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老唐來電
聽到少年的話后,酒德麻衣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她是真的有點分不清了。
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究竟是「老板」還是那個清秀的男孩。
「唔。」
酒德麻衣吃痛的聲音讓路明非的清醒了過來,少年下意識的將酒德麻衣松了開來,兩人重新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望著酒德麻衣白贊的脖頸上的一絲緋紅,路明非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
「抱歉,我只是....」少年含糊其辭地說道。
不是他路明非不認(rèn)賬,而是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剛剛那股莫名的沖動是怎么回事。
就仿佛魯濱遜遇到了他的星般,兩人在孤獨的一角偶遇,又巧合般的走到了一起。
生命中總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聽到少年的說辭,酒德麻衣緩緩朝著路明非走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路明非本以為會到來的會是酒德麻衣的指責(zé)或者嘲諷,可是接下來酒德麻衣的舉動卻超乎了路明非的預(yù)料。
黑色倩影慢慢走到了路明非的身前。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浸入了少年的心扉,路明非還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股柔軟的觸感講路明非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感受著身前軀體的灼熱,路明非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路明非,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酒德麻衣的聲音就像是一縷清風(fēng),撫平了路明非的情緒,讓少年的躁動的心重歸為了平靜。
淡黃色的燈光下,兩人靜靜地相擁著,貪婪地享受著此刻的寧靜,能聽到的只有,只有彼此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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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br/>
浴缸中,路明非長嘆了一口氣。
白熾燈的照耀下,路明非緩緩將頭浸入了身下的水面中,冰冷的觸感不斷刺激著路明非的神經(jīng)。
他迫切地需要冷靜一下。
剛剛在沙發(fā)上發(fā)生的事情確實是超出了路明非的預(yù)料,他覺得就算是有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uff加持,但是路明非覺得自己應(yīng)該還不至于能和不熟悉的人進(jìn)展到這一步。
更何況,路明非后面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剛開始確實是沖動使然之外,后面全程都是處于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之中。
這也讓路明非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和酒德麻衣兩人絕對是認(rèn)識的,還且還認(rèn)識了很久。
可是任憑路明非如何去回想,卻沒有任何頭緒。
路明非緩緩蓬萊經(jīng)運(yùn)轉(zhuǎn)至最后一個周圈,緩緩從入定的狀態(tài)中脫離了出來。
路明非可以確定,他的記憶確實出現(xiàn)問題了。
無論是有人刻意地將他的記憶刪去了,又或者他本來的記憶已經(jīng)被替換,他都完全看不出,所以路明非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實力遠(yuǎn)超了自己。
知道真相后,路明非感覺自己思緒萬千。
少年輕輕按下了噴頭,讓冷水緩緩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不希望是你啊?!孤访鞣青哉Z道。
「喀嚓。」
路明非很清楚的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看著緩緩走進(jìn)來的倩影,路明非放下了戒備。
雖然他清楚的記得之前門明明是反鎖過了的,不過現(xiàn)在問酒德麻衣進(jìn)來的原因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明非,要不要試試擦背?!?br/>
酒德麻衣微笑著說到。
「好?!?br/>
路明非沒有拒絕,因為他也有著問題想要詢問酒德麻衣。
至于酒德麻衣會不會說,那就不是路明非該擔(dān)心的事了。
看著女人越來越近的身影,路明非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惡寒,看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連忙說到:「等等,我穿個褲子再說?!?br/>
「沒事,反正只是擦背而已?!咕频侣橐抡{(diào)笑道壓了上來。
嚇得路明非來不及將身上擦干,便直接將內(nèi)褲套了上去,雖然有些濕漉漉的,不夠好歹路明非是感覺有底氣了許多。
看著已經(jīng)從浴缸中跳了出來的少年,酒德麻衣輕聲說到:「請您坐在這里吧?!?br/>
順著酒德麻衣所指的方向,路明非也是看到了一個竹子做的小凳子,少年微微點頭。
「那我就開始咯?!?br/>
一股清涼的感覺攀上了路明非的后背,不得不說,酒德麻衣說要來跟路明非擦背,確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酒德麻衣的手很有勁,兩只小手在路明非的背上肆意地游走著,配上獨到的手法,讓路明非下意識地發(fā)出了呻吟聲。
對此,回應(yīng)少年的則是酒德麻衣的輕笑。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路明非感覺到了身后的力度漸漸變地弱了下來。
路明非轉(zhuǎn)好奇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酒德麻衣正偷偷地抹著額頭上的汗。
路明非輕輕開口道:「累了就停下吧?!?br/>
「沒事。」
「對了,酒德麻衣,我以前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吧?!孤访鞣禽p聲說道。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路明非感覺到了,背后那一雙如同機(jī)械般游動的手罕見地顫抖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讓路明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用急著反駁,也不用給我答案,這樣就已經(jīng)夠了?!?br/>
浴室中,靜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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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微微的響動,路明非從睡眠中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簡白的天花板和奢華的吊燈。
這別具一格的裝飾也是讓路明非迅速回想起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望著對面空蕩蕩的床位,路明非緩緩起身。
「醒了嗎?」
酒德麻衣的聲音從浴室門口傳了過來,路明非轉(zhuǎn)過頭,看到的是已經(jīng)著裝整齊的酒德麻衣,女人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漬,不難看出酒德麻衣剛剛在洗漱完。
「嗯?!?br/>
「那就快點起來吧,今天的時間還挺趕的。」酒德麻衣看了看手機(jī)說道。
對此,路明非表示小問題,男生的洗漱不就是兩分鐘的事情嗎?
洗完臉后,路明非順手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少年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咳?!?br/>
將毛巾放回了原位,路明非臉不紅心不跳地走出了浴室。
「走吧。」
依舊是酒德麻衣在前方為路明非帶路,兩人走出房門,路明非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走廊,他發(fā)現(xiàn)即使是白天,這里的走廊依舊是昏暗無比,而且最詭異的是,路明非沿路居然連一扇窗戶都沒看到過,可是縈繞在鼻翼前的新鮮空氣又不會說謊。
「魔鬼的設(shè)計?!孤访鞣屈c評道。
看著走到前方的酒德麻衣,路明非不僅回想昨晚的旖旎,臉上不禁有些滾燙。
坐上了電梯,電梯運(yùn)行的失重感讓路明非微微愣神。
按照路明非的話來說,他喜歡早起,因為每次早起都有著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一旁得酒德麻衣似乎是看出了身邊少年的心不在焉,想了想,從腰間的小包拿出了一塊用塑料紙包裹的小玩意,朝著路明非的手上塞了過去。
拿起了手中的小球,路明非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酒德麻衣。
「嘗嘗看吧,我
每次早上起不來的時候就會吃一個。」
酒德麻衣笑道。
見狀,路明非點了點頭,知道是酒德麻衣看自己早上有些心不在焉才這么說的。
可是路明非自己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因為什么。
輕輕用手撥開了塑料紙,一股濃濃的咖啡豆的氣息涌了出來,看著手上黑乎乎的小圓球,路明非沒有猶豫,直接扔到了嘴里。
一股濃烈的苦味在路明非嘴中化開,令酒德麻衣有些失望的是少年的臉上居然沒有露出一絲表情變化。
殊不知,路明非是在細(xì)細(xì)的品味著,令舌苔發(fā)澀的苦味后,隱藏著淡淡的甜味。
小球化得很快,在電梯到地面之前,就已經(jīng)全部進(jìn)入了少年的胃中。
「好吃?!?br/>
路明非笑著說道。
聽到了少年的回答,酒德麻衣也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是嗎,那就好?!?br/>
電梯中,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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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色的豐田緩緩駛?cè)肓说缆罚炜罩姓轮∮?,密密麻麻的雨絲從天空灑落在大地。
望著窗外的雨滴,路明非看的有些入神。
他之前一直是比較喜歡雨天的,因為相比夏天的烈日,路明非還是覺得午后的小雨更加安寧,可惜后來被某個老硬幣偷襲后,他就對雨天產(chǎn)生了厭惡感。
因為路明非害怕,害怕祂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現(xiàn)在的他還不是奧丁的對手。
酒德麻衣偷偷用后視鏡打量著身后看的入神的少年,她發(fā)現(xiàn)路明非只要不開口說話,氣質(zhì)簡直就跟「老板」一模一樣,可是一旦開口,那股屌絲的氣質(zhì)就暴露無遺了。
好在現(xiàn)在路明非已經(jīng)改善了很多,可惜路明非之前的形象早就深入酒德麻衣的心里了,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是改不過來了。
「滴嘟。」酒德麻衣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信息,酒紅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今天的目標(biāo)是要趕到大阪?!?br/>
酒德麻衣開口道。
「大阪?可是我記得去最南邊的話不是要走?!?br/>
路明非的話還沒說完,酒德麻衣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真想開車去最南邊???」
「到了那邊的之后,我們有直升機(jī)?!?br/>
這一刻,路明非才感受到了什么叫萬惡的資本主義,不對,最好的金主爸爸才對。
但是為了掩飾尷尬,路明非還是裝作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路明非總是不想在酒德麻衣表現(xiàn)得自己很呆。
這可能就是男人可憐的表現(xiàn)欲吧。
「嘟嘟嘟?!?br/>
緊接著,路明非的手機(jī)響了起來,看著上面顯示的未知號碼,路明非剛想接聽,卻看到酒德麻衣正朝著自己搖頭,意思很明確,就是不要接。
看了看上面的沒有備注的號碼,路明非聽話的將手機(jī)放回了口袋中,直到音樂結(jié)束才拿了出來。
路明非好奇的打開屏幕,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上居然連未知電話都沒有留下,難道是靈異現(xiàn)象嗎?可是路明非沒有感知到任何的異常。
「咱就是說小魔鬼在日本是有仇人嗎?」
路明非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疑問他憋了很久了。
早在之前,無論是小魔鬼的表現(xiàn)也好,酒德麻衣在帶他的一路也好,所有的行動都是奔著隱蔽去的,就仿佛在躲避什么的追殺一般。
「想象力不錯,但其實麻煩是你帶來的,畢竟你的護(hù)照只是做飛機(jī)的臨時護(hù)照?!?br/>
酒德麻衣笑著說道。
其實后面她還有話沒說完,路明非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辦下來去日本的護(hù)照,先不說日本后面的那些怪物,卡塞爾那邊就不可能答應(yīng)讓他們的「S」級寶貝來到日本這片地上。
原因嘛,那就要追溯到密黨和幾大家族的愛恨情仇上了。
看著偷笑的酒德麻衣,路明非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這一刻,他多么想面前的酒德麻衣轉(zhuǎn)過頭,調(diào)皮地說道是逗他的。
看著后視鏡里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路明非,酒德麻衣無奈地說道:「是真的?!?br/>
「咔嚓?!?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德麻衣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就在路明非失落的時候,他的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號碼依舊是未知號碼。
「怎么說?」路明非好奇的問道。
對面這都連打兩次了,弄得路明非心癢癢的,要不是記著酒德麻衣的話路明非早就接了,畢竟他還是很懷念手機(jī)響起的聲音的。
「不接?!?br/>
冷冷地甩過這句話后,酒德麻衣把注意力放到開車上去了。
見狀,路明非只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本以為這次總能安靜了。
下一秒,路明非的電話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可不是手機(jī)打來的,而是「企鵝」最新的視頻通話,看著上面的備注。
「老唐?!?br/>
路明非沒有猶豫,果斷接聽了電話,不過卻是將攝像頭和麥克風(fēng)全關(guān)掉了。
「喂,明明?!?br/>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和黑乎乎的腦袋,路明非再也沒忍住了。
「你小子,終于舍得跟我回我消息了啊?」
路明非沒好氣地罵道。
兩人的最后一次通話還是在上星期,老唐忽然說那幾天他有什么事,然后路明非發(fā)消息也不回。
「抱歉,抱歉,不過明明你這次來找我玩,可以不只坐灰狗和吃熱狗了,想吃啥我們都能吃。」
老唐笑呵呵地舉起了手中一捆捆的美金,配上他那一身泥土,路明非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小子這是去盜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