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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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
這聲呼喚帶著感激,又帶著感動。席惜之伸出爪子輕輕拍打安宏寒的手背,一貂一人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交流著。
盡管小貂不能開口說話,可是安宏寒瞅著它那雙水靈靈的眼眸,總是能夠清楚的讀出它所想表達(dá)的意思。
“朕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沖進(jìn)去救你。”安宏寒實話實說,當(dāng)時情形由不得他多想,他一腔心思告訴自己一定要去救,“你就當(dāng)朕當(dāng)時昏了頭。”
捉摸不準(zhǔn)安宏寒的心思,席惜之揚起小腦袋,緊緊的盯著他。縱使安宏寒什么話都不說,可是席惜之卻不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這種救命大恩,怎么能忘記?
席惜之凝視著救命恩人,目光灼灼。
強(qiáng)撐著精神,席惜之剛想站起來,卻因為力氣不夠,又摔到在安宏寒的腿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席惜之疼得上下牙齒直打顫。下意識回頭看傷勢,入眼的第一眼,就是光禿禿的后背,那里一塊灼燒后的傷疤。因為涂抹過藥,上面覆蓋著白色的藥膏。
席惜之忍不住唧唧叫喚,伸長了脖子,努力往后面轉(zhuǎn),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毛發(fā)就猶如席惜之的衣服,這會衣服被剔去一大片,令它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全身赤(和諧)裸的站立于人前。后背陣陣發(fā)疼,席惜之無精打采的趴在安宏寒的腿上,恨恨的想,此仇不報,誓不為貂。
它從來不會去招惹誰,可是安若嫣卻遷怒于它,害得它受皮肉之苦不說,還使得它失去一片光澤順滑的毛發(fā)。
也不想想,它全身上下就這身毛發(fā)最值錢!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筆賬,席惜之總得討回來近身強(qiáng)少無彈窗。
太監(jiān)宮女見小貂醒了,都朝著這邊投來目光。
可是席惜之卻不愿意讓別人看它這幅狼狽的模樣,努力掀起安宏寒的衣袍,把自己緊緊的包裹住,阻擋別人的目光。
“真是死要面子。”飽含著寵溺,安宏寒戳了戳小貂額頭。
由于受傷,席惜之食欲不佳,滿桌子的菜肴,擺放在它眼前,也提不起它一絲興趣。扭了扭脖子,席惜之找到一個舒服姿勢,毫無精神的闔上眼睛,又繼續(xù)和周公下棋。
它不吃不喝,急壞了一大幫奴才。
林恩頂著安宏寒釋法出來的威壓,“陛下,御膳房已經(jīng)換了不下百道菜了,可是……鳯云貂仍是不肯進(jìn)食。”
安宏寒看在眼里,也是憂心忡忡。如今小貂正是受傷之際,唯有好好補(bǔ)充營養(yǎng),傷勢才能愈合得快。
“去清沅池抓鳳金鱗魚,讓御廚做清淡些。”
于是乎,每日一條鳳金鱗魚,清沅池內(nèi)養(yǎng)的魚,又少了一大半。
美滋滋啃完一條魚,席惜之拿爪子擦擦嘴,盡量避免自己想起后背的那塊傷。瞅著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盯著它,席惜之往后一縮,迅速奔向安宏寒,扯過他的袖袍,蓋住自己。
看見那塊灼傷,安宏寒就想起安若嫣對小貂施加的暴行,輕輕一拍小貂,冷不設(shè)防說道:“可想報仇?”
席惜之面向他,咬著牙重重點頭。它又不是軟柿子,當(dāng)然不可能任由安若嫣蹂躪。
背后的傷疤,時時刻刻提醒著席惜之,自己被安若嫣害得有多慘。
揉著小貂的毛發(fā),安宏寒目光變得幽深,“如此就對了,生在皇宮中,心狠才能活得下去。”
句句教誨,安宏寒目光冷冷的站起身,“吳建鋒……”
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兩日,吳建鋒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的糊弄過去。
“屬下在。”吳建鋒雙膝跪地,心中警鐘大響,那日陛下清清楚楚吩咐他們保護(hù)小貂,而他們卻把事情辦砸了。
光是想一想后果,吳建鋒嚇得雙膝發(fā)軟。
安宏寒冷冷勾起唇,“如今才知道害怕?那朕吩咐你做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提起十二分精神!別以為你兄長是鎮(zhèn)國將軍,朕就會處處寬恕你。凡是那日參與行動的侍衛(wèi),全部斬首示眾,算是一個警示。至于你……”
吳建鋒嚇得肩頭一抖,緊緊按住劍柄,頭埋得很低。
“連降三級,廢去侍衛(wèi)長之位。什么時候?qū)W聰明了,什么時候再復(fù)職。”安宏寒邁開步子,往外走,沒有回頭看誰一眼。
他懷中的小貂,偷偷探出頭往回看。原來如此,難怪吳建鋒無才無德,卻能夠成為盤龍殿的侍衛(wèi)長。沒想到他身后的靠山,乃是鎮(zhèn)國將軍。
席惜之縱使沒有見過那位將軍,但是也聽過他的威名。
傳聞鎮(zhèn)國將軍吳凌寅自從帶兵出征以來,百戰(zhàn)百勝,是一位極有領(lǐng)導(dǎo)才能的將軍。
和安宏寒相處久了,席惜之也頗為了解他的性格。第一次看見他也有饒恕人的時候,席惜之一點都不敢相信。有了安若嫣的前車之鑒,席惜之知道,安宏寒心中的算盤打得非常多。
那么留吳建鋒一命,也必定有原因毒清。
苦惱的想著每種可能,席惜之暫時拋開了后背的疼痛,陷入自己的深思。
“需要朕告訴你嗎?”安宏寒出言道。
目光冉冉的抬起頭,席惜之眨了眨眼睛,晃著腦袋搖頭。
它已經(jīng)想到了。
席惜之到底還是不笨,好歹在皇宮里混了幾個月。再加上最近安若嫣那件事情,對它有著極大的開導(dǎo)作用,費勁腦汁后,席惜之最終得出答案。
安宏寒養(yǎng)那群公主的原因,是因為他膝下無子女,一時半會找不到聯(lián)姻的人選。既然那群公主還有利用價值,安宏寒當(dāng)然不可能放棄這枚重要的棋子。更何況與外國、大臣的關(guān)系,都得靠聯(lián)姻來穩(wěn)固。
而同樣的,留吳建鋒在盤龍殿,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挾制鎮(zhèn)國將軍。
安宏寒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同樣也要提防許多人,特別是那些手握軍權(quán)的大將軍。
席惜之想到這番話后,唧唧歪歪手舞足蹈的對安宏寒訴說。
只可惜這些話聽進(jìn)安宏寒的耳朵,全部變?yōu)榱艘淮裨氲倪筮舐曇簟?br/>
“某些時候,即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要埋在心里邊,萬萬不能告訴別人,可懂?”安宏寒孜孜不倦的教育小貂,又給它上了一課。
小貂的生性,還是太過天真。安宏寒只求它能夠有自保的能力,因為皇宮中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稍微不穩(wěn),就會滿盤皆輸。
席惜之的話匣子瞬間閉上,極為鄭重的點頭,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關(guān)于小荀子那件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比起安宏寒這個老江湖,席惜之顯得實在太嫩了。在自己還未化成人形之前,必須好好攀附他。
“我們?nèi)ヌ炖危葧趺醋觯珣{你的意思。”像是故意考驗小貂一般,安宏寒把生殺大權(quán)全轉(zhuǎn)讓給了小貂。
席惜之愣住了,眨巴眨巴眼,再次回味那句話。
唧唧……席惜之再次確認(rèn)。
“安若嫣和小荀子的生死,由你說了算。但是……朕提醒你,有一句話說得好,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安宏寒的話很冷,就猶如他這個人,只要往你眼前一站,你立刻就能感覺到那種強(qiáng)大的威勢。
席惜之緊張得扒抓他的衣襟,爪子成勾形,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袍。
一路從盤龍殿前往天牢,安宏寒每時每刻都留意著小貂的舉動。小貂額頭的毛絨,被汗水所滲濕,一雙清澈的眼眸充滿著掙扎。
安宏寒于心不忍,他也曾經(jīng)想過讓小貂保留最后一份純真,可是經(jīng)歷過種種事情,很明顯這種情況不可能現(xiàn)實。
皇宮的天牢修建得非常牢固,負(fù)責(zé)看守的侍衛(wèi)就有幾百人之多。每個侍衛(wèi)分別負(fù)責(zé)看守不同的地方,把天牢密不透風(fēng)的圍起來,連一只蒼蠅都逃不出去。
“叩見陛下。”看見所來之人,所有侍衛(wèi)皆彎腰行禮。
小貂因為毛發(fā)受損,最近只要一出門,就用安宏寒的袖袍擋住全身,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天牢并不是修建在地面之上,席惜之打量著周圍的壞境,直到安宏寒抱著它熟車熟路的走到一個入口,它才緩緩回過神。一條幽深曲長的階梯,通入地下,如果不是通道兩邊點著油燈,這里將會暗無寸光。
“帶路女首席的近身高手免費閱讀。”安宏寒對著看門的獄守命令道。
縱使陛下沒有說出犯人的名字,獄守也明白,陛下這是要去見六公主。
關(guān)于六公主綁住鳯云貂,設(shè)計想要燒死鳯云貂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皇宮。如今整座嫣尤宮已變成了一座廢墟,最近還有很多工匠忙活著重新修建宮殿。
獄守右手拿著一串鑰匙,領(lǐng)著眾人進(jìn)天牢。
這條階梯很長,席惜之心中默數(shù),直到安宏寒邁腿走了四十七步,他們才轉(zhuǎn)而開始走平路。
兩旁的油燈泛著幽幽的光芒,淡黃色燈光照亮前路。席惜之由安宏寒一路抱著走進(jìn)去,路邊擺放著不少刑具,有的刑具之上還沾著人類的鮮血。
整個天牢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席惜之聞得反胃,不由得捂住鼻子。
“忍忍就過去了。”安宏寒順理著小貂的毛,試圖讓它舒服點。
墻上地上,隨處可以見血跡干涸后凝結(jié)成的暗黑色斑跡。席惜之兩只爪子堵著鼻子,每隔一會就換氣。
啪嗒一聲,獄守將鑰匙插進(jìn)鎖鏈,然后推開那道鐵門。
“陛下,六公主和小荀子都在里邊,遵從您的命令,每日都有抽他們一頓鞭子。”獄守百曉生道,唯恐安宏寒怪罪他們辦事不利。
席惜之探出小腦袋,爪子扒著安宏寒的手臂,立刻看見安若嫣和小荀子分別被綁在木架上。他們的雙手?jǐn)傊保滞蠛褪种馓幎祭χ脦兹β槔K。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一條條的鞭痕裸露在外,有的鞭痕是新傷,血肉往外翻,頗有幾分嚇人。
安若嫣失去了平日里的嬌艷美麗,一張臉蛋面無血色,原本紅潤的唇瓣,已經(jīng)變得干裂不堪。
“皇……皇兄……饒命。”安若嫣猶如看見了希望,沒有神采的雙眼,頓時迸射出精光。
小荀子沒有她那般激動,一直垂著頭沒有抬起,看他的傷勢比安若嫣嚴(yán)重許多。
“饒命?朕為何要饒了你?”安宏寒一步步走近,冰冷無情的聲音沒有起伏,“朕曾經(jīng)給了你一次機(jī)會,是你沒有珍惜。若是早先就聽從朕的話,遠(yuǎn)嫁鳩國,對你對朕都好,而你卻一再挑釁朕的底線。”
安靜的囚室中,久久沒有人吭聲。
席惜之還在猶豫,因為之前來的路上,安宏寒那番話,無疑是暗示它……斬草除根。可是席惜之手里從來沒有沾過鮮血,讓她狠下心腸殺人,還是有幾分難度
“皇兄,嫣兒是你的親妹妹啊!以后皇兄叫嫣兒做什么,嫣兒一定照做。即便是嫁去鳩國,嫣兒也愿意!”安若嫣急切的喊道,這兩日的鞭子之苦,已經(jīng)折磨得她神志不清。
她只知道,只要能夠不呆在這里,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這里不僅蛇蟲鼠蟻亂爬,而且那些獄守每日都發(fā)狠的抽她鞭子,如今她身上沒有一處好地了。安若嫣乃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金枝玉葉,哪兒吃過這等皮肉之苦,第一天就受不了。可是這里的獄守根本不顧她的死活,硬是抽到五十鞭才停止。
她哭得梨花帶雨,分外可憐。
席惜之提不起半絲同情,它受的何止是皮外之苦,差一點就葬生火海了!
前所未有的憤怒從心里邊竄出來,席惜之揮舞著爪子,重重一拍。
“求朕不如求它……”安宏寒指著懷中小貂,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說道:“如果鳯云貂愿意饒過你,朕立刻放人。但如果……它要你們的命,朕也絕不會插手。”
安若嫣目光轉(zhuǎn)向小貂,明明恨對方入骨,而她此刻卻為了想活命,如同一條卑微的狗放低自己身段,低頭認(rèn)錯哭喊道:“求……求你饒了本宮,本宮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掛機(jī)天王最新章節(jié)。”
六公主竟向一只貂兒道歉?旁邊站著的獄守驚訝得說不出話。
難道六公主還比不上一只貂兒嗎?他們本以為陛下只是為了想教訓(xùn)六公主一頓,才將她關(guān)進(jìn)大牢。而這一次來,肯定是為了接六公主回去。
畢竟在他們眼中,六公主乃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妹。即便她犯了再大的錯,她和陛下的血緣關(guān)系還存在。而那只貂兒,不過是一只寵物而已。
可是……陛下卻冷漠的把六公主的生死,交給一只貂兒做決定。
席惜之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是聽到那聲‘本宮’時,剛才的心情不復(fù)存在。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如果安若嫣真的能夠改變性格,息事寧人,那就不是她了!
沒準(zhǔn)在今后的日子里,她隨時都等著插你一刀!
席惜之心中警告自己,這里是皇宮,不是其他地方,這里人早就拋棄了良知,每日帶著一張面具過活。
“想清楚了嗎?”久久的不到回答,安宏寒捏住小貂的爪子來回揉捏。
席惜之習(xí)慣性的想縮回,卻被某帝王死死的拽住。
“饒了本宮,本宮什么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安若嫣害怕的大吼大叫,眼淚珠子不斷流落。她不想死,不要死……她是公主之中最出眾的一人,美貌和才智雙全。為什么她要死,憑什么!
席惜之絲毫不受誘惑,因為安若嫣能給它的,安宏寒都能給。而安宏寒給得起的東西,安若嫣未必拿得出來。
席惜之抬起爪子,朝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這個動作,就跟‘殺人滅口’時的動作近乎相同。
安宏寒第一時間就明白小貂的決定了,嘉獎似的拍拍它的頭,“沒讓朕失望。”
安若嫣瘋狂搖頭,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不……本宮不想死!為什么!本宮到底哪一點不好了?為什么皇兄你總是偏向那只畜生,本宮都低頭向它求饒了,為什么還不肯饒過本宮!”
聽著一道道的尖叫,席惜之堵住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果然還是不知悔改,幸虧剛才自己沒有心慈手軟。否則終有一日,安若嫣肯定會因為仇恨而找它報復(fù)。
“你親自動手,還是朕替你解決?”安宏寒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仿佛那個快要死亡的人,并不是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
席惜之思考了一會,抬起眼瞅瞅安若嫣。盡管它非常痛恨安若嫣,但是它還是想讓她死得痛快一點。如果到了安宏寒手里,只怕不折磨她掉一層皮,安若嫣是不會斷氣的。
唧唧……我來。
這個決定,意味著席惜之的爪子,將會沾染血腥。這對它的修仙之路,非常不利。因為它的罪孽越深重,那么雷劫的威力將會越大。
安宏寒下意識皺眉,因為他也知道小貂修煉的事情。他雖然不明白妖精怎么修煉,但是他卻知曉,小貂若是染上血氣,肯定會對修煉造成阻滯。
腦中又一次浮現(xiàn)小貂幻化成人的模樣,安宏寒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小貂的修煉進(jìn)度變慢。
“這事還是由朕安排。”安宏寒既不想讓安若嫣死的太容易,又不想讓小貂的爪子沾血。
席惜之郁悶的抬起頭,剛才不是安宏寒問它要親自動手不?怎么出爾反爾了?
唧唧……讓安若嫣死得痛快點未來高手在都市最新章節(jié)。
安宏寒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對著獄守吩咐道:“用火刑。”
光是聽著這兩個字,席惜之渾身顫抖了兩下。
安宏寒斜瞇起眼,冷冷道:“你不追究,不代表朕不追究。朕做事,向來喜歡加倍奉還。”
既然安若嫣最先想燒死鳯云貂,那么安宏寒就同樣用這種方式,送她歸西。
安若嫣嚇得血色全無,渾身發(fā)抖,“不,不能這樣,皇兄……嫣兒求求你了,嫣兒以后再也不敢惹事了。”
安若嫣哭哭啼啼的聲音,飄蕩在整個囚室。
安宏寒仿若未聞,抱著小貂轉(zhuǎn)向小荀子的方向,“從你一進(jìn)盤龍殿,朕就知曉你是六公主安插進(jìn)來的人。早就想除掉你,只可惜被某只蠢貂兒攔下了。你卻非但不感激,反而幫著六公主恩將仇報。”
“朕聽聞……你們那時候打算油炸鳯云貂?”安宏寒冷冷挑眉,不怒自威,每一個動作和轉(zhuǎn)身,都無比的霸氣。
小荀子渾身傷痕,咬著嘴,有氣無力的說道:“奴才……只是聽令行事,陛下饒命啊。”
席惜之啃著爪子,骨碌碌的眼睛遙遙望著小荀子。如果說安若嫣能夠讓它憤怒,那么小荀子卻足夠讓它寒心了。它向來相信好人有好報,你對別人真心好,別人也會同樣真心待你。
可是小荀子的所作所為,令它顛覆了認(rèn)知。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油炸,那么朕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來人,備油鍋。”安宏寒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名獄守解開小荀子的繩子,把他押出去。
任安若嫣怎么哭喊,安宏寒無動于衷。
席惜之望著兩人被押走的那一幕,無奈的嘆口氣。
“有什么可嘆息?今日你做得很好。皇宮就好比廝殺的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宏寒一邊說道,一邊朝外邊走去。
他的腳步聲比較穩(wěn)健,每一步,都像踏在人的心口上。
獄守辦事效率非常高,當(dāng)然這也不外乎刑具之類的東西,天牢本就一一俱全。
露天的場地,一口巨大的油鍋,滋滋作響,鍋底縷縷的火苗熊熊燃燒。當(dāng)小荀子被獄守推進(jìn)去之后,一陣陣的慘叫聲,考驗著眾人的耳膜。
油鍋的溫度極高,小荀子剛進(jìn)去,就被燙掉了一層皮。渾身全是紅色斑痕,沒過多久,小荀子的皮膚逐漸被油炸得潰爛。
席惜之嚇得不敢睜開眼,兩只爪子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往安宏寒的懷兜里鉆。這簡直就是極刑中的極刑!試想如果當(dāng)時席惜之沒能逃掉,那么下油鍋的將會是它。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來,席惜之蒙頭,盡量不聽小荀子的慘叫之聲。
安若嫣被嚇破了膽,掙扎著不斷哭喊,可是她的力氣,根本不足以和獄守對抗。三下五下,就被獄守綁到了木架,緊緊栓著。在她腳下,一捆捆的木柴堆砌。
“不……不……皇兄你饒了我吧!我愿意嫁給劉國主,我什么都愿意做!”安若嫣滿臉的淚痕,終究在大火燃起之時,漸漸變得模糊。
女子的尖叫聲,陣陣飄蕩。
熊熊的烈火瞬間掩蓋了安若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