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找信得過的人
“你發(fā)明的?”</br> 杜興聽到許陽的話后,一臉的吃驚。</br> 許陽聳聳肩,說:“我當(dāng)時就是靈光一閃,然后弄了一個出來。”</br> “誰想到,它居然流傳出來了,還被那些人利用。”</br> “我設(shè)置的這個,有一個總開關(guān),也是為了自己人應(yīng)急用的。”</br> 杜興聽后,點點頭,表示明白。</br> 幸虧對方解釋一下,要不然,他以為倉庫里面,有許陽的人。</br> 沒了雷區(qū)的威脅,這些突擊小隊成員,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br> 他們打算直接炸開大門,強攻進去。</br> “準(zhǔn)備爆破。”</br> “完畢。”</br> “三。”</br> 數(shù)到一以后,轟隆一聲,大門直接被炸開。</br> 同一時間,倉庫的另外幾面墻,也都被炸開,小隊成員,除了大門之外,全部都從炸開的墻壁沖進去。</br> 一番激烈的槍戰(zhàn)之后,敵人死傷一多半,還有人趴在地上求饒的。</br> “跑了一部分。”</br> 許陽說。</br> 先前第一第二小隊攻入進去的時候,人數(shù)很多,現(xiàn)在只剩下十幾個。</br> 其它人,肯定都跑了。</br> “他們跑不掉的。”</br> 杜興淡淡的說。</br> 他話說完后,就拿起另外一部對講,低聲說了幾句。</br> 然后,許陽看到,有幾架直升機出現(xiàn),在森林上空搜尋了起來。</br> 畫面一轉(zhuǎn),來到了一個賓館上空。</br> 這個畫面,應(yīng)該是遙控飛機拍攝出來的,許陽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拍這里。</br> 但很快,許陽就明白為什么拍這里了,因為賓館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br> 這個人,是十二護法當(dāng)中,其中一個。</br> 這人,把垃圾丟掉以后,轉(zhuǎn)身進入了賓館。</br> “杜叔,那十二護法,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br> 許陽忍不住說。</br> “他們?nèi)绻环纯惯€好,如果反抗……”</br> 杜興后面的話沒有說,但許陽聽明白了。</br> 如果十二護法反抗,一定會被當(dāng)場擊斃的。</br> 他的心跳一下加快跳動了,許陽心中,是并不希望十二護法出事的。</br> 但如果真的遇到不可抗力的場面,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而且這個時候,十二護法在賓館里面做什么,難道不應(yīng)該是跑路嗎?</br> 幾分鐘后,航拍的畫面轉(zhuǎn)移了,變成了地面直播。</br> 有一些便衣,隱藏在游客里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入了賓館。</br> 許陽目光緊盯著屏幕,他不希望,最壞的事情會發(fā)生。</br> “停止行動,有外國人。”</br> 杜興突然下令道。</br> 隱藏的便衣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從賓館出來。</br> 許陽暗自松了一口氣,旅游隊伍里面,有二三十個外國人。</br> 杜興為了安全起見,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行動。避免讓這些人外國人受傷。</br> “暫時盯緊他們。”</br> 杜興說。</br> 放下了對講后,杜興讓人切換畫面。</br> 很多畫面中,都出現(xiàn)了全國各自不同的地區(qū),有一些畫面還直接卡主,沒有信號。</br> 許陽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個隊伍,是讓杜興來指揮的。</br> 剩下的一些人,是另外一個指揮室。</br> 這次的行動,有上萬人參與其中。</br> 已經(jīng)抓到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到了一千多人,而且每分每秒,都有紅清會的人落馬。</br> 許陽咂咂嘴,這可能是五十年以來,最大一次規(guī)模掃黑行動了。</br> 看起來,紅清會勢必要被鏟除的那種。</br> “外面天亮了,你也去睡會吧,白天,我們暫時停止一切行動。”</br> 杜興說。</br> 許陽揉揉眼睛,他一點都不困,還很精神。</br> 一個晚上的時間,精神都是緊繃著,根本沒有心思睡覺。</br> “我能打個電話嗎。”</br> 許陽問。</br> 杜興搖頭,說:“這次行動,全程保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能碰手機。”</br> 許陽無奈的點頭,那就只能等到行動結(jié)束了。</br> “你去躺會吧。”杜興拍拍他肩膀。</br> 許陽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靠著,閉上眼,準(zhǔn)備休息一下。</br> “喝點水吧……”</br> 有人給許陽倒了一杯水,許陽睜開眼,端起水杯,剛要喝一口,余光掃過倒水的人。</br> 三十來歲的年紀(jì),穿著普通便裝,腳底下,是一雙牛皮靴。</br> 看到這個,許陽心中覺得奇怪,這里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是皮鞋,這雙牛皮靴……</br> 這時,許陽注意到手中杯子,里面的水。</br> 水,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許陽卻是不敢喝了。</br> 他放下水杯,目光盯著那個穿牛皮靴的女人。</br> 很快,這個女人,端著水杯,放到了杜興面前。</br> “杜叔,我想起一個重要的事來。”</br> 許陽忽然起身走過去,杜興下意識的就把水杯放下,抬頭問他:“你想起什么了?”</br> 其實,許陽并沒有想起什么事情,他故意走過來,站在杜興面前。</br> 然后,許陽給杜興使眼色。</br> 杜興看了一眼后,不動聲色的說:“你是要說睡覺的事嗎,咱們這里條件艱苦,只能將就的睡一下了。”</br> “給我弄個席夢思好了。”</br> 許陽笑呵呵的說。</br> “你做夢呢,我還想睡席夢思呢。”</br> 杜興起身說著,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去上廁所。</br> 也就在杜興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突然就,穿著牛皮靴的女子,手中出現(xiàn)一個針筒,直接刺了過去。</br> 許陽早就盯上這個女人,等著對方動手了。</br> 對方剛抬起肩膀,他就知道對方要干什么了。</br> 迅速的出手,按住女人肩膀,然后用力向下一拉,嘎巴一聲,直接把女人的肩膀拉脫臼。</br> 然后,許陽用膝蓋狠狠頂撞在對方的腹部位置,女人嘔的一聲,慘叫著跪在了地上。</br> 屋內(nèi)的工作人員都嚇的驚叫,屋外站崗的特勤跟便衣,也都立刻沖進來。</br> “說,誰派你來的?”</br> 許陽詢問道。</br> 女人用下巴磕在自己腿,嘴里吐出了血,直接咽氣了。</br> 許陽掰開對方了對方的嘴巴,看到牙齒里面藏著的白色塊狀。</br> 是毒。</br> 許陽皺眉,這么狠的死法,非常少見啊。</br> “從現(xiàn)在開始,兩名特勤人員二十四小時負(fù)責(zé)看守。”</br> “任何人故意接近總指揮的,直接槍斃。”</br> 負(fù)責(zé)安全的隊長怒聲說。</br> 許陽嘴一撇,說:“換人,信不過這兩個人。”</br> 杜興驚訝:“你信不過他們?”</br> “嗯……這個女人能混進來,就能讓別的人接近你。”</br> “我信不過這個屋子里面的任何人。”</br> 許陽淡淡的說。</br> 杜興臉色一沉,許陽的話有點道理。</br> 紅清會勢力龐大,能安排一個女人來刺殺,同樣也能安排他的親信。</br> “找誰來?”</br> 杜興開始詢問許陽。</br> “給團長打電話,讓他安排部隊的人過來。”</br> 許陽說道。</br> 杜興搖搖頭:“我沒去權(quán)利命令他們過來保護我。”</br> “我有啊。”</br> 許陽說:“你給我電話,我打給團長。”</br> 杜興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把手機交給了許陽。</br> 許陽接過手機,腦中過濾一遍團長的號碼,然后打了過去。</br> 嘟嘟幾聲后,電話打通。</br> “哪位。”</br> “是我,許陽。”</br> “許大尉,你怎么用這個號碼……”</br> 團長很是詫異的說,這個號碼,都直接打到他辦公室的座機上了。</br> 平時,他這個座機,半年都不響一次的,并且只有上級才能打進來。</br> “團長,長話短說,得麻煩你一件事了。”</br> 許陽笑道。</br> “你說吧,自己又惹到什么麻煩了。”</br> 團長笑呵呵的問。</br> “我在你眼里,就是只會惹麻煩的嗎。”</br> 許陽下意識的白眼對方,很嫌棄的說。</br> 說完,許陽立刻說正事:“你調(diào)一些人手過來,負(fù)責(zé)保護我,還有杜叔。”</br> “我們在弄一個機密的行動,這些人,我都信不過,你讓靠譜的兄弟過來。”</br> “帶上裝備……”</br> 團長聽到這個話,立刻明白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了。</br> 杜興什么身份,他也是知道的,能讓對方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小事件了。</br> “好,我立刻安排,必要時候,我會通知魯老,匯報給總區(qū)那里。”</br> 團長凝聲說。</br> 許陽說:“越少人知道越好吧,等事情結(jié)束了你再匯報。”</br> “也可以……我這就安排,十分鐘內(nèi),我的人,會接手你那里的一切。”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