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圓夢任務(wù)
哪怕梅彩衣強(qiáng)大無匹,擁有一顆狂傲的心,睥睨天下,但面對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人,仍是不敢有絲毫的隨意,立刻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叫道:“老爺子來了。”
是的,哪怕面對著梅家的老爺子,梅彩衣也沒有這般的恭敬過。
老人并沒有說話,只是邁著勻稱的小步,走到了梅彩衣的身前,抬起頭來,那深邃的眸子里,閃動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冷,還有一種漠然的殺機(jī)。
這一刻的老人,與在楚河面前的,截然不同。
“丫頭,在這里呆了三年,你也該走了,石山村,不是你的避風(fēng)港,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與石山村無關(guān),你可明白?”
梅彩衣看著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老爺子說得是,我的確也該走了,打擾了這么久,真是對不起。”
老人又說道:“還有,我老頭子在這里提醒你一句,不要打小河的主意。”
梅彩衣說道:“小河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害他。”
“他的路,由他自己走,也不用你幫他,他若是喜歡當(dāng)一個平平凡凡的老實(shí)人,那就讓他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過自己的日子。”
老人說的話,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似乎是一種警告,說完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梅彩衣忍不住的說道:“老爺子,三年相處,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相告?”
老人聞聲,回頭看了梅彩衣一眼,片刻之后,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只是一個過客,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的要好。”
老人走了,梅彩衣輕輕地舒了口氣,三年前她被楚河救回到石山村,就發(fā)現(xiàn)這里很是不對,也不經(jīng)意的探問過,但楚河并沒有給他任何的答案,似乎這里的一切,楚河一無所知。
這個老人,給她太多的壓力,哪怕她自認(rèn)十分的強(qiáng)大,在世界級的高手排中,也可以排上前十名,但她不敢對這個老人出手,她的直覺告訴她,一旦出手,輸?shù)娜艘欢ㄊ撬?br/>
在這種僻靜深山之中,一個古怪的小村落,如此一個老人,不,不僅僅一個老人,還有村中的男人,似乎一個個都是高手。
唯有楚河是一個例外。
她隱隱的有種猜測,可惜,她不敢開口詢問,估計(jì)也不會有人告訴她。
老人說得對,她對石山村來說,只是一個過客。
的確該走了。
夜色降臨,這里沒有都市的燈紅酒綠,幾盞油燈的光亮,在石屋中更顯寂靜,但在老人的石屋中,蕩動著濃濃的肉香,趙爺爺親自出手,燉出來的野味,真是可以讓人連舌頭都可以吞下去。
所以楚河暫時忘記了失戀的痛,也忘記了梅姐即將離開的事實(shí),筷子不停的動著,肉不停的塞進(jìn)嘴里,似乎想用這種美食,填補(bǔ)心里的惆悵。
除了趙爺爺,還有李叔也在,兩人卻顯得斯文很多。
“你小子,幾天沒有吃飯了,餓得像狼似的?”李叔抿了一口酒,看著楚河笑聲的問道。
楚河嘴里塞滿了肉,說道:“好久沒有吃過趙爺爺燉的野味了,真是一絕啊,看樣子以后要多回來,實(shí)在舍不得石山村。”
趙爺爺伸手拍了拍楚河的頭,說道:“這么多夠你吃的,悠著點(diǎn),小河,你現(xiàn)在也大學(xué)畢業(yè)了,對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對啊,你要是舍不得石山村,就回來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挺好的。”李叔開口,安慰的說道。
楚河終于停下了筷子,說道:“這怎么行,怎么說也大學(xué)畢業(yè),花了大家不少的錢,我也要回報(bào)一下,除了還帳,我還想為石山村修一條路,拉上電,通上自來水,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一些,我從小無父無母,全靠大家照顧,現(xiàn)在也該輪到我來照顧大家了。”
趙爺爺與李叔相視一眼,卻是有些無言。
楚河問道:“趙爺爺,李叔,你們怎么了,放心好了,我會努力的,咱們石山村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對了,黑胖這家伙就一直沒有回來么,夠心狠的,就打個工,幾年不回家啊,李叔,他就一點(diǎn)不想你?”
黑胖,與楚河一起長大,不過這那家伙,讀書是槍打不進(jìn),早早就出去打工了,長年難得回來一次。
李叔眼里閃動著一抹悸動,卻是說道:“黑胖現(xiàn)在也不是小孩子,喜歡怎么樣隨他了,他回不回來,我還是一樣的過日子,只要他能管得上自己就好,我不為他擔(dān)心。”
楚河笑道:“這么說李叔就言不由衷了,做父母的,哪里有不想自己孩子的,再忍兩年吧,我這一次出去,準(zhǔn)備找個項(xiàng)目,開個公司,倒時候,讓黑胖與我一起努力奮斗,以后啊,吃香的喝辣的,會越過越有滋味的。”
趙爺爺說道:“年青人,出去闖闖也好,要是感覺累了,想家了,就回來,怎么也不會缺了你一口吃的。”
“謝謝趙爺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叔這個時候,也開口說道:“還要一件事,記得找個女朋友,早些結(jié)婚,你趙爺爺一直把你當(dāng)自已的孫子,也想看著你成家立業(yè),生個大胖小子的。”
楚河聽了,有些尷尬,他倒是想呢,可惜,女朋友前幾日已經(jīng)飛走了。
“李叔,你放心吧,我怎么說也是一表人才,早晚也能找到女朋友的,到時候,我會帶回來讓你們審核的。”
李叔笑了笑,說道:“那你可要努力了,不然黑胖回來帶個女朋友,你這個大學(xué)生,就失面子了。”
“這有什么,我當(dāng)然替黑胖高興了,找女朋友這事,還得看緣份,急也沒有用,趙爺爺身材健康,活到一百歲沒有問題,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天的。”
一鍋燉肉,幾乎都進(jìn)了楚河的肚子,還喝了不少酒,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說,興致頗濃,一直聊到了夜半時分,楚河才離開。
楚河當(dāng)然有自家的房子,也是石屋,雖然離開了這么久,但屋里依舊干干凈凈,床鋪收拾得平平整整,一般離開的時候,他都是把房間鑰匙交給趙爺爺?shù)模@小石屋對楚河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家,更是一種心靈的寄托,每每走進(jìn)這里,就十分的平靜。
點(diǎn)燃了油燈,楚河倒在了床上,雖然外面炎熱無比,但在這里,卻十分的清涼,單衣著身,晚上睡覺,還都需要蓋上薄毯。
就在這個時候,腦海里傳來“叮”的一聲,一個聲音響起:“圓夢系統(tǒng)觸動,宿主請接受第一個任務(wù),夜探梅彩衣。”
楚河被嚇了一跳,腦子里那整天沒有動過的系統(tǒng),竟然被觸動了,突然的出聲下達(dá)任務(wù),這讓他一下子分不清虛幻與現(xiàn)實(shí),傻傻的愣住了。
“一分鐘超時,宿主拒絕任務(wù),電擊一次。”
一種劇烈的電流,瞬間纏身,劉青山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整個人在床上彈動起來,抽搐著,那種痛,痛入心肺,如割肉般的,讓人忍無可忍。
雖然不過幾秒鐘,但恍若地獄走了一遭。
“第二分鐘,電擊兩次-----”
楚河張大了嘴,就像要窒息的魚,急忙嘶聲的叫道:“系統(tǒng),你總得告訴我,梅彩衣是誰?”
雖然心里把這系統(tǒng)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但楚河真的怕再來兩次電擊,那種痛,不堪承受,可是梅彩衣是誰?
下一刻,一份資料印入了他的腦海。
梅彩衣,梅姐,石山村小學(xué)教師。
然后系統(tǒng)發(fā)出了警告:“載體還有十秒鐘做出反應(yīng),電擊準(zhǔn)備,十,九,八,七-----”
楚河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jīng)從床上彈了起來,原來梅姐叫梅彩衣啊,這名字挺有美感的,認(rèn)識她三年,現(xiàn)在才知道。
楚河的石屋,離小學(xué)并不遠(yuǎn),本以為這么晚了,梅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但當(dāng)楚河來到,發(fā)現(xiàn)一間石屋閃著光芒,從窗戶縫隙間飄了出來。
“嘩嘩”的水聲,蒸氣彌漫,楚河探身而看,身體瞬間一緊,屋里的人,竟然在洗澡呢,他沒有看錯,正是梅姐。
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但這一刻,楚河的眼神被吸住了,梅姐很漂亮,可沒有想到,身材也好到如此地步,這對身為二十一歲還是處男的楚河來說,太火辣了。
“探訪再次超時,電擊一次。”
電流從身體深處出現(xiàn),痛入心肺一瞬間,楚河叫了出來,不僅如此,整個人受不住的,往前一撞,并不結(jié)實(shí)的窗被撞開了,他的上半身,從窗戶口探了進(jìn)去。
兩米的距離,兩人四眸相視,就這么一瞬間,似乎成了永恒,時間靜止了。
梅彩衣從浴桶里拿起了毛巾,在身上擦拭著,竟然還輕聲的問道:“楚河,梅姐好看么?”
“好看----不是,梅姐,我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撞到窗子里的你信不信?”
“梅姐當(dāng)然相信你,但這樣太辛苦了,要不你從窗戶翻進(jìn)來,等梅姐洗完了,再好好的讓你看個清楚?”
楚河哪里敢,這一刻的他,身體里幾乎在冒火,立刻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梅姐,我立刻走,我立刻走。”
把身子抽回去,轉(zhuǎn)身就跑,眨眼就不見了,黑夜的天空,一縷輕風(fēng)吹來,楚河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浴桶里的梅彩衣,這會兒已經(jīng)穿上了睡衣,佇立在窗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以她的耳力,楚河還沒有走近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她沒有制止,只是因?yàn)樗浅印?br/>
這小子,還真是清純呢,難道大學(xué)四年,竟然都沒有親近過女人?
梅姐就要走了,讓你占個便宜,算是報(bào)答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吧!
這一別,我們也許再也沒有相見之日,楚河,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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