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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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公主乃是最受恩寵的掌上明珠,況且男女有別,一聽到十四公主還在睡覺,這群侍衛(wèi)都不敢貿(mào)然闖進去。
“置朕的命令而不顧,你們都想要腦袋的話,朕可以成全你們。”安宏寒的眼神一瞬之間冰冷,看著面前的這隊侍衛(wèi),猶如看著死物。
被冷冷的氣勢包圍住,全部侍衛(wèi)都嚇得大氣不敢喘。
“愣著干什么,還不進去給朕搜!要是再耽誤時間,剛才朕所說的話,絕對會成為現(xiàn)實。”安宏寒抬腳踹開殿門,走了進去。
侍衛(wèi)早就嚇得冷汗直流,低著頭快速闖進殿門,挨間挨間的開始搜查。
安宏寒極少關心公主們的飲食住宿,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安云伊的寢宮。花壇樹木布置得很雅致,環(huán)境非常不錯,就算安宏寒沒去過其他公主的寢宮,也知道這里絕對是她們里面布置得最好的。
“陛下,這里沒有線索。”侍衛(wèi)按著劍走過來稟告。
安宏寒眼神一冷,指向不遠處的側(cè)殿,“那里還沒搜,你怎么知道沒有?”
安宏寒剛才雖然在觀察環(huán)境,卻留意著侍衛(wèi)們搜查的東西。所有的房間,侍衛(wèi)們都搜查了,唯獨那一間還沒有踏足。
“陛下,那是十四公主的主臥……奴才們不敢進去。”十四公主還尚未出嫁,他們進去的話,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
安宏寒冷冷盯著他,“去搜,別再讓朕說第二遍。傳令下去,無論是誰的宮殿,每一處……哪怕每一個角落,都得給朕仔仔細細的翻查了!若是不想因為搜查而被打擾,就讓他們早點起床洗漱!誰耽誤了搜查的時間,斬立決!”
最后三個字清清楚楚傳進眾人的耳朵,侍衛(wèi)們再也不敢猶猶豫豫,迅速沖進了安云伊的主臥寢宮。
外面那么大的動靜,安云伊早就被吵醒了九霄仙冢無彈窗。多虧了她有準備,否則這群侍衛(wèi)闖進來的時候,就該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了。她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看著一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柜的侍衛(wèi),心底冒出一絲怒氣,卻無處發(fā)泄。
皇兄緊張一個人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安云伊捏緊了拳頭,看來這次選擇代替她出嫁的人,沒有選錯!只有將那個小女孩給弄走,她才能慢慢獨占皇兄的寵愛。
侍衛(wèi)們翻完了整座宮殿,始終沒有找到吳建鋒的一絲線索。因為陛下在一邊看著,所以他們更加賣力,每一處都格外認真的搜查過了。
安云伊剛想上前和皇兄打招呼,而后者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轉(zhuǎn)身就跨出了殿門。
安云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緊了牙。
跟著搜查的侍衛(wèi)隊一路往前走,安宏寒繼續(xù)監(jiān)督著他們的搜查工作。如今又該搜查下一處宮殿,看著宮殿上面的匾額,安宏寒起初沒有想起這里住著的乃是什么人,后來經(jīng)過林恩的提醒,仔細一想,才記起當段禹飛來使的那一日,他就是把人安排在了這所宮殿里。
侍衛(wèi)躊躇了一會,心里想道,別國的皇子來使,他們就這樣闖進去,會不會太失禮于人?
剛想請問陛下要不要闖進的時候,安宏寒已經(jīng)邁開步子,往里面走去。
林恩緊跟隨后。
“搜。”安宏寒一聲令下。
侍衛(wèi)隊立即分散開來,四處搜查。
“陛下,席姑娘應該不會在段皇子的宮殿里吧。我們這樣打擾他休息,萬一影響了兩國邦交怎么辦?”林恩猶豫的開口道,在他的印象中,段禹飛和席惜之壓根沒有接觸過,兩人之間也沒有交情,所以他認為段禹飛絕不會私藏著席惜之。
自從昨夜的事情發(fā)生后,安宏寒對林恩的態(tài)度就不冷不淡。這時候,他轉(zhuǎn)身道:“你可有聽說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林恩微微一愣,無話可說。
侍衛(wèi)隊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就把周圍的房間都搜查完畢,只剩下那一間屬于段禹飛睡覺的房。
這么大動靜,照常理說,就算睡得再死的人,也該被吵醒了。而那件房,卻始終沒有聲音,仿佛沒人住一般。
搜查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只剩下周圍幾座宮殿沒有搜查了。看見陛下的身影在這邊,不少大臣都聚集過來。
隔壁的宮殿便是東方尤煜所暫住的,他剛送出去負責搜查的侍衛(wèi)隊,就看見段禹飛那所宮殿里站著不少人。理了理衣襟,東方尤煜慢步走去,想要和安宏寒打聲招呼。
而這時,侍衛(wèi)隊一腳踹開了那間房的大門。
進去之前,侍衛(wèi)隊擔心段禹飛還沒來得及洗漱,先喊了一道:“段皇子,奴才們聽從陛下之命,負責搜查皇宮,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他的聲音極大,為的就是給對方穿衣的機會。誰都知道皇室最注重的就是臉面,所以他們可不敢去觸那個霉頭。
侍衛(wèi)隊剛進去不久,只聽里面突然傳來一道非常驚訝且震撼的聲音。
“陛下……我們找到席姑娘了!”
這句話讓本來站在門口的安宏寒,迅速抬步進去。
只掃了一眼,安宏寒的眼神就如同結(jié)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后面站著的大臣懾于陛下的氣勢,一個個都縮著腦袋,但是好奇心作祟,都往房間內(nèi)看去重生之霸道體修。
東方尤煜站的位置不錯,剛好能看見那張穿著絲綢棉被的大床。只見床上躺著兩個赤(和諧)裸的身影,一絲不掛,男子的手臂搭在小女孩的身上,猶如環(huán)抱著那女孩。兩人的半腰處蓋著一條棉被,恰好遮擋了其余的風光。
這一幕,意味著什么,恐怕沒有人會不知道。
不少大臣已經(jīng)開始責罵議論了。
陽光一縷縷照射進屋,恰好灑在了床沿。
“段皇子來風澤國不是為了迎娶十四公主嗎?現(xiàn)在和一個小女孩躺在一張床上,算什么意思?讓十四公主的臉面往哪兒放!讓我風澤國的臉面往哪兒放!”最先開口責罵的人,便是劉傅清,他的矛頭多數(shù)都是對著段禹飛的。
而一向和他作對的司徒飛瑜,這時候也憤憤不平,罵道:“這可不一定是段皇子的錯?沒準兒是那個席姑娘勾引的呢?”
段皇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搞在一起,所以司徒飛瑜才會這樣想。之前還想著拉攏席惜之,靠著她在陛下身邊給自己多說幾句美言,而現(xiàn)在……司徒飛瑜已經(jīng)放棄了那個念頭。
在這個朝代,女子十五歲就能嫁人。所以席惜之的年齡絕對不算小,許多富貴人家在**歲的時候,已經(jīng)讓下一輩的孩子訂婚,只等年齡到了直接成親。席惜之這時候全身赤(和諧)裸的和段禹飛躺在一起,清白可謂是毀了。陛下再怎么寵她,都不可能再將她留在身邊。
司徒飛瑜說話越來越難聽,惹得劉傅清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個**歲的孩子懂得什么叫勾引嗎?司徒大人,你講講理行不行!”
不止是這兩人吵在一塊,后面大群大臣也是七嘴八舌。
安宏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旁邊的林恩嚇得退遠了兩步,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全給朕閉嘴!”冷幽幽的話語傳遍宮殿,頓時鴉雀無聲。
席惜之沒有被喂迷藥,清醒得比段禹飛快,意識早就回到體內(nèi),手指微微一動,眼皮子漸漸睜開。
入眼的就是一大堆人,看見熟悉的安宏寒時,席惜之心里一喜,還以為是安宏寒把自己從吳建鋒手里救出來了。剛想起身,朝他奔去。誰知道渾身酸痛,肯定是昨晚使用靈力過渡,留下的后遺癥。身體遂不迭的倒了下去,而席惜之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震撼的問題,她的身下是一具男子的赤(和諧)裸軀體!目光順著男子的脖頸往上去,看見了那張令人心頭窒息的臉。
席惜之嚇得說不出話,再笨再傻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會明白她這是被吳建鋒算計了!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大概是被席惜之壓痛了,段禹飛漸漸從昏睡中轉(zhuǎn)醒。
恰好和席惜之那雙清澈的眼眸對上,那雙眼眸里面夾雜著震驚、氣憤、羞愧等各種情緒,以至于段禹飛看呆了。
安宏寒雙眼之中泛著縷縷憤怒,因為床上兩人的轉(zhuǎn)醒,眾位大臣都漸漸把目光移了過來。
雖然隔得距離很遠,但是他們都看見了席惜之那具白嫩嫩的身體上,有著可疑的青紫痕跡。而這些痕跡,更加讓他們落實了心里的猜測。
殊不知這些痕跡,全是昨晚席惜之和吳建鋒打斗所致。
“全部人轉(zhuǎn)身,誰再多看一眼,朕挖了誰的眼珠子。”前所未有的憤怒席卷了安宏寒的思想,看見席惜之仍舊趴在段禹飛的身上,安宏寒的目光愈加冰寒。三步并作兩步走,從床上抓起席惜之抱在懷里,然后粗魯?shù)挠妹薇粚⑷斯∩瞎攀ピ吃谖饔螣o彈窗。
棉被被抽走,段禹飛整具赤(和諧)裸的身體全露了出來。
由于剛清醒不久,段禹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直到身上一涼,才開始觀察自己的處境。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段禹飛很冷靜的從地上撿起屬于自己的內(nèi)衫,慢慢穿上,同時也思考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腦子里迷迷糊糊的記得,昏迷之前最后一個看見的人是安云伊。那時候,安云伊給他敬酒,他也沒多想,一飲而盡,事后就沒了知覺。
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
這是段禹飛得出的最終結(jié)論。
看著段禹飛有條不紊的穿戴衣衫,這一幕給安宏寒帶來了很多猜測,心里拿不準這個人到底清不清楚昨晚的事情。至少倘若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時候難道不該慌張嗎?能這么冷靜穿戴衣服,算什么事?
席惜之被裹在棉被中,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和安宏寒一樣,她也覺得段禹飛太過于冷靜!甚至有種錯覺,弄得她懷疑在這個陰謀里段禹飛也是幫兇!
“段皇子,難道你不準備給朕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嗎?”
段禹飛整理衣襟的手一頓,依據(jù)眼前所看見的事物,已經(jīng)判斷出自己所處于的情況。假設他沒猜錯,自己是被人陰了一把,而那個人還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十四公主。
看了幾眼被安宏寒抱在懷里的席惜之,突然之間,段禹飛改變了原本內(nèi)定的計劃。反正都是娶親,與其娶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回去,還不如把這個女孩弄回去。至少娶了這個水靈靈的丫頭,不用每日都防著她,害怕她對自己不利。
況且……比起安云伊,這個女孩似乎更加受安宏寒的寵愛。當然,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那么,將計就計。
“事實如陛下所見,本殿沒有什么可解釋的,但是請陛下堅信,本殿一定會負責到底。”段禹飛一臉誠懇的看著安宏寒,企圖用‘真心’打動他。
這幅模樣倒是和他追求安云伊的時候,沒有區(qū)別。
不止安宏寒愣了片刻,就連席惜之的呆愣愣的望著他。其余的大臣,更是猶如吞了蒼蠅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天空,而此時此刻,在眾人大臣卻感覺到了房內(nèi)彌漫的一絲絲寒氣。
安宏寒寒氣逼人的看著段禹飛,銳利的雙眼斜斜瞇起,“段皇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每個人都聽明白了這句話里的警告,很多膽小的人嚇得雙腿發(fā)軟,不停的哆嗦。
盡管陛下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誰都明白陛下正處于氣頭上。
換成一個普通人,沒準兒在安宏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嚇得屁股尿流了。但是很明顯,段禹飛不是普通人。
“回陛下,本殿知道這話的意義。但是本殿既然做了這事,就不怕承認,況且這事關系到席姑娘的清白,本殿怎敢輕而視之。”
席惜之氣得發(fā)抖,恨不得跑過去掐斷段禹飛的脖子,和他同歸于盡!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能不清楚嗎?倘若真的被那啥那啥了,下面肯定會疼,而她只是四腳酸痛無力,所以她很肯定昨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段禹飛說出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毀她清白,毀她名譽!
感受到大臣們異樣的目光,席惜之整張臉氣得通紅,和安宏寒一大一小盯著段禹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