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你走上人生巔峰了
“什么?”“什么意思?”黑熊發(fā)著愣,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這傻熊,剛才還挺精明的,現(xiàn)在怎么就轉(zhuǎn)不過彎來呢?”狗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大哥準(zhǔn)備讓你當(dāng)他小弟,你走上人生巔峰啦!”“對,還不快點(diǎn)拜見大哥?”蜈蚣也在一旁吆喝道。“真……真的?”黑熊喜極而泣。滿臉的不可置信。剛才他的那一番話,只不過是為了保命,靈機(jī)一動說出來的,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啊。若是能夠跟著這幾個,他在島上完全就不需要擔(dān)驚受怕了。因?yàn)閷τ谄渌F來說,他有一項(xiàng)獨(dú)特的天賦本領(lǐng)。那就是他對危險和強(qiáng)大的東西非常敏感。因此,無論是當(dāng)初的吳長安,還是后來的易楓,亦或者現(xiàn)在的髏本偉,他盡管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實(shí)力,但是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對方帶給他的威脅。而眼前的髏本偉,帶給他的威脅是巨大的,這也恰恰代表著髏本偉有著超強(qiáng)的實(shí)力。“拜見大哥。”黑熊反應(yīng)過來后,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拱著屁股就喊道:“大哥洪福齊天,千秋萬代。”“不錯,很可愛的小熊。”髏本偉招了招手,贊賞地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一個愛錢的男人,和一頭趴著不動的蝸牛,全世界的東西你都不用怕。”“一個愛錢的男人,和一頭趴著不動的蝸牛?”黑熊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在了心里。“咳咳。”就在這時,一旁的狗子和蜈蚣同時傳出咳嗽的聲音。見狀,黑熊忙反應(yīng)過來,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喊道:“拜見二哥,拜見三哥。”“很好,很不錯。”“以后跟著我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都沒有人敢欺負(fù)你。”狗子和蜈蚣頓時揚(yáng)起了腦袋,也充滿了贊賞。就在這時,狗子額頭的印記亮了起來。他抬頭將目光看向了遠(yuǎn)方。“慶啊,怎么啦?”髏本偉問道。“哥,我部落好像有人在不遠(yuǎn)處找我。”狗子說道。“噢,那你去吧去吧。”髏本偉揮了揮手,待狗子走后,髏本偉悠閑的躺了下來。“熊啊,你有沒有什么好玩的項(xiàng)目啊,給哥介紹介紹?”髏本偉悠悠說道。“哥,我早年間被人封印在這個島上,根本離不開這個島,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啊。”黑熊走過來,幫髏本偉錘著雙腿,低著頭說道。“噢?”“是什么人敢把你封印在島上?”髏本偉頓時問道。“都十萬年前的事情了,三萬年前我的后代就來通知我,當(dāng)初把我封印起來的那群人全部都老死了。”黑熊咧開嘴巴,憨憨的笑道。聽到這話,髏本偉也震驚了。要知道,在仙江大陸即便是武帝修為,也不過幾萬年的壽命,即便是妖獸的生命長久一些,但也總會有限。可黑熊這家伙,單單在這個島上就被封印了十萬年之久,這完全說不過去啊。“這么久你怎么就沒死?”髏本偉忍不住問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活了一白多萬年了,壽元也沒到,打也打不死。”黑熊撓了撓腦袋,嘿嘿的笑道:“當(dāng)初我的仇人就是見到殺不死我,才把我封印起來的。”說完,他又連忙補(bǔ)充道:“當(dāng)然,大哥你例外,我感覺大哥要是讓我死的話,應(yīng)該是能夠弄死我的。”“你倒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髏本偉忍不住抬了抬下巴,贊賞道。“那是那是。”黑熊嘿嘿的笑著,說道:“不過,除了大哥之外,前幾天還碰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對我有威脅,我不確定能不能弄死我,另外一個就恐怖了,他完全能夠弄死我。”“你說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我的主人。”髏本偉說道:“就是我說的那個愛錢的家伙,反正你別去惹他就是了,惹了他連天都救不了你。”“原來那個男人是大哥的主人,難怪難怪。”黑熊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不過越如此,他心里反而踏實(shí)了。也就是說,兩個都能夠?qū)λ斐缮{的人,都是自己人。“哥,哥,出大事了。”就在這時,外出的狗子已經(jīng)回來了,急急忙忙的模樣充滿了慌張。“什么事這么慌張啊慶?”髏本偉躺在地上,瞥著眼睛問道。“我有兒子了哥。”敖慶大聲喊道。“啥玩意?”一聽這話,髏本偉猛的跳了起來。</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