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56
【扒爺v:一位粉絲投稿的, 美人魚本魚了。[視屏]】
他放出的視頻只有短短一分五十秒, 鏡頭晃動的厲害,可絲毫不影響女人的美麗。
水光瀲滟, 光影搖晃, 她映襯著一片蔚藍,膚白動人,眼中似是有一片繁星。
【錦橙今天更新了嗎:這是哪里來的仙女,素顏吧?這顏值要上天啊。】
【錦橙小仙女:媽媽我戀愛了!!】
【你算哪塊玻璃糖:美……美人魚?????】
【我只是一塊小餅干:那天在海底世界也看到了!!!!!我一個女的當時差點彎。】
【別對我撒謊:前面海底世界別走,我當時差點丟下男朋友去告白[捂臉]】
【皇阿瑪:三分鐘內(nèi)我妖這個女人的全部信息。】
【皇子:阿瑪,你找兒臣老婆做什么?】
“……”
扒爺是網(wǎng)絡(luò)大v, 坐擁千萬粉絲,仗著人脈和強大的信息源,他想讓誰紅就讓誰紅, 想讓誰涼就讓誰涼, 這條微博發(fā)布沒多久, 一條名為[人魚小姐]的話題就上了熱搜前三, 被江糖看到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作為半個沙雕網(wǎng)友, 江糖自然沉迷刷微博, 如今看著滿主頁由自己真人上鏡參演的小視頻,她沉默了。
大v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紛紛蹭人魚小姐的熱度,且每條微博都有不俗的轉(zhuǎn)發(fā)和評論,像是扒爺那條,已經(jīng)有了五六萬評論和轉(zhuǎn)發(fā)。
她可能火了。
還是靠美貌。
江糖哀怨一嘆氣, 作為一個實力派,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對她的臉評頭論足,雖然她長得的確好看,個子又高,皮膚又白,胸大屁股也翹,可是……她希望別人能看到她有深度的內(nèi)在!
于是——
江糖動手轉(zhuǎn)發(fā)了那條微博。
【一拳一個小朋友:太好看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呀!~!!!!//扒爺v:……】
她這個號有不少粉絲,雖然大部分都是死粉,可看到她發(fā)了新動態(tài),還是有幾個人露出了面。
【錦橙寶貝:嗨呀,小朋友竟然發(fā)微博了。】
【月亮之上:2333,小朋友要和她solo一下嗎?】
【不想碼字:不不不,還是你最好看。】
“……”
江糖翻著評論直樂,正在此時,右下角微信跳出彈窗。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請求加你為好友。】
她愣了下后,快速通過。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你好,我是奇跡影業(yè)的劇本策劃,你的劇本已經(jīng)通過我們公司審核,想和你商議一下合約事宜。】
江糖的投稿方式都是隨便找的,她萬萬沒想到會投到夏懷潤那邊。
【糖吃小孩:你好。】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請問劇本是你單獨創(chuàng)作的嗎?】
【糖吃小孩:是的。】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這是合約,請你過目。】
江糖接受文件,打開快速翻閱下去。
公司買的是五年影視版權(quán),每集七萬塊,她這部劇共12集,算算也有八十幾萬,對于一個新人編劇來說,價格已經(jīng)非常優(yōu)厚了。
【糖吃小孩:沒什么問題,不過我因為個人原因,可能沒辦法跟組。】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沒關(guān)系,確定下來后,會分配其他編劇參與劇本制作。】
【糖吃小孩:好的。】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就去正式擬定合約。】
【糖吃小孩:可以的。】
對方速度非常快,江糖打印下合約,簽好名字,連同身份證復(fù)印件一同快遞給了茱莉婭。
次日,茱莉婭便再次聯(lián)系到江糖。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合約收到了,你的那一份明天應(yīng)該就到了。】
【糖吃小孩:麻煩了。】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不過小姐姐,你竟然是那條美人魚。[笑哭][笑哭]】
茱莉婭自然也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事件,最近人魚則小姐鬧得沸沸揚揚,他們?nèi)径贾肋@么號人物,星探那邊甚至開始找尋人魚小姐的下落,準備將她簽約成藝人,萬萬沒想到,如今藝人沒簽上,倒先成了他們公司的編劇。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你放心啦,我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不過最近很多公司都想簽?zāi)悖恢滥阌袥]有興趣走上星途?像你這樣的臉,大紅也是分分鐘的。】
江糖是有過重操舊業(yè)的打算,后來想了想,便放棄了,總不能為了出道就不管三個孩子。
【糖吃小孩:沒有呢。】
【奇跡影業(yè)-茱莉婭:那好吧,等后續(xù)有什么問題我再找你。】
終于解決完合約的江糖長呼一口氣,她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不少,伸了個懶腰后,江糖拿上錢包出門買菜,準備今晚給三個孩子改善一下伙食。
日暮西沉。
華天娛樂的工作大樓已經(jīng)空空蕩蕩。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一盞微燈似是點亮黑暗的明火。
長時間的伏案工作讓林隨州的后頸格外酸痛,他閉上眼睛輕按著太陽穴,聲線略顯沙啞:“馮平,給我沖杯咖啡。”
沒有動靜。
“馮平!”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馮平是林隨州的個人生活助理,干的都是端茶倒水,洗衣擦鞋的小事兒,雖然只是瑣碎的工作,可他總是三天兩頭出岔子。今天更過分,叫上直接不理人。
外面半天還沒動靜,林隨州終于沒了耐性,起身向外走去。
他來到門口那辦公桌前,一眼看見低頭玩手機的青年人,眉頭一蹙,曲起手指叩響桌面:“叫你呢。”
頭頂傳來的清冷男音嚇得馮平一個哆嗦,手機立馬掉在桌上,他抬起頭,神色驚恐:“林總……”
林隨州眉眼低垂,冷漠的神色讓馮平大氣都不敢出上一下。
長手伸過,拿起桌上手機。
他正在刷微博,頁面停在轉(zhuǎn)發(fā)窗口上。
【馮平平平:我單方面宣布,這妹子是我老婆了。】
“林總,我剛才……沒注意聽。”
林隨州沒說話,眸光平靜異常。
他瞳眸中倒映出一片蔚藍,美麗到如同假象。
“這是什么?”
他重新把手機丟了過去。
男人的眼神讓他頭皮發(fā)麻,縮著脖子唯唯諾諾:“這兩天很火的一個小姐姐……我們公司的經(jīng)紀人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呢……”
他咬著唇,時不時抬起的眉眼昭示著忐忑不安的內(nèi)心。
林隨州收斂目光,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和冷冰冰一句:“明天去財務(wù)部結(jié)算薪資,你以后不用來了。”
啪嗒。
辦公室的門緊緊關(guān)上。
林隨州重回座位,又處理了兩個文件后,他再也坐不住了,用電腦登錄了百八年都沒有上過的微博。
忽略左上角的評論和后,林隨州搜索關(guān)鍵詞,立馬出現(xiàn)數(shù)條關(guān)聯(lián)。
【路人甲:跪求人魚小姐出道,太美了啊真的!!】
哼,膚淺看臉的男人。
【路人乙:這是我老婆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扯!誰是你老婆!
林隨州咬咬牙,繼續(xù)往下翻。
【路人丙:那個……小姐姐看起來是大學生,有人能找到在哪兒嗎?】
呵,她明明都人老珠黃中年婦女了。
【路人丁:萬一人家結(jié)婚了呢?】
是的,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可是……
離了。
林隨州面無表情關(guān)閉電腦,有些心梗。
現(xiàn)在時間是九點,那女人應(yīng)該沒睡。
他一個人糾結(jié)十幾分鐘后,輕咳聲撥通電話,好久,那頭才傳來一個小奶音:“你好,媽媽不在。”
這是梁深的聲音。
“給媽媽電話。”
梁深緊握手機,一本正經(jīng):“媽媽不在,你是誰呀?”
“……”
“…………”
“我是你爹!”
“哦。”
冷淡的一個小音節(jié)后,電話掛斷,林隨州懵了兩秒,再次撥打過去提示關(guān)機。
“操!”
連這個小鬼都敢騎到他頭頂了?
“梁深,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她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和梁深說話。
梁深睫毛輕顫,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騷擾電話。”
“現(xiàn)在要睡覺了,你快回自己房間。”
“好噠。”梁深把手機放在桌上,屁顛屁顛跑回了自己屋。
干完壞事的梁深長呼口氣。
自從看過美人魚媽媽后,梁深更加堅定媽媽是公主,而爸爸是恐怖的惡龍,作為讓公主蘇醒的英俊王子,他當然要履行職責,好好保護公主,不讓惡龍接近她,雖然惡龍爸爸兇巴巴,但是沒關(guān)系,反正離得遠打不到他。
然而單純的梁深不知道有個詞叫秋后算賬。
等第二天下午,林隨州就殺了過來。
江糖正在客廳瑜伽墊上練瑜伽。
她身肢柔軟,白皙修長的脖頸如同天鵝頸,陽光細碎,在她臉上布了層淺金色的光。
這讓進門的林隨州不由一陣癡迷。
隨后反應(yīng)過來,咬牙暗說一句狐貍精。
他故意將鑰匙重重丟在桌上,果不其然,那發(fā)出的清脆聲音吸引了江糖注意。
“你怎么來了?”
江糖有些意外。
“馬上就是六一兒童節(jié),想和你商量一下帶孩子們?nèi)ツ膬和妗!?br/>
她關(guān)閉電視,拿起水壺仰頭暢飲。
點點水珠順著嘴角滑落,他目光跟著那滴水珠,最后緩緩?fù)A粼谛厍澳俏⒙兜臏羡稚稀?br/>
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讓江糖想忽略都很難,抹了下嘴巴上的水漬后,順著他眼神低頭,一陣沉默。
“請你控制一下自己,不要用眼神強.奸我。”
林隨州:“…………”
“你來干嘛?”
“干你。”
“……”
“………………”
江糖表情立馬嚴肅下去:“林總,請你不要忘記的總裁人設(shè)。”
他哼了聲,脫下外套丟在了沙發(fā)上。
“你之前帶他們?nèi)ズQ箴^了?”
“是啊,怎么了?”
林隨州眼神斜睨:“美人魚?”
“……”
敢情是過來“興師問罪”了。
“孩子們想看,我就扮了,有問題?”
“你為什么不叫我。”
林隨州頗為怨念。
全世界的人都看過他前老婆扮美人魚,只有他可憐兮兮最后一個知道。
說不出什么滋味,就是不太開心。
江糖撓撓頭,很是苦惱:“那……下次去海洋館帶上你。”
林隨州唇角一勾,眉梢染上笑意。
她又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男人穿的人魚裙。”
刷的一下。
林隨州的臉又板了下去。
“哎,你到底過來干嘛?沒事兒就走吧,讓人看到我一個未婚婦女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不太好。”
怎么著兩人都離婚了,青天白日,那么多眼睛看著呢。
林隨州心里憋屈,咬牙切齒道:“你之前上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江糖:“那會兒孩子們都在,你是父親,我是母親。現(xiàn)在孩子們不在,我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單身媽媽,請你不要弄錯立場。”
“……”
“…………”
伶牙俐齒,他哪里能說得過。
林隨州緘默不語,眼神直勾勾盯著江女士。短短幾日不見,江女士的身材好像又變好了,腰肢更細,又軟,一雙長腿赤條條暴露在他眼里。
以前只覺得妻子姿色優(yōu)良,比起圈內(nèi)的一線女星來還差了點。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前妻很誘人,像是樹上早已成熟的蜜桃,等著人去摘采。
林隨州感覺自己的魂兒又要被她勾走了,心底浴火騰升,啞著嗓子說:“我覺得你那些小玩具沒有我?guī)淼暮谩!?br/>
“……”
他幽邃的眼眸看著江糖,修長的手指緩緩拉開拉鏈,笑意滿是意味深長:“要不要來試一下?”
江糖……秒懂。
氣氛曖昧,空氣中流轉(zhuǎn)著甜膩的荷爾蒙,眼看兩人孤男寡女,**,和蓄勢待發(fā)時,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沉寂。
江糖驟然回神,不顧黑臉的林隨州,彎腰拾起手機,接通來電:“喂,你好。”
“你是,我是林初一的班級主任,方便您來一下學校嗎?”對方說,“我們發(fā)現(xiàn)林初一在今天的小測試上作弊。”
電話掛斷,她看著手機屏幕遲遲沒有回神。
“怎么了?”
“林總,你一個人玩兒你的小玩具吧,我要先去一趟學校。”
她顧不了那么多,回屋換了身衣服就匆匆離開家,徒留林隨州一人懵在沙發(fā)。
這就……走了????
林隨州低頭看著□□,狠狠把拉鏈拉了回去,怨念十足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幸福小區(qū)到幸福小學不過幾分鐘距離,等江糖趕在學校時正是上課時間,她直接到了辦公室,一眼看見站在辦公桌前蔫兒了吧唧的初一和歐陽。
“老師您好,我是林初一家長。”她喘了幾口,踱步上前,“初一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老師把兩張小紙條送到江糖手上。
那張紙條皺皺巴巴,上面寫著稚嫩幾個字。
——你知道bao炸的bao怎么拼嗎?
——你已經(jīng)拼出來了呀……
——數(shù)學測試幫幫我,不然你死定了。
——小孩子不要說死這個字,不好的。
——廢話少說,記得給我傳紙條,英文也是,我背不會24個字母。
——……是26個吧????
“……”
看完幾張,江糖沒憋住,噗嗤聲笑了出來。
老師眉頭一皺:“初一家長,請你嚴肅點。”
“對不起。”她輕咳聲按捺住笑意,重新把小紙條放在了桌上。
“他們在數(shù)學測試傳了紙條,還不止一次。”
“不管林初一的事兒!”歐陽挺起胸膛,“你罰我好了,林初一是被迫的,他沒作弊。”
“你放心,我會和你外婆好好反映你的情況的。”
外婆二字讓歐陽臉色立馬變了。
他咬上下唇,垂下的手死死扯住衣袖,語氣略顯無力:“老師,你能別找我外婆嗎……”
歐陽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一樣,神色低落。
初一眼睫一眨,不由看向歐陽。
他神色微凝,忽然說:“歐陽同學向我傳小紙條時,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老師,反而主動幫忙,如果說錯的話,主要責任還在我,我會寫檢討,希望老師看在我們第一次犯的份上原諒我們。”
初一認錯態(tài)度良好,倒是讓老師不知道說什么了。
本身每個年級都有幾個調(diào)皮搗蛋的,只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次會抓住他們班最聰明的林初一。
“行了,你們倆個先去外面站著吧。”
兩人低著頭,默不作聲離開
老師看向江糖,有些歉疚:“我們班那個歐陽呀是個刺頭兒,家里只有一個外婆,沒人管沒人教的,這次我也有錯,不應(yīng)該讓初一和他坐在一起,回頭我就把他們座位重新調(diào)一下。還希望你回家后能配合我們工作,好好疏導(dǎo)一下林初一,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學壞。”
江糖垂眸一笑,說:“我并不覺得初一是學壞,當然,我回去會好好和初一談一下。不過座位就不用換了。”
“什么?”
“一個人的學習成績和家庭好壞決定不了這個人的品質(zhì),歐陽同學的確有些頑皮,可我覺得他很善良真誠,能和他做同桌是初一的榮幸,所以希望老師不要將他們分開。”
說完這段話后,下課鈴聲響起。
她纖細的指尖翻了下紙條:“我能把這個帶回家嗎?”
老師呆呆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裝好小紙條后,江糖出了辦公室。
兩個小人兒背靠墻壁,一個站的筆直,一個歪歪扭扭,無所事事。
江糖上前揪了下小初一的耳朵,聲音帶著笑意:“去收拾東西,我們要回家了。”
“……嗯。”
“歐陽也一起吧。”
她先行下樓,靜靜等候。
班級里大部分小朋友都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兩人回到座位,慢悠悠整理著文具盒。
歐陽小心翼翼瞥了初一一眼,問:“你媽會不會打你啊?”
初一搖搖頭。
“你以前作弊,她打你嗎?”
“我沒作弊過。”
“……”
“題目太簡單了,隨便寫寫就一百分。”
太聰明也是一種苦惱,像是那些問題看一遍就會記住。
像是因為作弊被叫到辦公室,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新奇,還有些恐懼,因為他害怕家人會對他失望,尤其是父親。
如果父親知道,估計會大發(fā)雷霆。
初一一顆心幾乎沉到心底,背著書包垂著腦袋出了門。
“走吧。”江糖牽起了初一柔軟的小手。
沒走兩步,歐陽哼唧哼唧跑到江糖身側(cè),仰頭看著她說:“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林初一。”
他神色很是嚴肅,像是在商量什么重大的國家機密一樣。
江糖被這板正的小臉逗笑了:“我為什么打林初一?”
“初一一直是我們班學習最好的,他這次是誤入……誤入什么什么?”
初一:“誤入歧途。”
“對對對,誤入歧途。”歐陽撓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都說人非……非……”
初一嘆了口氣:“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對,就是這個意思!”
“……”
“你原諒初一吧。”
江糖再也沒忍住,低低笑了出聲。
好半天才忍住笑意,她伸手摸了下歐陽的小平頭,柔聲道:“要不要去姐姐那里吃晚餐?我們準備吃烤肉。”
“唉?”
“梁淺也會在。”
聽到梁淺,小孩子的心重重跳了下,乖乖巧巧跟在了他們身邊。
歐陽先借用初一的手機給家里的外婆打了個電話,通了個信兒后才來到他們家。
梁深梁淺都已經(jīng)回來了,正對著林隨州死纏爛打。
看到還在沙發(fā)上坐著的林隨州,江糖有些意外:“你還沒走?”
他神色一沉,瞥向江糖身邊多了個小孩。
小孩瘦瘦弱弱像是猴子,校服寬大,書包破舊,一看便知家庭窘迫,倒是一雙眼又大又亮。
林隨州向來不懂得收斂氣勢,銳利的眉眼頓時嚇到歐陽,不禁往后瑟縮兩下。
“聽說你作弊了?”
他望著初一,幽邃的眼窩讓初一腳底生寒,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還被抓住了?”
“……嗯。”
男人薄唇親啟:“丟臉。”
初一睫毛一顫,小腦袋立馬垂了下去。
他已經(jīng)準備好面臨父親的責罵,哪成想,頭頂傳來輕飄飄一句:“作弊前不懂得想想怎么逃開老師視線嗎?”
“…………”
“……啊?”
初一瞪著眼,已徹底懵了。
林隨州挑了下眉,說:“像我上學時期,作弊前都會留好后路,比如怎么才能不被老師發(fā)現(xiàn)。”
江糖來了興趣,不由問:“那后來呢?”
林隨州:“被發(fā)現(xiàn)了。”
江糖翻了個白眼:“那你說個屁。”
她彎腰接過初一書包,輕聲說:“傳小紙條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兒,你不用有負罪感,相反,上課時候偷偷睡覺,給心愛的女孩子寫情書,幫好兄弟背鍋,這才是完整美好的校園生活。媽媽總覺得你年紀小小這么老成,一點都不可愛。現(xiàn)在放心了。”
說完,她溫柔看向歐陽:“如果可以的話,以后再帶我們初一逃一下課吧。”
“……”
“……???”
這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年輕還是個寶寶的歐陽第一次對人生產(chǎn)生了困惑。
作者有話要說: 上學時候誰還沒傳過小紙條,那才是青春啊,點煙.jpg
本章雙更合并,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那個……江女士的小玩具都是自己用的,之前竟然有人問我怎么買小玩具不被發(fā)現(xiàn),我又沒買過,我不知道!我沒經(jīng)歷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