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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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江稚很奇怪也很苦惱,沈律言的大少爺脾氣每回都只對她發(fā)作。
    她懷疑自己有時候被沈律言當(dāng)成了個無辜的出氣筒,什么吹毛求疵的小事都要找上她。
    顯然,平時在公司,沈律言勉強能算得上是嚴(yán)以待己、寬以待人的上司。
    可這份寬容并不包括她。
    對她總是那么嚴(yán)格。
    江稚垂著臉心不在焉的思索,如果有不熟的人問起,還是和以前一樣,說她是沈律言的秘書比較穩(wěn)當(dāng),這樣既不會敗壞他的名聲,也不會傷害他的尊嚴(yán)。
    她和他的婚姻,原本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江稚本來是很困的,但是從沈律言說要陪她一起睡午覺,她就沒那么困了。
    直到躺在床上,她還是睡不著。
    身邊躺下的這個男人,氣息凜凜,哪怕背對著他,也難以忽略他的存在感。
    江稚翻來覆去,忽的被他扣住手心,男人低啞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不睡就做點別的事?”
    江稚僵了一秒,“我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睡午覺。”
    她說的已經(jīng)夠委婉了。
    如果沈律言識相一點,或者說他體貼一點。
    這種時候就應(yīng)該乖乖的離開她的床,去別的房間睡午覺,各自安好。
    沈律言不退還進,簡直是得寸進尺,他摟緊她的腰,身體緊貼著身體,他閉上眼,漫不經(jīng)心用嘶啞的聲音說:“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習(xí)慣。”
    語氣不疾不緩的。
    說出的話卻不肯讓步。
    沈律言驟然捏緊了她的手腕,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眉眼沁著些許威嚴(yán),“或者我現(xiàn)在幫你習(xí)慣。”
    江稚的眉頭漸漸蹙起,她處驚不變:“不用,我忽然又困了。”
    不就陪他一起睡個午覺嗎?
    破罐破摔往壞了想,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江稚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默聲在心里數(shù)羊,這個方法古老卻奏效,不知不覺她的呼吸逐漸沉穩(wěn),慢慢被困意的占據(jù),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律言悄然睜開眼,他其實一點都不困。
    他坐起來,動作很輕,不想驚醒懷里的人。
    沈律言沉默地盯著她的臉龐望了許久,她的臉可能只有他手掌大小,皮膚特別的白,漂亮的五官湊在一起,也沒有那種鋒利的艷麗,反而是種柔和的、讓人覺得舒服的、驚心動魄的美麗。
    沈律言感覺她像水,舒適柔軟。
    至少和她相處,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他能夠完全放松自我。
    所以他不想放她離開。
    與人打交道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他不想再多費精力再去找個合適的人當(dāng)他的妻子。
    她已經(jīng)很好了。
    沈律言低頭偷偷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江稚訂了下午三點半的鬧鐘,怕自己睡過頭,誤了正事。
    鬧鐘準(zhǔn)時響起,她毫不猶豫關(guān)掉了煩人的鈴聲。
    沈律言見她卷起被子繼續(xù)埋著臉?biāo)炭〔唤堕_被角,把她從舒適的被窩里撈了出來,“該起床了。”
    江稚起床氣很重,搶回自己的被子繼續(xù)睡。
    沈律言已經(jīng)下了床,在穿衣鏡面前換衣服,穿好襯衣,他回過頭來,“你想遲到嗎?江稚,我是不介意的。”
    他現(xiàn)在很少叫她江秘書。
    總是連名帶姓稱呼她。
    隔了幾秒,江吃滿臉喪氣從被窩里鉆了出來,他不介意但是她很介意。
    她可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變成晚宴的焦點。
    江稚也不理他,去浴室里洗了個臉,溫水拍在臉上確實很快就清醒許多。
    她從衣柜里翻出前兩天新買的裙子,去更衣間里換好裙子。
    沈律言給她遞了條披肩,“拿著吧。”
    江稚沒有接,“這樣穿才好看。”
    沈律言好整以暇看著她:“你不怕冷?”
    江稚眨了眨眼,“為了漂亮都可以忍受。”
    沈律言不忍打擾她的興致,勉為其難容忍了她穿成這樣出門,裙子是他挑的,他再多說就顯得很小氣。
    江稚天生皮膚底子好,連妝都不用怎么畫,涂了個顯氣色的口紅,差不多就收拾妥當(dāng)。只剩下頭發(fā)比較難以打理,她在抽屜里翻找了半晌,也沒找到發(fā)圈。
    沈律言看了她一眼:“在找什么?”
    江稚皺眉:“我的發(fā)圈不見了。”
    沈律言略作思索,“在床頭柜里,我?guī)湍隳谩!?br/>
    江稚難免會感覺好奇:“你怎么知道?”
    沈律言提起這些事情臉色都不帶變的,昨晚你嫌咯手,我?guī)湍闶掌饋淼摹?br/>
    他這么一說,江稚也想起來了這段。
    不堪回憶,叫人羞恥。
    沈律言拿著她發(fā)圈,叫她背對著自己。
    江稚不明所以,“做什么?”
    沈律言沒回他,幫她梳理好頭發(fā),心靈手巧的總裁大人很快就給自己的妻子綁了個很漂亮的發(fā)型。
    柔軟細(xì)碎的發(fā)絲寬松收攏在腦后,這個丸子頭慵懶隨意又顯出幾分稚氣。
    江稚心里亂糟糟的,她不自在地問:“沈先生,你還會幫女孩子編頭發(fā)嗎?”
    沈律言在她的化妝桌上找了個漂亮的發(fā)飾,從容不迫:“嗯,會一點。”
    江稚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好像沒見過他給江歲寧扎頭發(fā)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qū)W的這個技能。
    沈律言看著鏡子里面媚眼含羞的少女,低聲問:“好了嗎?”
    江稚平靜道:“差不多了。”
    沈律言夸她:“已經(jīng)很好看了。”
    江稚平常心對待他的贊美,“我們出發(fā)吧。”
    沈律言牽起她的手,“好。”
    到了會場,江稚猜的果然沒有錯。
    沈律言再低調(diào),也備受矚目,是人人都想巴結(jié)的對象,站在他身邊,被他扣緊五指的她,也難逃四下投過來的目光。
    她想盡辦法脫身,都被沈律言扣了下來,還被他警告了一句:“老實在我身邊待著。”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領(lǐng)著自己的妻子,端著酒杯過來與沈律言打招呼,像是同他認(rèn)識,又好像不是那么熟。
    簡單寒暄兩句,中年男人把目光放在江稚身上,剛要張嘴。
    江稚先他一步,客套打起招呼:“您好,我是沈總的秘書。”
    中年男人慶幸自己還沒開口,不然可就鬧出了烏龍,他將她當(dāng)成了沈律言母親常常提起的兒媳婦。
    沈夫人對她那個兒媳,可謂是贊不絕口,相當(dāng)?shù)南矚g。
    江稚覺得自己猜對了正確答案,這種場合,沈律言每次帶上她這個女伴,對外的說辭都是秘書。
    但是她剛才說完這句話。
    身邊的男人,顯然變得非常的不悅。
    周身的氣溫都好似冷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