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變故
“我覺得,這瓶子里面的花不錯,我去看看什么品種。”</br> 許陽說著,起身就走到桌子跟前,這里擺放著一個花瓶。</br> “許總,你……”</br> 薛洋剛要去阻攔,然而已經(jīng)晚了,許陽已經(jīng)用手碰到了這一束花。</br> 當許陽碰到這一束花的時候,意外的看到,這瓶子里面,藏著一把槍。</br> 他假裝什么都沒看到,擺弄了一下后,笑著回來了。</br> “那花,我居然不認識,看來大學白上了。”</br> 楊平凡沒察覺出什么,下意識的說:“花的品種太多了,不是專業(yè)的,根本不可能全都認識。”</br> 對面坐著的薛洋,悄悄松了一口氣,他覺著,許陽應(yīng)該是沒有察覺到什么。</br> “上菜吧,咱們邊吃邊聊。”</br> 薛洋笑呵呵的拍拍手,隨后,服務(wù)員進來上菜。</br> 三個人,一桌子菜,大約有二十幾道左右。</br>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吃的就是檔次跟面子,能不能吃完,根本就不重要。</br> 許陽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口魚,然后吐出來,說:“這魚的味道不怎么樣。”</br> “有沒有土豆絲,給我炒一盤上來。”</br> 薛洋聽到這話,一臉驚愕。</br> 但隨后,他對服務(wù)員說:“去給許總炒一盤土豆絲。”</br> 服務(wù)員點點頭,尷尬的出去了。</br> “兄弟,啥情況。”</br> 楊平凡偷偷給許陽使眼色。</br> 許陽也回對方:“有埋伏,小心點。”</br> 楊平凡看懂了這個眼神后,心中一驚,真的有埋伏嗎。</br> 這薛洋是不是瘋了?</br> 幾分鐘后,一盤土豆絲炒上來了,讓許陽很無語的是,土豆絲里面,還放著一些高等的食材。</br> 看到這些食材,許陽瞬間沒了什么胃口。</br> 但他沒有繼續(xù)找麻煩,而是拿起筷子,去吃其它的菜。</br> 至于菜里面有沒有毒,許陽覺得不會,因為薛洋動過的菜,他才會去夾著吃。</br> 吃著菜的時候,薛洋忽然問道:“許總,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搞明白,你為什么突然就辭職了。”</br> “因為危險。”</br> 許陽笑呵呵的說:“我從海外收到情報,說是一些國際組織盯上你們了。”</br> “我掐指一算,紅清會會有大劫,我怕死啊,所以就辭職了。”</br> 聽到這個話,薛洋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許總你未免太小瞧我們紅清會了吧。”</br> “紅清會屹立這么多年,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人。”</br> “想要搞垮我們,是一個國際組織就能做到的嗎?”</br> 許陽聳聳肩,笑著說:“那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吧,你們這么厲害,怎么會有事呢。”</br> 薛洋繼續(xù)大笑。</br> 笑過之后,薛洋放下筷子,端起一杯酒:“許總,之前我們兩人,從來沒有在一起正式吃過飯。”</br> “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的信任跟提拔,讓我薛洋走到了今天這一步。”</br> 說完,薛洋一飲而盡。</br> 許陽也放下筷子,嘆氣的說:“當時我看你忠誠老實,為了紅清會可以做出任何事。”</br> “然而我沒有想到,為了紅清會,你真的是連我都可以殺。”</br> 聞言,薛洋一臉驚愕,說:“許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br> “開玩笑的。”</br> 許陽也笑瞇瞇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下去。</br> 薛洋苦笑著說:“許總,你可是我的恩人,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全都是因為你。”</br> “我在怎么狼心狗肺,也不會想要殺你的。”</br> 許陽差點就信了對方的鬼話了。</br> 演技真是逼真,許陽都想給對方頒獎了。</br> “我去個廁所。”</br> 楊平凡忽然起身,去了外面的廁所。</br> 走出包廂,楊平凡看到門口,站著好多人。</br> 之前,這些人并不存在。</br> “洗手間在哪里。”</br> 楊平凡說。</br> 一個男的帶著他過去。</br> 來到廁所以后,楊平凡推開門走進去。</br> 站了一會后,楊平凡看到,門外面,站了三個人。</br> 他掀開蓄水池的蓋子,打開門走出去。</br> 外面站著的三個人,剛要開口,楊平凡一蓋子就輪了過去。</br> 砰的一聲,一個那你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br> 另外兩個下意識的就從口袋去拿刀子,楊平凡掄起蓋子,砰砰砸在兩人的腦袋上。</br> 三個人都躺在了地上。</br> 事后,楊平凡把三個人,拖進了廁所里面,然后關(guān)上門。</br> 之后,楊平凡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洗洗手,擦掉衣服上的血漬。</br> 弄好了以后,楊平凡從口袋拿出一根煙,靠在洗手臺,靜靜的等了一會。</br> 兩三分鐘左右,外面,走進來一個服務(wù)生。</br> 這名服務(wù)生,打開手里的包,把兩塊黑布遞過去。</br> 楊平凡翻開黑布后,里面是兩把槍。</br> 服務(wù)員又從口袋拿出兩個消音管。</br> 楊平凡吧消音管擰上去,淡淡的說:“沒你的事,走把。”</br> 服務(wù)生轉(zhuǎn)身出去了。</br> 之后,楊平凡把槍插在后腰上,整理好以后,就從廁所走了出去。</br> 楊平凡出來,外面站著的人,往里面瞅了一眼,心想同伴怎么沒動靜。</br> 隨即,兩個男的進去查看。</br> 兩個男的進入廁所,迅速的把所有門推開,最后還有一個推不開。</br> 蹲下身子一看,三個同伴都躺在里面。</br> 兩個男的臉色大變,立刻就跑出了洗手間。</br> 這時,楊平凡推開包廂的門回來了。</br> 他笑呵呵的坐下,拿起筷子繼續(xù)吃。</br> 吃了幾口飯,楊平凡悄悄踩了許陽一腳,然后私底下,把槍遞過去。</br> 許陽伸手去摸,摸到以后,身子微微一震。</br> 他用余光掃了對方一眼,楊平凡低頭喝著湯,跟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br> 許陽默默的用腿,把槍夾主,繼續(xù)吃菜。</br> “薛會長,你之前對我的忠心,是真的嗎。”</br> 許陽平靜的問道。</br> 薛洋呵呵一笑:“之前對會長,那自然是忠心的了,我絕對不敢有二心。”</br> “現(xiàn)在呢。”</br> 許陽問。</br> 薛洋繼續(xù)笑著說:“現(xiàn)在,雖然你已經(jīng)不是會長,但也是我的恩人。”</br>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殺你的恩人,你會同意嗎。”</br> 許陽問道。</br> 薛洋怔了一下,問:“這是什么意思,我……”</br> 他話么說完,忽然間,包廂的門被踢開,然后,十多個人從外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br> “薛會長,我來晚了嗎?”</br> 一個胖頭男子大笑著走進來。</br> “胖頭,你進來做什么,誰讓你過來的。”</br> 薛洋皺著眉頭說。</br> “薛會長,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邀請我就不對了吧。”</br> 胖頭笑瞇瞇說著,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許陽。</br> “許會長……不對,是許總才對,你已經(jīng)不是會長了。”</br> 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br> 許陽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胖頭,似乎有點眼熟,好像什么時候見過。</br> “胖頭,你馬上給我出去!”</br> 薛洋站了起來,怒喝的指著對方。</br> “薛會長,你急什么,我都不急。”</br> 胖頭淡然的說道:“我今天過來,是來找許總算賬來了。”</br> “半年以前,許總殺了我堂叔,也害的我家破人亡。”</br> “今天這么好的報仇機會,出了這個門,可沒有這個店了。”</br> 薛洋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炸裂,他掄起巴掌給了對方一個耳光。</br> 胖頭被打以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捂著臉,面無表情的說:“薛會長,不管之后你怎么懲罰我,今日,我必定殺這個小子!”</br> 話說完,他的手下,全都拿出了刀。</br> 薛洋剛要繼續(xù)阻攔,胖頭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厲聲道:“動手!”</br> 頓時,四周的手下,揮刀去劈許陽。</br> 楊平凡抬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脆響,子彈打穿了胖頭的腦袋。</br> 胖頭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就這么倒下去了。</br> 他一死,屋中的小弟們,都瞬間傻眼。</br> 楊平凡的槍口,緩慢移動,對準了薛洋。</br> 薛洋臉色微微一變,道:“兄弟,你干什么?”</br> “別演戲了,你倆是一伙的吧。”</br> 楊平凡笑著問。</br> 薛洋連連擺手:“兄弟你誤會了,這是胖頭自己要這么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br> “你看我剛才已經(jīng)在阻攔他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