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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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宏寒去上早朝,自然不可能帶著半大的孩子去,所以席惜之只能留在盤龍殿內(nèi)等著他。
太監(jiān)搬了一張軟榻放于樹蔭下面,還特意準(zhǔn)備好了一碟糕點(diǎn),擱在不遠(yuǎn)處的木案上,方便席惜之伸手就能拿到。
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下來,穿透過濃密的樹葉,印出一片斑斑駁駁的光點(diǎn)。
席惜之愜意的瞇著眼,一副享受陽光沐浴的神態(tài)。
很多太監(jiān)宮女都非常好奇小女孩的身份,可是任他們怎么觀察,也瞧不出一丁點(diǎn)線索。這個小女孩每次從內(nèi)殿出來,頭上總是裹著一塊黑布巾,就像看不得人似的。倒是那張胖乎乎的圓臉,十分招人喜愛。
很多宮女看見她的第一瞬間,就忍不住驚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吳建鋒由于貶職,若非安宏寒吩咐,都必須守著盤龍殿。和其他那些普通侍衛(wèi)一樣,跟個門神似的杵在原地。偶爾發(fā)現(xiàn)風(fēng)吹草動,就要過去看看。
他的人緣本就不好,這一次降級,更是有很多人都朝著他冷嘲熱諷。所以這幾日,他總是冷著臉。
一名宮女湊到他身邊,“吳侍衛(wèi),你可知道那女孩的來路?”
比起他們這些宮女,吳建鋒的消息門路總歸要廣一些。畢竟他就算再沒出息,家里還有一個大將軍兄長。
“我怎么知道?這女孩昨夜突然出現(xiàn),沒有人看見她從哪兒來。”因?yàn)橘H職的事情,吳建鋒無論對著誰,都懷著一股怒氣。
席惜之肥嘟嘟的手背,遮掩住眼皮,擋住刺眼的陽光,躺在軟榻上,睡回籠覺。黑布巾里面藏著的耳朵,卻是一抖一抖,仔細(xì)聽著遠(yuǎn)處兩人的對話。
“原來你也不知道嗎?我今早問過林總管,他卻什么都不說,只道那女孩是新招來的小宮女。”那名宮女帶著一絲狐疑,看向‘熟睡’中的小人兒。如果真的只是一介小宮女,陛下沒道理對她這么好才是。不僅給她錦繡山莊的紡織品穿,還每日跟伺候小祖宗似的供奉著。
吳建鋒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他不敢妄自猜測。
別以為宮女就是下賤的奴才,不少達(dá)官大臣把女兒送進(jìn)皇宮選秀女,落選之后也會變成宮女。
可是……一般而言,選秀都是及笄之后的事兒。眼前這個小女孩,不過才七八歲,應(yīng)該不屬于這列。
吳建鋒的腦子不怎么聰明,但是在皇宮里呆的久了,還是學(xué)會一點(diǎn)點(diǎn)生存之道,“噓……小聲點(diǎn),別傳進(jìn)別人耳朵里了。盤龍殿的事情,哪兒容得我們嚼舌根?若是被陛下知道,我們都得沒命。”吳建鋒提醒道,隨后打發(fā)了那名宮女,繼續(xù)站崗。
席惜之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難怪那些宮女太監(jiān)老是偷偷摸摸打量她,原來是想摸清楚她的底細(xì)。
想想也是,皇宮之中,如果沒有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就隨意出手,非常容易捅出簍子。
曬著溫暖的陽光,沒多久,席惜之真去和周公下棋了萬族王座無彈窗。
當(dāng)安宏寒回來之時,看見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茂密的樹蔭底下,七八歲的女孩闔著眼皮,半彎著身體躺在軟榻上,小嘴紅潤潤的,跟櫻桃似的。小巧的鼻子,呼吸很平穩(wěn),偶爾發(fā)出一兩道輕微的呼嚕聲。
林恩小聲問道:“陛下,要不要喊醒?”
僅僅才過了一夜,皇宮里,關(guān)于小女孩身份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漫天飛。可是哪一個版本是正確的答案,沒有人知道。就連跟著安宏寒身邊伺候的林恩,也是拿捏不準(zhǔn)。
但是有一點(diǎn),林恩心中卻極有把握。這個小女孩萬萬不能得罪,因?yàn)楸菹聦λ膶檺郏鞘钦嬲媲星校瑳]有半點(diǎn)摻假。
“不用。”安宏寒說完這句話,就放輕腳步,往樹蔭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某個小孩,竟然這么毫無防備的把尾巴露出了一小截。還好她今日穿得乃是白色衣裙,否則這條尾巴指不定多顯眼。
輕輕抓住她的尾巴,塞進(jìn)她的裙擺之中。安宏寒伸出雙手,橫抱起小孩。
林恩和其他太監(jiān)宮女看得瞪大了眼,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陛下從沒有抱過任何人,如果是個絕世大美人,她們還比較容易接受。可是陛下懷中的人,卻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蘿卜頭。
陛下很喜歡孩子嗎?
這個想法在眾人腦海之中,晃了一圈,立刻被剔除。
陛下那副生人勿進(jìn)的寒冰臉,怎么可能會喜歡孩子?還是真應(yīng)了皇宮里的傳言,陛下患有戀童癖?
林恩干咳兩聲,拉回其他人的思緒。
并沒有把席惜之放回龍床,安宏寒就這樣抱著她,然后坐于書案,開始著手處理政務(wù)。
“林恩,朕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安宏寒提筆在奏章上畫了兩筆,然后出言詢問。
林恩當(dāng)然知曉陛下所問何事,回答道:“奴才已經(jīng)通知太傅院的人了,明日就可入學(xué)。”
安宏寒手中的毛筆,停頓了一下,隨后又繼續(xù)開始書寫。
“除此之外,吩咐下去,讓錦繡山莊多做幾件她的衣服,過幾日送過來。”
安宏寒口中所說的‘她’,林恩心中明白。不就是陛下懷中那個小孩么?陛下越是對她特殊對待,越是讓人猜不透其身份。莫非是陛下哪一個故交的女兒,送過來給他代養(yǎng)?
覺得這個想法最有可能,但若真是那樣子,陛下為何不直接收作干女兒?
所以,猜不透,就是猜不透。
林恩退出門外,招了一個小太監(jiān),讓他去錦繡山莊傳話。
剛想抬步進(jìn)去,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走過來兩位華服女子。她們的發(fā)髻上帶著金步搖,臉上胭脂水粉涂抹得非常勻凈,容貌算不上絕頂,但是也絕對是美人胚子。
林恩嚇得拂塵一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叩見華妃娘娘、寧妃娘娘。陛下正處理奏章,不見人。”
最后三個字,林恩咬重了音,像是故意提醒兩人。
寧妃扯了一下旁邊女子的衣服,“姐姐,那么我們還要不要進(jìn)去?”
誰都知曉陛下處理政務(wù)時,不喜別人打擾琥珀之劍。除非是朝廷大事,否則一律都得推遲延后。
華妃也是迫不得已才來這里,他們劉家就劉斐一根獨(dú)苗,如果真出什么事,估計爹爹到時候非罵她一番不可。
“為什么不去,難道你不想救你弟弟范于偉了?”華妃也是個比較有心眼的人物,一句話就堵死了寧妃的后路。
她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那四個不爭氣的家伙,收拾爛攤子了。以前他們鬧得再出格,還不至于鬧到陛下身邊去。而這一次……竟然鬧得滿朝文武皆知。
能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還是一個問題。
范家不止范于偉一個兒子,只是身為姐姐,又在皇宮中當(dāng)娘娘,如果不去求情,肯定會落人口舌。寧妃即便有幾分退縮,還是點(diǎn)了頭。
“勞煩林總管進(jìn)去傳個話。”華妃說的客客氣氣。
華妃乃是劉尚書之女,從小就受著家里的熏陶長大,加上她自己爭氣,再后來進(jìn)宮為妃,一切都順順利利。
安宏寒暫時沒有冊封皇后,所以整個后宮,就華妃的權(quán)利最大。
“灑家哪兒敢去?華妃娘娘還是別難為灑家了,你也知道陛下的脾氣……”林恩不想插手這個爛攤子。
誰不知道她們的弟弟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在宮外胡作非為就罷了,如今皇宮里也敢鬧,就活該這個下場。
華妃看出林總管不愿意幫忙,取下手腕戴著的鐲子,塞給林恩,“林總管行行好,就當(dāng)賣我們一個人情,以后哪兒需要我們幫忙,我們也決不推辭。”
林恩氣得聲音又尖了幾分,手掌迅速收回,“華妃寧妃,你們當(dāng)灑家是什么人!”
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受賄,那么他離死就不遠(yuǎn)了。
外面這般喧鬧,里面的安宏寒怎么可能不知?
席惜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感覺到吵鬧,眼皮子動了兩下。
安宏寒的臉色越發(fā)不好了,為懷中的小人兒拉攏了黑布巾。
可是一塊黑布巾,哪兒擋得住外面那么喧鬧的聲音,席惜之不滿的哼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雙手一抬,堵著頭頂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
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做了一個抱著頭的舉動。
“鬧。”雙眼泛著點(diǎn)點(diǎn)水光,帶著初醒的朦朧。
安宏寒看著那雙懵懂的眼睛,心中劇烈一跳,繼而怒目看向殿門,冷聲道:“讓她們進(jìn)來。”
既然吵醒了,安宏寒也不會顧及那么多,直接把人宣進(jìn)來說清楚,省得這兩個女人以后再來煩他。
席惜之掙扎著想站起來脫離安宏寒的懷抱,可是安宏寒抱得緊,席惜之那點(diǎn)力氣算不得什么。趁著這時候,安宏寒手掌移到小孩的背后,偷偷抓住某人裙擺底下那根毛茸茸尾巴,成功嚇得某孩子一動不動了。
尾巴乃是動物最脆弱的地方,席惜之也不例外。當(dāng)安宏寒的手掌拽住她尾巴的一霎那,她立刻僵在安宏寒懷中,不敢再次激烈的掙扎。
“臣妾參見陛下。”兩名女子行禮。
席惜之的目光移到兩個人身上,回想剛才那陣吵鬧之聲,不就是他們發(fā)出來的嗎?擾人清夢,那是罪不可赦。席惜之咬了咬牙齒,心中這般想道。
突然又兩個字鉆進(jìn)席惜之的耳朵,臣妾……
震驚的瞪大眼,席惜之這次徹底清醒了天才透視眼txt下載。這兩個女人是安宏寒的妃子?
“找……找你的。”支支吾吾說完,席惜之坐如針氈,就想站起身,甚至忘記她的尾巴,還被某人拽著。
所以當(dāng)她突然站起來的時候,毛茸茸的尾巴繃直,疼得她吸了一口氣,又摔進(jìn)了安宏寒的懷中。
席惜之的反應(yīng),取悅了安宏寒。害怕席惜之真疼,輕輕揉了揉她的尾巴,然后放開。
“冒冒失失做什么。”隨意地說了一句,安宏寒的目光看向大殿中跪著的女人,遲遲不說平身,只道:“如果你們兩個是想替那四個混帳說情,那么大可不必,朕說出去的話,向來不會收回。”
華妃寧妃有一瞬間的難堪,她們還沒開口,陛下卻一句話塞住了她們的嘴。如果再替自家弟弟求情,那么就顯得自討沒趣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們也得搏一搏。更何況,劉家就剩劉斐一根獨(dú)苗了。
“陛下,昨夜的事兒是劉斐不對,可是他們都知道錯了,求陛下饒恕他們一次。”華妃開口說,順手扯了扯寧妃的袖子,示意她也加把勁。
寧妃長得比較清秀,但是這不代表她是個善茬,“陛下,范于偉是臣妾的親弟弟。雖然他不爭氣,整日又游手好閑,但那也是至親的血緣。要怪就怪臣妾這個當(dāng)姐姐的,沒有管教好他,否則他也不會做出這番荒唐的事情。”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席惜之縱使不明白他們口中的劉斐、范于偉是誰,但是聽這口氣,也知道是為昨晚那事求情!
三個妖精險遭他們非禮,這事怎么能說算了就算了?席惜之的性子比較直,再加上心中氣不過,開口就道:“行為不檢,本就是他們的錯。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兩個女人從一開始就看見了這個小女孩,但是見她滿臉糊糊迷迷,跟沒睡醒似的,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這次對方先挑釁她們,她們心中有怒,卻沒敢發(fā)泄出來。當(dāng)著陛下的面兒,她們只能忍著。
“他們只是年少氣狂罷了,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很正常。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懇求陛下給他們一次機(jī)會,他們今后一定不會再犯。”
席惜之氣得牙齒直哆嗦,“只要是人,就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負(fù)責(zé)。難道僅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要饒過他們,給他們一次機(jī)會?你又不是他們,怎么能夠知道他們愿意改?他們給別人造成的傷害,又該怎么彌補(bǔ)?”
席惜之一張嘴,猶如炮語連珠,直朝著跪著的兩人射去。
華妃沒想到這個小孩牙尖嘴利,頓時氣得說不出話。
一直沒有開口的安宏寒,伸手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后,示意她別氣著自己。
“已經(jīng)遲了……縱使朕饒了他們四個,他們也不再是男人。”
這句話徘徊于大殿,兩個女人臉色蒼白如紙。
------題外話------
好吧,這章字?jǐn)?shù)很少很少!我也認(rèn)錯了!
自從上架后,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快要崩潰了啊!有木有!
今天先偷個懶,盡量明天又開始w更
困啊困啊困,累啊累啊累
求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