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名師出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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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是師傅教導(dǎo)它,而這輩子……席惜之純粹是按照上輩子的套路,再次重新修習(xí),并沒有人指點(diǎn)它。
而且安宏寒眼中迸發(fā)出的精光,總讓席惜之覺得不舒服。
久而久之,小貂保持沉默。
“不肯說?”安宏寒往前走了兩步,最為討厭小貂有事情瞞著它。今晚若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還不知道何時能夠發(fā)現(xiàn)小貂私自修行的秘密。
席惜之沒膽子和安宏寒作對,可憐兮兮唧唧喊了兩聲。
安宏寒的怒氣逐漸減少,轉(zhuǎn)而問道:“那個人在哪兒?”
席惜之雖然許多時候愛犯糊涂,但是腦子卻很好使。聽見安宏寒這么詢問,立即知道他想打師傅的主意。很無奈的是,在席惜之十三歲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早就飛升,連席惜之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老老實(shí)實(shí)告訴安宏寒,席惜之比劃著爪子,往上躍起,然后指向天空。天邊泛著魚肚白,一輪燦爛的圓日緩緩爬上天際。
安宏寒驚訝的望著小貂,某些人修行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得道升天,沒想到小貂的師傅這么大來頭。唯一令他感覺遺憾的事情,便是沒辦法見一見小貂的師傅。
他望著小貂出神,都說名師出高徒,倘若有高人收小貂為徒,那么小貂的天賦應(yīng)該很高。也不知道以后它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倒不是想要利用小貂,他只是懷著一份好奇而已。
席惜之吸納靈氣整整一晚,靈氣卻只恢復(fù)了一成左右。不過唯一慶幸的事情,乃是席惜之體內(nèi)的靈氣,比起之前更加扎實(shí)耐用,靈氣的緊密度又提高了一層。
難怪世人皆說,有得就有失。為了解救右相的孫子,她失去一身靈氣,卻換來更加穩(wěn)定的根基。
席惜之渾身疲憊不堪,只想著睡覺,困乏的打了兩個哈欠,眼睛變得朦朧不清。
安宏寒卻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一大堆的疑惑圍繞著他,很少有事情,能夠令他捉摸不透了。也許他該去問問那個人,瞧瞧小貂到底是什么來路。
“回盤龍殿。”安宏寒的怒火一瞬間突然消失無蹤,彎腰抱起小貂,用寬大的袖袍遮掩住它。
席惜之愣了好一會,眨了幾次眼睛,確定安宏寒臉上一絲怒氣都沒有,才安然的躺在他懷中入睡。
真是令人看不透的男人……
一會怒火中燒,一會卻跟沒事人一樣。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席惜之靠著安宏寒的手臂,徹底睡了過去。
安宏寒匆匆忙忙回盤龍殿換了一套衣襟,就趕著去上早朝。他以前經(jīng)常熬夜,所以一晚上不睡覺,他也不會感到身體不適。坐于龍椅之上,仍是霸氣凜然,震懾住了全場。
除了灃州發(fā)洪水那件事情,民間并無大事,安宏寒吩咐各部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就興趣乏乏的說了一句‘退朝’。
剛抱著小貂踏進(jìn)御書房,安宏寒立即吩咐道:“林恩,宣徐太醫(yī)進(jìn)殿。”
林恩半弓著腰,聽到這道聲音,條件反射地回復(fù)一句:“奴才遵命。”
隔了許久,林恩緩緩抬起頭,納悶的盯了小貂一眼。小貂又沒受傷,為什么宣徐太醫(yī)前來?
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林恩壓下心中的疑問,急沖沖的奔出御書房。
安宏寒沒有閑著,一進(jìn)大殿,就走到書案后坐著,手提起筆,批閱奏折。
御書房內(nèi)負(fù)責(zé)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沒敢發(fā)出一絲聲音,連走路時,都墊著腳尖,唯恐打擾陛下處理政務(wù)。
而安宏寒還是分了心神,不時看向熟睡的小貂。心中不知道想著什么事情,手執(zhí)著筆,卻遲遲沒有寫出一個字。
一陣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白胡子老頭走在最前面,看見安宏寒后,行了一個禮,“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宣召老夫,有何要事?”
徐老頭彬彬有禮,摸了一把白胡子。
安宏寒?dāng)R下毛筆,劍眉一皺,吩咐道:“所有太監(jiān)宮女全部退出御書房,朕和徐太醫(yī)有事情談。”
林恩總覺得陛下今日有點(diǎn)反常,怪異的瞧了徐太醫(yī)一眼,朝著眾人招手,率先走出御書房。
大門一扇扇的合上,偌大的御書房內(nèi),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安宏寒手指撫摸著小貂的毛發(fā),動作無比輕柔,似乎擔(dān)心一不小心驚擾了小貂的美夢。
徐老頭看著這一切,高深莫測的一笑,“看來陛下已經(jīng)知曉此事了。”
他說話的語調(diào),十分篤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簡單扼要的戳中重點(diǎn)。
安宏寒劍眉一挑,不威自怒,銳利的雙眼掃向老者,沉聲說道:“既然你早就知曉,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朕?若不是朕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不知道會被埋藏多久。”
安宏寒說話的聲音,并不大,或者說,他害怕吵醒懷中的小貂,故意減低了音調(diào)。但話中的冰冷寒意,還是令人清楚的感受到了。
老者絲毫不見怯意,仍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嘴角維持著一抹和藹的笑容,“所謂天機(jī)不可泄露,老夫怎么敢忤逆老天的意思?再者,就算老夫說了又如何?難道陛下會因那只貂兒修仙,就狠下心腸趕走它?”
徐老頭的眼睛不瞎,這兩個月呆在皇宮內(nèi),陛下對小貂的種種寵愛,他全看在眼中。
一只虎頭虎腦的小貂,竟然能夠得到堂堂風(fēng)澤國皇帝的寵溺?連貴妃都沒有的福分,全落到了一只小貂身上。莫非世道變了?一群貌美如花的美眷,還敵不過一只毛茸茸的寵物小貂?
安宏寒已帶有一絲怒氣,盯著老者的眼,似乎能夠竄出火苗。
“修仙又如何?只要是朕的東西,就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用你的能力,告訴朕……這只小貂什么來路?”平靜無波的話語,帶著刺骨的冰寒。
“恕老夫無可奉告,天意如此安排,我們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徐老頭神色如常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問題只字不提。
安宏寒冷冷斜瞇起眼,“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伴隨著這句話,空氣中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