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落幕!
見到白蓮教的這些人要走,千丈虛影似乎是發(fā)怒了一般。
“咚?!?br/>
鐘聲再起,這一次鐘聲比之之前更加的響亮了一些。
整個虛空之中似乎都凝固了。
楊逍,花玲瓏,斷三刀還有黑袍人行進(jìn)的速度陡然降低。
明明那道門就在眼前,但是他們的速度卻像是龜爬的一樣。
隨后,
那千丈虛影一掌直接鎮(zhèn)壓而下。
章鏡抬起頭,只感覺整片天空都暗淡了下來,
這是那巨掌實(shí)在是太大,竟是將皇城附近的陽光都給遮蓋住了。
章鏡目光之中泛起一抹精光,滿滿的都是向往。
這樣的實(shí)力,差不多在這個世界就是頂尖了。
而這也是章鏡的目標(biāo)。
“哼?!?br/>
那潔白手掌的主人發(fā)出了一道非男非女的聲音。
這道聲音竟是破去了那凝固虛空的鐘聲。
楊逍幾人,來不及慶幸,直接扎進(jìn)了那道幽深的門戶之中。
只有斷三刀單手一吸,皇城之外飛出兩個人影,跟隨他一起沒入那道門。
這兩個人是他們血刀門的金丹大宗師。
至于其他人他則是沒有去管,現(xiàn)在自身都不保了怎么可能去管外人。
畢竟,連他們自己教派的天人大能都沒有去管,他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一朵數(shù)百丈大小,散發(fā)著七彩的蓮花在虛空之中凝結(jié)。
和那巨掌碰撞在一起。
“轟。”
宛如山崩海嘯一樣的聲音爆發(fā)出來。
章鏡強(qiáng)止住被余波掀飛的身形,目光之中都是駭然。
要知道,他這里距離交戰(zhàn)的中心可是極遠(yuǎn)的,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波及到了他。
緊隨其后的就是虛空之中爆出了一朵蘑菇云。
潔白手掌似乎是悶哼了一聲,顯然是稍遜于那東齊的“圣祖?!?br/>
但是,他并沒有直接退走,而是又伸出了一只手,將之前夜千風(fēng)落下的祖璽給抓到了手中。
見到這一幕,千丈虛影似乎是真的怒了。
“咚,咚,咚?!?br/>
連續(xù)三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鐘響。
那潔白手掌,似乎也在被定格在了原地。
而那千丈虛影似乎也在慢慢的凝實(shí)。
“嘭。”
像是一聲破碎的聲音,那只潔白的手掌掙脫了鐘聲的束縛,想要將手掌縮回去。
于此同時,
千丈虛影的攻擊也已經(jīng)到了近前。
那似乎是一抹劍光,皇城之中的人目光都是緊緊的盯著這一幕。
但是也不知道這劍光到底是從那里來的,
只覺得這劍光似乎是虛空之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
至于叔伯端和薛寧早已經(jīng)落入了皇城之中。
在千丈虛影和潔白手掌交手之初他們就已經(jīng)脫離了戰(zhàn)場。
他們也不想去受那無妄之災(zāi)。
“李玄天!”
一道嘶吼之聲傳來,那潔白的手掌被劍光直接削斷。
那只手掌剛好就是拿著祖璽的那一只。
那道聲音的主人只剩下了手腕,隨后,直接縮入那道幽深的門戶之中。
很快,白光消散,那道幽深的門也消失不見。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掉落的那一只手掌,逐漸化作漫天的白蓮花瓣,
隨后,慢慢灑落。
那道潔白手掌的主人沒有去管剩下的那些先天宗師境界的白蓮教眾人。
對他們來說,這些人只是為了那兩個金丹打掩護(hù)的。
隨手便可犧牲。
等到白蓮教的傳送陣消失,那道千丈虛影似乎轉(zhuǎn)頭掃向了遠(yuǎn)方開始觀望。
隨后,也慢慢的開始消散。
整片天空重新變得蔚藍(lán)。
好似方才那些云騰翻涌的戰(zhàn)斗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李玄天?”章鏡瞇了瞇眼睛,這應(yīng)該就是那位圣祖的真名。
“恭送圣祖!”
李燁再一次拜倒,緊隨其后的就是四位皇子和那些禮部的大臣。
見到傳送陣消失,剩余的那些白蓮教和其他幾派的先天宗師們也萌生了退意。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來不及去罵那些大能不管他們了,要是再停留下去,都得留在這里。
“哼?!?br/>
薛寧冷哼了一聲,手中方天畫戟猛然拄在地上。
十?dāng)?shù)道鋒銳之氣爆發(fā)。
那些還沒有跑多遠(yuǎn)的白蓮教眾人的身體,紛紛炸裂四散。
血腥濺的老遠(yuǎn)。
祖璽從高空落下,那個方位剛剛好是章鏡的近前。
章鏡眼睛瞇了瞇,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將祖璽接到手中。
懷中從無生道人處得到的珠子發(fā)燙的更加厲害。
章鏡將祖璽靠近懷中,微微打量,只見到祖璽的邊角之處似乎是略微損毀了一些。
不過,這就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反正也不是他造成的。
在祖璽靠近珠子的一瞬間,章鏡能夠感覺的到珠子更加的滾燙了。
不過這樣的溫度,對章鏡這位先天宗師來說,還能夠承受的住。
章鏡心中猜測,應(yīng)該就是這珠子在吸收龍氣了。
之前,無生道人曾說過需要半刻鐘的時間。
不過,章鏡顯然不可能拖延那么久,最多就是多拖延幾分鐘罷了。
再多,就會惹人懷疑了。
章鏡將祖璽托在胸前,開始朝皇帝李燁那邊走去。
只不過,行進(jìn)的步伐比較慢。
章鏡的身后跟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之前從李燁的親衛(wèi)和他麾下皇城司的武衛(wèi)之中出來的。
當(dāng)然,章鏡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真的是武衛(wèi)。
要知道這些人的實(shí)力最低也都是先天境界的宗師。
皇帝也不可能如此的暴斂天物,讓這些人去守衛(wèi)他的安全。
頂多身邊只有幾個先天高手罷了,多了也是浪費(fèi)。
有皇城大陣和那位天人境界的李公公在,
李燁的安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章鏡心中猜測,這些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東齊軍方的人。
很可能就是某位偏將,或者將軍。
那些人跟在章鏡的身后,沒有逾越,畢竟,章鏡懷中所抱著的是大齊的“祖璽。”
行進(jìn)到一半的時候,章鏡懷中的珠子就不再發(fā)熱了,仿佛已經(jīng)吸滿了龍氣一般。
這就讓章鏡有些納悶了。
因?yàn)闊o生道人說的是半刻鐘的時間才差不多圓滿。
(半刻鐘差不多七分鐘的時間。)
但是,從章鏡接觸到現(xiàn)在,撐死了也就三分鐘。
是這珠子出了問題,還是說,因?yàn)槟亲姝t缺了一角,導(dǎo)致龍氣散發(fā)的比較快?
章鏡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他依舊是很平穩(wěn)的速度,沒有因?yàn)槟侵樽游{好了就加快速度。
那樣的話,會更加的引人注意。
章鏡這小身小板的,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比較好。
“臣,參見陛下,”章鏡走到李燁身前,微微躬身,將祖璽高高的舉在頭頂。
“參見陛下?!?br/>
身后跟著的那一堆人也是躬身行禮。
“好,今日諸位愛卿為我大齊出力良多,擇日論功行賞,”李燁端坐在龍椅之上淡淡道。
他現(xiàn)在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預(yù)測,要不是有“圣祖”這張底牌,恐怕就連這鎮(zhèn)國祖璽都得被白蓮教的妖人給奪了去。
“謝陛下?!?br/>
章鏡等眾人齊聲道。
有禮部的官員上前將章鏡呈上的祖璽給接了過去。
隨后,章鏡等一眾人站到了兩旁等待。
李燁目光微微掃過兩旁的眾人,最后停在了叔伯端的身上。
叔伯端也面露微笑的看著皇帝李燁。
他為東齊出手可不是白出手的,是有條件的。
不然,繼續(xù)在深山修身養(yǎng)性不好嗎?
“道人叔伯端護(hù)國有功,自今日起為我大齊國師,號,紫陽真人!”
李燁輕聲道。
這就是叔伯端愿意為東齊出手的代價(jià)。
成為國師,借用東齊的國運(yùn)修行。
他如今已經(jīng)遇到了瓶頸,數(shù)十年沒有存進(jìn)一步,所以才會想著出山。
叔伯端微微頷首,對著李燁打了個稽首,
躬身道:
“臣,叔伯端,謝陛下。”
對于薛寧倒是沒有什么封賞的。
身為東齊的神武大將軍,軍方的第一人。
在東齊的地位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也僅僅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夠跟他對等。
就像是鎮(zhèn)武司的大都督,蕭靖。
還有,這位剛剛賜封的東齊國師,叔伯端。
“令,自今日起,我大齊與白蓮教,天魔道,血刀門,光明教勢不兩立,凡是這四教派在我大齊的分舵分堂統(tǒng)統(tǒng)誅滅,日后絕不允許這四教派踏入我大齊一步。”
“還有,昭告天下,江湖之中但凡有知道這幾個教派的藏身之地,均可來我大齊報(bào)信,不管是功法,神兵,靈藥,官職,朕都可以給他。”
李燁站起身,目光之中都是憤怒。
這一次是真的激怒他了,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打上皇城,這是不將他大齊給放到眼里啊。
要是不強(qiáng)硬的反擊,倒顯得他東齊落了下乘。
“是,臣遵旨。”
薛寧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
“是?!?br/>
隨后,韓千樹,司徒棋,還有章鏡等人齊聲道。
李燁目光掃過眾人,微微頷首,隨后低聲道:
“好了,都下去吧?!?br/>
“臣等告退,”眾人齊聲行禮道。
章鏡目光轉(zhuǎn)向叔伯端身后的白傻子,心中不知在思量著什么。
白傻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一般,對著章鏡咧嘴笑了笑。
等到眾人退散之后,李燁對著身邊的李公公輕聲道:
“帶我去看看玉清子前輩?!?br/>
“陛下跟我來,”李公公微微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