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僵局
祠堂那一片地,果然才是真正的目的!
洪基勤掄起了菜刀,怒道:“你事沒有辦成,然后,那老板就讓你找人,干掉我老大是不是!”
袁正陽一怔,“沒有,這件事和我無關(guān)。”
“那次村民大會后,我就離開了,給那老板的人打電話,說事情沒有辦好,然后那人非常平靜的給我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章小貝出事,我本來都不知道,我昨天去醫(yī)院看望柳大寶的時候,才知道了。”
“這件事,我不清楚,和我無關(guān)。”
洪基勤惡狠狠的道:“瑪?shù)拢湍銦o關(guān)?袁正陽,一定是你干的!你特么撒謊,我就弄死你!”
袁正陽冷冷道:“你們兩個來,無非是想知道這些事,你們也就打我一頓,逼問我實情,你們還真敢做出什么事來嗎?”
“小區(qū)到處都是監(jiān)控,你們真做出什么事,你們兩人逃得掉么!”
袁正陽也是干大事的人,他只是怕被毆打,內(nèi)心深處,根本不怕我們。
袁正陽的話不像有假,我問道:“托付你的老板是誰?”
袁正陽道:“這個人是個老頭,須發(fā)皆白,看上去有七十來歲了,叫呂元善,他只是說,在南方那邊做珠寶生意,其他的情況,并不知情。”
不知情?我的臉冷了下來。
洪基勤道:“既然是公司,公司名字呢?那個老板的底細(xì)呢?快說!”
袁正陽微微搖頭,“你們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我問過呂元善,他說做的是黑市生意,拿不上臺面來。”
“當(dāng)時兩次收購地,都是掛著我們宏達(dá)公司的名義去收購,我只是知道呂元善很有錢,出手很大方,請我吃一頓飯,都花十幾萬。”
一頓飯,花十幾萬?臥槽,吃是什么?
洪基勤也驚呆了。
“他手下幾個人我也見過,都是年輕人,能力很強(qiáng),身手也很厲害。”
洪基勤大罵,“你特么胡說八道,不知道別人的底細(xì),就敢和別人合作?你一定是在撒謊,是在推脫責(zé)任!”
“呂元善,是你隨便編造出來的一個人!”
洪基勤說的也有道理。
我說道:“袁正陽,你最好老實交代,你要是騙了我,被我知道,你的下場會很凄慘。”
袁正陽黑著臉,“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個字是騙你們,我從商這么多年,做事有自己的原則,絕對不會觸犯法律的底線。”
“殺人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當(dāng)年答應(yīng)呂元善為他做事,是因為我缺錢,再者是買地皮的事,是非常普通正常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后面會牽扯到其他事。”
“更想不到和命案有關(guān)。”
看來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fù)雜,總以為袁正陽是主謀,現(xiàn)在后面卻出現(xiàn)了一個其他老板。
我想了想,道:“你幫我約呂元善出來,我要見他。”
“這個人神出鬼沒,我去哪里約?”袁正陽偏著腦袋看著我,“十一年前和四年前,呂元善親自出面讓我?guī)兔Γ@次不是呂元善親自來,而是他的一個手下給我打電話,我只是按照電話中的指示去做。”
“他們給我的五百萬,全部是現(xiàn)金,是一個年輕人提過來給我,剩下的事,我全部不知道。”
如此神秘?
袁正陽一問三不知,給人的感覺好像撒謊,好像一切都是他杜撰出來的,可是仔細(xì)一想,如果是謊言,這樣的謊言漏洞百出。
袁正陽的話可信。
看來這個呂元善不想暴露身份,只是想在暗中操控一切。
祠堂下的寶物之事,袁正陽也不知道,呂元善一定是怕其他人知道,怕消息泄露出去。
所以,三次想得到地皮,想暗中挖寶,一定是這樣!
洪基勤道:“那給你現(xiàn)金的那個人,你能聯(lián)系上嗎?”
“沒有用。”袁正陽也很無奈,“我把事情搞砸了,沒有辦成,給那人打電話,電話是空號。”
“一定是虛擬號碼,我拿了人家的五百萬,沒有還回去,我知道了章小貝被人暗殺的事后,我也心虛,我也知道有可能和我后面的人有關(guān)。”
“這五百萬,是燙手山芋啊……”
袁正陽這時一臉的痛苦之色。
我和袁正陽繼續(xù)交談,讓袁正陽想一些細(xì)節(jié)問題,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根本找不到后面的人,只能確定,呂元善和手下,都是南方人,說著廣東普通話。
這個線索也沒有價值。
忙活了這么久,調(diào)查又陷入了僵局。
既然再查不到什么,我們也該離開了。
我起身,冷冷道:“袁正陽,你給我聽著,如果你騙了我,你的下場會很凄慘!”
袁正陽也是冷著臉,“我說的全部是事實,還有,那個人也警告過我,不要讓我告訴任何人他們的事,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了。”
“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麻煩你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些事是我告訴你們的。”
“我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煩。”
我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這些事,除了和羊家的人商議,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我正要走,洪基勤提醒我,道:“老大,那個女孩……”
我差點把那女孩給忘了,我轉(zhuǎn)頭問袁正陽,“那個女學(xué)生是怎么回事?”
袁正陽沒好氣的道:“這是我的私事,麻煩你們不要管了好不好?”
洪基勤道:“私事?你特么的是企業(yè)老總,你帶著一個學(xué)生回家?你特么要做什么?傻子都知道想你要做什么!”
袁正陽臉上帶著怒意,“這不是廢話么,難道花錢帶她來,是補習(xí)作業(yè)么?”
“這種事,是兩廂情愿,我給她錢,她陪我,有什么問題么?”
“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袁正陽的話,我一下子怒火又上來,“可她還是個學(xué)生!如果你也是個學(xué)生,你們在談戀愛,老子也不想管!”
“你特么幾十歲的人了,你對一個學(xué)生下手?恐怕比你女兒都小吧?這種事,你做的出來?”
袁正陽氣的老臉通紅,“行,你們滾,帶著那個學(xué)生走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章小貝,你特么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