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豪門老男人的白月光
“你不覺得面具戴著很難受的嗎?我?guī)湍惆衙婢哒恕!闭f著,陳寂就伸手要摘下白荼的面具。
白荼的內(nèi)心浮起了熟悉的恐懼感,他下意識躲了一下。
陳寂的手僵在空中,內(nèi)心煩悶不已,說:“我都給你錢了,你為什么還要怕我?”
【錢?什么錢?陳寂為什么要給他錢?】
陳寂說話的時候沒有故意壓低音量,所以他這話一出,就被站在附近的幾個人聽到了。
他們面面相覷,忍不住小聲討論。
陳寂的表情怎么這么可怕?白荼縮了縮肩膀,心里緊張得要命:“我……”
“他為什么怕你,你不知道?”林九妄突然出現(xiàn)在陸恒時的身后,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查過白荼在酒吧的人際關(guān)系,也知道兩人的恩怨。
一想到白荼潔白無垢的身體曾經(jīng)被鯊魚咬傷,他就很生氣。
白荼那時候一定很無助,就和現(xiàn)在一樣。
眼睛透著懼意和淚光,嘴角抿得緊緊的,整個人顯得可憐又茫然。
林九妄原本還有些生氣白荼的不聽話,但是現(xiàn)在看到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又只剩下了心痛。
陳寂被林九妄的反問弄得啞口無言,但也只不過是沉默了幾秒。
反正白荼會怕他,只是因?yàn)樗麄z相處的時間比較少,只要以后多多接觸,他就會知道自己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
想到這,陳寂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晚會就要開始了,我那個座位在舞臺的中央。你不如和我一起坐?”
白荼有點(diǎn)慌,他為什么要那樣子笑?是想威脅他嗎?如果不和他一起坐,他會不會又扔他去喂鯊魚?
林九妄提醒道:“我們林家的位置也挺好的。”
“對啊,那就不用了。”白荼的手都快搖成花了,“我和林九妄坐一起就行了。”
這句話取悅到了林九妄。雖然知道白荼的意思是指和林家的人坐在一起,但他還是十分高興。
陳寂怒氣沖沖地回到座位上,動作那是一個粗魯,直接把放在面前的號碼牌撞摔到了地上。
旁邊正在小酌紅酒的老總見狀,神秘兮兮地說:“陳總,火氣怎么這么大?要不給你找個小明星泄泄火?”
陳寂冷冷一笑:“聽說你最近老去男科醫(yī)院,是不是瀉火太多了?”什么小明星大明星,他誰都不要,他只要白荼。
這位老總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嘲諷過,他臉紅了又黑了,但還是敢怒不敢言,最后索性換了張桌子。
陳寂轉(zhuǎn)頭看向隔了兩個桌子,正在聊天的白荼和林九妄,眼睛都快要?dú)獾妹盎鹆恕?br />
說話就說話,林九妄那個狗東西為什么要靠得白荼那么近,嘴唇都快要貼到他耳尖了!
這狗東西一定是故意的,陳寂想起那晚在巷子深處,鼻尖貼著白荼皮膚的觸感,他立即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他倆。
白荼皮膚又軟又滑這事,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幾分鐘之前,白荼正在小聲地對林九妄道謝。
還好林九妄出現(xiàn)得及時,要不是看陳寂那個生氣的樣子,他真的招架不住。
林九妄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看著白荼還有些蔫蔫的樣子,想了想,湊近白荼的耳朵,輕聲說:“要不要我?guī)湍憬逃?xùn)他?”
說是他教訓(xùn)陳寂,其實(shí)還是打算借用六叔的手。
因?yàn)殛惣胚@人有點(diǎn)難搞。
誰讓他們家發(fā)財(cái)?shù)慕?jīng)歷太過傳奇了,甚至還有人說陳寂是善財(cái)童子轉(zhuǎn)世。這簡直戳中了那些迷信的富商的□□,他們每個都搶著要做陳寂的干爹干媽。
就連蘇烈風(fēng)也很喜歡陳寂,總是有意無意要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當(dāng)然陳寂看不上對方。
所以就算陳寂做事再囂張,也沒多少人敢惹他。
林九妄倒也不怕陳寂,真有事他也敢上,只是他不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斤兩,真要動了陳寂,就是和那幾個家族為敵,他目前還沒有資本。
白荼聽了有些心動,如果狠狠地打一頓陳寂,他那個怕痛愛哭的毛病會不會好一些?
剛想著,陳寂就突然坐到了他的身邊。
白荼猛地被嚇一跳。
“陳寂,這是我妹的位置。”林九妄臉色沉了下來。
陳寂無所謂地翹著二郎腿,說:“這里位置那么多,就讓她隨便坐唄,那么大個人了,這種小事還要麻煩哥哥?”
既然位置那么多,為什么要偏偏坐在他的身邊?
白荼默默吐槽了一句,但他不敢趕走陳寂,怕被陳寂罵哭。
這是直播的,要是他哭了,那可是全國都能看到,他還要臉。
罵又不敢罵,趕又趕不走,白荼只好默默吃起了花生瓜子。
“不要只吃花生瓜子,容易上火。來吃幾塊橘子。”陳寂將剝好皮的橘子遞到白荼面前,上面連橘絡(luò)都清理干凈了。
拒絕他的話,會被罵嗎?白荼接了過來。
吃東西的樣子好可愛。臉頰鼓鼓的,好想戳一下。陳寂一邊剝橘子,一邊偷偷打量白荼。
橘子被他指尖碰過的,白荼對它又咬又舔,算不算咬過他的手指?
陳寂耳尖都紅了,自己都覺得這個對等公式有些下流。
林九妄冷冷地看著獻(xiàn)殷勤的陳寂,他總算知道陳寂為什么要纏著白荼了,原來是看上他了。
白荼不是很討厭又怕他的嗎?為什么還要吃陳寂喂的水果?
一想到這點(diǎn),林九妄就感覺很不爽,他涼涼地說:“真是不懂裝懂,橘子吃多了也會上火的。”
陳寂剝橘子的動作微微一僵,他惡狠狠地瞪了林九妄一眼,然后放下橘子,一邊抬眼看了看桌子四周,打算找一些不上火的小吃。
就這么一看,他才留意到四周的人居然都在偷偷盯著白荼,還時不時看幾眼手機(jī),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怎么回事?”陳寂皺著眉頭,隨便問了一個人。
那個人恰好是陳寂公司旗下的藝人,他斟酌了一下語言,看向白荼,說:“你是叫白荼吧?你在網(wǎng)上火了。”
火了是什么意思?白荼眉頭微微一皺,打開了微博。
一點(diǎn)進(jìn)去,他就看到掛在熱搜上的好幾個話題,每個話題都有白荼的名字。
【我表姐的閨蜜也在現(xiàn)場,她說白荼的下巴是做的,難怪那么漂亮。】
【聽說陸恒時想白荼想得魂不守舍,人家造型師叫他很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有個朋友在整容醫(yī)院里見過白荼,說他不僅做了下巴,臉上還有很多地方都動刀了。是真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微博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從罵白荼蹭熱度,發(fā)散到了罵他是整容怪。
但這個話題沒多久就又變了。
【驚爆!那個白荼是做外圍的。我有證據(jù),是陳寂親口說的。】
【嗑陸荼的可以散了,白荼真的是出來賣的,我有朋友親耳聽到陳寂給他錢。】
【不一定是賣的吧,沒準(zhǔn)兩人是真愛!你們誰見過陳寂這么體貼的時候,他居然在給白荼剝橘子!woc,我的眼要瞎了。】
白荼轉(zhuǎn)了一圈微博,只能說他的母語就是無語。這些人是不是太閑了?說的都是什么玩意。
“操!”陳寂氣得飆臟話,等著,他要把網(wǎng)上那些造謠的一個個告了。
林九妄也氣得不輕,白荼為什么會和陸恒時扯上關(guān)系?還有明明他也和白荼同框了,為什么會在網(wǎng)上查無名字?就連林堇×白荼都有討論度,雖然都是說白荼是她養(yǎng)的小白臉。
這也不能怪網(wǎng)友,主要是陳寂那句給錢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家都忙著吃這個八卦了,而且林九妄一直都是專心搞事業(yè)的人設(shè),想找些爆點(diǎn)都找不到,自然就沒幾個人討論了。
樓下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坐在二樓包間的男人看見了。
他戴著銅色彩釉面具,上面刻了古老的花紋,不過是官方批發(fā)的普通面具,卻被男人戴出了貴氣。
包間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jìn)來。
“張秘書,打聽到了嗎?”白荼為什么會和林家的人在一起?
“六爺,他就是救了林家三小姐的人。”
他之前還以為白荼是哪家的小少爺,沒想到居然是孤兒出身,真是一朵堅(jiān)強(qiáng)的小白花。
張秘書的內(nèi)心瞬間對白荼充滿了母愛。他一邊忍著對白荼的憐愛,一邊將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動情的時候,還紅了眼眶。
周墟覺得他這個秘書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有些豐富。
“把網(wǎng)上那些話題都處理干凈了。”周墟淡淡地說,目光落在了白荼的身上。
白荼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盯著他,不過想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被盯成篩子了。
晚會已經(jīng)開始。主持人講了一些感謝大家之類的開場白,就來到了第一個節(jié)目。
節(jié)目沒有變,表演者卻換了人,甚至由唱歌改成了拉小提琴。
怎么回事?難道陸恒時還是沒逃過被陷害的命運(yùn)嗎?白荼連忙打開微博。
微博上關(guān)于他的話題已經(jīng)撤了,都在討論陸恒時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里面各種猜測都有,但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異常。
白荼松了一口氣,因?yàn)榘凑赵谶@個時候,就應(yīng)該有人爆料陸恒時嗑藥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平風(fēng)浪靜的樣子。
“一會聽到數(shù)字的,請上臺。”
白荼剛關(guān)掉微博,就聽到主持人說了這么一句話。
原來為了再現(xiàn)當(dāng)年成年舞會的情景,主持人打算請十位嘉賓上臺跳雙人舞,規(guī)則就是相同數(shù)字的為一組。
這節(jié)目還挺有意思,尤其對于明星來說,還能增加曝光度和熱度。
“請拿著10,35,49,63,88的嘉賓上臺。”
白荼正好就是49,他上了臺。
別人很快就配好對了。
“49?誰是49?”主持人喊了幾句還是沒有人上臺,“該不會是去上廁所了吧?”主持人化解尷尬似的哈哈笑了兩聲。
“太可憐了,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站臺上。”
“我替別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感覺腳趾都能摳出三室兩廳了。”
“要不讓他下來,換別人吧。不要浪費(fèi)名額。”
臺下竊竊私語,都在幸災(zāi)樂禍。
陳寂看得著急,這哪個傻diao拿的49,他不上去,把牌子讓給我啊!
49。49?49!
陳寂突然想起那個被他摔到地上的號碼牌,就是49的!
陳寂往他原來的位置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坐了一個人,長相英俊,陳寂想了想,是個走實(shí)力派路線的小演員,正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平時十分潔身自好,連電子煙都不敢抽。
看來是怕受到緋聞影響,所以不敢上臺,畢竟白荼現(xiàn)在黑料一堆。
陳寂正想走過去拿回號碼牌,又突然想到他這種行為會不會影響白荼。畢竟之前白荼會被造謠是賣的,就是因?yàn)樗?br />
就在這么猶豫間,陳寂就聽到主持人說:“哎喲,49你終于來了。”
一個戴著銅制彩釉面具的男人走上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