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爸媽我回來了
后面的幾天,終于不用再訓(xùn)練了。</br> 所有隊員都松了一口氣,心想著,終于可以好好的玩玩了。</br> 許陽也是這么想的。</br> 但是……</br> 等許陽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天空一片陰暗,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br> 這場雨要是下起來,估計他們也沒得玩了。</br> “要下雨了吧。”</br> 也有人抬頭看到了烏云。</br> “別烏鴉嘴,肯定不會下雨的,我們……”</br> 啪嗒。</br> 一滴雨落在了鼻尖上面。</br> 許陽苦澀一笑,老天爺真的很開心啊,說下就下。</br> 很快,雨滴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所有人郁悶的嘆口氣。</br> 垂頭喪氣的回到帳篷里面了。</br>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狂風呼嘯,帳篷也跟著在晃。</br> 但大家都習(xí)慣了,躺下后,無聊的發(fā)呆。</br> 什么都做不了。</br> “兄弟,回去以后,咱們?nèi)ジG子走一圈吧,七天七夜不出來。”</br> 楊平凡說。</br> “你去吧,我沒興趣……怕死在里面,或者染病。”</br> 許陽閉著眼睛說。</br> 楊平凡嘿嘿笑起來,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帶你去不正規(guī)的地方的。”</br> “我找一些絕對干凈安全的女明星,或者舞蹈演員什么的。”</br> “賊棒的那種。”</br> 許陽無語對方了,側(cè)過身子,不搭理對方。</br> 忽然,楊平凡靠過來,笑瞇瞇說:“兄弟,真的不考慮一下嗎?”</br> “我保證,絕對不會跟別人說的,咱們兩個……”</br> “滾吧你,沒興趣,別再慫恿我了。”</br> 許陽說道。</br> 楊平凡頓時失去了興趣,切了一聲,也側(cè)過去,兩人背對著。</br> 帳篷里面沉默了起來。</br> 外面還在大雨瓢潑。</br> 半響過去后,許陽快睡著了,楊平凡忽然說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br> “最近幾天,總是見你強顏歡笑什么的。”</br> “沒有。”</br> 許陽回應(yīng)道。</br> 楊平凡說:“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說,我可是你過命的兄弟。”</br> 許陽嗯了一聲,然后不再說話了。</br> 楊平凡一聲嘆息。</br> ……</br> 這場雨,真的是連續(xù)不斷的下了好幾天的時間。</br> 除了吃飯時候在外面,剩下的時間,就是跑跑步,維護一下正常的鍛煉。</br> 然后沒事了,就是在帳篷里面睡覺。</br> 幾天以后,接他們的船來了,鳴笛聲傳遍整個海島。</br> “收拾收拾,我們回家了。”</br> 教官笑著喊道。</br> 頓時,所有人都從帳篷里面爬出來,穿衣服,收拾東西。</br> 弄好以后,十幾個人,一臉喜色的下了山,來到岸邊。</br> 接他們的,是一艘巡邏艦,看著不大。</br> 許陽帶頭上了船,副艦長笑著走過來,雙手握住。</br> “辛苦你們了,歡迎回家。”</br> 所有人都歡聲笑語的跑進休息室,他們終于不用在吃魚,可以吃上米飯饅頭了。</br> 等到副艦長跟教官聊完以后,許陽走過來,隨口問了一句:“大陸里面還好嗎?”</br> 副艦長愣了幾秒鐘,眼底閃過悲傷。</br> 然后他點點頭:“還好,都過去了。”</br> 許陽輕吐出一口氣,也對,算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七月底了。</br> 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br> 救援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開始在做恢復(fù)重建了。</br> “兄弟,快進來吃肉啊。”</br> 楊平凡喊道。</br> “來了。”</br> 許陽轉(zhuǎn)身走進去。</br> 這艘巡邏艦起航回家。</br> 從這里開回去,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br> 三天時間,許陽幾個人,都在船上吃喝,打籃球做運動了。</br> 不知不覺的,三天時間就這么過去。</br> 三天后,中午十一點多,船靠岸了。</br> 停在了津市的港口。</br> 許陽幾人迫不及待的下了岸。</br> 一下來,楊平凡撲通往地上一跪,直接狂親腳底下的土地。</br> “回來了,太懷念家鄉(xiāng)的土地味道了。”</br> 楊平凡哈哈大笑著。</br> 許陽很無語,心想至于嗎,就是出去了三個月的時間而已。</br> 搞的跟幾十年沒有回來一樣。</br> “許大尉,你們兩個可以直接回家,不用歸隊了。”</br> 教官說道。</br> 許陽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那些兄弟們,在一起三個月時間,已經(jīng)結(jié)下深厚的友誼。</br> 現(xiàn)在要分開,突然還有點不舍的。</br> 人們的眼眶都紅了。</br> 因為這一分別,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見面。</br> “等有時間了,來找我,請你們吃香的喝辣的。”</br> 許陽開口說。</br> “大尉,我們走了。”</br> 隊友們過來,挨個的擁抱分別,氣氛變得有些悲傷。</br> 楊平凡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很用力的抱住教官,道:“教官,退休了來找我,我?guī)闳ジG子……”</br> 噗。</br>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笑噴了。</br> 本來氣氛還挺凝重,挺鄭重的。</br> 被楊平凡這么一搞,瞬間就把所有人給逗笑了。</br> “行了,不開玩笑,要是有什么困難,記得來找我倆。”</br> 楊平凡笑呵呵的說。</br> 教官立即錘了對方一拳頭,笑道:“那你說話算數(shù)啊,等我退休了,你給我安排個司機的工作就行。”</br> “哈哈。”</br> 大家都樂呵呵的笑了。</br> “我們回去了,拜拜。”</br> 許陽揮揮手,雙方在港口告別。</br> 走出了港口后,許陽就直接去附近手機店,新買了一部手機。</br> 然后插上自己的電話卡。</br> 許陽開了機。</br> 等到手機收到信號以后,瞬間,手機不停的震動起來。</br> 十幾分鐘的時間,收到了幾百條短信。</br> 許陽沒有時間一個個點開看,他打開的瀏覽一遍。</br> 大部分都是親朋好友發(fā)來的問候語,還有移動詐騙短信什么的。</br> 許陽一鍵刪除所有短信后,趕緊打電話給爸媽。</br> 嘟嘟。</br> 電話響了,但是沒人接。</br> 接啊。</br> 許陽心中有點急了,爸媽怎么不接電話,難道出事了。</br> “喂……”</br> 電話接了。</br> “爸,兒子回來了,你們沒事吧?”</br> 許陽急忙問道。</br> “我們沒事……兒子你回來了?”</br> 爸驚喜的問道。</br> “嗯,我現(xiàn)在在津市,一會就坐飛機或者火車回去,你們稍等。”</br> 許陽聊了兩句后,掛了電話。</br> 得知爸媽沒事,他也放下心來了。</br> 還得打給擰姐。</br> 許陽又撥通沈檸的電話。</br>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br> 許陽郁悶了一下,怎么關(guān)機了。</br> 算了,回去再說吧。</br> 許陽搖搖頭,扭頭看了楊平凡一眼。</br> 對方也在打電話,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興奮什么。</br> 等到楊平凡打完電話,許陽開口說:“兄弟,我們在這分開吧。”</br> “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在見面。”</br>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br> 楊平凡過來擁抱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跑出去。</br> 許陽也伸手在路邊攔住一輛車,打車去機場。</br> “師傅,災(zāi)情怎么樣了?”</br> 許陽問道。</br> “差不多了吧……”</br> 師傅不愿意提起這件事。</br> 許陽也沒有多問,想著回家了就知道了。</br> 到了機場后,許陽買了票,坐飛機飛回家。</br> 一個小時左右,機場落地。</br> 許陽步履匆匆的走出機場,攔住一輛黑車,就直接打車回家去。</br> 坐車三十分鐘,許陽坐車到家。</br> 許陽下了車,直接一路狂奔著沖進房間。</br> “爸媽,兒子回來了!”</br> 許陽沖進了客廳以后,爸媽也趕緊從沙發(fā)上起身迎了過來。</br> “兒子,你可算回來了。”</br> 爸媽的眼眶瞬間就通紅了,緊緊抓著許陽胳膊,上下打量。</br> “兒子,你怎么瘦了,還黑了,你這三個月遭了什么罪啊。”</br> 媽心疼死了,眼淚水都開始往外淌,爸也哽咽的泣不成聲。</br> 許陽嘿嘿笑起來,撓撓頭說:“兒子訓(xùn)練了一段時間,曬黑了很正常。”</br> “我現(xiàn)在可是有八塊腹肌了,再也不是那種一拳就能被人打倒下的柔弱學(xué)生。”</br> 許陽雖然在炫耀自己訓(xùn)練后的成果,但是爸媽關(guān)注點不再這個身上。</br> 在長輩眼里,兒子就是瘦了,黑了,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頭。</br> “媽,我先看會電視。”</br> 許陽走到沙發(fā)跟前,拿起遙控,開始切換臺。</br> 然后,許陽開始仔細的看著新聞。</br> 用了半個多小時時間,許陽看到了他想看到的。</br> “果然,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啊……”</br> 許陽看完以后,關(guān)掉電視,自言自語了起來。</br> 自己雖然是重生回來的,但他最多能夠改變一些人生軌跡。</br> 面對天災(zāi)人禍,他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改變的。</br> 唯一做到的,就是讓擰姐他們在災(zāi)難發(fā)生的第一時間,趕往現(xiàn)場。</br> 不過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月時間,大部分人都從悲痛中走出來了。</br> 許陽吸了一口氣,擰姐現(xiàn)在在哪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