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元禮妃的心思
“是是。”費文海連忙拿出手機(jī)給自己的上司打電話,簡短地把這里的情況給說了一遍,一直到他掛斷電話為止,全程保持著跪姿,都興不起站起來的念頭,隨即諂媚地道:“您還有什么吩咐?”</br> 陳飛宇隨手向倒在地上的數(shù)百名大漢指了指,道:“讓他們都出去吧,太礙眼。”</br> “是是是。”費文海應(yīng)了兩聲,高聲道:“你們都聽到了吧,全都趕緊給我出去,麻溜兒的,快快快。”</br> 他跪在地上,卻又一副命令人的語氣,看起來頗為滑稽。</br> 地上三百多名大漢,雖然身上已經(jīng)疼痛難忍,不過聽到可以離開,哪里還在乎身體上的疼痛?連忙勉強(qiáng)從地上站起來,相互攙扶著向外面走去。</br> 兩三分鐘后,這群大漢便走得一干二凈,連地上的砍刀和鋼棍也都給帶走了。</br> 費文海諂媚地笑道:“您看,他們都乖乖地跑了,我是不是也……”</br> “你先站起來吧,不過,那22。5億華夏幣沒到手之前,你哪里都別想去。”陳飛宇語氣雖然平淡,卻不容置疑。</br> 費文海一陣失望,不過能站起來也不錯,畢竟,這地板上又硬又涼,難受的要命。</br> 他站起來后,立馬麻溜兒地給陳飛宇和元禮妃兩人倒了兩杯茶水,諂媚地笑道:“這是我從經(jīng)理辦公室拿的上好鐵觀音,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兩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br> “我知道了,你退在一邊吧。”陳飛宇拿著茶杯喝了一口,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竟然口感還不錯,突然道:“等等,再給他們兩人倒上一杯茶。”</br> 說著,陳飛宇向魏風(fēng)凌派來的那兩位手下指了指,這兩人在關(guān)鍵時刻能不顧自身安危,挺身保護(hù)元禮妃,就沖這一點,陳飛宇就對他倆頗有好感。</br> 那兩人臉上頓時出現(xiàn)激動之色,陳先生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還能記得他倆,這簡直是一種無上殊榮,也不枉他倆挺身而出保護(hù)元禮妃小姐了。</br> 頓時,兩人內(nèi)心興奮喜悅,甚至還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br> “是是是。”費文海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又泡了兩杯茶,并且搬來兩張椅子,不過,那兩人卻沒坐下,依舊站在陳飛宇和元禮妃身后,像極了忠心耿耿的護(hù)衛(wèi)。</br> 元禮妃看著費文海恭敬諂笑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一開始?xì)庋鎳虖埖哪樱窟@種強(qiáng)烈的反差,讓元禮妃內(nèi)心一陣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佩服陳飛宇的手段,掩嘴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陳先生,果然厲害,禮妃以茶代酒,敬飛宇一杯。”</br> 說著,元禮妃舉杯示意,鮮艷的紅唇,輕輕呡了一口茶水,更顯嬌艷欲滴。</br> 陳飛宇啞然而笑,突然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元禮妃潔白圓潤的下巴,道:“只不過震懾住一個小人物罷了,如果僅僅做到這種程度,就能讓禮妃佩服,那我待會兒幫你拿回22億5千萬華夏幣,你是不是要激動的以身相許?”</br> 眼神玩味,話語曖昧,動作更是輕佻。</br> 這要是別人敢這樣調(diào)戲她,只怕元禮妃早已經(jīng)一耳光扇過去了,但是面對陳飛宇,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星眸羞澀,雙頰微紅,腦袋輕輕向后移動,躲開陳飛宇輕佻的舉動,掩嘴笑道:“禮妃可是很貴的,如果想要禮妃以身相許,22。5億華夏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br> 22。5億華夏幣雖然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一筆天價巨款,但想要讓元禮妃為之心動,的確遠(yuǎn)遠(yuǎn)不夠,因為她自己就能憑借本事賺到這么多錢。</br> “哈。”陳飛宇輕笑一聲,突然手指再度向元禮妃下巴探去。</br> 元禮妃驚訝,她剛剛已經(jīng)躲開了,救足以說明她的態(tài)度,難道陳飛宇還想不顧她的意愿,強(qiáng)行占她的便宜?</br> 想到這里,元禮妃內(nèi)心一陣氣惱,同時也有一絲失望。</br> 下一刻,陳飛宇手指伸到元禮妃身前,并沒有重新挑起她的下巴,而是用手指輕輕在元禮妃嘴角劃過,只覺得觸感柔軟、光滑,笑道:“你嘴角剛剛粘了一片茶葉。”</br> “啊?”元禮妃只見陳飛宇手指上,的確有一片小小的茶葉,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根本就看不見。</br> 她低低驚呼一聲,竟然讓陳飛宇看到這么丟臉的一幕,這對于一向注重外表整潔的她來說,簡直太尷尬了。</br> 她本就紅潤的雙頰更紅了,仿佛嬌艷欲滴的紅蘋果。</br> 陳飛宇拿出一張手紙,輕輕擦拭下指端茶葉,回味著剛剛美妙的手感,內(nèi)心一蕩,笑道:“對于你剛剛說的話,我表示贊同,因為禮妃是足以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22。5億華夏幣的確遠(yuǎn)遠(yuǎn)不夠。”</br> “你的嘴太甜了,不知道以后還有多少女孩子會被你給騙到手。”元禮妃聽著陳飛宇的贊美,心里美滋滋的,俏臉緋紅,又喜又嗔地白了陳飛宇一眼,端的是風(fēng)情萬種。</br> 后面兩人看著陳飛宇和元禮妃的打情罵俏,心里知道這樣很不對,畢竟陳飛宇有可能是魏雅萱小姐的意中人,他們作為魏家的下人,應(yīng)該立馬向魏小姐報告才對。</br> 然而,這兩人卻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來了個視而不見。</br> 陳飛宇向元禮妃眨眨眼,笑道:“那禮妃的意思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我騙到手了?”</br> “你想得美,禮妃又不是那些還沒出校門,沒見過世面的純情小姑娘,怎么可能被你給騙了?”元禮妃輕啐了一口,內(nèi)心莫名有些慌亂,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雋永的鐵觀音,才將剛剛躁動的內(nèi)心給壓下,美麗的雙眸也跟著明亮起來。</br> 突然,她內(nèi)心一顫,回想起剛剛和陳飛宇聊天的場景,竟然不知不覺間,聊天節(jié)奏就被陳飛宇給牽著走了,而且陳飛宇三言兩語之間,她自己的情緒就能出現(xiàn)喜悅、羞惱、尷尬等諸多情緒,猶如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這在她這些年的商界生活中,可從來沒出現(xiàn)過!</br> 真難以相信,做到這一切的陳飛宇,竟然還是個不到20歲的小屁孩,而她自己卻已經(jīng)快要30歲了。</br> 元禮妃有種預(yù)感,再這樣繼續(xù)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出現(xiàn)她被陳飛宇騙到手的一天。</br> 想到這里,她內(nèi)心升起一陣強(qiáng)烈的戒備,同時又隱隱覺得,就算被陳飛宇給騙到手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甚至就連現(xiàn)在,她也很享受跟陳飛宇聊天的感覺,因為這讓她覺得又年輕了好幾歲,仿佛回到了大學(xué)時期無憂無慮的青春時光。</br> “或許,以后從古然集團(tuán)跳槽,轉(zhuǎn)而給陳飛宇打工,也是一項很不錯的決定,可是……”</br> 元禮妃想到自己的身世,眼神微微黯淡,輕輕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喜是憂。</br> 陳飛宇坐在旁邊,能敏銳地察覺到,元禮妃的情緒似乎出現(xiàn)了強(qiáng)烈的波動,而且神色時而喜悅、時而無奈、時而憤怒,在在都顯示著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br> 陳飛宇不知道元禮妃在想什么,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訊問,而是安靜地喝著茶。</br> 他心里清楚,如果元禮妃想說的話,那就算自己不問,她也會主動告訴自己。</br> 就在元禮妃想著自己的身世,以及血海深仇從而自怨自艾的時候,陳飛宇眉眼一挑,道:“他們來了。”</br> “你說什么?”元禮妃剛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聽清楚陳飛宇說的話,下意識問了一聲,接著,她順著陳飛宇的目光看去,立馬就明白了陳飛宇的意思。</br> 只見在寫字樓外面的馬路上,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門口,接著,從車?yán)锵聛硭拿凶樱瓪鉀_沖地向?qū)懽謽强觳阶邅怼?lt;/br> 元禮妃嘆道:“看來我們要等的人來了。”</br> 陳飛宇點點頭,笑道:”同時也意味著,咱們的錢快要拿到手了。”</br> 元禮妃再度向外面正走來的四人看了一眼,道:“看他們神色不善的樣子,明顯是來找麻煩的,肯定不會乖乖就范。”</br> “那又如何?”陳飛宇笑了笑,喝了口茶水,道:“從我踏進(jìn)這棟寫字樓開始,他們的態(tài)度就不再重要了。”</br> 換句話說,這里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他陳飛宇。</br> 元禮妃眼眸中異彩漣漣,難掩欣賞之意,道:“飛宇還真是霸氣。”</br> 陳飛宇聳聳肩,笑道:“只有強(qiáng)大的實力,才是世上一切規(guī)則的根本,至于霸氣,只是實力附帶的而已。”</br> 元禮妃深表贊同,她作為縱橫華夏商界的女強(qiáng)人,見過很多陰謀陽謀,但不管如何,都需要有實力支撐才行。</br> 費文海在一旁聽到陳飛宇的話,更是內(nèi)心一顫。</br>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他肯定以為對方是在吹牛逼,但這番話由陳飛宇說出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懷疑,開玩笑,幾分鐘的時間內(nèi),就能把380多名手持武器的成年壯漢全都擊敗,如此逆天的戰(zhàn)績,連特種兵都不可能做到!</br> 突然,門外那四人走了過來。</br> 當(dāng)先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不是很帥,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仿佛常年不見陽光一樣,給人一種陰柔之感,在他身后,還有兩名壯漢,以及一位五十來歲,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者。</br> 領(lǐng)頭的陰柔男子,見到大廳中一片狼藉,眉宇間怒色一閃而過,對著費文海怒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費文海似乎很害怕對方,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小跑過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