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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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思緒一轉(zhuǎn),席惜之想到,這便是馮真人求安宏寒做的事情吧?要不然他怎么會將清沅池的秘密,告訴安宏寒。
“朕會盡力而為。”安宏寒皺著的眉峰,一直沒有松開。說這話的時候,他沒多少把握。這是他一生之中,很少遇見的事情。
想想以前,無論做什么事情,他都是運籌在握,而唯獨這件事,安宏寒不敢確信自己能否做到。
他確確實實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變化。
但是那個速度,卻非常緩慢。
“我信你。”席惜之抓起他的手心,緩緩寫下這三字。
至今為止,安宏寒從沒讓自己失望過!這一次,肯定也不會例外。
席真故意忽略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轉(zhuǎn)身看向那座橋。在此之前,馮真人便在這里和蛟龍對峙了一天一夜,席真是今天日中才趕到這里換班的,害怕他堅持不住,席真跨步往那邊飛奔而去,不一會,又將馮真人替換出來了。
“安宏寒,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席惜之的目光瞧著波濤洶涌的浪花。
安宏寒沉默的陪伴著她,等待著她下一句話。
“我想留在這里陪師傅,他和馮真人輪流守著那座橋,已經(jīng)很勞累了。我想,我也能幫著他們守一陣子。”至少有她的加入后,師傅和馮真人肯定會輕松不少。
她的實力雖然不如馮真人和師傅,可是卻能爭取出一段時間,供給他們休息。
氣氛更加沉默了。
席惜之感覺到,對方放在她腰間上的手,收緊了。
經(jīng)過半年多的相處,席惜之非常了解眼前這個人的脾性了,一看見他嘴唇微動,立刻猜想出他接下去會說什么話。
沒等安宏寒說出一個字,席惜之突然揚起腦袋,湊到安宏寒的嘴前,親親吻了一下。
唇瓣幾乎是一掠而過。
但是這樣子主動的親吻,卻是在安宏寒的記憶中,非常少見的。
特別是當著席惜之的師傅的面兒,這個吻無疑表明席惜之已經(jīng)屬于他,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果不其然,盡管距離隔得遠,席真的目光卻緊緊看著他們這邊。
“我只是想出一份力。”席惜之再次開口勸說安宏寒,她不愿意一輩子只能藏在別人身后。
別人尚且真心對待她,她又怎么可能在有禍事發(fā)生的時候,袖手旁觀?
安宏寒許久沒有說話,眼神變得愈加幽深。最終無奈的看了席惜之一眼,然后對遠處的馮真人說道:“好好照顧她,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問。”
安宏寒的話語冰冷,目光更是冰寒得容不下一物。
在說完這句話后,安宏寒轉(zhuǎn)身快速離去,仿佛害怕自己反悔似的。
馮真人這時候才走過來,站在席惜之的身邊,“陛下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他和安宏寒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是這不妨礙他了解他這個人。關(guān)于陛下的為人如何,恐怕風(fēng)澤國沒有哪一個人不知道。能讓安宏寒放下身段,精心呵護的人,大概世間只有席惜之一人了。
席惜之平日里確實呆呆傻傻的,可是這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出安宏寒那份感情,她只是特意不去想。她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那一天開始,便明白遲早有一日,她會離開。所以在這段日子里,她總是沒心沒肺的活著,不想將感情留給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她越是想逃避,安宏寒越不給她機會。
最后,在半推半就的情況,被安宏寒拆之入腹了。
既然她已經(jīng)踏出第一步,便不會再退縮。
“我也是認真的。”半響之后,席惜之堅定的對馮真人說道。
馮真人微微嘆息,再沒有說任何話。他雖然是修道的人,但是腦子還不至于頑固不化,不會因為‘人妖殊途’,而故意去棒打鴛鴦。況且就算他想棒打鴛鴦,也沒那個本事。你當他們風(fēng)澤國的陛下是吃素的?發(fā)飆起來,必定血流成河。
“等兩個時辰后,你去跟席前輩換班。”難得有苦力自動送上門,豈有不用之理?馮真人就地打坐,合上眼睛,仿佛進入休息了。
周圍充斥著蛟龍暴怒的狂吼,席惜之的聽力比普通人強,被翻得受不了,撕下裙擺的布條,塞進耳朵里堵著,那聲音才減小了一些。
安宏寒趁著夜色漆黑,悄無聲息的回到那座山頭,沒有驚動任何人。
習(xí)慣了那只貂兒一直伴隨自己,當她一離開,懷里少了一個東西,安宏寒總覺得很不自在。每當想起席惜之那可愛的笑靨,心里就像被某只貂兒的爪子不斷撓著,不疼,卻非常癢。
就這么想了一夜,安宏寒始終沒辦法入睡。
和他情況差不多人,當然是席惜之了!
席惜之一直漂浮在水面上,連睡的地方都沒有。想想以前,她直接倒進某個男人的懷里,什么事情都不用顧,只顧著呼呼大睡就可以了。而現(xiàn)在,身邊沒有人,沒有暖呼呼的肉墊子,各種不習(xí)慣。
第二日一早,林恩就發(fā)現(xiàn)那位少女不見了,就連鳳云貂也沒有蹤跡。
鑒于鳳云貂私自逃走過許多次,所以林恩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在許久之后,這只貂兒總會認門跑回來。
天剛亮沒多久,一輛馬車碾過枯枝落葉,漸漸往他們這邊行駛而來。
車輪轱轆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非常響亮。
許許多多蘇醒的難民,目光都移向那輛馬車。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他們?yōu)栔葸@里明明在發(fā)洪水,別人躲都還來不及,偏偏這些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這里駛來。
一名身穿白色錦服的公子,慢慢從車廂走出來。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尊貴氣質(zhì),光是看一眼,便能看出他是長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
林恩最眼尖,瞧見那人之后,揮手打招呼,“太子殿下。”
來人正是東方尤煜,律云國的太子。
安宏寒冷著眼,看了一眼,對他頷首,并沒去搭話。他向來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對于東方尤煜為什么會晚到一日,也沒有半點好奇之意。
“參見陛下。”東方尤煜很注重禮節(jié),雖然知曉陛下不一定愿意搭理他,但是他仍舊不能把禮數(shù)給丟掉。
他嘴角永遠帶著一絲淡笑,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溫煦,然而認識他的人,卻知道東方尤煜笑里藏刀的性子。
“太子殿下舟車勞頓,先去休息一會吧,待有徐國師的下落,朕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安宏寒幾句話就把對方打發(f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