱道,“你個小兔崽子,給我滾遠(yuǎn)點兒。”
秦錚看著一行人離開,瞇了瞇眼睛,看著英親王妃,帶笑不笑地道,“娘,我記著皇叔最喜歡吃春筍,皇嬸什么時候愛吃春筍了?”
一行人向紫荊苑走去。
謝茵對紫荊苑的紫荊花顯然是感興趣的,是以,看起來面上很高興。
謝伊雖然有些不情愿,只能住了口。
“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芳華姐姐有錚二公子照顧,不用你操心,你跟著娘。”明夫人低聲對謝伊說道。
謝伊對明夫人小聲道,“娘,我也不想去看紫荊花,我想跟著芳華姐姐。”
英親王妃笑著對這些人擺擺手。
李夫人、王夫人、鄭夫人、敏夫人、明夫人等人看向英親王妃。
皇后笑著點點頭,吩咐了轎夫一聲,轎夫抬著皇后的軟轎向紫荊苑走去。
李夫人等人連連點頭,“皇后先走,我們后面跟著。”
“那就多謝皇嫂了。”皇后笑容蔓開,看向李夫人等幾位夫人小姐,“各位夫人小姐,一起去吧!紫荊花開花甚是漂亮,可以一睹。”
“你啊,都多大的人了。還記得多少年前我做過的春筍?行,你且去,我這就去給你做。”英親王妃嗔了皇后一眼,笑著答應(yīng)。
“我最愛吃皇嫂親自下廚做的春筍了。”皇后道。
英親王妃對她笑了笑,“有王爺和大公子作陪,皇上和你慢慢賞。我日日在王府,寸草寸木早就看膩了。就不過去了。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去盯著廚子給你們做些好吃的菜。”
皇后坐在軟轎子內(nèi)看著英親王妃,笑著道,“王嫂,你不過去?”
英親王妃站著沒動。
皇上緩步走在秦浩身后,英親王也立即跟上。
秦浩點點頭,頭前帶路,向他的南苑走去。背過身子,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臉色陰沉如霜。
皇上看了秦錚一眼,板著臉對一旁的秦浩道,“帶路!”
秦錚懶洋洋地道,“我的女人,都不會喜歡紫荊花。聽音不喜歡,華兒自然也不會喜歡。”話落,他擺擺手,“皇叔、皇嬸想要看紫荊花就快去吧!我?guī)Р幌矚g的人去后花園。”
“臭小子,你竟是什么都會猜了?”英親王妃瞥了秦錚一眼。
謝芳華挑眉,他可真會猜!還能猜出來什么?
秦錚勾起唇角,“我猜你也不喜歡。”
謝芳華想起數(shù)日前帶李如碧等幾位小姐去南苑看紫荊花的一幕,至今想起,依然覺得渾身不舒服,搖搖頭,虛弱地道,“我不喜歡紫荊花,就不去看了。”
“你喜歡紫荊花嗎?”秦錚偏頭問遮著面紗的謝芳華。
英親王見此事到此就算是揭過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氣。
皇帝點點頭,算是順從了英親王妃的安排。</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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