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五章 證明自己的實力
來吊唁的人太多了,都是全國各地的知名老大。</br> 有些人的名號,許陽也只在電視上聽說過,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真的有其人。</br> 陳楚呵的到來,也讓許陽驚訝了一下下。</br> 他抬頭看著大門,在兩個保鏢護送下,帶著黑墨鏡的陳楚呵走了進來。</br> “果然還很年輕。”</br> 許陽暗暗點頭,今年對方也就二十多歲把,看著跟自己一樣嫩,五官上還有一些稚氣。</br> “會主。”</br> 陳楚呵來到面前,輕輕拍拍許陽肩膀,小聲說:“節(jié)哀。”</br>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看了對面的那些老大咿呀你,然后就默默的找了個不起眼位置坐著。</br> 許陽看向寡頭姐,還有那個資歷最老的老頭,黑爺。</br> 兩人在陳楚呵進來后,眼神就有點不對勁了,似乎都帶著一些敵意。</br> “會主,該來的都差不多來了,準備抬棺把。”</br> 護法低聲說道。</br> 許陽深吸一口氣,心想自己還要抬,真的是讓人很無奈。</br> “全體起立,行禮。”</br>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棺材三鞠躬。</br> 幾個壯漢走到棺材旁邊,有繩子纏繞好,許陽站在最前面位置,也用力拉起繩子。</br> “起!”</br> 瞬間,這口沉重的棺材被他們八個人拉了起來。</br> 許陽用的力氣小,因為大部分的重量都在腳部的位置,那七個壯漢分擔(dān)了。</br> “會主,中途不能讓棺落地,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只管往前走!”</br> 混世魔王面色凝重的提醒道。</br> 許陽點點頭,表示聽懂了。</br> “嗩吶,吹起來。”</br> 頓時,外面準備好的人吹起嗩吶了,開始放炮。</br> 嗩吶一響,任何聲音都被蓋過去。</br> 許陽抬棺走前面,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很慢。</br> “大哥,慢走,兄弟們送你最后一程……”</br> 很多忠心耿耿的人都撲通跪在地上,還有人去抱棺材。</br> 棺材真的很重,七個壯漢加上許陽,也只能是勉強的抬起行走。</br> 如果再有人壓上去,繩子一定會斷。</br> 紅青會的護法去把這些經(jīng)歷拉開,不讓他們擋前進的路線。</br> 許陽一只腳跨出大門后,驚愕發(fā)現(xiàn),門外面,站了黑壓壓一片的人。</br> 少說也有七八千人左右。</br> “恭送老會主……”</br> 這幾千人齊刷刷的彎腰,聲音洪亮的喊道。</br> 這場面,著實把許陽給驚動了。</br> “繼續(xù)走,不要停。”</br> 長老喊道。</br> 許陽抬棺,繼續(xù)向前走。</br> 走下臺階之時,突然間,有人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抬手就是一槍。</br> 一名壯漢悶聲到底,棺材立刻傾斜了一下。</br> 危急時刻,一光頭大漢接過繩子,接替了對方的位置。</br> 而那名殺手,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按在地上,拿刀直接砍。</br> 許陽眼皮狂跳,這一百米的距離,可能不好走啊。</br> “會主,繼續(xù)走,不管外界發(fā)生什么,絕對不能讓棺木掉地,我們不想讓老會主的靈魂在野外飄蕩。”</br> 聽到長老的話,許陽心中嘶了一口氣,他腰部用力,立即邁步往前走。</br> “去死吧!”</br> 原本跪在地上的一個男子突然起身,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旁邊的人按在地上。</br> 許陽眼皮不眨,繼續(xù)往前走著。</br> 砰砰!</br> 槍聲響起,子彈打在棺木上,彈頭都被彈開了。</br> 許陽頭皮發(fā)麻,怪不得棺木這么沉重,原來是防彈的。</br> 紅青會的人是預(yù)料到這種情況了嗎,提前做好了準備。</br> 忽然間,前方跪地的五十多個人同時起身,從袋子里面,抽出幾十把長刀。</br> “保護會主跟棺木!”</br> 十二護法一聲大喝,赤手空拳便撲了過去。</br> 許陽心情沉重,他提起一口氣,繼續(xù)前行。</br> 有殺手沖過來接近棺木,但是被紅青會的成員給推開了。</br> 一百米的距離,許陽走了五分鐘。</br> 門口停放了大把,需要把棺木放上去。</br> 許陽正要轉(zhuǎn)身挪動位置時候,司機突然下了車,手里拿著一個噴子。</br> 看到這手腕粗的槍口,許陽怔了一下。</br> 咔咔。</br> 子彈上膛,司機冷笑著扣下了扳機。</br> “會主小心!”</br> 兩個紅青會成員突然堵在了槍口前面,砰的一聲,兩人都頓時打飛了出去,口噴鮮血。</br> “他媽的,你找死!”</br> 一護法飛身過去,一刀劈裂了司機的腦門。</br> “請老會主上車。”</br> 這護法蹲在地上,讓許陽踩他的肩膀。</br> 許陽點點頭,他踩著對方的肩膀跳上車,跟幾個壯漢用力,把這沉重的棺木放上車。</br> 哀樂一響,院中的打斗都停止了。</br> “終于安全了。”</br> 紅青會的長老們松了一口氣。</br> 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一旦尸體上了靈車,就不允許在動手。</br> 先前的殺手們,在此時都自覺的退走了。</br> 許陽看到殺手們離開,心中很是疑惑,想著紅青會為什么不把這些人留下來。</br> “會主,這是道上的規(guī)矩,人死以后,可以在上靈車之前,派人來埋伏。”</br> “一旦埋伏成功,就可把尸體搶走,任由如何處置。”</br> “但是等棺木上了靈車,就不允許在動手,而我們也不會為難這些殺手。”</br> 護法解釋道。</br> 聽完這個解釋,許陽恍然大明白了,原來是這么個情況。</br> 怪不得那些殺手動手的時候,紅青會幾千成員都沒有過去幫忙。</br> 這些動手的人,肯定是老會主的某些仇家們,人死了,都想要把尸體給搶走。</br> 許陽想到,要是自己得罪了這些人,死的時候,會不會也有很多人來搶尸體的。</br> 想到這,他自己哆嗦了一下,想想都可怕。</br> 很快,車隊開始往前走了。</br> 二十多輛黑色的邁巴赫打頭,中間是賓利勞斯萊斯,豪車可以說無數(shù)。</br> 大約有一萬多黑色成員,在車隊四周護衛(wèi),市中心的路都被封鎖了。</br> 車隊所過之處,萬人空巷,就連一些協(xié)勤人員都要給他們在旁邊指揮交通。</br> 許陽在今天,見識到了紅青會的實力,堪比某些電影中的大片一樣。</br> 實力可怕!</br> ……</br> 一個多小時后,棺木下葬了,世界各地的大哥們都解散離開。</br> 但紅青會的各個經(jīng)理們都留下來了。</br> 到了下午三點多,許陽跟隨紅青會的人,到了一個非常高檔的酒店里面。</br> “會主,也是時候見一下紅青會的經(jīng)理們了。”</br> 長老說道。</br> 這些經(jīng)理,都是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公司負責(zé)人,新會主上任,他們都要過來祝賀的。</br> 許陽本來不想這么高調(diào),但是想著自己若是想繼續(xù)留在這,就必須做點什么。</br> 好歹要見一下這些經(jīng)理們。</br> 晚上六千點鐘,所有經(jīng)理都到齊了。</br> 大約有八十來個人左右,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大小國家都有。</br> 支持會議的,是三位長老,三十六個人里面,全都來了。</br> “現(xiàn)場請安靜一下。”</br> 長老拿著話筒道。</br> 寬敞的大廳慢慢安靜了下來,幾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br> “請我們的新會主上場。”長老微笑道。</br> 許陽起身,裝作很有氣勢的上了場。</br> 啪啪。</br> 除了十二護法鼓掌之外,其余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br> 許陽心中有點無語,就這么看不起我的嗎,鼓掌會死?</br> “我們的新會主許陽,華北市人,二十一歲,很有實力的年輕人。”</br> “是老會主欽點的接任者。”</br> “各位經(jīng)理,還不起身拜見新會主。”</br> 長老淡淡的說。</br> “我不服氣他當新會主。”</br> 一個比較尖銳的嗓音響起,隨即,一骨瘦如柴的經(jīng)理站了起來,長得賊眉鼠眼的。</br> “這小子在我公司也就只能當個看門的,他有什么能力當我們這么大集團的會主,我第一個不服氣。”</br> “鼠經(jīng)理說的對,我們地堂的人也不服他當這個經(jīng)理。”</br> 肥頭豬耳的經(jīng)理冷笑著說。</br> “我們芝華分部的人也不同意,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有這個實力當上會主。”</br> 很快,一堆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反對的意見很大。</br> “會主,麻煩大了,經(jīng)理們都反對你當會主。”</br> 護法苦笑著說。</br> 許陽撇嘴,反對就反對,我能怎么辦。</br> “會主,你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不然我們不服氣。”</br> 有經(jīng)理站起身來說。</br> “我該怎么證明自己的實力?”</br> 許陽語氣平靜的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