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膽小如鼠
秦游然一夜都沒睡好。
他做了個很長的噩夢。
夢中,他是一只黃金倉鼠,小小的,肉嘟嘟的,有著豆豆眼和小爪爪。
黃金倉鼠待在自己小小的家里,吃吃睡睡,偶爾彈彈鋼琴,聽聽音樂,可開心啦。
他很膽小,沒人來打擾他。
這時,一只白色的長毛貓咪從天而降,壞壞一笑,開始追著他不放。
他害怕得到處亂竄,卻因為吃得太多,肉嘟嘟的,跑得特別慢,隨隨便便就被抓住了。
被抓住后,那只貓也不吃,就是用爪子扒拉這只可憐的胖嘟嘟的黃金倉鼠。
過了會,白貓咪像是累了,松開了爪子,他立馬尋到機會,‘嗖’的跑出去。
這時,那只白貓咪睜開眼,又露出那種壞壞的表情,追過來。
可憐他那肉嘟嘟胖乎乎的身體,跑不快,被抓,被扒拉,又被放走。
如此反復,秦游然覺得自己都要成為廢鼠了。
這只是夢的前半段。
中間半段,他還是一只醉心音樂的黃金倉鼠,結(jié)果家的電器失靈,各種嚎叫聲傳來,隱約還有一首當紅歌曲,只是歌曲的創(chuàng)作者已經(jīng)去世。
胖乎乎的倉鼠只能將自己藏在小被子里,聽著外邊的歌聲,瑟瑟發(fā)抖。
夢的后半段,則是那群奇怪的存在跑來拉著他的小爪爪,要和他一起跳舞。
“啊!”
秦游然被嚇醒了。
偏淺的眼珠子不斷亂顫,額頭上還有薄汗,俊俏的鋼琴家此刻低頭打量自己的手。
“不是爪子,真好。”
他松了口氣。
他來到洗手間洗漱。
拿起牙刷,又準備拿起牙膏管的時候,牙膏管自己懟到了面前。
秦游然:“……”
“又來?”
仔細一看,秦游然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胖乎乎的小紙人抱著比牙膏管,懟到了他面前。
小紙人也不說話,看上去軟趴趴的,一個勁的懟牙膏管。
秦游然沒那么怕了,結(jié)果牙膏管后,還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
小紙人立馬原地跳舞,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秦游然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是、是誰派你來的?”
小紙人不懂了,就那么坐在那兒。
秦游然只能刷牙,洗臉。
等他來到餐廳,準備烤吐司的時候,餐桌上跑來一只小狗狗,像是在沖著他叫。
秦游然:“怎么又有一只?”
小狗狗原地打轉(zhuǎn),像是要咬自己的尾巴,結(jié)果笨拙的摔倒了。
也許是因為這些小家伙們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鋼琴家沒那么怕了。
他還小聲嘀咕:“這樣太傻了。”
才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臉頰就被打了一下。
鋼琴家有些懵,偏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肩膀上站著一個小紙人,像是個扎辮子的男生,就是胖嘟嘟的。
“啪!”
又被打了一下后,秦游然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的要把它扔下去。
“別靠近我!”
扔掉小紙人,他又趕緊去拿紙巾擦自己的肩膀。
突然,腳上一重。
低頭一看,腳背上也坐著兩個小紙人,像是在切磋,你打我,我打你,可就是將他的腳背當做是舞臺。
秦游然開始甩腿,奈何怎么都甩不下去。
他可憐巴巴的,和小紙人們商量。
“你們,下去好不好?”
他想了想:“我給你們錢。”
兩個小紙人停止了動作,這時,在偌大房間里活動的小紙人和小動物們都跑出來了。
一兩個小紙人或小動物還能叫可愛,可當看到一大堆的小紙人和小動物浩浩蕩蕩的跑過來,秦游然差點暈了。
他顫顫巍巍的給助理打電話。
“快點過來救我!“
“救救我啊!”
助理驚訝無比。
要知道,他這位老板不喜歡和人交流,哪怕是隔著電話,也很不自在。
因此一般情況,他們都是用短信或者社交軟件聯(lián)系。
如今,能讓老板破格打電話,那得是多大的事件啊?
助理:“老板,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不等助理趕到,秦游然就被一堆紙張淹沒了。
此刻,他就像是夢中的那個肉乎乎的黃金倉鼠,被白色貓咪抓住,被捉弄,還無力逃跑。
助理趕到的時候,就見老板淹沒在一堆白紙當中,看上去生無可戀。
“怎么了怎么了?”
他趕緊上前,將那些紙張都扒拉開。
秦游然趕緊爬起來,躲得遠遠的。
“扔出去,都扔出去!”
助理無語的看著手中被剪成了各種形狀的紙張。
“只是白紙而已,老板你為什么會害怕?”
秦游然:“……”
不想解釋,不想說話,只能抱緊自己。
助理想離開,又被叫住。
“你就待在那,別動,別走。”
助理:“……”
助理只能留下來,百無聊賴的刷新聞,一不小心刷到了秦游然。
#天才鋼琴家酒店爬墻#
助理:“……”
點進去一看,助理才知道,原來昨晚自家老板不是走大門離開酒店,而是爬墻爬出來的。
視頻光線不是很好,但可以看清秦游然的模樣,以及那笨拙的爬墻姿勢。
底下評論有各種猜測,當然,最惡心的那種評論最多,甚至猜測秦游然插足別人的感情,才會匆匆離開酒店。
秦游然從8歲開始就有天才鋼琴家之名,隨即多年里,斬獲無數(shù)獎項。不僅如此,他還精通多國語言,擅長多種樂器。
他出身老牌豪門,年輕,帥氣,未婚!
秦游然自帶的流量幾乎不低于一個一線明星。
爬墻的視頻一出,瞬間成了熱榜第一。
助理:“……”
揉了揉臉,助理默默的靠近秦游然。
“老板,你看這個。”
“不看。”
秦游然也默默的遠離他。
“你走。”
“不,是離我遠點。”
秦游然爬墻離開酒店的事情也傳到了秦安這兒。
不少大眾都知道秦安和秦游然是堂兄弟關(guān)系。
恰好,秦安為宣傳新劇,正在接受采訪,乍聽到記者的提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對堂哥秦游然爬墻的舉動怎么看?他是否介入了他人的感情……”
笑容逐漸消失。
下了采訪,秦安立馬和秦平說了這件事。
恰好,秦老四,秦平等人的小叔來拜訪秦老夫人,知道這件事后,篤定道,“他肯定是被什么嚇到了,要他和人相處,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就他兒子那德行,還介入他人感情?只要是人,就不在他兒子的考慮范圍內(nèi)。
他早就做好了小兒子孤獨終老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