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壓軸登場!
段皓心中充滿了得意,他可不在乎周圍眾人對他的眼光,只要陳飛宇沒來參加這場中醫(yī)比試大賽,那他有絕對的自信拿到冠軍,從而得到“昆侖芝”,加入鬼醫(yī)門,學會《鬼醫(yī)十三針》,走上人生巔峰。</br> “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br> 段皓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br> “是誰說要取消我參賽的資格?”</br> 突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會場門口響了起來。</br> 眾人一愣,連忙向聲音處看去,頓時紛紛驚呼出聲。</br> 只見陳飛宇嘴角含笑,雙手插兜,悠閑自在的走了進來,而美艷御姐的赤練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更增添了陳飛宇的氣場。</br> 段皓表情一滯,緊接著像是見鬼了一樣,驚呼道:“陳……陳飛宇,你不是……不是已經(jīng)被……”</br> 他話還沒說完,立馬驚醒過來,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br> 陳飛宇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怎么,你看到我出現(xiàn)在這里很奇怪嗎?雖然我的確在半路上遇到一些跳梁小丑來攔路,但是彈彈手指,便能碾壓過去!”</br> 陳飛宇其實也不算說大話,屈指一彈,劍氣一發(fā),便直接碾壓了鬼醫(yī)門眾人以及康加瑪托。</br> 段皓不說話了,內(nèi)心充滿了震驚與疑惑,眼珠一轉(zhuǎn),悄悄退出去。</br> 赤練看著他悄悄離去的背影,凜冽殺機一閃而過,然后,自顧自走到了秦羽馨的身邊坐下。</br> “姐夫!”</br> 秦詩琪立馬站起來,揮手向陳飛宇揮手,笑靨如花。</br> 陳飛宇含笑回應,然后對著陸衛(wèi)東歉意道:“陸會長,讓大家久等了,不過我應該不算遲到吧。”</br> “好小子,你可真是壓軸登場了,害我們一頓老等,不過你來了就好,馬上就要公布第二場比試的分數(shù)了,你快去坐下吧。”陸衛(wèi)東雖然在埋怨,但是看得出來,看到陳飛宇能來,他很高興,心中也松了一口氣。</br> 陳飛宇點點頭,向自己的位置走過去。</br> 陸雪珂看著陳飛宇的身影,雖然撅著小嘴哼了一聲,不過神色間也有一絲喜意,道:“明明讓大家等這么久,竟然還能這么囂張的出現(xiàn),哼哼,陳飛宇可真是臭屁。”</br> 許可君啞然而笑。</br> 卻說段皓悄悄退出去,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左右警惕地看了下,確定沒人后,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鳳莫寒的電話,急道:“鳳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陳飛宇這次,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嗎,但是他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br> 段皓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電話另一端,鳳莫寒說了一句話,段皓神色頓時僵硬,甚至,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br> 突然,冷風一吹,段皓回過神來,他臉色發(fā)青,聲音都有些顫抖,說道:“鳳少,那現(xiàn)在如何是好,陳飛宇可是'天行九針'的傳人,有他來參加中醫(yī)比試大賽,那最后的冠軍和'昆侖芝',百分之百是他的……嗯,好,我知道了,既然鳳少有了安排,那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按照鳳少的吩咐行事。”</br> 掛斷電話后,段皓收斂了情緒,重新走進了會場中,剛坐下,先下意識看了坐在最后的陳飛宇一眼,內(nèi)心充滿了驚濤駭浪。</br> 就在剛剛,他在外面跟鳳莫寒打電話的時候,從莫風寒的口中,得知了鬼醫(yī)門的毒人以及天狼榜頂尖殺手,全都被陳飛宇以壓倒性的實力碾壓了,甚至就連鬼醫(yī)門特制的毒霧,都沒辦法對陳飛宇產(chǎn)生絲毫的損傷。</br> 得知真相的段皓,心中驚懼可想而知,現(xiàn)在,他十分慶幸一點,那就是陳飛宇并不知道他跟鬼醫(yī)門有關系,不然的話,他能不能順利活過明天都不好說。</br> 當然,段皓并不知道的是,陳飛宇對這一點了如指掌,只不過,在陳飛宇眼中,他弱小的宛若一只螻蟻,只要動心起念,想殺便殺,根本不急于一時!</br> 段皓從陳飛宇身上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令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冷笑道:“陳飛宇,就算你武道通天、醫(yī)術無雙又能怎么樣,這場中醫(yī)比試大賽的冠軍,你休想得到!”</br> 想到鳳莫寒在電話中的安排,段皓冷笑了兩聲。</br> 這時,陸衛(wèi)東環(huán)視一圈,呵呵笑道:“好了,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我現(xiàn)在宣布第二場比試的分數(shù)。”</br> 眾人紛紛精神一震,不過也都知道,最后分數(shù)的最高者,肯定還是陳飛宇。</br> 在眾人或緊張或期待的眼神中,陸衛(wèi)東呵呵笑道:“鑒于昨天第二場比試的特殊情況,大多數(shù)的病人都是讓陳飛宇給治療的,而有些考生,則一個病人都沒有,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幾個人一商量,決定150分封頂,治療一位病人90分,然后每多治療一位病人加10分,至于沒治療病人的考生,給50分基礎分。”</br> 下方眾人對視了一眼,昨天大部分的病人都被陳飛宇搶走了,他們有不少人一個病人都沒有,原本以為會是0分,哪想到還能平白無故得到50分,是以都沒有什么意見。</br> 陸衛(wèi)東環(huán)視一圈,見沒人出聲反對,這才笑著公布道:“陳飛宇,150分。”</br> 雖然眾人都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是聽到陳飛宇是150分后,還是忍不住引起陣陣驚呼!</br> 秦詩琪更是高興的直接跳了起來,歡呼道:“姐夫好厲害,直接就是滿分。”</br> 秦羽馨立即拉著她坐下來,說道:“這里這么多人呢,你好歹也是秦家的二小姐,注意點形象。”</br> 雖然是在埋怨秦詩琪,但是很明顯,秦羽馨嘴角翹著笑意,神色間又是喜悅又是自豪。</br> 秦詩琪這才反應過來,可愛的吐吐小香舍,然后看向陳飛宇,眼神中充滿了傾慕,道:“人家說的本來就沒錯,姐夫就是很厲害嘛。”</br> 陸衛(wèi)東接著宣布道:“段皓130分、許可君130分、陸雪珂130分。”</br> 她們?nèi)齻€人在昨天的比試中,都是一共治療了4位患者,已經(jīng)是陳飛宇以下最高的分數(shù)了,然而,和陳飛宇的150分比起來,不管從場面還是從震撼力來說,都要差上很多,所以,眾人雖然很佩服,但并沒有像剛才公布陳飛宇分數(shù)時那么震撼。</br> 陸雪珂輕輕咬著下唇,無奈道:“竟然和陳飛宇差了20分,再加上第一場比分的差距,已經(jīng)足足差上30分了,原來,咱們跟陳飛宇差距這么大。”</br> 許可君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其實,這還是有規(guī)則的束縛,你想一想,如果不是有150分封頂?shù)囊?guī)定,以昨天陳飛宇逆天的表現(xiàn),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先咱們好幾光年了。”</br> 陸雪珂一驚,一琢磨果然是怎么回事,內(nèi)心更加的震撼,下意識看向陳飛宇,雙眸中光芒流轉(zhuǎn),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br> 陸衛(wèi)東又陸陸續(xù)續(xù)把剩下的分數(shù)公布了出來,基本上都在100分以下。</br> 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朗,最大的冠軍熱門,非陳飛宇莫屬,在場這么多人中,也只有許可君、陸雪珂和段皓三個人,才能勉強有一戰(zhàn)之力。</br> 當然,也只是能“勉強”一戰(zhàn)而已。</br> 只不過令眾人奇怪的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這場中醫(yī)比試冠軍的段皓,聽到落后陳飛宇那么多分數(shù)后,竟然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神色間還有一絲輕蔑。</br> 陸衛(wèi)東微微皺眉,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至于哪里不對勁,他又想不起來,宣布完分數(shù)后,陸衛(wèi)東撫摸了下白須,呵呵笑道:“前兩場比試,大家表現(xiàn)的都很好,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br> 頓時,下方不少人臉色都紅了起來,略微有些尷尬,畢竟,不少人第二場比試可是一個病人都沒治療。</br> 陸衛(wèi)東視若不見,繼續(xù)笑道:“現(xiàn)在,第三場比試可以開始了。”</br> 包括陳飛宇在內(nèi),全場所有人精神齊齊一震。</br> 決定最終勝負的第三場比試,終于要開始了!</br> 眾人都很好奇,這第三場比試,究竟會比試什么內(nèi)容。</br> 陸衛(wèi)東似乎知道眾人在想什么,笑道:“第一場比試是中醫(yī)理論知識,第二場比試是正常的尋醫(yī)問診,這都是大家在以后的行醫(yī)過程中,會經(jīng)常要遇到以及運用的經(jīng)驗,然而,除此之外,你們在行醫(yī)過程中還會遇到一種情況,那就是疑難雜癥,這類病癥往往糾纏患者多年,而且耗費大半家財也無法治愈。</br> 因此,一位真正的良醫(yī),必然會遇到疑難雜癥,也必然能夠運用所學的各種方法,或方劑、或針灸、或推拿、或?qū)б鹊龋瑏碇斡呻y雜癥。</br> 所以,這第三場比試,就是治愈疑難雜癥!”</br> 疑難雜癥?</br> 眾人齊齊一愣,緊接著,全都下意識向陳飛宇看去,畢竟,陳飛宇第一場考試的內(nèi)容,就是疑難雜癥。</br> 仿佛是看到眾人的神色,陸衛(wèi)東笑著解釋道:“這次的比試并不是筆試,而是真正的臨床治療,我們已經(jīng)在全省挑選了三位身患疑難雜癥的志愿者,誰能治療這三位患者的病情,那誰就是第三場比試的勝利者。”</br> 說完之后,眾人紛紛議論起來,這場比試對于他們來說,難度絕對不算小!</br> 全場只有秦詩琪最為開心,她嘴角翹著得意的笑意,說道:“以姐夫的醫(yī)術,這第三場比試,肯定還是姐夫獲勝!”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