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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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貂受傷后,安宏寒走哪兒都得帶上小貂。所以皇宮內(nèi)經(jīng)常能看見安宏寒懷中,抱著一個小白團(tuán)。但是小白團(tuán)害羞似的,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其余地方都用安宏寒的衣袍遮擋著。
那日從天牢回來之后,席惜之就不知道安若嫣和小荀子怎么樣了。反正到目前為止,席惜之再也沒有聽到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更加不知道安宏寒把兩人骸骨怎么處理。
“啟稟陛下,小貂的傷勢再過幾日就可以愈合了。”獸醫(yī)為小貂檢查完畢后,嘖嘖稱奇。這膏藥的效果,真是厲害,這才過了兩三日,小貂的灼傷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上一位獸醫(yī),乃是何人,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
唧唧……啥時候能長毛?這才是席惜之最關(guān)心的問題,它晃著腦袋,不斷朝獸醫(yī)喊叫。這幾日露頭藏尾的生活,席惜之過得忒心酸了。凡是有人的地方,你就別想看見它完整的身體。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它沒毛了,出去怎么見人?
害怕看見別人異樣的眼光,席惜之這幾日都沒敢出門閑逛。
獸醫(yī)哪兒懂得小貂所說的話,埋頭正在整理藥箱子。
安宏寒代為翻譯,“鳯云貂的毛發(fā)何時才能再次長齊?”
拿了一塊糕點(diǎn),安宏寒遞到小貂的嘴邊農(nóng)門錦繡無彈窗。
席惜之一點(diǎn)不客氣,就著某位帝王的服務(wù),一口含住糕點(diǎn)咀嚼。糕點(diǎn)乃是胖御廚最拿手的絕活,席惜之每次吃的時候,都忍不住驚嘆一番。
享受似的瞇著眼,席惜之?dāng)[出一副幸福的神態(tài),一雙眼睛有著幾分慵懶,看得人心醉神怡。
“這……”獸醫(yī)支吾了一會,開口道:“估計(jì)得花四五個月吧,對于這事情,微臣也沒有辦法。”
他手里又沒有催長毛發(fā)的藥,就算陛下斬了他的頭,他也無可奈何。
小貂眼中的神采,頓時黯淡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轉(zhuǎn)眼間,又立即提起精神,去和糕點(diǎn)大戰(zhàn)了。一嘴一口糕點(diǎn),糕點(diǎn)渣子四處飛濺。
安宏寒感受到小貂心情的波動,說話愈加冰冷,一聲怒斥:“退下。”
獸醫(yī)嚇得拔腿就跑,肩頭挎著的藥箱子,不斷搖動發(fā)出嘭嘭的聲音。
林恩低著頭,偶爾偷偷瞟陛下一眼。瞧吧,瞧吧……只要一牽扯到小貂的事情,陛下的情緒總是那么明顯。
拿起書案上的奏章,安宏寒翻開一看,隨后吩咐道:“林恩,傳令下去,讓御書房的人備好宴席,今夜朕將會款待律云國太子。”
安宏寒最近都忙于小貂的事情,總是把夜宴的事情一推再推。眼看都過了幾日,再不表示一番迎接之禮,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而安宏寒手中那封奏章,正是劉傅清所稟。
夜宴?席惜之的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上一次那場夜宴,席惜之沒有留下什么印象,因?yàn)橐寡鐒傞_場沒多久,它就被安宏寒灌醉了。今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唧唧……我要去。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直直盯著安宏寒,席惜之極力表達(dá)著它的意愿。兩只爪子使勁得拉扯安宏寒的衣襟,不斷搖晃,模樣有幾分像撒嬌。
安宏寒故意眉頭一皺,“扯壞了龍袍,你打算用什么賠給朕?龍袍的一針一線,全是由金絲所繡制,光是這么一件,錦繡山莊就得花數(shù)月才能趕制出來。”
席惜之嚇得往后一退,盯著安宏寒身上穿著的那件龍袍發(fā)愣。如果讓安宏寒知道,它前兩日流鼻涕,故意把鼻涕蹭到他身上,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席惜之沒膽量說出去,因?yàn)槿f一某帝王向它索賠,它還真賠不起。
做賊心虛的席惜之裝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蹦到書案上坐著。偶爾瞄一眼安宏寒所批閱的奏章,每當(dāng)安宏寒因?yàn)橐环夥庾嗾拢碱^緊皺的時候,席惜之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看著安宏寒處理政事的次數(shù)多了,久而久之,席惜之稍微認(rèn)識了幾個字。
有想過讓安宏寒送它去太傅院上課,但是……若真的那樣子做,肯定會顯得它這只貂兒太與眾不同了。自認(rèn)為在皇宮中生活,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比較好。萬一被人懷疑它是妖怪,它該怎么解釋去!
趴在桌案上,席惜之沒隔一會就去見周公了。打呼嚕的聲音漸漸響起,小貂肥肥的肚子一起一伏,非常有節(jié)奏感。
這時,安宏寒?dāng)R下手中的毛筆,雙手捧起那只貂兒,抱進(jìn)懷中,讓它躺在他腿上繼續(xù)睡覺。手指來回?fù)崦□醯拿l(fā),其實(shí)不單單只是貂兒喜歡這種感覺,就連安宏寒也不知不覺中愛上這種觸感。
小貂的毛發(fā)柔而順,帶著一絲絲屬于它的體溫,所以變得非常溫暖。這樣暖暖的溫度,就像一股暖流,緩緩流進(jìn)安宏寒的心里。
他越發(fā)不可自拔了。
暮靄沉沉,天色漸漸變得昏暗。
席惜之終于從睡夢中轉(zhuǎn)醒,抬起爪子打哈欠,伸了伸懶腰,慢吞吞站起身抖抖毛發(fā),威風(fēng)凜凜往桌案上一站游古記txt下載。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記起安宏寒下午說的話,頓時精神飽滿的發(fā)出唧唧兩聲……走,參加夜宴去。
安宏寒湊近小貂,往它的額頭重重一彈,“真像你想象中那么簡單,可就好了。”
這話什么意思?席惜之吃痛的捂住額頭,莫非夜宴還能有詐?可能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席惜之也變得疑神疑鬼。
安宏寒抱著它站起身,慢步走出桌案,帶著林恩等人,一邊前往流云殿,一邊說道:“律云國可不像鳩國那般依附風(fēng)澤國而活,雖然表面上律云國和風(fēng)澤國的關(guān)系非常好,可是一旦放到暗面,沒有哪兩個國家存在真正的友好關(guān)系。他們這番前來,必定早就有所準(zhǔn)備,等著刁難風(fēng)澤國一番。所以今晚這場夜宴,與其說是為了款待律云國太子,還不如說接受了他們的挑戰(zhàn)。”
靜靜聽完安宏寒這番話,席惜之認(rèn)真消化著。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今夜有好戲看了!
某只愛湊熱鬧的小貂,提起了比之前更大的興趣,兩只爪子猶如鼓掌般響亮的拍打,那雙純潔的眼睛,帶著幾絲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今夜確實(shí)會很精彩。”不管誰贏誰輸,這一夜總歸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安宏寒仰望夜空,一顆顆星辰閃閃發(fā)輝,綻放著屬于他們的光芒。
流云殿內(nèi),所有大臣和使者皆已到到齊。很多大臣都聚在一起閑談,不時發(fā)出幾道笑聲。這一片光景,倒是非常祥和。
可是,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而已。實(shí)際上,他們的笑容之后,不知道藏著多少陰謀詭計(jì)。
席惜之光是看著大臣們虛假的笑容,興趣就降低了三分。
安宏寒剛踏進(jìn)流云殿,所有大臣皆下跪行禮,一聲聲高呼:“恭迎陛下。”
“平身。”安宏寒隨意的一拂衣擺,抱著鳯云貂走向上座。
東方尤煜與其他的使者全部坐于右下方,他們的服飾和眾位大臣有所不同,所以席惜之第一眼就瞧見了他。
宮女端著酒壺,為安宏寒斟酒。顫顫的流水聲,聽得席惜之的耳朵不斷抖動。望著那酒杯漸漸摻滿,席惜之吞了吞口水湊過去,準(zhǔn)備喝一口解饞。爪子剛想要碰及的時候,一只大手從天而降,提起了那盞離它不過一寸遠(yuǎn)的酒杯。
席惜之的小腦袋隨著那只手,漸漸往上看,最后停留在了安宏寒的俊臉。
氣得抖了抖毛發(fā),席惜之扒著爪子就要去搶。
安宏寒將酒杯拿遠(yuǎn),劍眉一皺,“你背上有傷,敢喝酒?是不是想留疤?”說完這句,他端起酒杯,移到嘴邊,一飲而盡,徹底斷了席惜之的念想。
席惜之咬牙切齒,心里邊狠狠罵了兩句。可是它的心卻不瞎,知道安宏寒這樣做,也是為了它著想。
“倒一杯清水來。”擔(dān)心小貂真口渴,安宏寒轉(zhuǎn)而對宮女吩咐道。
宮女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回答道:“奴婢遵命。”
于是乎,席惜之抱著它那杯清水,每隔一會就舔兩口。
那副嬌憨的模樣,頓時引來了許多人的側(cè)目。
東方尤煜的目光同樣看著那只小白團(tuán),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真是可愛,這也難怪國師會混進(jìn)皇宮……”
他們律云國的那位國師,除了會占卜預(yù)測之外,就只對動物比較上心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txt下載。光是國師府里,就養(yǎng)著一大堆的真禽猛獸。
東方尤煜向來不關(guān)注動物那方面,因?yàn)樗膶κ忠恢币詠矶际侨恕H缃褚姷侥侵货鮾海傆X得它帶著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把目光移到它身上。
“不過是一只貂兒,真不知道陛下為何捧若至寶。你們仔細(xì)瞧,那只貂兒的背后燒傷了那么大一塊疤,換做是我的話,早就扔了,養(yǎng)著也丟面子。”
不遠(yuǎn)處一位年輕的大臣哼聲說道,似乎不怎么喜歡鳯云貂。他們雖然穿著朝服,卻隱藏不了骨子里的紈绔之氣。
像這樣子口無遮擋的人,一看就是看花錢通關(guān)系才爬上官位的。每個朝廷都存在一些**,所以這種事情很常見。
東方尤煜聽到之后,目光一沉,“目光膚淺,不明白它真正的價值。”
旁邊的兩名侍衛(wèi)有點(diǎn)糊涂,不明白自家向來穩(wěn)重的殿下為什么會這般說。
夜宴已經(jīng)開始,林恩對著樂師一招手,絲竹音樂漸漸停止,流云殿內(nèi)靜悄悄的一片。
安宏寒坐于九階高臺之上,霸氣集于一身,端起桌案上的那杯酒,緩緩舉高,“律云國太子遠(yuǎn)道而來,朕先敬你一杯,當(dāng)做是迎接你的到來。”
安宏寒一飲而盡。
東方尤煜拂了拂衣袍站起,笑顏展露,“這杯酒應(yīng)該由本殿敬陛下才是,陛下實(shí)在太過客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客套話。
席惜之坐在桌案上,盡量耐著性子瞅他們的動靜。一雙閃亮的眼眸,一會看看安宏寒,一會又看看笑面虎。
兩人的言語都非常客氣,然而這份客氣之中,帶著一點(diǎn)疏離。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像眼中沒有對方,只是純粹背出這番話而已。
席惜之無聊的坐著,心里猜測著東方尤煜會提出怎么樣的刁難……
緊緊盯著那位英俊無雙的太子殿下,席惜之十分納悶的想,莫非心里越加陰險黑暗,外貌就越發(fā)帥氣?為了尋找答案,席惜之又轉(zhuǎn)頭看向安宏寒,同樣是儀表堂堂……
這兩個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不……安宏寒是一只貨真價實(shí)的狼,至少沒有像東方尤煜那般藏藏躲躲,把自己真實(shí)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就在席惜之無聊得快要犯困的時候,東方尤煜終于切入了正題,“本殿聽聞六公主的才藝精絕,本來這番前來風(fēng)澤國,還想一睹為快,沒想到僅僅幾日,六公主就不幸去世。不過本殿早就聽說風(fēng)澤國的才女頗多,特想見識一番他們的舞藝。為了這件事情,本殿特意還帶了幾個舞姬,想讓他們比試比試。”
東方尤煜說得十分謙虛,至少讓人看不出他半分自大狂傲。然而就是這般,卻簡單明了的提出他的目的。
跳舞么?這個她倒是蠻喜歡。比起推拉彈唱,跳舞顯得有意思多了。席惜之迫不及待的端正坐好,一雙閃亮如明珠的眼睛,期待的望著下面。
安宏寒伸手就拍了它一下,以示警告,“怎么別人找朕的麻煩,你反倒興高采烈的?還是說,你想胳膊肘往外拐?”
席惜之被問得啞口無言,貌似它的身份是安宏寒的寵物,那么也算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必須幫親不幫理。苦惱的啃著爪子,席惜之犯難了。
“朕不是要你當(dāng)一個旁觀者,懂嗎?”安宏寒輕輕撫摸小貂的毛發(fā),避免觸碰到它背后的灼傷,“你是朕所養(yǎng)的,那么就必須站在朕這一邊。”
霸道的話語,從安宏寒嘴里吐出網(wǎng)游之峰行天下免費(fèi)閱讀。
席惜之說不出反駁的話,總不能吃他的糧,睡他的床,還幫著別人打擊他吧?
唧唧……席惜之抬起右前肢,猶如發(fā)誓般唧唧歪歪說了一大通。
反正那個意思,跟‘咱絕對挺你’相差不多!
安宏寒嘴角一挑,欣慰道:“很好,總算對得起朕養(yǎng)了你幾個月。”
席惜之虛心受教,收起那副看熱鬧的神態(tài),正兒八經(jīng)猶如一只看門狗似的,兩只前肢觸地,屁股墩蹲坐在桌案上。它這個動作,引起旁邊兩名宮女不斷抽笑。
安宏寒冷著臉,轉(zhuǎn)過去看了宮女一眼。兩名宮女頓時笑不出來了,笑容僵在臉上,最終化為害怕的神情,縮了縮脖子。
“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那么朕也不能掃了眾人的雅興。我風(fēng)澤國舞姬多得是,相信必定會讓太子殿下滿意。”看不出喜怒,安宏寒的話傳進(jìn)眾人耳朵。
東方尤煜露出一笑,“陛下那邊應(yīng)該需要準(zhǔn)備一段時間,不如由我律云國的舞姬先出場?”
既然東方尤煜敢這么說,那么鐵定有著十足的把握。
誰都聽得出他話中帶有挑釁的味道,但是風(fēng)澤國乃是泱泱大國,斷然不能拒絕他們的要求,否則傳出去,還以為他們風(fēng)澤國怕了律云國。
這種事情,并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安宏寒淡定自若,給林恩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去安排幾名像樣的舞姬上場。對方來風(fēng)澤國的地盤挑釁,他們只能贏,不能輸。
席惜之的腦袋中,想的事情沒有那么多。它純粹是‘靠著關(guān)系’力挺安宏寒,希望他得到最后的勝利。爪子重重往他的手背一拍,為他加油打擊,唧唧的叫了兩聲。
東方尤煜啪啪拍掌,外殿立刻進(jìn)來一批清一色美人,他們濃妝艷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穿著紗衣,酥胸半裸,性感的曲線,完美展現(xiàn)于眾人面前。
她們剛出場,許多男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過去。
轉(zhuǎn)過頭瞅了瞅安宏寒,見他仍是面不改色,席惜之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diǎn)。縱使他是狼,還不至于是色狼。至少沒見到他像其他男人那般,緊緊盯著舞姬的酥胸不放。
“給本殿努力跳,跳得好,本殿重重有賞!”東方尤煜緩緩起身,折扇一搖一搖,說著激勵的話。
所有舞姬一樂呵,半俯身道:“謝太子殿下。”
絲竹之聲緩緩響起,悠揚(yáng)的琴聲叮叮咚咚如滴水,眾人的目光轉(zhuǎn)而集中到了那十位舞姬身上。他們的動作極為有致,搖擺著蠻腰,開始起舞。
席惜之睜大眼睛瞅著,偶爾眼皮子眨兩下。
安宏寒一眼認(rèn)出她們所跳之舞,臉色迅速陰沉,說道:“是‘鳳凰于飛’。”
他這一說,下面的大臣皆是嘩然。吃驚得望著那十名舞姬,簡直不敢置信。流云殿頓時掀起一片**,所有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真是鳳凰于飛啊,你們看……她們的動作多么流暢,而且服飾也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
“真是一氣呵成,動作連貫,帶著鳳凰的雍容之氣。”
“老夫好久沒有看見過這么優(yōu)美的舞蹈了……”
席惜之縱使沒聽過這支舞,但是看見安宏寒和大臣們的反應(yīng),也猜得到這支舞肯定來歷不小龍魂至尊txt下載。
“十多年沒有人敢跳這支舞了,東方尤煜對這次的夜宴下足了功夫。”安宏寒端起酒,面無表情的飲盡。
席惜之猜度著他的心思,那么安宏寒到底是有把握呢?還是沒把握?席惜之從他的臉色,看不出來。
林恩突然從臺階的另外一邊繞出來,神色驚慌的湊近安宏寒,小聲稟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席惜之的耳朵一豎,有情況!
安宏寒早就料到不簡單,沉聲道:“說。”
這個字,說得堅(jiān)鏘有力。同時,告訴席惜之,安宏寒的心情不好。
“陛下,奴才剛?cè)チ私谭唬┤兆幽侨何杓б瓷贤孪聻a,要么就是扭傷了腳,幾乎所有舞姬都帶著小傷,不得上場。”
這事說出去也怪了,整個教坊一兩百號人,怎么說受傷,全部都受傷了呢?
安宏寒冷冷笑道:“東方尤煜真是心思縝密,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席惜之扭過身體,轉(zhuǎn)而看向下面,那群舞姬跳躍飛舞,拖著長長的紅火色裙擺,每當(dāng)她們躍起之時,裙擺飄起,象征著鳳凰的尾毛。
只不過進(jìn)了席惜之的眼,總覺得這些動作,全是四不像。
她們跳得時候,過于太柔,反而突出不了屬于鳳凰的尊貴之氣。
目光移到東方尤煜那邊,席惜之神色凝重,暗想,真是一個會挑事的主兒。正面提出要兩國比試,說得極為光鮮,而背后,卻搞些小動作。
安宏寒眉頭緊緊皺起,“還找得到人嗎?”
皇宮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民間征召一批舞姬。而舞姬的舞藝,必定是才藝頂尖。
“回陛下,這一時半會,估計(jì)找不到。”倘若是以前,還能讓六公主去頂一陣子。畢竟安若嫣的才藝,在整個皇都里,都是出類拔萃的。可是現(xiàn)在,放眼整個皇都,出色的才女能夠幾個?
安宏寒再強(qiáng)大,也沒有逆天的本事,能夠扭轉(zhuǎn)局面。
看著自家主人整臉愁思,某只良心發(fā)現(xiàn)的小貂,毛遂自薦的往前一站,原地蹦跳了兩下,唧唧……
安宏寒挑起一絲別具深意的笑,“莫非你能跳?”
手指戳戳某只小貂的肥肚子,腦海中想象一只肥團(tuán)子跳舞的場景,安宏寒拋開此刻的一切煩憂,暢笑出聲。
被某人調(diào)戲了的小貂,頓時炸毛拍開那只大手。以它笨拙的身體,能跳的出來嗎?不過朋友多,好辦事!她倒是有辦法,能夠贏過那群舞姬的‘鳳凰于飛’。
此時此刻,舞蹈已經(jīng)進(jìn)入**期。東方尤煜那邊笑聲連連,而他們這邊還琢磨著該如何應(yīng)對。
鳳凰于飛這支舞,需要的時候很長,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也才跳了一半。那么說,席惜之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可以準(zhǔn)備。
席惜之仗義的拍打自己的小胸脯,嘰歪兩聲,猶如在說‘一切事情,包在我身上’。
難得小貂愿意和他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即便安宏寒不抱有太大希望,也順著它說:“那么就全看你的了。”
林恩有一種想要暈闕的沖動,這乃是兩國之間的較量,陛下犯什么糊涂了,要把這事交給一只小貂去辦?況且鳯云貂只不過是寵物而已,能有多大本事?難道還能化身為人,跳出一支驚艷絕世的舞?
看出林恩眼中的輕視,安宏寒神色一凝,“怎么?大總管有意見?”
冷冷的聲音徘徊于耳邊,林恩卡著脖子,不敢出言反駁大荒蠻神最新章節(jié)。
當(dāng)奴才,就得遵守奴才的本分。
“奴才不敢。”林恩埋低頭。
席惜之當(dāng)然清楚林恩心中想的什么,但是它毫不生氣,如果換成是它,也是不相信一只貂兒能夠解決眼前的麻煩。但是……別忘記一個重點(diǎn),席惜之不是普通的貂兒啊!
它蹭到桌案邊緣,然后縱身一跳,穩(wěn)穩(wěn)落地。
安宏寒不知道小貂要去哪兒,心里有一點(diǎn)不放心,可是今夜乃是他主辦的夜宴,他又不能夠輕易抽身離開。而且直覺告訴他,小貂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看見那兩名宮女想要追上去,安宏寒立刻阻止道:“今夜不用跟著。”
兩名宮女同時一愣,止住腳步。心中則納悶,以前陛下吩咐她們倆跟著,是害怕小貂亂跑,或者受人欺負(fù),怎么今日卻反常,不讓她們跟去了?
安宏寒不理會宮女怎么想,目光漸漸轉(zhuǎn)到下面那群舞姬。
東方尤煜的目光這時轉(zhuǎn)過來,朝著他舉杯,眼神之中帶著淡然,似乎這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
能裝到這個份上,那都是深藏不露的狐貍。
不過安宏寒和他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因?yàn)閮扇怂幍膰也煌源蚪坏赖那闆r非常少。抬起酒杯,對著他舉了舉,安宏寒一飲而盡。
話說小貂那邊,它一路小跑,熟車熟路的來到綠草坪。
這里就是上次和東方尤煜見面的那地方,只不過那日彩虹跨橋,而今夜只有瑟瑟的冷風(fēng)。
背后有一塊地方?jīng)]毛,席惜之感覺有點(diǎn)冷,原地蹦跶了幾下,暖暖身體。
唧唧……美人蝴蝶。
唧唧……
席惜之連著叫了幾聲,前幾次通常它一聲呼喚,那三只蝴蝶就會出現(xiàn)。
這一次也不例外,三只蝴蝶漸漸從遠(yuǎn)處飛過來,看見小貂這么晚還出來,全圍著它打轉(zhuǎn),最后停落于小貂毛茸茸的腦袋上。三只蝴蝶和小貂多日未見,看見小貂背脊上的傷,翅膀撲打得厲害,似乎在詢問它疼不疼。
他們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同樣具有靈性。
小貂之所以敢肯定這一點(diǎn),是因?yàn)樾尴芍酥苌韼е`氣,所以只要相遇的第一眼,都能感知出一丁半點(diǎn)。
唧唧……請你們幫個忙。席惜之手舞足蹈的揮爪子,盡量解釋給它們聽。
語言乃是非常大的一門障礙,席惜之廢了很久的口舌,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豎立起身體,模仿著人類走兩步,告訴它們,變成人形。
比起剛修煉才幾個月的小貂,它們?nèi)缓男逓楦叨嗔恕V辽偎齻冎苌淼撵`氣濃郁程度,遠(yuǎn)遠(yuǎn)甩了席惜之一大截。
只不過它們都是無師自通,靠自己吸取天地靈氣而提高修為。這個過程非常緩慢,加上又沒人指導(dǎo),所以她們修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這也是很多妖精修煉百年而不得道的原因絕品武神txt下載。
席惜之以身示范,教它們調(diào)動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催使幻化成人形。席惜之使勁催動,無可奈何的是自己怎么也變化不了。隔了這么長時間,席惜之多少摸到一點(diǎn)竅門。大概每一只動物剛開始化形的時候,都是極為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
并不是只有它一個特例。
三只蝴蝶遵照小貂的要求,靈力剛開始催動,它們身體表面就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瑩瑩光芒。
席惜之雙眼瞬間睜大,有戲!
期待著接下來的那一幕,席惜之凝神看著蝴蝶,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它們第一次幻化,耗費(fèi)了不少時間。直到瑩瑩光芒緩緩?fù)嗜ィ缓家陨倥螒B(tài)出現(xiàn)。
由于是剛幻化成功,那是沒有衣服穿的。
這也導(dǎo)致席惜之親眼目睹了三名少女的完美身材!同時,它也明白了,為什么人類總是把妖精傳得神乎其神,說其多么漂亮,多么勾人魂魄。瞧瞧眼前這三名,那鼻子那眼睛,哪一樣都勝過凡人。
之前的安若嫣,恐怕見了這三位妖精,都得黯然失色。
席惜之前兩次幻化成人形的時候,時間都非常短,所以它還沒有照過鏡子,更加不知道自己長成什么樣兒。
看見這三位的容貌,它下定決心,下一次再變身,一定要自己看看再說。
她們**著身體,該怎么出去見人,成了很大一個問題。席惜之爪子朝著她們揮了揮,示意她們跟著它走。
席惜之熟背皇宮的地圖路線,走得時候,盡挑那些沒有人走的幽漆小徑。走了一路,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們幾個。
來到所謂的浣衣局,席惜之指揮她們偷偷摸摸,盜竊了幾件衣服,給自己穿上。這時候,席惜之衍生一股‘做軍師’的成就感,心里邊不知道有多爽。
盡管穿著普通宮女的服飾,卻還是遮不住三名少女那出色的容貌。
唧唧……你們能說話嗎?
從幻化成人形后,三個妖精一直沒開口,席惜之只得先問。
三名少女懵懂的搖搖頭,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有點(diǎn)類似于啞巴,特想說話,說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語句。
席惜之茅塞頓開,她們?nèi)齻€盡管修為比它高,但是從來沒有學(xué)過人類的語言,所以說不來話很正常。總算遇見比自己單純加無知的人,席惜之心里頓時平衡了。
不過同時,它也更加不放心她們以這么光彩奪目的容貌,出現(xiàn)在人類面前。
因?yàn)榛蕦m里的人,太過復(fù)雜。
連席惜之生活在皇宮里,都喘不過氣,更別說這三個妖精什么都不懂了。看來等夜宴一結(jié)束,它就必須立即帶她們走,免得惹來很多麻煩。
唧唧……跟上。繼續(xù)揮舞著爪子,席惜之飛奔沖著流云殿跑。
三名妖精都是第一次穿人類的衣服,所以邁步的時候,非常不自在,總是跌跌撞撞。
從流云殿的后門,偷偷進(jìn)去。它剛踏進(jìn)門,就看見林恩已經(jīng)候在那里,等著它了。
“小祖宗,您總算回來了。您再不回來,估計(jì)陛下就要派人去找了。”林恩彎腰朝著小貂說完,目光觸及后面站著的三名佳人,雙眼瞪得堪比銅鈴都市修真之超級空間無彈窗。
“她們是什么人?”林恩驚訝之后,泛起疑惑。
奈何一貂三妖精都不能說話,直接把林恩說的話,無視了過去。
三個妖精烏黑的發(fā)絲,飄蕩在空中,一張潔凈的臉,沒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卻比任何女子都更加漂亮。特別是那身肌膚,猶如凝玉一般。
席惜之原地轉(zhuǎn)悠了幾圈,撥了撥頭發(fā),示意林恩帶她們?nèi)ナ釆y打扮。
有了這三個幫手,還怕不能贏過那群舞姬?開玩笑,誰不知道翩翩起舞如蝴蝶,說到跳舞,這三個妖精,絕對是行家!
“您……您想讓她們和律云國比試跳舞?”林恩不可置信,不過僅僅一瞬間,就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反正陛下已經(jīng)吩咐過了,如果小貂真有辦法,無論輸贏,都交給小貂去辦。
況且這三名女子容貌出眾,光是出去往流云殿一站,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不敢再遲疑,林恩帶領(lǐng)著一貂三妖精往梳妝間走去。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香粉之氣,席惜之打了一個噴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仔仔細(xì)細(xì)看著老嬤嬤為三個妖精上裝。
光是素顏,她們就已經(jīng)夠美了。這會化了妝,那張臉簡直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足足看了好一陣子,席惜之才慢慢回神,揮舞爪子,示意咱們走!讓人類也瞧瞧,咱們妖精,也有妖精的長處!
直到她們走后,房間里的老嬤嬤還仍是不斷的夸獎道:“好久沒看見這么漂亮的人了,感覺比六公主還漂亮幾分呢。”
之后是一陣的笑聲。
席惜之越發(fā)期待看見自己變身后的模樣了……
夜宴上,舞蹈已經(jīng)接近結(jié)尾。
席惜之從旁側(cè)的小道出來,并沒有著急去找安宏寒,而是和三個妖精呆在一起。爪子指著場子中央的舞姬,唧唧歪歪說了一大通。
等會你們?nèi)齻€就去那里跳一支舞,一定要跳自己的拿手絕活!
也不知道妖精有沒有聽懂,反正最后她們懵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啪啪啪……一陣的鼓掌聲。
十名舞姬突然跳躍旋轉(zhuǎn)聚集在一起,然后猶如一團(tuán)綻放的牡丹花,手牽著手往外彎腰。她們像蛇一般靈動,僅僅隔了數(shù)秒,又突然繼續(xù)轉(zhuǎn)化隊(duì)形。
四名舞姬半蹲著,手臂朝著其余的舞姬一揮,立刻又有三名舞姬踏著她們的肩膀,站立于上,就像建了一層層的樓。
然而僅僅兩層還是不夠,又有兩名舞姬繼續(xù)跳躍爬到她們的頂端,兩只腳分別踩著她們的肩頭,手臂一抬,做了一個非常優(yōu)美的姿勢。
“好,太好看了,不虧是鳳凰于飛。”
“多年沒見過,今日一看,才知道這舞有多么的優(yōu)美動人。”
……
席惜之的眼球也被吸引了過去,它知道,這還不是最難的,因?yàn)榈谑畟€人還沒有上去。
旁邊的三個妖精,也是全神貫注的盯著看,似乎也喜歡這支舞都市之獸王。
就在這時,最后一名舞姬舞動著雙臂,就像鳳凰起飛時撲打的翅膀,沖著組搭了三層的人墻奔去。
她墊著腳尖,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動作帶著幾分輕快。
她手腳靈活的攀著舞姬的肩頭,踏著舞姬的大腿,頃刻之間,就攀到了最頂端。
手臂緩緩的舞動,右腳慢慢往后抬,猶如鳳凰翹起的尾毛,身體以流線型呈現(xiàn)于眾人眼前。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想要抓準(zhǔn)要領(lǐng),卻非常困難。因?yàn)樗旅嬗腥龑尤耍考悠饋恚阕阌兴奈迕赘摺R谶@么高的地方,保持平衡,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否則敢跳‘鳳凰于飛’的人,也不會這么少了。
舞蹈落幕,啪啪的掌聲充滿整個大殿。
就連席惜之也生出一股佩服,至少能出這支高難度的舞,沒十年的努力,跳不出來。
“好好好……真是太好看了。”
“律云國真是人杰地靈,這十名舞姬的才藝,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
連續(xù)不斷的夸獎聲,傳進(jìn)眾人的耳朵。
十名舞姬跳了這么長的時間,早就累得滿臉汗水,剛下場,就拿手帕擦了擦臉。
東方尤煜這時候站起身,詢問道:“陛下那邊可準(zhǔn)備好了?”
安宏寒的目光轉(zhuǎn)向下方,落在某只小白團(tuán)的身上。
席惜之此刻就和三個妖精,站在長廊之外。看見安宏寒轉(zhuǎn)過來的目光,興奮的抖了抖毛發(fā),一副‘咱很厲害’的架勢。
“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安宏寒冰冷的聲音響起,繼而說:“可以開始了。”
“那么就好,本殿也希望看到一支絕世的舞。”東方尤煜又重新坐好,端起酒,抿了一口,似乎勝券在握。
席惜之指著大殿中央,唧唧兩聲叫喚,把三個妖精推了出去。
給我們妖精一族爭氣啊!
三個妖精平日里沒有少見過人,所以走到大殿中央后,并沒有絲毫緊張之態(tài)。
“該彈什么音樂?”林恩詢問小貂。
席惜之哪兒知道?不過要挑戰(zhàn)鳳凰于飛,那么琴曲一定不能差。
當(dāng)然是越難越好!
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意思,席惜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爪子向南方……
“指那邊做什么?”剛開始的時候林恩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唯有一棵梭羅樹。
直到席惜之反反復(fù)復(fù)指了幾次,旁邊的小太監(jiān),才出言提醒:“大總管,鳯云貂指的是南方。”
“南……難!灑家懂了。”林恩立即甩動拂塵,朝著樂師那邊走去,吩咐道:“彈奏的曲子,越難越好!”
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后,席惜之屁顛屁顛的晃著小屁股,沖著安宏寒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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