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龍石種
對于最后一塊原石,陳飛宇同樣心存期待。</br> 在他挑選的十塊原石中,就屬最后一塊原石的靈氣最為濃郁,甚至就連極品帝王綠都比不上它,因此,陳飛宇很好奇它究竟是什么品種。</br> “開!”、“開!”、“開!”</br> 周圍眾人陣陣高呼,猶如巨浪。</br> 孫長東額頭汗珠滾滾而下,但是絲毫沒在意,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最后一塊即將切開的原石。</br> 眾目睽睽之下,小劉熱血上涌,連額頭的汗珠都顧不得擦,直接一刀切下。</br> 勝負(fù)馬上分曉!</br> 頓時,全場呼聲戛然而止,眾人紛紛定睛看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場賭石比賽的勝利者花落誰家。</br> 下一刻,眾人只見在原石平整的切面上,露出一抹顏色純正的綠色玉石。</br> 赫然是再度出綠!</br> 周圍眾人瞬間沸騰,陳飛宇能連續(xù)14次出綠,就代表著他絕對能百分百開出玉石,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常識,絕對是一種奇跡!</br> 而他們則有幸見證了奇跡的誕生,心中震撼之余,也對陳飛宇更加敬畏與忌憚!</br> 孫長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縱橫賭石界十多年,什么時候見過百分百出綠的人?然而,陳飛宇竟然真的做到了,心中震撼之下,連他十幾年的賭石經(jīng)驗,都被陳飛宇給徹底推倒粉碎了。</br> “陳飛宇完全超出了我的經(jīng)驗之外,難道,他沒說謊,真的是第一次賭石?”</br> 孫長東感覺這個結(jié)論,比陳飛宇百分百開綠還要來的震撼。</br> 柳天鳳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喜悅道:“太好了,這場比試雖然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還不算結(jié)束,但面對百分百出綠的飛宇,孫長東肯定沒有信心繼續(xù)比下去了,這場比賽,咱們已經(jīng)贏了。”</br> 魏雅萱連連帶頭,樂得眉開眼笑。</br> 魏風(fēng)凌也松了口氣,在比試開始之前,他還真的擔(dān)心陳飛宇賭石不是孫長東的對手,還好還好,虛驚一場。</br> 另一邊,顏雨晴感嘆道:“陳飛宇太神奇了,我一直以為賭石是玄學(xué),中與不中更多的還是看天意,可陳飛宇竟然能百分百出綠,而且還都是高品質(zhì)的玉石,我有預(yù)感,到了明天,陳飛宇的名字,在玉云省會更加響亮。”</br> 裴靈慧認(rèn)同地點點頭,突然道:“不過他名聲越響,在玉云省也就越危險,這里終究不是長臨省,十大家族,不對,除了魏家外的九大家族,絕對不會容忍一個外地人,在玉云省耀武揚威、出盡風(fēng)頭。”</br> 顏雨晴笑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更加期待了,陳飛宇一人獨抗勢力龐大的九大家族,最后不管陳飛宇是輸是贏,陳飛宇都足以自傲了。”</br> 不提眾人心中的震撼,突然,只聽陳飛宇輕咳了兩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br> 陳飛宇輕笑道:“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塊玉石的品質(zhì)還沒確定呢?”</br>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對啊,剛剛只顧著感嘆陳飛宇的牛逼了,反而把最后一塊原石給忘了。</br> 反應(yīng)過來后,紛紛向小劉看去,準(zhǔn)備讓小劉繼續(xù)切割原石。</br> 小劉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接著繼續(xù)進(jìn)行切割。</br> 眾人引頸矚目,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能出什么品質(zhì)的玉石。</br> 下一刻,原石再度被切了一刀,而原石內(nèi)的玉石,更加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br> 眾人只見在原石平整的切面上,露出一個顏色綠、種水好、無雜質(zhì)的玉石切面,不但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而且給人一種珠圓玉潤,仿佛都能滴出水的感覺,比之剛剛的極品帝王綠,無論是顏色、質(zhì)地都要更勝一籌。</br> 頓時,人群中不少人紛紛色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一樣。</br> 孫長東更是瞳孔驀然放大,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一瞬間的停止,龍石種……竟然是傳說中極為罕見,比帝王綠還要高貴的龍石種,這絕對是玉石中霸王龍級別的存在!</br> 陳飛宇微微皺眉,他第一次賭石,根本就不懂玉石的種類,然而,讓他最為期待的最后一塊玉石,明明已經(jīng)切出來了,卻沒人告訴他這是什么種類。</br> 當(dāng)下,陳飛宇向依舊處于震驚中的孫長東問道:“孫老板,麻煩你來說一下,這塊玉石是什么品種?”</br> 孫長東這才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過比哭還難看,道:“這……這是龍石種。”</br> 龍石種?</br> 在場很多年輕人紛紛一愣,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看這塊龍石種的品質(zhì),好像比帝王綠還高,難道,龍石種比玻璃種還要高貴?</br> 旁邊,柳天鳳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驚駭之色。</br> “你知道什么是龍石種?”魏雅萱好奇問道。</br> 柳天鳳點點頭,震驚道:“我也是昨晚無意中在書上看到的,世人只知道玻璃種是最好的玉石,然而,在玻璃種之上,還有一種龍石種,不但極為罕見,而且有價無市!”</br> 魏雅萱驚訝之下,頓時可愛的張大了小嘴。</br> 場中,孫長東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苦笑一聲,解釋道:“龍石種之所以叫龍石種,就在于龍石種像神龍一樣難遇難求,從這個名字,大家就能知道‘龍石種’是多么的罕見稀少,絕對稱得上是一‘玉’難求。</br> 而龍石種最大的特性,除了品質(zhì)高、外觀漂亮外,最重要的就是冬暖夏涼,戴在身上,冬天可以溫潤身體,而夏天則能讓人清爽自然,除此之外,據(jù)說還有轉(zhuǎn)運辟邪的神奇功效。</br> 單單這一塊龍石種的價值,就比陳先生先前13塊高品質(zhì)玉石,加起來的還要值錢,根據(jù)我保守估計,像這塊籃球大少的龍石種,最起碼價值20億華夏幣,甚至還可能更多。”</br> 說完后,孫長東心里就是一陣陣的絞痛,無論是極品帝王綠,還是更為罕見的龍石種,在半個小時前,還都是他的所有物,然而,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稀世珍寶,被陳飛宇收入囊中,他感覺連呼吸都是疼的!</br> “媽的,早知道陳飛宇在賭石方面這么逆天,打死我也不跟他比試賭石了。”</br> 孫長東欲哭無淚!</br> 周圍眾人早就沸騰了,最少值20億華夏幣的玉石,這是什么概念?</br> 要知道,連華夏很多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文物古董,一般成交價也就幾千萬而已,而這么一塊玉石,就價值20億,這簡直屬于奇珍異寶的范疇了!</br> 如果再加上陳飛宇先前開出的12塊高品質(zhì)玉石以及1塊極品帝王綠,陳飛宇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保守估計至少賺了近40億華夏幣!</br> 瘋了瘋了,賭石簡直太瘋狂了!</br> 在腦海里想起這些天位數(shù)字,周圍不少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搞得他們也準(zhǔn)備買幾塊原石來試試手,不奢求能開出龍石種和帝王綠,如果能夠開出一塊冰種甚至是玻璃種,也是極好的。</br> 突然,人群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陳先生,我出25億華夏幣,想要購買這塊龍石種,不知道陳先生能夠割愛?”</br> 此言一出,現(xiàn)場眾人震驚不已,25億華夏幣,已經(jīng)比孫長東的估價還要高出5億,究竟是誰能有這么大的手筆?</br> 他們扭頭看去,看清楚說話的人后看,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來是白家的人。</br>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職業(yè)套裝的艷麗少婦,名叫霍海蕓,是白家大小姐的秘書,而白家在玉云省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三,資產(chǎn)雄厚無比,比裴楓的家族還要強大不少。</br> 現(xiàn)在霍海蕓愿意出25億華夏幣來購買龍石種,想來是及時得到了白家的指示。</br> 眾人不由心生羨慕,陳飛宇一轉(zhuǎn)手,就能賺25億,這錢未免也太好賺了。</br> 然而,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陳飛宇搖頭,道:“我拒絕。”</br> “為什么?”霍海蕓微微一愣,接著皺眉道:“難道你是覺得25億太少?”</br> 說完后,霍海蕓心里一陣不滿,她的報價比孫長東的估值還要高5億,想不到陳飛宇這么貪心。</br> “不。”陳飛宇負(fù)手而立,淡淡道:“無論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因為,我打算把它做成首飾,送給我身邊的人。”</br> 龍石種冬暖夏涼,如果做成手鐲或者項鏈,送給他的一眾紅顏知己,不但能討她們歡心,而且對韓木青她們身體也很有好處。</br> 所以,陳飛宇根本不打算把龍石種賣出去。</br> 霍海蕓遺憾地道:“好吧,如果陳先生什么時候改變了注意,可以隨時跟我們白家聯(lián)系。”</br> 陳飛宇笑了笑,道:“如果有這么一天的話,我跟你們聯(lián)系的。”</br> 周圍眾人又是一陣感嘆,陳飛宇連唾手可得的25億華夏幣,都能搖頭拒絕,日,這種格局,果然不是一般人!</br> 突然,陳飛宇看向了孫長東,道:“孫老板,這場賭石比試,你還想繼續(xù)比下去嗎?”</br> “不比了不比了,陳先生是當(dāng)世奇人,我輸?shù)男姆诜!睂O長東連連搖頭。</br> 開玩笑,要是再讓陳飛宇繼續(xù)挑選下去,只怕他店里所有能開出高品質(zhì)玉石的石料,全都被陳飛宇給低價買走了,到時候只怕他連哭都來不及。</br> 這場比試,他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