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暗潮洶涌,步步危機
突然之間,魏風(fēng)凌覺得,陳飛宇讓自己幫忙尋找傳國玉璽,還不如直接對付裴楓呢。</br> “魏先生,你怎么了?”</br> 突然,柳天鳳見魏風(fēng)凌一直在低頭沉思,便出聲提醒。</br> 魏風(fēng)凌反應(yīng)過來,苦笑道:“來玉云省找尋傳國玉璽,虧你們能夠想的出來,你們要知道,不同于長臨省方家的一家獨大,玉云省內(nèi)部勢力錯綜復(fù)雜,我可以簡單給你們說一下。</br> 整個玉云省一共有十大家族,而我們魏家則屬于十大家族中最弱的一家,但饒是如此,魏家也擁有一支護衛(wèi)隊,其中還有一位宗師強者坐鎮(zhèn),更別提那些排名靠前的強大家族了。</br> 我們十大家族彼此之間,私下里縱然暗潮洶涌,恨不得把對方給吞并,但面對外來勢力時,又往往能夠一致對外。所以,你們來玉云省尋找傳國玉璽,如果沒找到還好,可一旦傳國玉璽真的在玉云省出現(xiàn),以傳國玉璽在華夏歷史上的浩浩名氣,十大家族絕對會聞風(fēng)而動。</br> 到時候,飛宇和柳小姐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就算我們魏家能看在彼此情分上不出手,可面對剩下的九大家族,縱然以飛宇之能,也絕對不是對手。</br> 所以我對你們這趟玉云省之行,并不怎么看好,甚至還希望你們待一段時間后,能盡快離開玉云省。不然的話,以飛宇敏感的身份,在玉云省多待一天,危險就會多增加一分,對你們有百害而無一利。”</br> 說完之后,魏風(fēng)凌再度苦笑了一聲,他還有句話沒說,一旦陳飛宇在玉云省被擊殺,那魏家也絕對會受到牽連,輕則從十大家族中除名,重則會被其他九大家族聯(lián)合打擊,從而導(dǎo)致元氣大傷。</br> 所以他現(xiàn)在接待陳飛宇,也是冒著不小的風(fēng)險。</br> 當(dāng)然,如果陳飛宇能一舉擊潰其他九大家族,那魏家絕對會從十大家族中排名末位一躍而上,成為整個玉云省最為耀眼,也最為強大的家族。</br> 只是,這有可能嗎?</br> 魏風(fēng)凌覺得這是天方夜譚。</br> 魏雅萱連連點頭,她可是很清楚玉云省十大家族的恐怖之處,便同樣勸道:“陳飛宇,我哥說的不錯,十大家族一旦聯(lián)合起來,你絕對不是對手,可惜琉璃姐姐不在這里,不然的話,以她強到巔峰的實力,你在玉云省也能萬無一失了。”</br> 琉璃已經(jīng)是傳奇后期的實力,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到那神而明之的“先天境界”,換句話說,你陳飛宇不到琉璃的境界,還是盡早回長臨省的好,不然的話,留在這里小心連命也給丟了。</br> 玉云省十大家族?</br> 陳飛宇瞥了魏雅萱一眼,嘴角翹起一絲笑意,突然道:“這么說,裴楓也屬于十大家族之一?”</br> 魏風(fēng)凌點點頭,道:“不錯,裴家在十大家族中,原本排名第六,前段時間裴楓整合了整個玉云省地下世界的勢力,裴家也因此上升了一位,現(xiàn)在排名第五。”</br> 整合整個玉云省地下世界的勢力,家族排名才上升一位?看來魏風(fēng)凌口中的“十大家族”,勢力的確不容小覷。</br> 陳飛宇微微頷首,道:“你剛剛說,十大家族面對外來勢力時會一致對外,那我也屬于外來勢力吧?如果我在玉云省和裴楓一決雌雄,是不是會惹來其他九大家族一致打擊?”</br> 還真的要和裴楓在玉云省一決雌雄啊?</br> 魏風(fēng)凌嚇了一跳,道:“原則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放心,我們魏家絕對不會與你為敵,話說回來,你不會真的打算,在玉云省和裴楓對決吧?</br> 這里可是玉云省,天時、地利、人和,你一點都不占優(yōu)勢,而且以裴楓縱橫捭闔、長袖善舞的特點,他絕對會聯(lián)合其他家族一起來對付你,所以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br> 陳飛宇挑眉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這是我和裴楓之間早就約好的事情,我只不過是來履行約定而已,更何況,傳國玉璽我是志在必得,既然遲早要和其他九大家族對決,我陳飛宇又何必畏畏縮縮?九大家族就如何,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劍斬之罷了!”</br> 說罷,陳飛宇右手虛握,原本放在茶幾上的“天祭劍”,被他氣機牽引,自動飛到他的手中,散發(fā)著浩然劍意,“嗡嗡”作響,凜然不懼!</br> 縱然魏雅萱和蕭雪菲都覺得陳飛宇有些自不量力,不過聽到陳飛宇這番霸氣言論,也不由得心下欣賞,眼眸中異彩漣漣。</br> 柳天鳳嘴角更是翹起一絲笑意。</br> 魏風(fēng)凌苦笑一聲,道:“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便不再勸你,你們既然要找到傳國玉璽,那我可以推薦一個人,關(guān)于古文物出土的事情,在玉云省范圍內(nèi),無論是官方考古還是私下盜墓,都瞞不過一個人的眼睛。”</br> “是誰?”柳天鳳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br> 魏風(fēng)凌道:“孫辰華老爺子,他是玉云省的古董大王,不但一雙慧眼能辨別文物真假,而且玉云省內(nèi)凡是文物的出土、流通、倒賣等等,以他消息最為靈通,如果傳國玉璽真的曾被盜墓賊出土過,那你們?nèi)フ宜崋枺蛟S能得到有用的訊息。”</br> “太好了。”柳天鳳興奮不已,想不到剛到玉云省,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果然,跟著陳飛宇就是好!</br> 不經(jīng)意間,柳天鳳悄悄瞥了陳飛宇一眼。</br> 魏風(fēng)凌臉色突然古怪起來,道:“不過孫振華這老頭子脾氣古怪的很,因為他本事過人,所以自視甚高,一向軟硬不吃,就算我們十大家族的人貿(mào)然上門去找他,大概率都會被拒之門外。”</br> 柳天鳳不由微微皺眉。</br> 陳飛宇笑道:“有真本事的人大多有一些怪脾氣,這一點我能理解,你直說吧,要怎么樣才能見到他?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辦法。”</br> 魏風(fēng)凌笑了起來,道:“辦法倒是有,正巧,明天晚上會有一場宴會,便是由孫家的孫長東舉辦的,而孫長東正是孫振華的嫡孫,一身本事盡得真?zhèn)鳎瑹o論是辨別文物、賭石還是繪畫,在玉云省都是首屈一指,所以孫振華對這個孫子很看重。</br> 明晚在宴會上,你直接找上孫長東,如果能說服孫長東的話,讓他為你們引薦,絕對能順利見到孫振華。”</br> “明晚的宴會嗎,好,就這么定了!”陳飛宇颯然一笑,既然有了線索,那就好辦了。</br> 魏雅萱眼睛一亮,興奮地道:“雪菲姐,明晚咱倆也跟著去宴會吧,到時候肯定很熱鬧。”</br> 蕭雪菲想了想,覺得明晚也沒什么事情,便點頭應(yīng)承下來。</br> “耶,太好了!”魏雅萱歡呼了一聲,主動挽住了蕭雪菲的胳膊。</br> 接下來,魏風(fēng)凌便找來傭人,給陳飛宇和柳天鳳安排了兩間客房,而且還是相鄰的兩間房。</br> 晚上,吃過晚飯后,陳飛宇坐在書桌前,輕輕擦拭著“天祭劍”的劍身,過段時間之后,這柄劍上,也不知道會染上誰的鮮血。</br> 突然,敲門聲響起,柳天鳳走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也跟著明媚起來。</br> 她來到陳飛宇跟前,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明天你打算怎么做?”</br> 陳飛宇手中動作不停,道:“明天先去買一輛車,都已經(jīng)在魏家住下來了,也不好連出行都要麻煩魏家,而且這樣行動起來也方便一些。”</br> “好。”柳天鳳表示贊同,道:“接下來呢?”</br> 陳飛宇突然停下擦劍的動作,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柳天鳳,只見柳天鳳穿著一身干練的緊身套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嬌軀。</br> 柳天鳳心中又羞又氣,但出奇的沒有制止陳飛宇。</br> 突然,陳飛宇皺起了眉頭,柳天鳳心下一慌,道:“怎……怎么了,是哪里不對嗎?”</br> “你這件衣服不行,明天我?guī)闳ベI一件禮服,這樣去參加晚宴才不會顯得違和。”陳飛宇突然說道。</br> 原來是這樣。</br> 柳天鳳松了口氣,心里為陳飛宇的細(xì)心而感動,表面上卻冷哼了一聲,傲嬌道:“本姑娘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用不著你來管。”</br> 陳飛宇笑著搖頭,放下天祭劍后站了起來,突然伸手?jǐn)堊×肆禅P的香腰,把她拉進自己懷里,輕笑道:“你又挑釁我了。”</br> 柳天鳳驚呼一聲,感受到陳飛宇身上傳來的陽剛之氣,慌亂道:“你……你快放開我……唔唔……”</br> 話還沒說完,她雙唇已經(jīng)被陳飛宇占領(lǐng),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一時間,氣氛曖昧而旖旎。</br> 片刻之后,柳天鳳氣喘吁吁地伏在陳飛宇懷中,俏臉布滿云霞,明媚動人。</br> 陳飛宇怦然心動,笑道:“怎么樣,知道錯了吧?”</br> 柳天鳳瞪了陳飛宇一眼,雖然極力想表達(dá)自己的憤怒,但偏偏她此刻神態(tài)動人,反而更顯嬌媚。</br> 她剛想說話,突然,嬌艷的紅唇再度被陳飛宇吻上。</br> “你……唔唔……你怎么還來……”</br> “剛剛是因為你挑釁我,現(xiàn)在是因為你白天替我出氣,所以親你一下,來表達(dá)我內(nèi)心的感謝之意。”</br> “大壞蛋……唔唔……”</br> “你又挑釁我了。”</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