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第三條腿?
瘋了,奚存心真的瘋了!</br> 這些天陳飛宇就像是一柄奪魂利劍,懸掛在各大家族的頭頂,縱然是奚存心這等家族精心培養(yǎng)的精英,也被陳飛宇壓的透不過氣來。</br> 現(xiàn)在又被白玉清嘲諷,將他完全貶低了下去,憤怒、嫉妒、恐慌、欲望等諸多情緒下,奚存心惡從膽邊生,對白玉清起了歹意,一步步向白玉清逼近,哪里還有往日風(fēng)流瀟灑的世家大少形象?</br> 白玉清臉色微變,雖驚不亂,連忙向后退去,厲聲道:“我警告你,白家巡邏隊(duì)每十分鐘都會來回巡視一遍,而且白家還有兩位宗師坐鎮(zhèn),你絕對瞞不過他們的耳目,現(xiàn)在你后悔還來得及,我保證,只要你轉(zhuǎn)身離去,我可以當(dāng)這件事情從未發(fā)生過。”</br> 奚存心獰笑道:“你這句話騙騙別人還行,又怎么騙得了我?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你真有恃無恐的話,你就不會出言警告,而是等我被擒下后,再以一個(gè)勝利者的姿態(tài),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番,我說的可對?”</br> 白玉清臉色一變,白家的兩位宗師,因?yàn)閯e的事情,目前不在白家,而且她來庭院的時(shí)候,特地吩咐過,不讓任何傭人過來,也就是說,現(xiàn)在整個(gè)庭院內(nèi),只剩下她一人。</br> 一股絕望之感,從白玉清心頭升起,一邊向后退去,一邊眼眸左右輕瞄,規(guī)劃著逃跑的路線。</br> 奚存心看了一眼就知道白玉清打得什么主意,冷笑道:“你認(rèn)命吧,今晚你絕對逃不過我的掌心,就算是陳飛宇來了,我也要當(dāng)著他的面干你!”</br> 說罷,奚存心立即跑上去,想要抓住白玉清。</br> 白玉請花容失色。</br> 突然,只聽“嗤”的一聲,一道凌厲劍氣夾雜著無邊怒火破空而出,在月色下瑰麗萬千,直接從奚存心膝蓋穿透過去。</br> 奚存心揚(yáng)天慘叫一聲,頓時(shí)右腿殘廢,摔倒在地上,鮮血染紅地面,額頭冷汗如注。</br> 白玉清渾身一震,眼中出現(xiàn)難以置信之色,道:“飛宇……是飛宇來了,飛宇來救我了……”</br> 月色下,陳飛宇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張開雙臂,嘴角掛著溫醇笑意,道:“玉清,我來了。”</br> 終于再度見到心中念念不忘的意中人,而且還是在極端絕望的境地,白玉清激動之下,眼眶中泛起透明的霧氣,連忙快跑過去,撲進(jìn)陳飛宇懷里,雙眸中已經(jīng)流出晶瑩的淚水,哽咽道:“飛宇,我……我好擔(dān)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 前些天她聽到陳飛宇在文湖山被傳奇強(qiáng)者和宗師強(qiáng)者圍殺,內(nèi)心一直在為陳飛宇擔(dān)心,后來聽到陳飛宇大勝而歸,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卻又擔(dān)心陳飛宇惱恨白家,從此不再與她見面,心里一直患得患失。</br> 而就在剛剛,以她高潔的性子,如果真被奚存心玷污的話,只怕會立刻自殺,絕不愿意茍活于世。</br> 就在她最絕望的時(shí)刻,陳飛宇及時(shí)出手救了她,她內(nèi)心喜悅激動可想而知。</br> 感受到懷中佳人對自己的情誼,陳飛宇內(nèi)心涌上濃濃的感動,同樣伸手抱住了白玉清。</br> 實(shí)際上,聽到白玉清那番話后,陳飛宇就已經(jīng)知道,陷害自己的事情和白玉清無關(guān),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內(nèi)心也浮上一層對白玉清的歉意。</br> 這些天來,他都能想象得到,當(dāng)?shù)弥谖暮奖灰环N強(qiáng)者圍殺后,白玉清肯定擔(dān)憂不已,而他卻因?yàn)閷Π子袂宓膽岩桑瑳]有第一時(shí)間來見白玉清,甚至連一個(gè)電話都沒有,這些天來,白玉清內(nèi)心肯定是萬分糾結(jié)痛苦。</br> 想到這里,陳飛宇內(nèi)心就是一痛,柔聲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有我在,沒人能欺負(fù)你。”</br> “嗯嗯,我相信飛宇。”白玉清重重點(diǎn)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br> 陳飛宇笑道:“乖,等解決掉礙事的蒼蠅,我再和你敘舊,來一場浪漫的花前月下。”</br> “嗯。”白玉清從陳飛宇懷中起來,俏臉微紅。</br> 陳飛宇這才看向奚存心,眼神立即冰冷下來。</br> 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意,瞬間將奚存心籠罩住!</br> 奚存心只覺得腿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強(qiáng)烈痛楚,原本英俊的五官都開始扭曲,歇斯底里地道:“陳飛宇……你……你殺了我吧,反正……反正你早就想殺我了……”</br> 陳飛宇緩步走了過去,神色冰冷的仿佛萬年寒冰,道:“給你一個(gè)痛快?你認(rèn)為我會那么便宜你?”</br> 奚存心臉色大變,道:“你……你還想做什么?”</br> “我想做什么?”陳飛宇嘴角翹起嘲諷的笑意,人已經(jīng)來到奚存心跟前,眼神睥睨,居高臨下道:“你們奚家想殺了我,派出奚海潮等人在文湖山布下埋伏,現(xiàn)在你又想對我女人不軌,你說我想做什么?”</br> 話音剛落,陳飛宇手捏劍訣,一道白色劍氣再度破空而出,再度擊碎奚存心另一條腿的膝蓋。</br> 頓時(shí),奚存心兩條腿皆成了殘廢,劇烈疼痛下,雙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br> 陳飛宇翻翻白眼,搖頭失望道:“這承受力實(shí)在是太差了,我還打算打斷奚存心第三條腿呢,要是在他昏迷中下手,反而是便宜了他。”</br> 第三條腿?</br> 白玉清立即就明白過來,俏臉為之一紅,輕啐了一聲。</br> 陳飛宇一腳將奚存心踢飛到灌木叢中,來了個(gè)眼不見心靜,轉(zhuǎn)過身,重新面對白玉清,哪里還有剛剛的冷漠嗜血?</br> 他嘴角再度翹起溫柔的笑意,道:“好了,礙眼的蒼蠅不見了,咱們兩個(gè)可以盡情地談情說愛了。”</br> 要是在平時(shí),聽到陳飛宇這么露骨的話,白玉清說不得要輕嗔薄怒一番,但是現(xiàn)在,白玉清卻感覺內(nèi)心一陣平安喜樂,走到陳飛宇身前,重新進(jìn)入陳飛宇懷中,甜甜笑道:“老公,那你想怎么談情說愛?”</br> 一時(shí)之間,明月下,花園中,一對男女依偎在一起,仿佛神仙眷侶。</br> 突然,一聲驚呼,卻是白玉清錯(cuò)不急防之下,被陳飛宇橫抱在懷中嚇了一跳,連忙摟緊陳飛宇的脖子。</br> 陳飛宇走到旁邊的長椅坐下,讓白玉清坐在自己懷里,輕輕吻了下她的眉毛,將她眼角的淚水舔掉,歉意道:“玉清,這些天苦了你了……”</br> 一根纖細(xì)的手指,伸到陳飛宇嘴邊,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白玉清搖搖頭,眼眸中有一絲黯然之色,道:“不怪你,我知道是白家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爸在背后陷害你,你也不會在文湖山遭遇遭遇圍殺。</br> 當(dāng)我知道真相的時(shí)候,我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還以為……以為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動白家,也會終生不愿意見我,當(dāng)時(shí)我的心好痛,我以為世間只剩下了黑白,再也沒有了彩色。</br> 現(xiàn)在,在我最絕望的時(shí)候,你不但來救了我,而且依然把我抱在懷里,我依然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喜愛,我……我很歡喜。”</br> 說完后,白玉清神色溫柔,主動獻(xiàn)上香吻,在陳飛宇嘴上啄了下。</br> 陳飛宇心中感動,道:“因?yàn)槲蚁嘈拍悖抑涝诒澈笙莺ξ业娜艘欢ú皇悄悖艺缒銊倓偯鎸纱嫘乃f,我陳飛宇恩怨分明,白家是白家,你是你,我分的很清楚。”</br> 白玉清眼眸中閃出驚喜之色,隨即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哀怨道:“終究是我爸對不住你,在他心目中,黃家就是無敵的存在,縱然你是我未婚夫,他依然毫不猶豫地把寶壓在黃家身上,而且為了不被你牽連,才主動和黃家合作,一起來對付你,飛宇,你……你會怎么對付我爸?”</br> 陳飛宇一陣頭疼,他懷里還抱著人家的寶貝女兒,總不能真把白海宏給殺了吧?那樣做的話,只怕他這一輩子都跟白玉清無緣了。</br> 看著白玉清緊張、期待、害怕的眼神,陳飛宇暗暗嘆了口氣,瞬間有了決斷,道:“罷了,看在玉清的面子上,你爸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后就讓他退下白家家主之位,在家好好享受生活吧,至于白家家主之位,以后就讓玉清來當(dāng),反正以你的手腕和魄力,白家在你手中,只會更加蒸蒸日上。”</br> 白玉清眼眸中再度綻放出喜悅的神色,她對白家家主之位倒是不怎么感興趣,但是能夠保住父親的性命,這讓她激動不已,原本一直壓在心頭的郁結(jié),全部一掃而空,激動喜悅下,主動獻(xiàn)上了香吻,道:“老公,謝謝你。”</br> 她知道,以陳飛宇的性格,不殺白海宏,只是簡單的讓白海宏退下白家家主之位,這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br> 陳飛宇享受著白玉清的香吻,同時(shí)雙手伸到白玉清裙下,在她潔白滑膩的大腿上,緩緩游走起來。</br> “嗯啊……”白玉清嬌吟一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br> 她現(xiàn)在心情大好,立即按住陳飛宇作怪的大手,紅著臉笑道;“飛宇,先別鬧,你跟我講一下文湖山的事情吧,我想聽你親口說一遍。”</br> “好。”陳飛宇便將文湖山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就連澹臺雨辰的事情也沒瞞著。</br> 白玉清以前只知道陳飛宇在文湖山大勝而歸,并不知道具體的過程,現(xiàn)在聽陳飛宇講起,只覺得驚心動魄,一雙玉手緊緊抓住陳飛宇的胳膊,縱然知道陳飛宇平安無事,而且現(xiàn)在正抱著自己,她內(nèi)心依然緊張萬分,生怕一不小心,陳飛宇就會消失不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