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Jansen傷透了心
第七十五章Jansen傷透了心葉婉晴二話不說把Jansen拉到走火通道的的樓梯口,她確定廖俊杰不會走這里。
“Jansen,你怎么來這里找我?有事嗎?”葉婉晴劈頭就問。如果廖俊杰看到他站在門口等她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事來。應(yīng)該也不會怎么樣了,反正他已經(jīng)下令命她把Jansen遣回國了。但她的心里就特緊張。廖俊杰已經(jīng)越來越蠻橫無理,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能輕捻虎須。為了科爾沃進軍中國市場的計劃,也為了Jansen著想。
“Why?我就不能來找你嗎?為什么你那么緊張?”葉婉晴這么一問,Jansen倒急了,生起氣來。他和葉婉晴怎么說也是上司和下屬的關(guān)系,來找她還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不成?
葉婉晴也跟著急了,顯得語無倫次:“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唉,總之,以后你還是少點來這里找我?!?br/>
葉婉晴知道,這個無理的要求Jansen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但總得想辦法讓他快點回美國才行呀。
“晴晴,你變了。自從我們來到上海,你對我越來越疏遠。你突然就搬出酒店自己找地方住,還不讓我知道。你是刻意避開我嗎?還是因為那個人?”Jansen說的那個人,不用點明,她也知道他所指的是誰。
“對不起,Jansen。不管你怎么想,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公司著想?!比~婉晴無從解釋,也沒辦法跟他解釋清楚。
Jansen肩膀一垮,無力地垂下雙手。他明白了,果然是因為廖俊杰。萬海的總裁!
“你和他早就認(rèn)識的,是嗎?”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問這個傻逼的問題但還是脫口而出。他不相信苦苦守候了三年的結(jié)果等到的竟是她心里另有他人。
葉婉晴默默點了點頭。
是的,她和廖俊杰很早就認(rèn)識了,早得就像昨天剛發(fā)生的事一樣。她無法忘記這個人,記憶里的那個對她呵護有加的人。
醫(yī)學(xué)上有種叫選擇性失憶的病癥,如果有得選,她只想保留住廖俊杰相愛相守的那段時光,把他背叛她的那一幕給忘得一干二凈。但上天不是輕易給機會世人的,這個愿望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除了不讓我知道這些,你最希望我快點離開這里是吧?”Jansen眼里滿是傷痛。
葉婉晴急忙說道:“Jansen,有些事情不是單憑你我兩人的能力就控制得了的。”接著她走近Jansen,拉起他的手軟聲細氣地勸說:“總裁曾跟我說過,將來你要繼承科爾沃的。回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可以搞得定??偛眯枰??!?br/>
凱文幾乎把她當(dāng)成未來兒媳婦看,所以他什么話都會跟她說。直到葉婉晴回上海的前兩天,他才斷了這個念頭。
她告訴他,她心里有一個人,再沒徹底忘掉他之前,是不會接受另一份感情的。事實上,廖俊杰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就像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時間是流沙可以把它淹埋,但它永遠都是存在的。
她知道自己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我知道了。你是嫌我在這里只會妨礙你們?!盝ansen一臉受傷的表情,眼神直視到葉婉晴的眼里。無法言喻的悲傷?!爸袊芯渌自?,人要臉,樹要皮。你放心,我不會不識相的,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是在我回去之前,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br/>
是的,他必須知道,他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廖俊杰!
看著Jansen失望受傷的表情,葉婉晴的心中不由得一緊。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她只是沒資格去得到這份愛,她配不上。
如果說廖俊杰是一顆包著糖衣的毒藥,她已經(jīng)吃了,而且中毒已經(jīng)很深,深得不敢去正視自己的感情,不敢去面對別人的質(zhì)疑。Jansen呢,能遇到他,只能說他適時拖緩了“毒性”的發(fā)作,但治標(biāo)不治本。
她深知,能清除“毒性”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以毒攻毒。只有廖俊杰才可以做得到。
此時此刻,在樓梯口對面的轉(zhuǎn)角處,廖俊杰也在等著她的回答。他背部倚靠著墻,雙腳斜斜地撐在地面上,表情淡淡的,樣子極為庸懶。不像在聽,倒像是一個人在靜靜地沉思。
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追到這邊來,他只知道,剛才她開快車迅速地逃離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的只有緊張,是無比的緊張,那感覺就像三年前當(dāng)魏佳告訴他她人正在機場,準(zhǔn)備飛走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原來失去的已經(jīng)失去,但他知道,他從來就不想失去,現(xiàn)在也一樣。
現(xiàn)在,哪怕是緊抓住不放,他也愿意。
是的,當(dāng)一個男人默默地守候一個女人三年,那需要多大的信念支撐著。以Jansen的條件,什么樣的美女得不到?獨獨就鐘情她一個!
傷他的心,這是她最不愿做的事。但竟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比~婉晴悵然地,目光真摯地看著Jansen,這句真實得幾乎殘酷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讓人感覺她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那么地平靜。
“我以為,只要我離開就可以把他忘記??尚Φ氖?,三年過去了,我竟然沒有一天可以忘記他?!碧拱鬃约旱男?,原來是那么地痛,這種痛她從不貿(mào)然地去嘗試,就像突然去撕開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撕裂之后是血淋淋的痛。
Jansen輕輕一笑,不,那里從心底傳出的哭泣。他白白等了三年,如果早點認(rèn)識她,如果不要再猶疑,或許他真的可以打動她的心。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明天就回美國?!边@應(yīng)該是她最想得到的答復(fù)。可是他呢?他所得到的答案太殘忍了,他必須花更長的時間去消化它,更理智地正視自己感情上的怯懦。
不是對手太強,只能說是自己太軟弱。
當(dāng)Jansen對著她背轉(zhuǎn)身那一刻,她已經(jīng)說不出半個字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孤寞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葉婉晴知道,她深深地傷害了一個愛她的男人。
他應(yīng)該高興的,聽到她拒絕另一個男人的感情,原因是因為他。但事實上他并不高興得起來。
葉婉晴是愛她的,他也是愛著她的。從一開始就知道。
現(xiàn)在他只是震驚,沒有任何防備的,它就這樣再次沖進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他不會再放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