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開學
那天之后,張一謀就閉關(guān)修煉改編劇本去了,原著作家于華,還有他在西影廠的好哥們兒盧偉全都給召集到了一處,每天就是悶在家里討論,修改,修改,討論。
易青去過一次,感覺這仨人都快要瘋魔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十三,年味兒也漸漸的淡了,人們開始恢復(fù)正常的生活節(jié)奏。
易青也開始忙了起來,《永不瞑目》的籌備工作已經(jīng)開始,章子恩導(dǎo)演在接到了張一謀的電話之后,特意來了趟京城。
在和易青面談之后,接下了這份工作,捎帶著,易青把張國利和鄧潔也塞進了劇組,一個做執(zhí)行導(dǎo)演,一個做制片人。
眼下公司沒人,易青也只能趕鴨子上架,聽說要自己做制片人,鄧潔嚇得差點兒辭職不干了,讓易青好一通安撫,才沒跑了。
至于張國利就不用這么麻煩了,他早就有做導(dǎo)演的心,現(xiàn)在一下子就成了執(zhí)行導(dǎo)演,歡天喜地的接了這份工作。
“事情就先這么定了,回頭你去找一下葉靜,他路子多,要是能在故宮里實地取景最好,要是不能,看看能不能過去拍幾個鏡頭,剩下的咱們?nèi)ケ苁钌角f拍?!?br/>
鄧潔聽著,趕緊拿著本子記下來,她第一次做制片人,好些事都得她來負責聯(lián)系,昨天章子恩導(dǎo)演說要去故宮里實地取景,差點兒把她給嚇死。
對她這樣的小老百姓而言,故宮那也太高大上了,皇家的地方,能讓他們隨便進去拍戲?
“好!這事我記下了,另外還有~~~~~~”
易青趕緊叫停:“姐!你不能事事都讓我?guī)椭阆朕k法啊,你是《宰相劉羅鍋》的制片人,有些事,你得自己拿主意,實在不行就去找我姐夫商量商量,他鬼主意也不少。”
易青說著起身:“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要是你們都解決不了的,匯總到一起,然后再拿給我?!?br/>
說著話,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還沒等鄧潔張嘴,易青就溜了。
他今天確實有事兒。
昨天趙銘銘的電話打到了公司,說是今天中午坐火車到京城,女朋友來了,還有比過去接站更重要的事嗎?
下了樓,開著他的大藍鳥,一路招搖而去,現(xiàn)如今在京城,能有私家車的,他還是獨一份。
一路開車到了車站,這年頭也沒個手機,BB機的,想要聯(lián)系一下確認位置都做不到,易青也只能守在出站口的位置,死等了。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終于,易青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拖著個大行李箱,從出站口走了過來。
“銘銘!這里!”
易青大聲喊著,還揮了揮手。
趙銘銘聽到喊聲,轉(zhuǎn)著頭找了半晌才看到易青,疲憊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朝著他就跑了過來。
半個多月沒見,她都快想瘋了。
到了易青的跟前,直接撲進他的懷里,緊緊的將他抱住。
趙銘銘的性子就是如此,一旦將一顆心托付給了一個男人,那就是死心塌地的愛。
就像現(xiàn)在,除了易青,她的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在家里的這些天,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易青,恨不能立刻就回京城,現(xiàn)在終于熬過來了,再看到易青,她心里格外的踏實。
“好啦!咱們都要被人給圍觀了!”
周圍已經(jīng)有人在看著他們,在竊竊私語了。
趙銘銘卻不在乎:“我不,他們愿意看,就讓他們看唄?!?br/>
“憑什么啊,咱們親熱讓他們過眼癮,不行,這樣我可就吃虧了?!?br/>
“討厭!”
趙銘銘還是松開了易青,在他的胸口輕輕打了一下,周圍一陣咬牙聲,這么漂亮的姑娘,讓個豬給拱了。
嘿嘿!氣死你們!
拉著趙銘銘的手,從候車大廳出來,上了車。
“我?guī)闳€地方?!?br/>
趙銘銘剛做好,聞言好奇:“哪?。俊?br/>
“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將車發(fā)動,掛上檔,一腳油門,車就出去了,七拐八拐的到了東城區(qū),然后在一條胡同口停下。
“到了?”
趙銘銘跟著下了車,左看看右看看:“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好像離我們學校挺近的?!?br/>
“就隔了兩條馬路!”
易青說著,將趙銘銘的行李箱給拿了下來。
“走吧!”
兩人進了胡同,在一扇門前停下,易青上前開了門,拉著趙銘銘的手進了院子。
“看看!喜歡嗎?”
趙銘銘一走進來就傻眼了,院子倒是不大,一進的小院子,但是無論布局,還是裝飾都格外精巧,看著就打心眼里愛。
正要問易青為什么帶她來這里,可是話沒出口,她就反應(yīng)過來了,歪著腦袋看著易青,突然笑了:“你這是打算要金屋藏嬌?。俊?br/>
咳!
確實有這個想法。
“你住在學校的話,也不方便,住這里正好,離的學校近,走路的話,幾分鐘就到了?!?br/>
趙銘銘聽著,羞紅著臉白了易青一眼:“流氓。”
易青打什么注意,她還能不知道,想到那天晚上,她的心里也突然跟著了一團火似的。
“走??!我?guī)氵M屋看看,都收拾好了?!?br/>
這套院子是這些年,易青隨手置辦下來的,像這樣的四合院,大大小小的,易青在京城至少有幾十套。
“家具都是新買的,還有電器,這里還有~~~~~~”
易青還準備跟趙銘銘討論一下這里還缺不缺恭喜,結(jié)果回過頭,嘴唇已經(jīng)被濕潤的唇瓣含住了。
好吧,這個時候,的確不應(yīng)該那么多廢話,直接輸出正能量就好了。
食髓知味,趙銘銘剛吃了一口,就不得不和易青分開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逮到了這個男人,顯得格外癡纏。
易青能怎么辦?當然要努力了!
好不容易才開墾出來,總不能退耕還林吧?
一般男人饞的時候,女人也饞,甚至比男人更饞。
再說了,別管什么年代,精神交流都是虛的,誰特么跟你玩柏拉圖式的愛情,肉搏懂不懂?
很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了,你摸我,我模你,隨即,房間里便響起悅耳的交響曲。
枯燥的運動了一個多小時,伴隨著趙銘銘的一聲尖叫,然后緊緊的抱著易青就猛親。
上半場的比賽結(jié)束,進入中場休息時間,雙方的隊員都在抓緊時間恢復(fù)體力,以備再戰(zhàn)。
趙銘銘累得都不想說話了,枕著易青的胳膊,微微喘氣。
易青很體貼,動也不動,待她喘勻了氣,才問:“這是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我想你了!”
趙銘銘說著,一條胳膊搭在了易青的身上,緊緊的抱著。
“我也想你!”
趙銘銘仰著頭:“你會常來看我,對嗎?”
“嗯!”
趙銘銘聽了,本應(yīng)該高興的,卻突然嘆了口氣:“我想天天都看到你,可我又害怕天天都能看到你。”
這叫什么話?
“為什么?”
趙銘銘語氣幽幽:“沒聽說過嗎?距離產(chǎn)生美,咱倆要是在一塊呆的時間長了,你就該厭煩我了!”
我去~~~
現(xiàn)在就開始被人灌雞湯了?
還距離產(chǎn)生美,沒聽黑土大叔說過嗎?
距離是產(chǎn)生了,美沒了。
“別瞎想了,永遠都不會有那么一天!”
不知道天底下每一對干這事兒的人都一樣,男人完事兒之后.進入賢者時間,女人則開始多愁善感。
中場休息結(jié)束,下半場吹哨開始。
··················
呼~~~~~~
半碗面下去,趙銘銘呼出了一大口熱氣,正月十五還沒過,好些店鋪都沒開門,倆人鏖戰(zhàn)了幾個小時,能量全部輸出完畢,餓得出來覓食,結(jié)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開張營業(yè)的小店。
一人一大碗牛肉面,湯鮮味美,最重要的是,這個念頭配在面里的牛肉,絕對比紙要厚的多,一斤牛肉也絕對不會切一年。
唏哩呼嚕的吃完面,易青才陪著趙銘銘去中戲報道,趕巧還遇到了紅樓小伙伴金麗麗。
她過年沒回家,接了一部河北臺制作的電視劇。
“易青!你怎么來了?”
金麗麗打過招呼,有看到了跟在易青身邊的趙銘銘。
“銘銘!你們倆怎么在一塊兒??!”
之前,金麗麗在易青的家里曾見過趙銘銘,倆人又是一個學校的師姐妹,關(guān)系處的也不錯。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人,心思就是單純,這要是再過些年,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別人看見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倆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易青正打算有時間來找金麗麗呢,《上錯花轎家對郎》里還有一個公主的角色,金麗麗的形象挺合適。
說起來,這兩年還沒關(guān)照過這個紅樓小伙伴呢,現(xiàn)在有機會了,當然得先緊著自己人。
把事情和金麗麗說了,二木頭高興的不得了。
她現(xiàn)在上大二,已經(jīng)開始跑劇組了,只是人脈不足,經(jīng)常是徒勞無功,這次能接到河北臺的一個角色,已經(jīng)讓她歡喜的夠嗆,沒想到剛回學校沒幾天,又被易青給翻了牌子。
把趙銘銘交給金麗麗,易青就準備走了,趙銘銘雖然不舍,但是當著金麗麗的面,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易青走了。
從中戲出來,易青突然又想到了被他丟在北影的古添樂,這都小半年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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