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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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席姑娘這事你也知道,所以不必回避。”東方尤煜很識趣的勸說,話音一轉(zhuǎn),又朝著安宏寒說道:“陛下,本殿今日來打擾陛下,只為了想知道國師的下落。國師已失蹤多日,眼看最近得到了一點眉目,本殿萬分著急想要找到他。”
若不是因為徐國師失蹤得太蹊蹺,他還不至于著急。自從知道徐國師落入妖精之手,他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一直擔(dān)憂徐國師是否安全。
若不是今日安宏寒沒有通知他一同前往斷腸崖,他肯定會跟著過去。在宮中焦急的等待許久,才等到安宏寒回來,他只想知曉那妖精,以及徐國師到底怎么樣了。
“陛下可有捉拿到狐妖?”斟酌著用語,東方尤煜開口說道。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渾身尊貴之氣,盡管心中著急,可是外表卻看不出來任何心急的情緒。
能夠?qū)⒆约旱母星椋刂频竭@個程度,相當(dāng)不容易。
席惜之暗地里豎起大拇指,果真是個了得的人物。若是今后他當(dāng)上律云國的陛下,那么律云國的日子可想而知。
“令太子殿下失望了,狐妖已逃走,你朝國師也未能解救回來。這一月之內(nèi),徐國師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安宏寒說完這幾句話,就合上了嘴,似乎不愿意多說。
對面的東方尤煜瞬間就皺起眉頭,本以為陛下親自出馬,應(yīng)該能夠救回國師,沒想到最后卻是這番結(jié)果。只是陛下那句‘一月之內(nèi),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乃是什么意思?
東方尤煜剛想開口詢問,奈何接觸到安宏寒冰冷刺骨的目光,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安宏寒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明顯有事情,不想讓他知道。盡管東方尤煜不明白所謂何事,但是毫無疑問,若是自己繼續(xù)追問下去,安宏寒絕不會對自己客氣。
席惜之也猜到安宏寒是不想把半妖的事情,告訴東方尤煜。這畢竟乃是發(fā)生是風(fēng)澤國境內(nèi)的事情,況且那半妖身份不明,其目的更加無人知曉,太早暴露出去,容易打草驚蛇。
“太子殿下暫且安心,一個月之內(nèi),徐老頭不會出事。我們只需要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找出……狐妖的下落,就有機(jī)會尋回徐老頭。”沒敢說出‘半妖’兩字,回想一下半妖和狐妖本就是一丘之貉,只要找到他們其中一個,徐國師的下落肯定就有了線索。
東方尤煜只得嘆息,站起身道:“那么本殿只能靜候陛下的佳音了,今日不早了,本殿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
本就不歡迎他的安宏寒,聽到這話,臉色緩和很多,朝著他微微點頭。
“徐老頭吉人自有天相,太子殿下不必太過擔(dān)憂。”席惜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安慰他了。他和徐國師的關(guān)系想必不錯,否則就算徐老頭乃是國師,東方尤煜也不會如此盡心盡力。
“希望如此,倘若能救回國師,我東方尤煜將會不惜任何代價。”比起皇宮里那群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姐妹,徐國師對于他的存在,更加重要。他不單單只是律云國的國師,還是教導(dǎo)他的師尊。
師尊有難,他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朕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線索只能慢慢尋找。”安宏寒雖然乃是一國帝王,但并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神速的辦到。就例如旁邊這只貂兒,自己也還不是馴養(yǎng)了許久?
“陛下說的是,本殿先告退了。”東方尤煜有自知之明,知曉安宏寒并不歡迎自己,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退出盤龍殿。
他的腿剛跨出盤龍殿,席惜之就忍不住開口詢問安宏寒的打算。
“我們該怎么查呢?”半妖消失的時候,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找起來,那便是大海撈針。
然而安宏寒卻不顯著急,曼斯條理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那半妖抓走徐國師,不就是為了與朕作對?我們只需等待,他遲早會現(xiàn)身。”
有些事情有一,就會有二。半妖的目的,他們雖然不知道,可是日后,他定會再次出現(xiàn)在安宏寒的面前。
想想也是這樣,席惜之點了點頭。
“去沐浴。”安宏寒站起身道。
作為陪洗人員,席惜之早就習(xí)慣了每日和安宏寒共同沐浴。一同走進(jìn)溫?zé)岬你逶〕兀|縷飄散的熱氣圍繞著兩人。席惜之如今好歹也是人類的模樣了,水池剛好能夠演過她的肩頭。經(jīng)常一動手,就得嗆一口水。
在水的時候,席惜之不敢太過亂動,雙手搭在池邊,保持著舒適的姿勢泡澡。
安宏寒瞧著某個小孩閑逸的表情,心情也漸漸好轉(zhuǎn)。
可是一想到半妖之事,難免會聯(lián)想到某小孩以后終會飛升。為了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自己是否也該采取措施了?越看某小孩,安宏寒越加舍不得放手。
誰都知曉鳯云貂,乃是歸他所有。既然是他的東西,那么就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靠著池壁,安宏寒坐在席惜之的對面小憩,不時睜開眼,看小孩兩眼,以防她不小心睡著,然后滑進(jìn)水池里淹著。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又過去兩日。
席惜之過著猶如小豬兒一般的生活,每日只負(fù)責(zé)吃東西睡覺,被安宏寒養(yǎng)得白白胖胖。
躺在軟榻之上,席惜之一頭的銀白色發(fā)絲凌亂的披在肩頭。
此刻的安宏寒正執(zhí)筆處理政務(wù),似乎察覺什么,手里的動作一停,轉(zhuǎn)而看向席惜之,“悶了?無聊了?”
看小孩一副悶得發(fā)慌的表情,安宏寒忍不住失笑,果真是只不能閑的貂兒。
能不無聊嗎?整日三點一線的生活,不是早朝,就是御書房,要么就是盤龍殿。看著安宏寒每日恬不為意過著這樣的生活,他不悶,席惜之也悶了。
在軟榻上打了兩個滾,席惜之楚楚可憐的望著安宏寒,那眼神似乎在說……我想出去。
林恩在一旁看著,直嘆席姑娘這撒嬌的模樣,能夠直接秒殺眾人。看看周圍那群宮女,一個個都盯著席姑娘不放。若不是身份地位擺在眼前,說不定這群宮女早就撲了上去,一個勁的捏席姑娘的臉蛋。
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安宏寒的目光在御書房掃了一圈。冰冷的目光,直接讓人從心里最深處發(fā)涼。
眾人全打了一個寒顫,嚇得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往席姑娘那邊張望。
“朕的政務(wù)也處理得差不多了,那么就去御花園逛逛。”合上手中的奏章,安宏寒從書案后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