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站在易青和張一謀的面前,徐婧蕾緊張的手指頭都發(fā)麻了,剛才正在宿舍睡覺呢,突然就被他們班的助教給叫過來了。
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一進門就看到了和馬京武老師坐在一起的易青、張一謀。
易青,她上次在飯店見過了,新畫面的大老板,她的頂頭上司,未來五年之內(nèi),自己的小命運都要被握在人家的手里。
張一謀,那就更不用說了,歐洲三大的獲得者,中國導(dǎo)演圈子的第一人,不管那些依然還活躍在第一線的老導(dǎo)演承認不承認,在很多喜歡電影的年輕人眼里,張一謀NO.1的地位不容撼動。
這兩位大神在,把她叫過來是······
咣!咣!咣!咣!
徐婧蕾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這種心率過速的感覺,讓她一瞬間有些頭暈。
“別緊張,過來坐?!?br/>
徐婧蕾點了下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自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哪能這樣就被嚇住了,可兩條腿是真不聽使喚啊。
“張導(dǎo),你覺得怎么樣?”
張一謀從徐婧蕾進來,就一直在端詳著,長的并不是特別漂亮,不過看著倒是挺有氣質(zhì)的,而且,眉宇之間能瞧得出來,這是個倔丫頭,而且,還自帶一種野性。
如月應(yīng)該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呢?
在易青口述的那個故事里,提到如月的地方并不是很多,簡單來說,她就是殘劍的侍女,對殘劍忠心耿耿,從形象上來說,按照張一謀的理解,應(yīng)該是一個清麗脫俗,風(fēng)姿綽約的人物,畢竟她的主人是殘劍,生活在這樣一位男子身邊,即便是侍女也該是與眾不同的。
再有,就是少女感!
如月的年紀不會太大,也不能太大。
年齡方面,倒是對的上,徐婧蕾今年不過才19歲,雖然長得有點兒老相,但還屬于稚氣未脫的那種。
就是這外形條件稍微差了一點。
張一謀認為的如月應(yīng)該是一個在顏色上非常漂亮的女人,所以,在無名講給秦王的第一個故事里,如月才能跨過侍女,成為殘劍的侍妾,她才有膽量去和飛雪爭殘劍的愛。
所以,剛剛徐婧蕾進來的時候,張一謀只看了一眼,就在心里給徐婧蕾畫上了一個叉,這個又黑又瘦,還不修邊幅的黃毛丫頭能演如月?
但是,仔細看看,張一謀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還是挺耐看的,就是不知道扮上古裝之后,會是什么樣。
徐婧蕾前世成名之后,身上最顯著的標簽就是知性美女,文學(xué)青年,她不屬于那種讓人一眼就感覺到驚艷的類型,但是,其自身散發(fā)的魅力,卻讓人無法忽視。
“學(xué)過武術(shù)嗎?”
呃?
徐婧蕾被張一謀突然提出的問題給問得一臉懵,問一個姑娘學(xué)沒學(xué)過武術(shù)?
“沒!”
“舞蹈呢?”
徐婧蕾有點兒緊張了,但還是實話實說:“沒有!”
她小時后,唯一學(xué)過的就是書法,還是在她父親的“逼迫”下學(xué)的,一直學(xué)到了初中,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他們家的生產(chǎn)的霓虹燈外面寫字。
張一謀沒再問,而是找馬京武老師要了一張紙,而后在上面刷刷點點的寫了一行字,遞給了徐婧蕾。
“給你一分鐘,然后把這段臺詞念出來。”
這都什么玩意兒?。??
別說是徐婧蕾,就算是易青都被張一謀這迷之操作給整懵了。
徐婧蕾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激動,她已經(jīng)猜到易青和張一謀兩人一起來找她到底是因為什么了。
只是···這幸福太的也太突然了吧!
稍微走神了一下,緊接著,徐婧蕾趕緊平心靜氣,看著那張紙上寫的一行字。
沒有場景,沒有背景,甚至沒有上下的故事線索,就是一句臺詞。
“小姐!主人讓奴婢來找您借寫字用的朱砂!”
什么意思?。??
這句話是誰說的?
奴婢!
那應(yīng)該是個下人了,她的主人差她去向小姐借朱砂。
這······
徐婧蕾完全不明白這句話還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她才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表演,而且,現(xiàn)在學(xué)的都還是基本功,什么人物分析,劇本分析之類的,都還沒接觸過呢。
而且,早先徐婧蕾根本就沒想過要做演員,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只可惜在考試的時候沒有被錄取,后來還是在朋友的建議下,去考了北影表演系。
“張導(dǎo)!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演?我不知道我演的是個什么人物,也不知道這個人物和主人,以及小姐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br/>
徐婧蕾琢磨了半晌,干脆把心里的疑問都給拋出來了。
前后都不挨著,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這讓她怎么演???
易青聞言,這才知道張一謀給徐婧蕾的是個什么東西,這······未免缺德了點兒??!
“你先說一遍,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我尼······
徐婧蕾差點兒沒忍住直接開噴,但好在還算理智,知道面前坐著的是誰。
深吸了一口氣,面帶不情愿的對著張一謀說道:“小姐!主人讓奴婢來找您借寫字用的朱砂!”
大概是心里不爽,眉宇之間的那股子倔勁兒展現(xiàn)的更加明顯了。
可這樣一來,反倒是貼合了這個故事里如月的形象。
在無名給秦王講的第一個故事里,如月雖然是殘劍的侍女,但是,對殘劍一直心懷愛慕,從這一點上來看,如月和飛雪是一種情敵的狀態(tài)。
作為情敵,如月被殘劍差使去找飛雪,心里肯定是非常不情愿的,對待飛雪,她得刻意保持著表面上尊重,可內(nèi)心卻得帶著敵意。
張一謀想要看到希望看到的狀態(tài),結(jié)果就用這種辦法去逼人家一個小姑娘。
奪筍啊!
“易總!您給講講劇情,然后再讓她來一遍?!?br/>
易青忍著笑,簡單的給徐婧蕾介紹了一下這個故事的前因后果,當(dāng)然了,沒說的太細致,也沒告訴徐婧蕾,這一段故事是無名編出來的。
“大概明白了吧?再給你一分鐘準備一下,然后再把剛才那段臺詞重復(fù)一遍!”
呃······
徐婧蕾有點兒懵了,她沒想到就這么一句話,居然這么復(fù)雜,不情愿,敵視,甚至有點兒顯擺,因為飛雪和殘劍是夫妻,而能陪在殘劍身邊的卻是如月,甚至像借朱砂這種事,殘劍都不愿意親自過來。
這個就復(fù)雜了?。??
徐婧蕾的腦子里飛快的閃現(xiàn)了一大堆她看過的影視劇,然后又飛快的在那些影視劇的人物當(dāng)中進行檢索,找到能和如月這個人物貼合的角色。
可是那些情緒該怎么表現(xiàn)出來,這····太難了吧!
我才剛開始學(xué)表演?。?br/>
徐婧蕾慌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一直到張一謀說“開始”,她便完全是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那句臺詞。
“小姐!主人讓奴婢來找您借寫字用的朱砂!”
馬京武看著,都想要捂臉了,看看張一謀,恨不能直接把這貨順著窗戶扔出去。
雖說不是一個系的,但張一謀好歹也是北影畢業(yè)的,眼前這位算起來,也是他的師妹,有必要這么調(diào)理人嗎?
雖然只是一句臺詞,但是,剛剛徐婧蕾在表演的時候,人物,感情,臺詞,完全都是分裂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狗仗人勢的惡奴,反過手來居然要欺負自家主人的媳婦兒。
易青更直接,等徐婧蕾說完臺詞,直接就笑噴了。
“呃···對不起,我不是在笑你!”
你不是在笑我,那你笑話誰呢?。?br/>
當(dāng)我是瞎子?。??
還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
本來,徐婧蕾對易青就帶著點兒怨念,當(dāng)初,她能感覺到,易青根本就沒瞧上她,她能簽約新畫面,也完全是自己主動爭取來的。
可憑什么啊?。?br/>
一共叫去了四個人,那三個都能簽到公司,最后還饒上了一個寶島來的賈婧雯,唯獨把她給排除在外了。
想到這里,徐婧蕾看易青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張一謀也感覺到了,意識到自己好像玩兒的有點兒過了,其實剛才徐婧蕾最開始的那種呈現(xiàn)方式,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后來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徐婧蕾的功底,和對人物的分析水平,沒想到······
不,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了,畢竟徐婧蕾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表演,連個雛鳥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個沒破殼的蛋。
“是這么個事兒,我呢,現(xiàn)在有一部戲,里面有個角色,戲份不算太重,呃······女二吧,怎么樣,有興趣嗎?”
徐婧蕾聞言,也顧不上對著易青怒目而視了。
有沒有興趣,這還用說嗎?
中國的演員,誰不想演張一謀的戲??!
戲少沒關(guān)系,我不嫌棄!
“愿···愿意!可是······”
徐婧蕾說著,又看向了馬京武,她記得那天王菁花是在辦公室里說的,馬京武老師要求,她們在大二之前,不能接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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