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實證明,人無論是做什么,真的是需要天賦的,演戲需要有天分,做生意也一樣,付藝偉當初接手特別特,還是易青勸了半天才點頭答應的,可這才多長時間,人家就干的有模有樣的。
兩相比較,易青都不免相形見絀。
擁有著重生者的優(yōu)勢,可易青好像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就是現(xiàn)在跟制作中心上班,也是陰差陽錯的趕上了。
設想一下,如果當初王福林請那些紅學家吃飯,不是恰好起了易青所在的飯店,而是去了另外一家,倆人也就不會遇上,或許一直到現(xiàn)在,易青還在那家國營飯店的后廚忙活呢。
炒認購證,炒股票,易青也沒有太強的目的性,不然的話,就憑中國股市初期那跟蹦極一樣的漲跌幅度,他現(xiàn)在的資產恐怕早就不止三千萬了。
挖到了重生之后的第一桶金,易青好像又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只顧著實現(xiàn)了財務自由高興了,居然都沒想著怎么錢生錢。
唯一的念頭就是在京城多囤幾套房,多買些古董,等著日后升值,當時覺得自己挺牛B的,挺有遠見的,可現(xiàn)在想起來,還真是沒出息。
也許他的人生也該好好的規(guī)劃一下了。
重生者的優(yōu)勢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如果不加以利用的話,這種優(yōu)勢不會伴隨他的一生,等到了那個節(jié)點,他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了。
“你怎么還不睡覺,都幾點了?”
付藝偉睡醒一覺,睜開眼看到易青還趴在書桌前,也不知道在寫些什么,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易青的思路被打斷,將已經寫了一多半的筆記本合上,回頭看著付藝偉,笑道:“記些東西,怎么醒了?”
付藝偉蹭了兩下,靠在床頭,揉了揉眼睛,道:“餓了,還有吃的嗎?”
易青看了下時間,都已經夜里兩點多了:“你等著,我去廚房看看,正好我也餓了!”
把東西收好,這里面記的好些東西,就是付藝偉都不能看,畢竟涉及他最大的秘密。
時候不長,易青端著兩碗面回來了,湯碗上浮著幾根青菜,還窩了兩個雞蛋。
“過來吃吧!”
易青說著又出門去了廚房,回來的時候,還端著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
付藝偉披著衣服,現(xiàn)在已經是五月,天氣開始回暖了,家里的暖氣也早就停了。
呼嚕呼嚕的吃下去半碗,付藝偉這才放慢速度,看起來是真的餓了。
“你剛才都記什么呢,連覺都不睡了!”
“也沒什么,有些想法,打算寫成劇本,先記下來,別回頭給忘了?!?br/>
付藝偉聽了,也沒懷疑,她在單位也經常聽李虹念叨易青,讓他寫新劇本,可易青一直都沒應,每次李虹說這件事,易青就拿《闖關東》來頂。
“什么題材的?”
付藝偉對劇本的事也挺關心,《闖關東》暫時拍不了,她想演的鮮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落實。
雖然現(xiàn)在每天忙著和葉雅嫻做生意,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可她還是更想拍戲。
“現(xiàn)在也只是剛有個想法,還不成熟?!?br/>
易青只能隨口敷衍,他剛剛在筆記本上記錄的那些東西,是絕對不能示人的,哪怕是付藝偉也不行。
那里面不但包括了,未來三十多年國內國外發(fā)生的一些大事,還有很多現(xiàn)在沒出現(xiàn)的劇本,歌曲,小說,以及未來幾個在特定領域完成制霸的公司發(fā)展歷程。
想了一個晚上,易青對這段重新開啟的人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規(guī)劃,搭順風車肯定是少不了的,這也是積累資本最快捷有效的方式。
人生重點,易青還是決定要在影視圈有所作為,但他沒想過要做演員,導演什么的,還是要在幕后,先擴大影響力,積累人脈,然后等著影視圈的改革開放,到時候,就該他一份沖天了。
“喂!想什么呢,我和你說話都沒聽見!”
易青猛地回過神,看著付藝偉問道:“怎么了?”
“我和你說,明天葉姐就打算去京臺談廣告的事,可咱們怎么拍啊?你想過沒有?”
原來是這件事。
易青還真沒想過太具體的,現(xiàn)在被付藝偉這么一問,他才想起來,眼下國內連個廣告公司都沒有呢。
找別人拍,現(xiàn)在沒可能,那么就只能自己來了。
“沒事兒,等明天我去找李主任,單位那么多閑人,待著也事待著,讓他們賺筆外快,反正也沒多少錢?!?br/>
他們現(xiàn)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攢劇本,也該換換腦子了,隨便把趙保剛,馮褲子那幫人拉出來,一個十來分鐘的廣告短片,還不容易。
付藝偉吃完起身,轉身朝著床走過去,到了床邊回頭看了看易青:“你還不睡?。俊?br/>
本來就因為心里有事睡不著,他現(xiàn)在滿腦子的資料急著要落在紙面上,生怕睡一覺給忘了,再加上剛吃飽,更是一點兒想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我待會兒再說,你先睡吧!”
易青說著,收拾了碗筷,拿上筆記本:“我去西廂房寫,你睡吧!”
付藝偉睡覺的時候,只要有一點兒亮光都睡不著,到時候萬一要是好奇他在寫什么,非要拿過去看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待會兒寫完,還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著。
付藝偉也不疑有他,易青熬夜寫劇本算是常態(tài),并不稀奇:“你也別太晚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關上燈,易青去了西廂房,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xù)奮筆疾書。
雖然好些東西都印在了他的腦子里,可是想要整理出來,并不容易,尤其是,他準備搭的那幾趟順風車,該什么時候入場,什么時候抽身,這不僅僅是了解歷史就能輕易做決定的,想要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需要認真的分析。
比如最近的一趟順風車,現(xiàn)在鄰國那邊可是正處在戰(zhàn)后經濟最繁榮的階段,甚至有那個不自量的還喊出了“買光美國”的口號。
但是熟知歷史發(fā)展的易青很清楚,那所謂的經濟繁榮,不過是一種假象,是大量投機者在背后支持造成的一種虛假繁榮。
不過現(xiàn)在的日本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們只知道,國家終于在戰(zhàn)后實現(xiàn)了重新崛起,于是就開始幻想用錢去買來在戰(zhàn)場上得不到的東西。
無數(shù)的投機者瘋狂的在股票和土地交易市場興風作浪,還鼓吹“土地不會貶值”的神話,土地被不停的專賣,價值飆升,易青還記的當時僅東京的23個區(qū)地價綜合甚至達到了可以購買美國全部國土的程度。
地價上升也使得土地所有者的帳面財產增加,刺激了消費欲望,從而導致了國內消費需求增長,進一步刺激了經濟發(fā)展。
雖然因為國際大流氓美國操持的廣場協(xié)定,讓日元在1985年之后急速升值,導致日本的企業(yè)的國際競爭力雖有所下降,但是國內的投機氣氛依然熱烈。
到了1987年,投機活動波及所有產業(yè),當時樂觀的觀點認為只要對土地的需求高漲,那么經濟就不會衰退,而且市場也鼓勵人們不斷購買股票,聲稱股票從此不會貶值。
當時日本媒體為了給這種經濟繁榮狀況命名,還希望募集像巖戶景氣、神武景氣類似的名稱。
當時也出現(xiàn)了少數(shù)反對論點,認為土地價格已經遠遠超過其實際需求,日本經濟將在不久的將來陷入衰退。
但是已經陷入瘋狂的日本人就和二戰(zhàn)的時候一樣,自信他們的國家終將征服世界,經濟空前繁榮,也讓這些理智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愿意理會。
各種投機活動依然頻繁,當時為了取得大都市周邊的土地,許多大不動產公司甚至會利用黑.社會力量,通過不正當手段奪取土地。
而毫無收益可能的偏遠鄉(xiāng)村土地,也開始作為休閑旅游資源被炒作到了天價。
而當時國際社會因為兩強爭霸,冷戰(zhàn)持續(xù)不停,兩大超級強國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升級武備上面,國內經濟不免有所倒退。
在這樣的世界形勢中,政治經濟都比較安定的日本出現(xiàn)了“日本是世界第一”的口號,全體國民都自信的認為“日本的時代”即將到來。
只可惜那所謂的“日本的時代”沒有如日本國民所預期的那樣到來,到了1989年,日本這虛假繁榮的泡沫經濟迎來了最高峰。
當時日本各項經濟指標達到了空前的高水平,但是由于資產價格上升無法得到實業(yè)的支撐,日本的經濟不可避免的開始走了下坡路。
因為一旦投機者喪失了投機欲望,被過分高估土地和股票價格勢必將呈現(xiàn)一種雪崩式的下降,從而導致帳面資本虧損,由于許多企業(yè)和投機者之前將上升的帳面資本考慮在內,而進行了過大的投資,從而帶來大量負債,日本國內資產價格的維持可能性便不再存在。
歷史上的1990年3月,日本大藏省發(fā)布《關于控制土地相關融資的規(guī)定》,對土地金融進行總量控制,這一人為的急剎車,導致了本已走向自然衰退的泡沫經濟開始加速下落,并直接導致支撐日本經濟核心的長期信用體系陷入崩潰。此后,日本銀行也采取金融緊縮的政策,進一步導致了泡沫的破裂。
在1989年日本經濟頂點的時候,日經平均股價達到最高38915.87,隨著泡沫經濟被戳破,到了1992年,日經平均股價跌破2萬點,僅達到1989年最高點的一半,隨后不到半年的時間,更是進一步下跌到14000點左右,大量帳面資產在短短的一兩年間化為烏有。
易青前世曾和朋友研究過1985年道1992年的日本經濟,從高峰墜入低谷,宛如坐過山車一樣。
當時的易青也只是嘲笑一下日本政府作為一國首腦,居然也跟著國民一起頭腦發(fā)熱,忘記了必要的宏觀調控,這才導致了日本經濟崩塌。
現(xiàn)如今,易青可不僅僅只是嘲笑,他可是計劃著要下場搏一搏,反正日本經濟是他們自己挖的坑,易青跟在一旁填把土,也不算過分吧。
想著,易青就在記載著這個事件的那一頁上面,用紅筆做了標記,這么好的機會,而且還是去賺小日本兒的錢,連心理負擔都不用,可謂千載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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